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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雪山夜談

李荊陽聽玄櫻如此說謙遜的回道:“玄仙子過獎了,只是運氣好而已。其實我也是專程來尋找你們的。我這裡有關於這秘境中天材地寶的訊息,而且我已經找到了獲取途徑。”

當下就將雪族欲用極品雪髓珠作為獎勵,來聘請諸位參與試煉的修士為雪族而戰的事情對三人訴說一遍。待到他說完,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十分驚訝。

玄櫻看了李荊陽半晌才說道:“這下我相信你的運氣了。不過在修真界公認的一件事就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不過在這雪山深處我們修為全無,與凡人無異,要怎樣才能幫到雪族呢?”

李荊陽聞言回答道:“玄仙子不知,在這雪山之中,入夜後會出現一種寒氣,這種寒氣只有一種特性,那就是能夠將修士體內的真元凍結,使得修士在晚上修為全失,不過在白天這種寒氣消散,修士的真元便會自行回覆運轉。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在雪族的聖城之內是不會受到這種寒氣侵襲的。而這些,都是雪族先知親口對我說的。也因為如此,我相信與我們一同參加試煉的眾人,大部分都會同我們一同行動的。”

哥叔涵與鳳仙兒二人聽完都點頭表示認同,只有玄櫻沉默不語好像在思索什麼。

李荊陽見她猶豫,就開口問道:“不知玄仙子對此有何異議,說出來大家一同商討一下?”

玄櫻這才看著他說道:“我想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雪族拿出來東西,可有我這三樣物品的品級高?”說著她從儲物袋中將她從殺死的炎族與鬼修身上,所獲得的三顆顏色各異的珠子拿了出來。

李荊陽定睛看去,只見玄櫻手中有紅、黑、白三顆珠子正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惹得正趴在李荊陽身後的雪元獸一陣躁動,那一雙大眼中充滿了貪婪之色。李荊陽不認識紅色與黑色的珠子。可是那白色珠子他卻是認識,雪莫在為他講解雪髓珠之時也曾經拿出過同樣的珠子,那正是一顆中品的雪髓珠。李荊陽看了看這三顆珠子,對玄櫻說道:“你手中的紅、黑二珠我並不認識,可是那顆白色的珠子卻是雪髓珠無疑,不過那只是一顆中品雪髓珠。”說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極品雪髓珠,攤開手掌接著對玄櫻道:“這種才是極品雪髓珠!”

哥叔涵與鳳仙兒在見到玄櫻手中的三顆珠子之時已經驚訝非常,可是當看到李荊陽手中的極品雪髓珠之時,頓時就被吸引了目光。

那珠子周遭出現的異象不僅使他們感到震撼,更是將玄櫻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了。而雪元獸此時更是猛然立起,大腦袋就要向李荊陽手中的極品雪髓珠咬去。

李荊陽一聲冷哼,雪元獸頓時停止了動作,滿眼委屈的看著李荊陽,就好像一個被奪去心愛玩具的小孩子。

李荊陽沒有理會雪元獸的情緒,而是對玄櫻說道:“怎麼樣?玄仙子,你覺得雪族的獎勵值不值得我們聯手幫助雪族度過此次難關?”

玄櫻此時已經從極品雪髓珠帶來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她看著李荊陽問道:“你能保證雪族會將此寶物作為獎勵來聘請我們為雪族而戰?”

李荊陽肯定的點頭道:“我在離開雪族聖城之時,與雪族先知已經初步商定了兩方合作的基本條件就是這種極品雪髓珠。她此刻想必正在與族中諸位長老商議,待我們集合起參加試煉的眾人,想必她們也會有一個結果,以此次雪族面臨的困境來看,他們只能依靠我們的力量才能度過此次危急。所以玄仙子儘管放心,我有十分把握在我們幫助雪族之後,每個參與之人都能拿到雪族許諾的極品雪髓珠。”

玄櫻再次陷入沉思,而哥叔涵與鳳仙兒則是面現喜色。只聽鳳仙兒說道:“如此的話,我願意參與此事。不知哥叔前輩與玄仙子意下如何?”哥叔涵聞言向著李荊陽點了點頭。

玄櫻見二人如此態度,也開口說道:“既如此,就依你所言行事。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將雪族面臨的具體困境是什麼告訴我們。”

李荊陽見三人答應,當時大喜道:“這是自然,三位還請坐下吃些東西,待我為你們細說。”

三人中玄櫻修為最高,可是此刻她的修為也被壓制到了初見境後期,久違的飢餓感襲來,讓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她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而哥叔涵與鳳仙兒早就已經疲餓不堪了,只是憑藉一股精神強撐著。此時聽到李荊陽的話當時二人就一屁股坐在了篝火旁。

李荊陽見狀哈哈笑道:“看來三位也是餓了,稍待片刻,我來給大家做些吃了。”說完就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隻已經清理好狍子,架在篝火上開始烤了起來。

