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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譚笑相邀

李荊陽正和譚笑說話間,門外忽然來了三個人。譚笑遠遠看見為首的一名中年人,慌忙迎了上去躬身拜道,語氣激動的道:“東家,您終於回來了!”

那中年人打量了一圈店裡陳設,然後手輕輕拂過櫃檯,這才轉身對譚笑道:“阿笑,幹得不錯!這幾年苦了你了。聽說你現在都沒有成親,這次回來給你娶個媳婦。”中年人一臉認真的對譚笑說道。

譚笑低頭再拜道:“多謝東家,全憑東家安排。請東家移步賬房,賬冊已經備好多時供您查閱。”

中年人微微點頭,然後對身後二人道:“王忠、王福,你二人先吃些東西。我去去便回。”

說罷隨著譚笑向著賬房走去。來到賬房內主家臉色嚴肅的問譚笑道:“阿笑,最近城中情況如何?其他幾家都到了嗎?”

譚笑回道:“城中只有一個入口,來往商旅行人雖多,可那幾家的排場可不同,除了給刀馬寨運送物資的幾家外來商旅外。商盟中張家、李家、趙家、還有咱們王家都已經在城中現身,唯一不見的是周家。”

這位姓王的東主沉吟半晌,然後說道:“當年幾家被迫離開,這周家選擇落腳的龍華國,距離此地最近,怎會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譚笑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然後接著對王東主道:“東家,咱們後院住著一名年輕人有些可疑,他並非我商盟一派,說是馬六端的朋友,來此地辦事。這明顯就是託詞,可他手中又有須彌石,而且是隸屬於刀馬寨的那幾枚的其中一枚。我覺得他很可疑,就將他留在店中住下。昨夜與他交談半晚,發現他對此地一無所知。”

王東主聽譚笑說完,點頭說道:“阿笑,你真是成長了。這事情做的很對,你的分析也很準確。不過只要不影響五年約戰,那就隨他去吧。不過你得盯緊點,一有情況就來向我彙報。賬冊我就不看了,交七成給府裡,剩下三成留給你娶媳婦用吧。”

譚笑聞言躬身低頭道:“東家,這可使不得。父親在時,時常叮囑我說,當年如果不是東家相救,我一家老小早就被匪寇所殺。東家不但救了我一家性命,還給了我們一家這份差使,使我們一家得以生存。所以,東家您永遠是我們家的恩主,那裡有家僕與恩主分成的道理。還請東家收回成命!”

王東主聽完譚笑的話,欣慰的點頭道:“阿笑,你真的是長大了。你父親去世後,你十五歲接管這家鋪子,五年之間,將這個原本只有現在一半大小的鋪面經營的擴大了一倍。今天又聽了你這一席話,我決定讓你正式進入王家,你可願意?”

譚笑大喜過望,連忙跪倒磕頭聲音哽咽的道:“多謝族長成全,父親去世前唯一掛唸的事情,就是成為王家的一份子。今天,終於達成了。王笑多謝族長成全。”

王東主伸手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過兩日來府中,我親自給你辦理入族儀式。好了,把眼淚擦去,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哭鼻子。”說完拍了拍譚笑的肩膀,徑直向外間走去。

譚笑轉身拿起一個木匣跟著王東主來到大堂內,王忠、王福已經吃完了東西,正在椅子上喝茶。見到王東主出來,急忙起身,王東主只是淡聲說道:“回府!”然後就出門而去。

譚笑將木匣遞給王忠,向著王東主躬身道:“恭送族長!”王忠、王福聽他如此稱呼,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向譚笑拱了拱手以示祝賀。然後接過王笑手裡的木匣,跟著王東主走了。

他們走後,譚笑斂去笑容,滿面陰沉的握了握手,而後低聲喃喃道:“父親,我終於要進入王家了,您在天有靈,保佑孩兒,孩兒定會將妹妹找回來的。”說完左右看了看,又恢復那一臉微笑的模樣,向著門口剛進來的客人迎了上去。

李荊陽此時剛從入定中醒來,感受著體內真氣又增強了一絲,連日來的悲傷也彷彿淡了些。他對此次刀馬寨之行所要辦的事情,卻還是毫無頭緒,一時間心中鬱悶,連早飯都沒吃就向店外走去。

譚笑見李荊陽出來,緊忙迎了上去道:“公子,你要出去嗎?”見李荊陽點頭,接著道:“那您記住,除了西方刀馬寨大營方圓一里地,不可接近外,其他地方您想去哪裡都可以。”

