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目暮警官。明天早上十點田島真悟將會搶劫三丁目的銀行,三個人,各持一把槍。搶劫之後他們會往上田公司的方向逃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毛利和目暮警官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不做回答。
“讓我來說。叔叔,她說的是真的,目暮警官你們快做安排。”聲音變成了童聲。
“柯南?你們怎麼在大阪警視廳!”
“加緊速度吧,目暮警官。”電話那頭又變成了一個另一個聲音。
“妃律師!”目暮警官驚訝地大喊,旁邊的毛利小五郎頭都要痛死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在大阪警視廳,幸好小蘭不在。
想起毛利蘭好像在東京警視廳,毛利小五郎搜尋一番,看見自己的女兒正站在人群外,直愣愣地盯著一個人,藍川時羽。
他眉毛緊皺,藍川時羽這個人太奇怪了,讓他破案,又來警視廳給線索。她到底是什麼人?
“好的,我們會做好部署。”道謝後,目暮警官結束通話了電話。
“既然各位要忙,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藍川不等眾人作出反應,踏入電梯離開,消失在眼前。
“小蘭,你……小蘭呢?”毛利小五郎到處看去,沒有女兒的身影。
“滴滴滴。”毛利小五郎的手機響了。
“喂,小蘭,你在哪裡?今晚我要待在警視廳,你待會先回家不用等我。”
“爸爸,我現在在車上。在……藍川小姐的車上。”
“什麼!小蘭,你要小心一點,藍川時羽不是普通人。她可能會……”
“毛利先生,不要擔心。今天晚上毛利小姐在我家休息,明天我會帶她過來。”對面換了個聲音,冷靜無波,是藍川時羽。
毛利小五郎話還沒說完,現在又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雖然妃英理說過藍川可以信任,但是,每一次相見,藍川時羽總是帶著危險資訊。
“爸爸,是媽媽讓藍川小姐帶我走的。我明天來找你,藍川小姐不會傷害我的。”
結束通話電話,毛利小五郎又撥出了妃英理的電話,無人接聽。想著大概不會有什麼事,他轉身進入辦公室制定抓捕計劃。
他不知道,其實毛利蘭離他並沒有多遠。
十分鐘前。
毛利蘭在警視廳停車場,她站在藍川的車旁,看著眼前的女人。藍川靠著車門,雙手抱胸,抬頭望著夜空。
五分鐘後,她略帶無奈地轉向在車旁站了五分鐘的毛利蘭,“毛利小姐,即使我答應妃律師照顧你,那也不包括讓你去我家。”
被她看著的女孩沒有退縮,反倒狡黠地笑著,排出一條條藉口。“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回家很不安全。爸爸要在警視廳查案,熟悉的警官也在忙,現在也沒有公交和地鐵。難道你要讓我獨自回家嗎?”
“我可以送你回家。”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要是那個田島真悟因為記恨爸爸來抓我怎麼辦?”
“一定要去我家?”
“我只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安心。”
“要是我拒絕呢?”
“你不會的。你從來沒有拒絕我,而且,你說過,你會保護我。”
她眉眼彎彎,眼裡光芒流動,自信又得意。
藍川注視著她,低頭笑了一聲。
“毛利小姐,你可真是和妃律師說的很不一樣啊。”她轉身開啟車門,朝她示意,“上車吧。”
毛利蘭呆了一下,馬上快速地跑到副駕上,調好座位,繫好安全帶,似乎生怕藍川反悔。她帶著緊張和小小的興奮,期待地望向藍川,迫不及待地問,“現在我們去哪裡?”
車外的藍川心頭訝異,毛利蘭速度真快,她人還在車外,車把手都沒放開。她不禁懷疑妃英理是不是濾鏡太重。作為律師她理智冷靜,思維縝密,條理清晰,謹慎求證,在看待女兒上她可不是這樣。
“小蘭她性格溫柔,心思細膩,懂禮體貼,總是照顧別人,自己又會默默忍受。我有時候會擔心這孩子會受傷,希望她哪怕是霸道一點,不溫柔一點,都要過的開心。
藍川,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照顧好她,她是我最重要的珍寶。”
“希望我不會讓你失望。”
藍川結束回憶,注視著還在等她的毛利蘭,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妃律師,這種情況,你到時候不要太生氣啊,畢竟藍川時羽就是個奇奇怪怪的人,你應該有心理準備的。
“藍川小姐?”毛利蘭疑惑地看向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
“沒事,我們走吧。”
剛啟動車子,毛蘭小五郎的電話打過來了。
跟毛利小五郎的電話結束,藍川加速離開了警視廳。
車停在一棟漂亮的別墅前,藍川按動鑰匙,進入了車庫。下車時,藍川踏出座位,又從車前繞了一個圈,來到副駕。
她低下頭去看毛利蘭,毛利蘭全身靠在座椅上,眼神呆愣。
藍川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道,“還好嗎?”剛才上路她的速度確實快了一點,也不至於嚇傻了吧。
“還好。”她愣愣地回覆,又驚訝地說,“你開的好快,但是又不讓人難受。好厲害!”白天坐車的時候她會緊張害怕,可是剛才,明明開得非常快,她眼裡的景象又很清晰,周邊路過的車慢的像是烏龜,這種感覺很奇特。
她轉頭看向藍川,興奮無比,“就像……就像在穿越時空一樣。”
無錯書吧藍川注視著她,莫名地帶上了一點失落,聲音低到似乎自言自語,“不是好像。”情緒轉瞬不見,她拉開車門扶著毛利蘭離開車庫。
房間裡,毛利蘭站在一樓地板上,眼睛巡視了周圍一圈,忍不住發出感嘆,“藍川小姐,你家好空曠啊。”
目所能及之處,一樓極大客廳中擺著沙發和電視,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其它的擺設。二樓和一樓的層高也是極高,白色燈光照射全屋,顯得房子裡十分冰冷。
藍川走過來,向她解釋,“不怎麼住,沒多少東西。我去收拾房間。”
“有吃過飯嗎?”臨走她問了一句,又指向廚房,“有需要你看看裡面。”
廚房?毛利蘭好奇房子裡會有什麼食物。走進廚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冰箱裡還有食材,從蔬菜到肉類都有,甚至很新鮮。
“不怎麼回來也會有這麼多食材嗎?”她喃喃自語,藍川不知道去哪裡了,想著兩人應該都沒吃飯,拿出食材隨意做了點食物。
藍川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洗漱用品,和她吃飯後送她去浴室。
客房在二樓,毛利蘭上樓的時候望向牆上的一幅畫,畫掛在二樓的樓道盡頭,黑色畫框,紅色的畫布上佈滿了白色的線條。
“好奇怪的畫。”
她走近瞧著,線條沒有規律,密密麻麻。看得久了,線條竟然在慢慢地流動,不像是水那麼通透,反倒帶著點瑩光,又薄又亮,像是天上的月光。想到月光,她偏頭一看,畫框的周圍似乎也又有這種光。可是,她轉頭四處望,沒有窗戶,哪裡來的月光?
“毛利小姐。”
藍川在叫她。
回首望去,藍川身上在發光,瑩瑩的月光,輕薄又冷清。
“毛利小姐,你該去休息了。”
藍川就在眼前,聲音卻很遙遠,像是天外之音。她好像,曾經聽過。
“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在我不記得的時候。”
她問道,又覺得問得很沒道理。她一定是太困,開始胡言亂語了。
“明天見,毛利小姐。”
這是她入睡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