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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霧一重一重

“爸爸在警視廳。”

毛利蘭說完這句話,想起毛利小五郎對她的吩咐。

“小蘭,你要小心藍川。”

藍川輕輕笑了下,說,“他查不到什麼的。”

“為什麼這麼說?”

“ 因為警方目前所掌握的,關於田島真悟的所有訊息,都不是真的。”

“什麼!”毛利蘭驚訝無比,說完這句,她正想再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藍川時羽將車減速一點,毛利蘭終於可以騰出手,把手機拿出來檢視。兩封郵件,早點時間的是柯南所發,後一封是妃英理。

她臉色變了又變,欲言又止。

“什麼訊息?”藍川看她糾結,直接問她。

“柯南說他很好,讓我自己小心。媽媽又說讓我跟著你。”毛利蘭放回手機,看向藍川,凝視著她的臉。

“想看出些什麼?”她還在盯著前方,面色不改,突然出聲,一言道破毛利蘭心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次說過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小說家。”

上次,就是村上達也的生日聚會。

別墅,庭院,噴水池,還有月光下的藍川。

恐怖記憶突然襲擊大腦,毛利蘭呼吸急促,不由得抓緊了安全帶。

藍川看向她,她轉頭看向車外,不願與她對視。

藍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的安全系在我之手,你想問些什麼,我都會回答你。”

毛利蘭轉頭看她,她專心看向車前。無數疑問盤旋在心裡,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那我來說吧,你是不是想問,田島真悟的訊息為什麼是假的?”

毛利蘭點了點頭。

“別心急,我帶你去問她。”藍川將油門踩到最大,加速轉過一條小道,最後停在一棟別墅前。

“ 叮鈴。”

藍川按響門鈴。等了五秒,卻無人回應。

“不會吧。” 她低聲說了一句,轉頭吩咐毛利蘭,“毛利小姐,你先在這裡等我。”之後三兩步就翻上牆頭。

毛利蘭尚未回應,藍川卻不等她點頭就消失在了眼前。

門外,她數著風吹過的時間。五秒之後,她想,也許我該進去看看。

像藍川一樣,三步並兩步,助力一下,她跳上了牆頭。跳躍之前,她看見門牌上寫著“折田”。

藍川進門之後,並沒有在客廳看到折田,房間內擺設一如既往,沒有打鬥痕跡。在她的花圃中,藍川一番搜尋後找到了一封信。

“ 若想見人 ,請毛利小五郎先生到此地點—— 田島真悟敬上”

藍川拿著這封信,冷笑一聲,心裡想到,來的可真快呀。

“毛利小姐?”正把信放進衣服口袋裡,抬頭就看見了原本應該在門外的毛利蘭。看她的鞋子,應該也踩到了牆邊的堆肥,估計也是翻牆而過。藍川不由思索,毛利小姐內在性格是這樣嗎?

“你很久不出來,我就……進來看看。”毛利蘭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很多。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會做出翻人牆院的事情。或許,她在藍川時羽身邊總是可以放縱一點。

藍川沒有說什麼,她回到客廳拿走鑰匙,這次,從正門離開。

出門坐上車,藍川開始回憶這段時間。

一週前上田梨奈鋪子被搶。

昨日,她受上田梨奈之託找人查案。找到折田和香,被拒絕,並讓她去找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接下了案子,並約定在第二日下午三點大阪相見。

來赴約的是毛利蘭,柯南和妃英理。

她帶走了毛利蘭,來到折田家,找到一封署名田島真悟的信。

太快了。這個“田島真悟”的速度太快了,店鋪內訊息得到太快,折田被帶走速度也太快。她請毛利小五郎調查一事,連上田梨奈都是今日才知曉。

“怎麼了?”毛利蘭問道,她看見藍川的臉色變得嚴肅。

“折田被帶走了。”藍川拿出那封信,遞給她。

出乎意料地,毛利蘭沒有接。

“怎麼了?”

