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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見不如不見

“毛利小姐,麻煩你和我們去警視廳做一下筆錄吧。”一個聲音打斷了毛利蘭的注視。

“好的。”毛利蘭轉過來目光,身旁的人卻不是警察。三十左右的面容,微卷短髮,淺淺笑意,還有一身黑色的西裝,這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受害人,企業家內田李子。

“好奇嗎?”對著毛利蘭疑惑的目光,她問道,目光在對視之後又轉向停車場,那是藍川時羽的方向。

她們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她是什麼樣的人?”毛利蘭也轉過目光,望著相同的方向。

“非常……壞的人。”幾秒過後,她緩緩道,又溫柔勸告毛利蘭,“不要靠近她,你會難過的。”

“是嗎?”毛利蘭輕聲說,凝視著停車場,那裡藍川時羽坐上車離開了。

內田李子看向毛利蘭,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少年人,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藍川時羽沒有回家,她開車到了一處酒吧。

“藍川小姐,老闆在裡面等你。”門口的侍應生接過她的鑰匙,引她上了二樓。

輕柔的小提琴聲在流淌,溫暖的燈光照著三三兩兩的人群。角落裡,一個長卷發的女人端著一杯酒陷入音樂裡,輕輕搖擺著身體。

看見她的那一刻,藍川的腳步停滯了。

“她什麼時候回日本了?”

“前兩天的事。你沒看新聞?”耳邊突然出現女聲,伴隨著肩膀上搭了一隻手。

“別突然嚇我。”藍川推開壓過來的女人,又拍拍肩膀,似乎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不用吧。用得著這麼嫌棄我嗎?”上田梨奈撇撇嘴。

“下次洗乾淨手再碰我。”藍川接下抱怨,偏頭示意示意捲髮女人的位置,“讓我來看這個?”

“不開心嗎?”上田的眼睛含著笑,滿臉的調侃,“我以為你會很驚喜呢。”

“那是以前了。”說完,她直接轉身下樓,不再與上田梨奈糾纏。

“別走嘛,我找你過來是有正事的。”上田梨奈趕緊抓住她的外套,把人拉到了房間裡。

藍川坐在沙發上,環視四周。正前方的牆上掛著一幅不知名的畫作,下面擺了放滿紅酒的櫃子。

右邊上田在找些什麼。左邊的窗戶角落放了一盆植物,開著紅色的花朵。白色的燈光從窗外灑進來,從裡面望去,有個高高的路燈在不遠處照著。

走到窗邊,藍川望向天空,繁星滿天。路燈下,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距離就和星星與地球的距離,看得見,又遙不可及。

“無論星星之間相隔再遠,一定也能有自己的朋友的。”上田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靠在窗上凝望著天空。

藍川沒有說話。

“就像藍川無論表現得再無情,一定也會有一個傢伙跨越千里來和你交好的。”上田趁機貼上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上看著星星,心裡默數著,三、二、一。

“靠太近了。”默數結束,藍川輕輕推開上田,拿走她手裡的檔案袋,轉身離開坐到了沙發上。

“真是……。”上田小聲笑道。

斗轉星移,天色暗了又明。

太陽剛剛出頭,晨曦灑滿了折田家的花圃。紅色的月季鋪了滿牆,極為亮眼,其它各色的植物被精心設計擺放,既顯得豐富多彩,又不雜亂,花香溢滿了整個後院。

折田和香對她的花圃極為看重,每一株花草樹木都是她親手栽培,她每天早上都會來打理花圃,期間不得允許,沒人可以私自進出。

藍川在花圃內小心翼翼地行走,避免踩到地上的植物。如果不是上田梨奈請她幫忙,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和折田和香見面。

“站住!”

藍川一隻腳剛踏上石階,空中就傳來一聲厲喝。

“往旁邊走,那裡有我栽的歐時竹。”

藍川聽話地轉移腳步,踩上旁邊的空地。

“再往旁邊走,你踩到香雪球了!”

藍川往前又走一步,確定面前什麼植物都沒有。剛踩到地,溼潤柔軟的感覺就傳到腳底。

“呵,運氣不錯,踩到剛倒出來的堆肥。”聲音變近了,其中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所以我才不想來找她了。”藍川想道,抬腳找了個石頭坐著。才坐下,面前就投下一片陰影。

“你倒是來得早。”

藍川抬眼看,發聲的人高個短髮,面帶口罩,身穿棉麻色園藝圍裙,手帶橡膠手套,腳下穿著橡膠長靴。

“來得不早怎麼遇見你。好久不見,折田。”她淺笑著說,眼神沒有什麼變化。

折田和香凝視著她,而後冷下面容,轉頭離開了花圃。

藍川低頭垂眸,掩下了所有情緒。

“想查什麼?”茶室裡,折田和香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主位給她倒了杯茶。

“這個。”藍川遞給她一個檔案袋。

“這件事……”折田接過檔案袋,拆開看到檔案的第一眼,眼神發生了變化。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誰可以查。”她把袋子又推回來,起身回返,遞給了藍川一張名片。

藍川接過,看清上面的字,挑了挑眉。

“偵探 毛利小五郎”

毛利偵探事務所。

“早上好,毛利小姐,毛利偵探,還有,柯南。”

藍川站在門外,淺淺笑著向面前的三個人打招呼。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震驚地看著來客,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早上好,藍川小姐。”毛利蘭首先反應過來,將藍川帶到了沙發上,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你怎麼會來這裡!”柯南剛發問,看她掃眼過來又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後,上次她的眼睛真的讓柯南懷疑她是否知道些什麼。

“柯南,你該去上學了。”毛利蘭擋在兩人中間說話,拿過柯南書包,拉著他一起出門,臨走前對藍川笑了下。

藍川也對她笑了笑。

“毛利先生,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案子,你應該有印象。”她拿出檔案袋,放在毛利小五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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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看見案件內容,毛利小五郎驚得直接跳起來。

“沒錯,是十二年前你親自偵辦的田島真悟搶劫案。”

“但是……田島真悟不是在和警方的搏鬥中死亡了嗎?”

“所以我才來請您查一查,這個田島真悟是不是當年的田島真悟。”

藍川手指劃過,點在了檔案中田島真悟的照片上。

一個臉上帶著疤的男人正憤怒地看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