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動靜,菜園子裡等候許久的少年們都暗暗戒備,就連坐在椅子上的少年都緊握著三尖兩刃刀,渾身警惕。
門口,三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一人揹著寶劍,一人提著斬馬刀,揹著弓箭,最後那壯漢拿了一把巨斧。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有點驚訝,那走在中間的不就是天狼幫幫主劉錡嗎?前面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看他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怎麼就能夠讓劉錡俯首聽命。
信步走來的正是蔡鞗他們,卞祥憨憨地大聲道:“你就是劉麒?”
只見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劉麒。敢問閣下是?”
卞祥笑嘻嘻地指著劉錡說道:“這位是我家公子的隨從劉錡,和你名字讀起來一樣,我家公子看中你了,為避免我家公子弄錯你倆,你從今天起改名叫劉麟吧。”
劉麒的人見卞祥無禮,都面帶怒慍。
蔡鞗暗地裡卻覺得好笑,卞祥這個憨貨,什麼叫我看中劉麒了,搞得自己像高衙內看中誰的妻子了一樣。
那劉麒怒不可遏,拿起三尖兩刃刀對著卞祥步步緊逼,說道:“少廢話,場上見真章…..”
要知道,卞祥的武藝可是強五虎級,蔡鞗怕卞祥出手沒個輕重,傷了劉麒,便拿起手上的清風劍,朝劉麒攻了過去,劉麒見蔡鞗不講武德,沒等自己講完就攻了過來,只好拿著三尖兩刃刀應對,兩人展開了激烈的對決。其餘眾人也紛紛亮出武器,圍繞著卞祥和劉錡兩人,組成了一幅緊張而激昂的戰鬥畫面。
蔡鞗年紀雖小,但劍法精湛,攻守之間遊刃有餘。劉麒雖然怒火中燒,但佔著年長几歲,力量大兵刃長的優勢,巧妙地應對著蔡鞗的攻擊。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然不分高下。
場上,只有一人未動手,就是那個清秀少年,正滿眼憂色看著蔡鞗和哥哥纏鬥。
無錯書吧蔡鞗見難以在不傷了對方的情況下迅速拿下對方,便運起《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劉麒見蔡鞗神色有異,便直愣愣地看了蔡鞗一眼,三尖兩刃刀猛砸過去,蔡鞗使用前世看過的舞蹈《極樂淨土》中的蝴蝶步,輕鬆避開。“移魂大法”,心體合一,現在在劉麒的眼裡,蔡鞗就是個嫵媚動人的美女,蔡鞗又是淡淡一笑,一個花魁步,劉麒此時被移魂大法所魅惑,不由自主地在現場跳起了現代舞蹈《極樂淨土》。眾人看到劉麒一個大男人跳著那麼妖嬈的舞蹈,都驚訝的目瞪口呆,等到他清醒的時候,蔡鞗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劉麒的人全部被放倒。劉麒雖然被制服,依然嘴硬道:“要殺便殺,我劉麒寧可斷頭,絕不下跪乞降。”
蔡鞗沒說話,衝卞祥點了點頭。卞祥從馬背上掏出一個包裹,裡面都是二十兩重的銀子,走到眾人中間說道:“願意認蔡公子為主的,一人給四十貫錢(北宋末年因蔡京發行大錢,導致銀貴銅賤,1兩銀子等於2貫,1貫等於800文)的安家費,有誰願意的,就站出來吧。”
眾人互相看了看,不由都紛紛猶豫起來。
劉麒見狀,怒喝道:“你們這些人,難道還敢反叛不成!”
這時,只見一個少年站了出來,說道:“我們都是窮苦人家,只求平安度日。既然這位公子看得起我,我願意認他為主。”說完後便拿了卞祥給的二十兩銀子。
緊接著又有一個健壯少年拿了卞祥的銀子,再然後到所有人……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所有人都已經拿了卞祥的銀子。
最後只剩下劉麒與他弟弟沒拿銀子。他弟弟看出蔡鞗是個胸懷大志、身手不凡的人,委屈巴巴的走上前,說道:“公子饒了我哥哥吧,劉慧願意替哥哥聽從公子調遣。”
蔡鞗嘴裡喃喃道:“劉慧,不是應該叫女諸葛劉慧娘嗎?”
蔡鞗的話已經使得劉慧說不出話來,劉麒滿臉悲恨,惡狠狠地盯著蔡鞗:“你到底是誰,是陳廣那老賊派你來的?”