“你不覺得……我不能……還是不用……”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結結巴巴的。

如果是爸爸或者新一,他們不會告訴她,只是讓她站遠一點,不要打擾他們,有時候還會說她太笨,她已經習慣了。這是第一次,她被直接地信任,可她很害怕,也許她會做得不好,也許會影響到事情發展,也許會讓人失望。

藍川轉過頭,凝視著她。沒有擔心,沒有保護憐愛,她就這麼看著,像是一面鏡子,你是什麼模樣,在她的眼裡就是什麼模樣。毛利蘭看著她的眼睛,心慢慢平靜,想說的話最後都化成一個點頭。

“這是那個田島真悟寫的嗎?這次案件中的那個。”接過信件,毛利蘭開始分析。

“沒錯。”藍川啟動汽車,轟隆隆的聲音預示著下一場旅行即將開啟。

“那我們現在是去這個地址?”毛利蘭立馬扣好安全帶,將信件擺在中間,指著信件的最後一行。

“你覺得他留下信的目的是什麼?”藍川沒有正面回答,她循循善誘,指導著新出爐的助手。

“如果這個是當年的田道真悟,那他找爸爸一定是想報仇。如果他不是,他為什麼想找爸爸?”她疑惑地皺眉。

“案件。”

“對了,如果田島真悟做案,爸爸一定會關注,他可以判斷出,這個田島真悟是不是十二年前的那個人。現在的田島真悟要爸爸赴約,也許是想知道些什麼,又或許他不想讓別人透過爸爸知道些什麼。”

“很厲害,幾乎全對。”藍川忍不住笑著誇獎她,她的反應比她自己想的要快,可惜總是缺少自信。

“我只是……”接收到誇獎,她下意識想否定自己,看著藍川含著誇獎和鼓勵的眼睛,臉頰慢慢熱了。

“但是,他為什麼要找折田家的屋主呢?爸爸並不認識屋主。”

“也許,是因為我。”

隨著話語聲,藍川踩下油門,眼神變冷。

毛利蘭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園子出事,她也會這樣。

“毛利小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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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座位下方有一個箱子,把它拿出來,待會會用到。”

低頭抽出箱子,毛利蘭放在腿上,聽從藍川的話開啟釦子。看到裡面,她眼睛瞪大,又趕緊關上。

“這個是……”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還到處看周圍有無別人。

“手槍。”藍川面不改色,換擋加速衝上大道。

“會很危險嗎?我還不會開槍。”她開啟箱子一條縫,確認是兩把手槍,又慢慢合上,雙手壓在箱子上。

藍川看了她一眼,表情帶著驚訝,沒有多少害怕。

不詢問槍是從哪來,也不勸她換種方式。從這點上看,藍川覺得她很合格。不然她可就得被放在馬路邊上了。就算受人之託,藍川也不會帶著一個拖後腿的。

“不一定會用到,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不用多誠懇多信誓旦旦,毛利蘭下意識地相信,藍川就是可以做到,就像爸爸和媽媽一樣。

“藍川小姐,我媽媽和柯南……”雖然收到兩人報平安的郵件,但到現在不能再說服自己,如果爸爸被盯上,前來查案的媽媽和柯南會安好嗎?

藍川沒有回覆,她說起來另一件事。

“這次案件之所以會懷疑與田島真悟有關。其中一點是,除了一個主犯,還有幾個從犯。從犯是當年田島真悟案的那些人。其中一人,她利用職務之便裡應外合搶劫了銀行。她有一個孿生雙胞胎妹妹,這次案件中,店鋪的店長,上田中季。”

“我想,東京警視廳那邊不太順利。”

如她所想,東京那邊確實不太順利,上田中季一直不肯回復。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束手無策,因為在他們的查詢中竟發現田島真悟不是田島真悟,而當年的田島真悟,或許也不是他們想的那個田島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