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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雪山寒氣帶來的意外之喜

李荊陽沉吟片刻,將背後的凝雪刀拔了出來,對玄櫻說道:“玄仙子不是我不願將降服雪元獸的方法告訴你,而是要想令雪元獸屈服,不止要將它打服,還必須得有我這把刀的配合。”說著就將凝雪刀上的先天陰極寒氣啟用,一瞬間四周的空氣竟然下降了許多。

玄櫻在看到這一刻的瞬間就驚聲叫道:“先天陰極寒氣,這怎麼可能!”她死死的盯著李荊陽手中的凝雪刀繼續道:“你手中拿的是石魔魏鋒的凝雪刀?相傳石魔魏鋒已經被天道宗的贏潔所殺,而凝雪刀亦不知去向。它怎麼會在你手中?”

面對玄櫻的詢問李荊陽早就打好了腹稿,這是他與贏潔在知客峰會面之時商量好的。李荊陽假裝沉吟片刻,然後說道:“這把刀是我還未成為修士之前偶然得到的,和此刀同時獲得的還有幾瓶丹藥。我就是服用了這幾瓶丹藥才陰差陽錯的踏入了修真界。”說完他還將儲物袋之中幾個只剩下空瓶的青石瓶拿出來故意在手中把玩起來。

玄櫻看著李荊陽手中的青石瓶,疑慮頓消,因為根據暗血盟對石魔魏鋒的資料顯示,這種青石瓶,在整個同州修真界,只有石魔魏鋒一人能夠製作。因為這種青石瓶是魏鋒用石魔真經所載的秘法煉製而成,對丹藥藥性的儲存甚至比一般玉瓶要好得多,曾經修真界的第一商會義商閣因此還邀請石魔加入義商閣,只是不知最後因為什麼不了了之了。不然魏鋒斷然不會被一個低他兩個境界的贏潔趁虛而入的。有靠山與沒有靠山的區別就在於此,因此同州修真界中的散修能夠走到踏虛境界的十不存一。

玄櫻此時不得不對眼前的李荊陽刮目相看,這是一個擁有大氣運之人。這種人在修真界中有很多,比如位列登仙榜第七位的鴻運書生雲再生,五百年之內憑藉自身氣運屢屢死裡逃生,而且每次大難不死之後都會有大機緣臨頭,所以才能一路高歌猛進的修到了踏虛後期。她心中此時對李荊陽的觀感再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連看向李荊陽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李荊陽看著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的玄櫻,被她看的混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就好像自己成了被猛獸盯上的弱小獵物。為了緩解自己的窘迫,他輕咳了兩聲道:“不過玄仙子如果實在喜歡這雪元獸,我倒是可以試著幫助仙子降服一頭,因為畢竟如你所說,有了這雪元獸我們尋找試煉修士的效率會提高許多。”

玄櫻看著李荊陽那有些窘迫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不過她還是也收回了自己打量李荊陽的目光,聲音輕柔的說道:“如此,那就多謝公子成全了。”玄櫻說完這話,兩人都不在言語,周圍的氣氛一時間竟然有些曖昧莫名。

最後,還是李荊陽率先靠口道:“玄仙子雖然不好輕易接觸雪元獸的皮毛,但是可以找一件面紗帶上,這樣就可不與雪元獸的皮毛直接接觸,應該不會再對仙子的易容之術產生影響。”

玄櫻聞言並未多言,而是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輕紗斗笠帶在頭上,然後靠著雪元獸不在言語。片刻後果然自己的容貌身形沒有再發生變化,她扭頭看著李荊陽道:“公子的辦法果然有效。公子一夜未眠,不如我替公子收夜,公子也去休息一下吧!”玄櫻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現在對李荊陽說話的音調變化,可是她的話聽在李荊陽耳中卻使得李荊陽頗為窘迫,李荊陽除了與贏潔之間有些親密之外,並未接觸過多少女子。面對玄櫻這位久在江湖的女子實在不知該如何相處。

李荊陽被玄櫻的親切搞了個大紅臉,出於禮貌他還是硬著頭皮回道:“玄仙子無需擔心,我以前進山狩獵經常徹夜不眠早已經習慣了。仙子還是再休息一下,待到我們修為恢復,咱們先幫你和哥舒前輩及鳳仙子搞幾頭雪元獸再商議以後的行止。”