蔡鞗並沒有回劉麒的話,只是慢悠悠地道:“陳廣,原名陳二狗,京東東路沂州沂水縣人士,自小家境貧寒,後入贅劉家為婿,改名為劉廣,生下一子劉麒;劉家世代木匠,更有異人傳授奇門遁甲,太乙六壬之術,後劉廣和殿前司都指揮使高俅的叔叔高三郎的女兒勾搭成奸,高氏又為劉廣生下一對孿生兄妹,得知高氏的堂兄是高俅後,劉廣為了攀附他,丟下發妻劉氏和兒子劉麒,娶了高俅的堂妹,成為兗州兵馬總管,復原姓為陳廣,此時劉氏已身懷六甲,數月後,劉氏生下幼女劉慧娘。”
劉麒聽完蔡鞗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良久才回過神來。蔡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政和二年三月,劉氏帶著兒子劉麒、女兒劉慧娘到兗州認親,被陳廣趕了出去,後其妻高氏派人毆打劉氏。不久,劉氏重傷未愈,無錢治療後亡故,兄妹倆流落東京。”
劉麒怒道:“別說了!”
女扮男裝的劉慧娘再也忍不住,小聲地哭著說道:“公子,我孃親就是被陳廣和高氏害死的,我娘臨死前告訴我,一定要為她報仇。”
“怎麼,我說的哪一句不是真的?如果你忘了你母親的仇你大可以去找陳廣認親,成為陳家大公子。”蔡鞗冷冰冰地說道.
劉麒握著拳頭,猛搖頭:“俺姓劉!可不認識什麼拋妻棄子的惡賊陳廣!”
蔡鞗冷冷地看著劉麒,搖了搖頭:“這可由不得你,這趙官家喜歡新奇的物件,梁師成最懂得官家的心意。陳廣要送子入宮當太監,拜梁師成當義父,搭上樑師成呢!你不去當三姓家奴,難道還要高俅的外甥去當太監不成?”
看到劉麒聽說自己要被生父送去當太監那驚訝的樣子,蔡鞗又道:“就連令妹,陳廣都是安排好了的,他知道高衙內好色,會送給高衙內當小妾,高氏給陳廣生的那對孿生兄妹,名喚陳希真和陳麗卿!”
劉麒漸漸冷靜下來,望著蔡鞗道:“你怎麼知道那麼多,難道你也是陳家的人?”
“陳家算老幾啊?區區兵馬總管也就一芝麻綠豆般的小官,在老百姓面前還能顯擺一下,到我們公子面前,不還得是卑躬屈膝!”蔡鞗還未開口,卞祥得意地說道:“我們家公子可是蔡太師府的五公子,別說陳廣,就是高俅老賊這個殿前司都指揮使又怎麼樣呢。你跟了公子,保全你們兄妹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原來是蔡太師的兒子,怪不得堂堂劉仲武大帥的公子劉錡心甘情願的當了蔡家五公子的隨從,以後就可以順利地被蔡家舉薦為閣門祇候,而後外放至地方擔任重要地職務。
劉麒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蔡鞗的話中透露出的資訊太過驚人,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然而,他內心深處的仇恨,讓他無法忽視蔡鞗提出的條件。他知道,這個機會也許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他可能會永遠失去為母親報仇的機會。終於,劉麒抬起頭,堅定地看向蔡鞗,並朝著蔡鞗施禮道:“只要公子能保護我妹子不被陳廣和高衙內所害,劉麒願意認公子為主!”
蔡鞗淡淡說道:“在我門下只要你們兄妹倆做好自己的本分,到時候不管你是想怎麼報仇,我都答應幫你!還有就是卞祥說得對,你和劉錡的名字讀音一樣,以後你改名叫劉麟吧!”
劉麒聽了此話,激動地淚流滿面,再次施禮,沉聲道:“陳廣老賊起的名字從今天起丟掉了,以後劉麟定為公子赴死!”
卞祥又給了劉麟500貫的錢,說道:“這是公子交代給你的安家費和你妹妹研製器械的第一筆銀子,還請你收好,然後去找花滿樓的掌櫃蔡鈞,那邊有房子安置你們!”
“是!”劉麟應道,給蔡鞗行禮後,帶著妹妹離去。
“公子!”待劉麟兄妹離開後,劉錡上前,略帶緊張地道:“那我的安家費呢!”
蔡鞗卻回道:“你看劉麟的妹妹劉慧娘怎麼樣?”
劉錡回答道:“生的閉月羞花、娉娉婷婷,我哪見過這般的絕色女子,又曾聽人說劉慧娘天生一副慧眼,自小就如同三國時孔明夫人黃月英一般心靈智巧,造作器具,人都不識。一切書史,過目不忘。”
“如若我要讓她嫁給你,你還問我要錢嗎?”蔡鞗道。
“自然不會!”劉錡聽了,差點沒樂昏過去,這又美又聰慧的女子,公子竟然不佔為己有,反而介紹給自己,公子對我真好,跟著這樣的主公,就是做上一輩子隨從,他也心甘情願。
蔡鞗心裡也樂得要死,我佔什麼佔,自己註定要當大宋第一美女趙福金的丈夫的,這未來的中興名將對自己死心塌地可比一個女人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