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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結拜

經過一天的遊玩和交流,曾夤、曹晟、宋邦光、蔡鞗四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他們決定結為異姓兄弟,共同應對未來的挑戰。

在莊嚴的儀式中,四人依次向天發誓,承諾此生不離不棄,同甘共苦,共同維護大宋江山。隨後,他們向天地敬香,正式結為異姓兄弟。

政和五年春四月十八,宋徽宗趙佶下旨,將長女嘉福公主趙玉盤改封為嘉德公主,並賜婚給兩浙西路轉運使曾求仁嫡長子曾夤,封曾夤為左衛將軍(從四品虛銜)、戶部郎中(正五品寄祿官),嘉德公主趙玉盤出生於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比曾夤小四歲。

蔡鞗知道曾夤不缺錢,就千方百計買來一幅唐代韓滉的《五牛圖》真跡作為給曾夤的新婚禮物。這幅畫不僅價值連城,更代表了兄弟之間的深厚情誼。

五月初五,曾夤迎娶嘉德公主趙玉盤。宴席上,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曹晟突然紅著眼了眼眶,把酒碗砸碎了,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掌。

蔡鞗一臉緊張,宋邦光皺著眉,拉過曹晟的手仔細檢視,見其上血肉模糊一片,不禁惱怒:“今日是大哥大喜的日子,二哥,你怎能如此妄為?”

曾夤連忙上前詢問,曹晟卻哽咽著說:“大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有了這麼好的妻子,日後前途無量,而我卻一直空有武藝,只能四處漂泊,心中之苦向誰說。今日酒後失態,還請大哥見諒。”

“二哥身為濟陽郡王府嫡長子,何愁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蔡鞗見狀急忙勸解道,“吾等四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二哥心裡有什麼事情不妨跟兄弟們說說,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曹晟聞言,眼眶微溼,說:“我娘生我妹妹曹晴時難產去世,我爹爹曹誠又續娶了王家的小姐,自然就看我礙眼。便把我交由大伯曹評撫養,大觀二年(1108年)大伯去世,才回到爹爹身邊,但自從二弟曹曦長大後,我這個嫡長子就如同三國時劉表的長子劉琦一樣是後母的眼中釘,各種找理由來打壓我,好讓曹曦有資格繼承爵位!”

蔡鞗說道:“二哥,男子漢立足於天地間,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家產爵位,本不為自己所有,你爹爹既偏心曹曦就隨他去,你自己更要努力振作,不能讓別人瞧不起。”

曹晟頓悟,決定去西軍劉法處投奔自己的堂兄曹曚,討伐西夏,自立功業,絕不辜負兄弟們的期望和這難得的緣分。

聽到二哥要去西軍攻打西夏,蔡鞗說道:“二哥,你要從軍去打西夏,可千萬要小心他們側翼的鐵鷂子精騎迂迴,雖然我在眾兄弟之中年紀最小,但我對此卻是極為了解。我聽師父曾經說過,要擊敗鐵鷂子精騎,需要主力軍集中兵力攻擊正面,並用重弩壓制其重灌甲騎兵,然後派一小隊敢死隊埋伏側翼,趁亂偷襲其後方,才能取得勝利。”

曹晟聽後大喜,連聲感謝小弟的提醒。

“來來來,不說那些不快活的事了,今日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吾等三人要共同舉杯,祝願大哥和嘉德公主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曹晟說完,眾人紛紛舉杯祝賀,宴席上歡聲笑語,兄弟之間的感情愈發濃厚。

政和六年(1116年)正月末的一天,樞密使童貫率領大軍攻打西夏。他派劉法和劉仲武率領五路大軍共十餘萬人進攻仁多泉城。西夏崇宗李乾順命宗室名將李察哥率軍救援,李察哥忌憚劉法的威名,按兵不動,仁多泉城遂被宋軍攻陷,降卒三千餘人被殺,緊接著童貫命劉法統軍進攻西夏統安城(今青海互助),李察哥率兵迎擊,先將軍佇列為三陣以阻擋宋軍前軍,暗遣鐵鷂子精騎登山迂迴其側後,前後夾擊,然而劉法早已識破李察哥的詭計,他命令宋軍隱藏自己的劉姓大旗,改掛曹字,然後命曹曚為先鋒,曹晟潛伏深入敵後。

曹曚吹起號角,宣示著進攻的開始。

隨即,西夏也精銳盡上,只留下數千護衛守護陣地。

李察哥和劉法,此刻就像是澳門賭場玩德州撲克的賭徒,在爭奪最後的賭神席位!

曹曚在軍中大聲呼喝:“大宋西軍的將士們,今日之戰,勝負在此一舉,願與諸位共進退!”

宋軍士氣大振,齊聲高呼,聲震天地。

童貫在後方城頭上望見宋軍衝殺的場景,不由拍手叫好,道:“曹將軍英勇無敵,爾等當以他為榜樣!”

劉法等將領的身邊此時只剩下一隊護衛,所有能派計程車卒都已經派上了戰場,開始了一場對攻戰!

宋軍士卒們三五成群的與夏軍廝殺,曹曚鳳嘴刀揮灑如滿月,所過之處,夏軍無人能擋,他身邊的一隊護衛也個個悍不畏死,勇猛無比。一時間,西夏軍陣上死傷無數,然而曹曚卻始終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和旺盛的鬥志,奮力殺敵。

更多散亂的宋軍士卒看見他們的將軍策馬亂殺,頓時士氣大振,紛紛衝入夏軍之中,如狼似虎。一時之間,雙方混戰成一團,殺聲震天。

童貫在城頭之上,心潮澎湃,揮舞著手中的酒杯,大聲喊道:“殺啊!為曹將軍和將士們助威!”