玄櫻看著李荊陽的窘迫模樣,心中越發感覺這小子好玩,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遇到過。可像他這般臉皮薄的男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比未出閣的大姑娘還容易害羞。她不再出言捉弄李荊陽,而是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就那樣靠著雪元獸沉沉睡去。

李荊陽見她睡著,這才從窘迫中解脫出來,心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與神仙姐姐在一起時也沒有這樣啊!一想起他的神仙姐姐,李荊陽又陷入了對贏潔的思念之中去了。

西乾刀宗知客峰上,松道子來到了西乾刀宗給他和贏潔安排的幽靜的獨立庭院之中。還未進去他的神識已經將庭院中的一切掃了一遍,穆然發現他的寶貝徒弟贏潔竟然還未休息,而是站在庭院中的閣樓上望著遠方發呆。隨即他就消失在庭院門口,再出現之時已經出現在贏潔身邊。

贏潔猛然感覺自己身邊有真元波動,吃了一驚,剛要御劍出手,就被松道子的一聲輕咳打斷,她慌忙將已經要刺出的飛劍收回,嬌嗔的道:“師尊!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嚇了潔兒一跳。那西乾刀宗的徐宗主都跟您說什麼了,我看師傅面有喜色,有什麼好事也跟潔兒說說,讓我也高興一下唄。”說著跑到松道子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說道。

松道子聞言開心笑道:“好事當然是好事,不過卻不是為師的好事,而是你這小妮子的好事!那徐宗主代他的二兒子徐鎮風向你提親了!叫我去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說道這裡他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因為他忽然發現剛才還言笑晏晏的贏潔,此時已經是眼含淚水的望著他。

看著贏潔如此模樣,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大雪之中遇到贏潔的那天,小贏潔也是這般雙眼含淚的盯著自己。一瞬間松道子就被破防了,他急忙不知所措的問道:“乖潔兒這是怎麼了?為師又怎樣惹得潔兒不高興了,你說出來,為師改還不行嗎?可千萬別哭,你知道的,從小到大,為師就怕你這樣!”

贏潔還是雙眼含淚的看著松道子,不過她終是開口說道:“師尊是不要潔兒了嗎?”

松道子聞言急忙道:“師尊怎會不要潔兒,只是為師近來修煉,屢感天道,心有所悟,恐怕飛昇之期不遠。你知道我們天道盟修煉,從來都是順隨天道旨意而行,所以即便他宗修士登仙榜上再有名姓,飛昇之時也會考驗重重,只有我們天道宗修士才可受天道感召而化虹飛昇。為師之所以急著給你尋找一個道侶,就是希望為師飛昇之後,你能有所依仗。”

贏潔這才收了可憐像,生氣的道:“所以您就為我選擇了西乾刀宗的少宗主是吧?師尊,您的苦心潔兒明白,可是道侶可不是隻要地位高、實力高就可以的。再說以我的天資,難道在天道宗中就不會得到宗門庇佑,為什麼還要託庇於西乾刀宗?退一步說,潔兒即便要尋找道侶,也要找自己心儀之人,那怕他是一介凡人!”

松道子聞言,忽然怒道:“你還想託庇於天道宗?你知不知道你的先天陰奼體在天道宗中意味著什麼?如果沒有為師護在身前,你早被宗中的老怪物當做爐鼎了!為師之所以為你選擇西乾刀宗作為靠山,是因為這同州大陸的修真宗門之中,只有西乾刀宗的修煉是以力證道,他們的飛昇都是以蠻力破天劫、登大道。只有將你託庇於西乾刀宗,你才不會淪為他人玩物。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在我飛昇之後,憑藉自身天賦,修道飛昇。如此的話,你我師徒才會有再見之日。”

贏潔錯愕的看著師尊松道子,在她的記憶裡,師尊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怒,即便自己再如何任性調皮,他也只是溫言勸慰,哪裡發過如此大的火。不過她也清楚,師尊這是關心、在意自己,不過她此時已經心有所屬,她想告訴師尊,可又怕師尊一怒之下,做出傷害所愛之人的舉動,所以她面對師尊的怒火也不多言,只是滿臉倔強的看著自己的師尊道:“師尊,您的關心與愛護潔兒明白,可是我還是想對您說,潔兒的道侶,一定是潔兒心儀之人!如果有一天潔兒會淪為他人玩物,那麼潔兒寧願身死道消也不會苟且偷生。”

松道子聞言終於繃不住了,他長嘆一聲,摸著贏潔的頭說道:“痴兒啊!你這樣,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哎!罷了,你既然不願意,那便隨你去了,不過此事不能如此草草收場,即便拒絕也不能傷了兩宗的和氣,你知道該怎樣做吧?”

