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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故人再度作案

“十二年前,米花町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

警方追捕中,主犯田島真悟持槍反抗,被當場射殺,其他同夥被抓捕入獄。截至如今,已全部出獄。”

藍川抽出三張檔案,擺在桌上。

“一週前,大阪發生了一起搶劫案,其作案方式與當年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有目擊者拍下現場的照片。”

毛利小五郎接過照片,畫面模糊,沒有對焦,像是瞬間抓拍。四周人物無法看清,照片中央,正是對著一個持槍的黑色背影。

身影高且壯實,頭微微轉過來,眼神似乎盯著地上的什麼東西,在他勾起的嘴角旁,划著一道疤。

“從這個側臉看,毛利先生,你覺得他是不是和田島真悟很像?”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會,藍川抬起茶慢慢喝著,等他的回覆。如果田島真悟真的死了,這件事也沒有查的必要。

“藍川小姐,你為什麼要來查這件事情?”終於,在藍川喝了三口茶之後,毛利小五郎抬眼盯著她問。

“那個被搶劫的地方,是我朋友的資產,受人之託罷了。”

她面容平靜,毫無波動。

“當年田島真悟確實是被射殺,但是……”

“沒有找到屍體,”藍川拿出了一張報紙,指著上面的頭條報道,看著毛利說,“警方出動大批人力也沒有找到屍體,最後以失蹤定案。當年開槍的警官,就是毛利先生你。”

毛利的眼睛看向她的手指方向,上面是他當年受到嘉獎的照片。那時他還沒進入警視廳,是個巡查組長。轄區發生了搶劫案,在這個案子裡他一槍擊倒了田島真悟,順利升職,進入了警視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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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我接了。”等到茶涼,毛利小五郎回覆她。

“明日下午三點,請毛利先生來此地點,還有其她人物也會在場。”藍川遞給他一封邀請函,沒等他回覆就起身離開。

毛利蘭和柯南迴到家,驚奇地發現毛利小五郎坐在椅子上發呆。沒有抽菸,沒有喝酒,沒有看電視。

“爸爸?”毛利蘭湊過去問。

“叔叔?”柯南跑到他對面看,他確實是清醒的,身上也沒有酒味和煙味,桌子上沒有一個菸頭。

毛利蘭和柯南對視一眼,攤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下午三點,藍川在大阪的搶劫案地點等待毛利小五郎。

“幾位,裡面請。”侍應生將三位客人引到待客廳。

聽到聲音,藍川轉身過來迎接,將面前的三位介紹給在場的所有人。

“這位是毛利蘭小姐,柯南,”介紹到旁邊的藍色西裝的女子,藍川的眉毛微動,“還有……律政女王妃英理。”

“妃律師,你好。請問毛利先生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嗎?”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褐色毛衣的中年女性來到四人面前。

“這個是本家店鋪的店長,上田中季”藍川解釋道。

“毛利偵探找到了一些相關的線索,託我過來檢視這裡。”

“這……”上田中季遲疑地望向藍川。

“沒關係,毛利先生和妃律師合作,會把事情解決得很漂亮的。”藍川加重了“合作”的字音,讓店長不用擔心。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妃律師,關於這次的案件,有關的東西和人物都在這裡了。”店長指了指後面,那裡站著五個人,茶几上還有一堆檔案。

柯南率先跑過去,妃英理跟在後面。

“毛利小姐,可以借用你一點時間嗎?”藍川攔住了毛利蘭。

“當然可以,不過我得先跟媽媽說一下。”

“不用,店長會告訴她的。”藍川向店長示意,店長走向妃英理。她望過來,朝毛利蘭點了點頭。

“現在和我走吧。”

藍川拉著毛利蘭的手離開了待客室。

待客室外,長長的過道直達電梯,三兩工作人員抱著檔案在四周走動。

藍川穿過人群,轉彎將毛利蘭拉進消防通道。

“藍川小姐,我爸爸他……”毛利蘭以為是關於毛利小五郎的事情,正想解釋,藍川腳步不停,一直帶著她往下走。

“藍川小姐……”

藍川沒有回應,腳下速度越來越快,毛利蘭只能專心跟上她的步伐。轉了幾個拐彎,踏入平地時眼前出現的是停車場。

“滴。”藍川拿出鑰匙,朝遠處的白車按了一下。

“我們去哪?”毛利蘭已經被她帶到了車前,按住門框,向她詢問。

“先上車,我會跟你解釋。”藍川安撫她,開門把她塞進了副駕駛,自己轉到主駕駛位上。

毛利蘭有許多疑問:為什麼要帶走她?媽媽和柯南知道嗎?她們會出事嗎?看著藍川坐上座位,繫好安全帶,她想說的話被一陣響聲打斷——有人給她發了封郵件。

藍川突然轉過身來,靠近她,伸手幫她繫上了安全帶,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傷害你。”

什麼?毛利蘭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已經啟動,油門轟響,如疾風一般,車駛出了停車場。

開上公路,車速極快,毛利蘭不得不抓緊扶手。藍川還在換擋加速,在車流中快速穿梭,不停超車。

“我們去哪?”

“去找一個人。”

“誰?”

“田島真悟。”

聽到這個名字,毛利蘭轉頭震驚地看著她,她盯著前方,手裡還在快速換擋。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他當年沒有中槍嗎?爸爸說他那槍是直擊心臟的。”

“他確實是死了。”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要讓我爸爸來查這件事?”

“毛利小姐,”藍川開入一條車流稀少的道路,腳下還在加速,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向她,問出了毛利蘭一開始想說的話,“毛利先生在哪裡?”

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

佐藤美和子拿著手中的資料,走進了審訊室。

“如果這就是你們要問的,那我沒什麼可說的。”警察對面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就閉目養神。

“警部。”佐藤將手上的檔案遞給目暮警官。

他接過檔案,翻開,放到女人面前。

“你還是什麼都不說嗎?上田中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