李察哥很快明白了宋軍的戰術,一旦宋軍聚攏在一起,要派鐵鷂子精騎迂迴夾擊就得付出慘重幾倍的傷亡!於是李察哥命撤回精騎,中路一擁而上,試圖將散亂的宋軍和宋軍主力給分割切塊,各個擊破。

曹曚重重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再次提起了鳳嘴刀。“西軍的兒郎們……堅持住!童樞密和劉將軍馬上就要派援軍來了,讓夏賊們看看,我們是大宋那支天下無敵的西軍!”

曹曚怒吼一聲緊接著,他驅使自己計程車卒,勇猛無比的向夏軍殺去。他手中那柄鳳嘴刀如同靈蛇一般,揮舞之間,總是能準確的刺入夏軍的胸口,將敵人斬殺。

“凡遇敵人攔阻,汝等不必遲疑,視情選擇合適的戰術,敢衝敢殺!要明白,宋軍不曾敗退,汝等亦不會失敗!不然我這個兄長豈不是讓曹晟那臭小子瞧不起了嗎?”

“曹晟,狗日的曹晟!”

曹曚一掄刀將面前的夏軍砍翻,仰天咆哮:“曹晟,我草你大爺!你怎麼還不動手!!”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曹晟如同從天而降一般,策馬狂奔而來,帶領一隊敢死隊直撲夏軍後軍大營。

“曹晟,你終於來了!”曹曚看見曹晟,激動地大喊。”將士們,隨我衝!別讓臭小子搶了功勞!老子要第一個把李察哥的狗頭砍了!誰也不準跟老子搶!衝!”

曹晟策馬奔來,戰袍迎風招展,彷彿黑暗中的猛虎。“夏賊軍心已亂,大勢已去,我們趁機突襲,必能大敗夏軍!”

西夏後軍陣中,原本已經放鬆警惕的夏軍士兵突然看見宋軍衝殺而來,頓時一片混亂。許多士兵還來不及拿起武器,就被宋軍敢死隊斬殺。一時間,夏軍大營中哭喊聲、求饒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童貫在城頭之上,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大叫道:“殺啊!給我沖垮夏賊的軍營!”。

李察哥提起劍,看著前方混亂不堪的軍營,心中一陣悲涼。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擊敗宋軍主力,卻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在了宋軍的突襲之下。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敗局了。

曹晟的手中持著齊鳳朝陽刀,渾身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這股氣勢一出現,頓時讓西夏計程車氣有些動搖。

李察哥雙眸一凝,咬牙道:“這,這是……曹晟?!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兒!”

“哼!西夏軍中無將,李察哥你更是無能之輩!今天,就讓我曹晟來終結這場戰鬥吧!”

曹晟大喝一聲,身形如箭一般衝向李察哥。

此時,宋軍士卒們已經如同狂潮一般湧入了夏軍之中,夏軍士卒們根本抵擋不住,開始四處潰散。

“殺啊!殺啊!”

士氣高昂的宋軍士卒們,彷彿個個都是兇悍無比的精銳一般,迎著西夏軍隊一路猛衝猛打。

就在混戰之際,李察哥身旁的一員副將見大勢已去,拔腿便想逃跑。

曹晟眼疾手快,一刀砍下,將那副將的腦袋劈成兩半。

隨後他衝到李察哥面前,大喊道:“想活命的話就快投降!不然我現在就讓你腦袋搬家!”

“曹彬的後人!早就聽說曹家將蓋世無雙,本將軍倒想領教領教。”李察哥劍眉倒豎,一身戰意不減。“哪怕今天我李察哥戰死在此,大夏軍魂也不會屈服!大夏士卒們,給我上!活捉那這個宋將!”

在場的西夏士卒也頓時一陣呼喊,隨著李察哥衝了上去。

眼看西夏軍隊一擁而上,曹晟卻是冷笑一聲,喝道:“再來送死?那我就讓你們全軍覆沒!”

他手中齊鳳朝陽刀舞動如飛,將面前的西夏軍士卒全都砍翻在地。

隨後,曹晟大喊道:“弟兄們,跟我衝!只要衝進城去,人人都有賞!”

來的好,李察哥眼中閃過一抹兇光,趁曹晟立足未穩,手握鐵劍朝曹晟身上斬去,然曹晟手腕一翻,早已握住對方的手腕,只一擰便將其反制在了背後,接著齊鳳朝陽刀斜揮而過,便將李察哥攔腰斬成兩段。

宋軍士卒們歡呼雀躍,為曹晟的勇猛而鼓掌。

童貫走到劉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劉將軍,這次你立了大功一件!你部下的曹氏兄弟英勇無敵,我童貫佩服不已!”

劉法微微一笑,道:“這都是童樞密英明神武,指揮有方,我等才能取得如此大捷!”

童貫哈哈一笑,道:“劉將軍過獎了!此次西夏仁多泉城和統安城的失陷,乃是李察哥和夏賊們自作自受。”

回到大營之後,童貫對曹晟等人大加賞賜,稱讚他們英勇無敵,堪稱大宋西軍的典範。而曹晟也深感欣慰,他的努力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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