贏潔聞言破涕為笑道:“還是師尊最疼潔兒了,我知道該怎樣做了,師尊放心,不會傷了兩宗和氣的!”此時她心中卻是對某人恨得牙根癢癢,從小到大她從未這樣頂撞過師尊,悲催的李荊陽又被贏潔在小本本上記下一筆。

松道子這時卻調侃起贏潔道:“一會哭,一會笑的。總也長不大,讓為師怎能放心飛昇!”此時松道子心中所想的卻是,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的寶貝徒弟鋪出一條飛昇大道。

此時的李荊陽坐在篝火旁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疑惑的揉了揉鼻子暗自想道難不成自己受了風寒?可他也沒有感覺哪裡難受啊!他正胡思亂想之間,就見哥舒涵穆然坐起,睡眼惺忪的問他:“荊陽啊!你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都怪我,這猛然間一失去真元,再喝了些酒就這樣睡了過去,害你一個人獨守了一夜!”

李荊陽見他起來,從架在篝火上的鍋裡盛了一碗肉粥遞給哥舒涵道:“哥舒大伯說的哪裡話,咱們之間不講究這些。快來嚐嚐我煮的肉粥!晚上喝完酒,第二天起來喝完肉粥最是解酒暖胃。”說著將碗遞給了哥舒涵。

哥舒涵結果碗喝了一口,讚不絕口。這時候鳳仙兒和玄櫻也都先後醒了過來。玄櫻一起來就抽了抽秀氣的鼻子說道:“什麼東西,好香啊!”直到此時她還是沒有意識道,自己對食物態度的變化。鳳仙兒這時也附和道:“怎地哎,你們兩男人竟然揹著我們兩女子自己享受好吃的,這樣不對哦,荊陽!”

李荊陽聞言將早已經盛好的粥碗遞給二人,也沒有多言,只是看著二人狼吞虎嚥的吃粥。他此時心中感嘆,這修真界怎麼竟出一些吃貨啊!他再西乾刀宗就碰到一批,到了這秘境之中竟然還能碰上一批,這讓他有些無可奈何。一邊想著,一邊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喝了起來。此時天色漸明,瀰漫在雪山之間的寒氣開始逐漸消退,眾人開始感覺到被凍結的真元慢慢開始恢復。

最先恢復如初的當然是修為最高的玄櫻,她完全恢復後感受了一下重新擁有力量的感覺,忽然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被凍結的真元量雖然減少了一些,可是真元確變得異常精純,以前真元中蘊含的雜質竟然被清除了不少。她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哥舒翰和鳳仙兒也相繼有了如此發現。要知道修士的真元提純是一件非常浪費時間的事情,所有的修真者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在將體內的真元打磨的更加精純,這樣不但能在使用功法之時威力大增,更重要的是真元越精純就越發凝練,丹田中所能儲存的真元越多。這雪山寒氣竟然能提純修士體內真元,這是眾人沒有想到的。

而雪族之所以沒有告訴李荊陽這點,恐怕是因為雪族常年生活在這裡,體內真元在成為修士之時就受到寒氣侵襲,早就把這些當做了尋常之事,所以才沒有告訴李荊陽這裡的寒氣擁有提純修士真元的能力。

不過說與不說對李荊陽沒有任何影響,因為他體內的真元並未被這寒氣所提純,而是真元恢復後的總量比凍結前增加了很多。他這才想起他擁有的先天陰極寒氣可是比這雪山的無名寒氣要高階的多,他體內的真元每一絲都是被先天陰極寒氣提純過的,之所以真元增加,恐怕是雪山寒氣如體後被先天陰極寒氣煉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