一邊塗抹調味品一邊說道:“我剛進入修真界不久,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先為自己的肚子考慮,委實是以前餓怕了。飢餓的感覺我可是深有體會,所以無論走到何處都會隨身帶著吃的東西,有備無患嘛。”

哥叔涵、鳳仙兒二人聞言都是認同的點頭微笑,只有玄櫻早已經辟穀多年,如果不是這秘境壓制了自己的修為,怎會有飢餓這種早已忘卻許久的感覺。

此時聽了李荊陽的話,看他將一些調味品一遍又一遍塗抹在那不知名的獸肉之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香味傳入玄櫻的鼻子中,引得她腹中又是一陣咕咕直叫。

哥叔涵、鳳仙兒和李荊陽臉上都浮現出一種善意的微笑,玄櫻此時卻恨不得找個雪縫鑽進去。

李荊陽為了緩解玄櫻的尷尬,一邊手上不停的料理狍子肉,一邊將雪族此時面臨的困境一一向三人詳細的說了一遍。等到他說完,篝火上的狍子肉已經完全熟了,那炙烤的金黃的外皮散發出更濃郁的香味,引得哥叔涵與鳳仙兒一個勁的誇獎李荊陽好手藝。

李荊陽一邊謙遜幾句,一邊切下烤熟的狍子肉遞給三人。

哥叔涵接過狍子肉咬了一口,隨後就顧不得說話,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鳳仙兒相對矜持一些,不過也是餓極了,也並不說話,專心對付起手中的烤肉來。

玄櫻接過烤肉先是向李荊陽道了聲謝,然後撕下一條放入口中,然後她好看的眼眉立刻爆發出一股神采,再也顧不得自己高冷神態,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時候哥叔涵已經將一塊狍子肉消滅光了,他抹了抹嘴對李荊陽道:“荊陽啊!你這手藝可真是沒的說。說句實話,我行走江湖幾十年,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酒。不然我一定與你喝個一醉方休!”

李荊陽還未說話,鳳仙兒率先說道:“荊陽公子的手藝是真的不錯,我在外界之時可是很少食用這些葷肉的,可是你烤的這肉,味道可真是鮮美!哥叔前輩說的對,唯一遺憾的是沒有酒,不然我也定然敬公子一杯。”

此時玄櫻也是已經吃的滿嘴流油,她是真的餓的狠了,辟穀之人多年不食,本就是為了控制己欲,以防止自身修為境界為口腹之慾所侵染。

修真者說來也委實可憐,他們就是一群與天爭路之人,與老天相爭,誰敢怠慢分毫?只有李荊陽這種修真初哥才會如此倒行逆施,不過這也不怪他,他修行日短,加上沒有獲得過系統的修行引導,所以此刻他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

而玄櫻就不一樣了,辟穀者一旦開戒可不是件小事,再想辟穀需要面對的就是自己的心魔,此時玄櫻被眼前美食所誘,並未注意自己的心魔已生。李荊陽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頓飯,竟然就給自己以後帶了無盡的麻煩。

不過此刻嘛,就聽玄櫻嘴裡含著滿口的烤肉,含糊的說道:“確實缺點喝的東西,這烤肉雖然味美,可卻是有些噎得慌。”

李荊陽見他三人都想喝酒,只好有些惋惜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三罈子千秋焰遞給三人道:“不是沒有酒喝,而是我委實有些捨不得啊!我儲物袋中的酒,可是得來不易,為此酒我的一位朋友現在還在受罰。”

哥叔涵接過酒罈,排開泥封迫不及待的就是一大口酒水灌下,當即大叫道:“果然好酒,夠味!”說著又是兩口酒水灌下,然後長出一口氣調笑李荊陽道:“荊陽啊!你小子真是會享受,如此美酒,難道想獨吞不成,來咱們一起敬荊陽一口。敬他的烤肉,也用他的酒敬他那位受罰的朋友。”

鳳仙兒與玄櫻此時也都開啟了泥封,聞著千秋焰散發的酒香,也向著李荊陽舉起酒罈道:“敬你的烤肉,敬你那位受罰的朋友。”

玄櫻如果知道這千秋焰,是明真從秦殤哪裡偷來存在李荊陽這裡的,並因此被峰規處罰的話,想必還要從李荊陽哪裡多要一罈。

李荊陽此時心中也是默默的向著明真道歉道:“對不起了明真大哥,等我出去了一定從秦殤前輩那裡再為你多要幾壇。”想到此也舉起手中酒罈向著三人道:“那就多謝三位了。來大家一起喝啊!”四人一起舉起酒罈開始喝了起來。這時候李荊陽忽然覺得自己身邊的雪元獸忽然拱了拱身體,待李荊陽看向它時,扭過大腦袋盯著李荊陽手中的酒罈口中饞涎長流。

李荊陽見此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罈千秋焰揭開泥封向著雪元獸大張的嘴中倒去。不一時就將一罈酒倒光了。

不過片刻,雪元獸忽然從地上躍起,然後開始在四人身週轉圈,一邊轉還一邊扭屁股,搖腦袋那模樣竟然有些像是興奮的在跳舞。

四人都被它憨傻的舞姿逗得哈哈大笑,在這愉快的氛圍中四人一獸將篝火上的烤肉和美酒吃喝一空。

隨後哥叔涵三人都靠著安靜下來的雪元獸,圍著篝火沉沉睡去。

只有李荊陽還坐在篝火前不時將手中柴火扔到篝火之中,以免篝火被夜晚的寒氣熄滅。

他早已經習慣了夜間修煉,此時不能修煉,使得他一時間不能適應。

雖然飲了酒,可他並未有睡意襲來,而是越發的精神。他抬起頭仰望星空,這秘境中的星空和月亮都好似被一層透明的輕紗隔開了似的,顯得有些朦朧,不過也平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看著漸亮的天際,李荊陽知道距離天亮不遠了。

此時他忽然發現篝火照耀下的玄櫻竟然好似變了一個人,她的身材變得越發婀娜多姿,最主要的是她的容貌,原本只是中人之姿的玄櫻,此刻的容貌竟然變得十分動人。

即便是李荊陽心有所屬,也被玄櫻此刻的相貌驚豔了。不過他並未多想,只道是玄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做的偽裝,就在他要收回視線的時候。玄櫻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他輕聲道:“你都看到了?”

李荊陽聞言先是看了看哥叔涵、鳳仙兒二人,見他二人睡的正香,這才點頭回道:“玄仙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女孩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用些手段偽裝是十分必要的。更何況玄仙子姿容動人,更是要保護好自己才是。”他一邊向玄櫻解釋著,一邊卻是心中暗想,要不要建議贏潔也做個偽裝,畢竟她比玄仙子還要更美些。

玄櫻聽完李荊陽的話,心中莫名有些好笑,明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卻要裝的像個老江湖一樣。

一時間就想逗弄李荊陽一番。她看著李荊陽忽然臉現悲容的道:“你說的真好。我自幼行走江湖,後來偶有機緣才踏上修真之路。可是不幸的是,因為我的容貌,我被一位修真界的老怪物看上,要強行收我做他修煉的鼎爐。我是趁他不備才逃了出來,千辛萬苦才逃到了西乾刀宗。因為我聽說西乾刀宗只收練刀的修士,我又剛好練刀這才來參與西乾刀宗的入宗試煉,以期能夠加入西乾刀宗,從此獲得宗門的庇護,從而改變我悲慘的命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說罷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李荊陽這修真初哥怎是玄櫻這老江湖的對手,一時間竟然對玄櫻的遭遇生出無盡的同情,和對那要強佔玄櫻的老怪物的憤恨。

當時他就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道:“玄仙子無需悲傷,我一定會幫你渡過此次宗門試煉,進入西乾刀宗的。”

玄櫻此刻面上是珠淚橫流,心中卻是感到十分好笑,這小子傻不拉幾的真是好玩,本小姐隨便編個故事就把他耍的團團轉。

不過她看著李荊陽認真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升起。她假裝感激的向著李荊陽點頭說道:“還請荊陽公子不要將我易容之事告訴別人,以免被那老怪物知曉,你不知那老怪物修為通玄,有很多詭異的手段能找到我的,即便是這秘境,恐怕也當不住他。”

李荊陽聞言點了點頭認真的道:“玄仙子放心,我一定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還請玄仙子放心!天色還有些暗,此時那古怪寒氣還未消散,玄仙子再休息片刻,等到寒氣散去我再叫你起身,然後我們再出發去尋找其他人吧!”

玄櫻看著李荊陽映照在火光中的認真模樣,忽然心中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癢癢的麻麻的,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未有過。

她忽然對自己騙了李荊陽有些後悔,不過隨即這絲後悔就被她泯滅在心中,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

然後就又躺了下去假裝休息,她不知道自己的易容術為何會失效,心中正思慮之時,就聽李荊陽的聲音傳來:“玄仙子以後晚上還是不要直接接觸這雪元獸的皮毛為好,我想仙子的易容失效應該與這雪元獸皮毛能夠泯滅修士真元是一個道理。”

玄櫻聞言連忙坐起身來,過來在她離開雪元獸皮毛之後,她的容貌就變回易容後的模樣。她反覆試了幾次果真如李荊陽所說。她對著雪元獸頓時起了興趣道:“你這隻猛獸叫做雪元獸?”

李荊陽點頭回道:“是的,它是我在進入這裡之時無意間收服的。這雪元獸在此間很多,它們的皮毛在夜間會被強化,從而擁有能夠泯滅修士真元的特殊功效,可是在白天它們的皮毛就會失去這種能力。所以在白天你才能夠放心的與它相處。這雪元獸能懂人言,很是有些靈性,所以當初我收服它作為代步工具。在夜裡它們的在雪山上行進的速度十分快捷。”

玄櫻聞言道:“你能將收服雪元獸的方法告訴我嗎?我也想收服一隻,有了它我們能能在夜間也擁有搜尋能力,這樣能早日找到同來的試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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