李荊陽拱手致謝,然後就腰挎凝雪刀走了出去。譚笑在他身後目光遊離,不過片刻後就又一臉笑容的去招呼客人去了。

李荊陽順著這條大街一路行來,街邊的店鋪熱鬧非常,也不知今日是什麼節日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街上的流動攤位也多了起來,就連擺攤算命,打把勢賣藝的都有。一群小孩子在街上跑來跑去的追逐嬉戲,叫買叫賣的行商賣力的吆喝。這樣一幅場景,出現在這個本應兇險無比的地方,顯得十分違和。

李荊陽隨意在街邊買了些包子,一邊吃著一邊漫無目的轉悠,一直到了過午時分,這才將整個西乾府大街轉完來到了西山刀馬寨範圍外。這裡卻是另一番景象,整個西山刀馬寨外圍一片寧靜,只有清風吹過樹葉的嘩啦聲,連鳥鳴都無。

以李荊陽此時修為並未達到神識外放的程度,可習武之人的直覺告訴他,在前方十幾米內的樹林中潛伏著一隊人馬,如果有人闖入這些人便會在第一時間察覺。他謹慎起見,並未貿然闖入,而是站在原地眺望片刻便轉身往回走去。正在這時,從刀馬寨大營中,走出一隊商旅,他定睛一看,竟然認出其中一輛牛車就是自己進入此地之時隱藏的那輛。只是這隊商旅原先押送的人員少了不少。

李荊陽停下腳步,站在街口原地等著那隊商旅走了過來,就見剩下的這些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恐,彷彿剛才經歷了什麼令他們恐懼的事情。這時就聽離他最近的一個胡偉說道:“老於那隊真是倒黴,他押送的那輛車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少了五六捆箭矢。”

另一個護衛介面道:“那馬胥江也真是殘暴,只是因為這幾捆箭矢他就直接將老於的頭顱一刀砍飛,將老於的那幫護衛全都發配到礦場挖土去了,聽說進了那地方還不如直接死了,以前好多兄弟犯了錯被關進去,不到半年時間準被抬出來扔進死人谷。”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又道:“哎!這年頭咱們這行當不好乾啊!……”

李荊陽聽到二人對話,暗暗握緊拳頭,必須儘快想辦法殺掉馬胥江!可怎樣才能在近萬人的保護中殺掉一個人,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得另想他法。

李荊陽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忽然聽見街上有人大聲叫道:“快看平頂山上的天空,那是什麼?”然後他就看見街上所有行人都抬頭看向平頂山的半空,他好奇之下也抬頭向那裡看去。

只見平頂山的半空中,此時出現了一片閃耀著五彩光芒的區域,其範圍正好與平頂山的山頂重合。看著這一幕從未見過的奇景,李荊陽也是看得呆愣了片刻。

此時就聽見旁邊的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驚呼道:“這是神仙府邸要降臨的先兆,我聽父親當年說過,咱們這片地方以前住著神仙,可不知為什麼大約百年前這些神仙離開了,當時離開後的七天內,天上都是這般顏色的。”

旁邊的人都面含微笑的看著老者,都當他是在給小孩講故事。還有幾個街上的小混混出言調笑著老者。氣的老者憤怒的揮舞著手中柺杖,指著其中的幾個小混混一頓喝罵。那幾個混混也不惱怒,只是訕訕的笑著走了。周圍的人們看了一陣也都繼續幹著自己該乾的事情。生活還在繼續,至於神仙什麼的,哪有填飽肚子重要呢!

李荊陽聽見老者的話,卻想起昨晚譚笑跟自己講的那個關於西乾府由來的故事,兩相印證之下,李荊陽心中暗道難道這裡真是那什麼西乾刀宗開山收徒的地方。想罷搖了搖頭,這件事與自己要辦的事情沒什麼關係,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他一路回到迎仙館,跟譚笑要了些酒菜,讓譚笑給他送到房間裡。譚笑微笑著答應,就去張羅了。

李荊陽在房中等候片刻,譚笑端著酒菜送了進來,看著譚笑滿臉喜色的樣子,不禁調笑道:“怎麼做夢娶媳婦了,看把你樂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譚笑也不介意,臉上依舊是那副招牌般的笑容說道:“還真是件喜事,昨天我們東家回來了。因為我這五年的辛苦經營有功,東家將我收為家族成員了,明天就給我辦理入族儀式。”

李荊陽聞言啞然失笑,拱手道:“這可真是件喜事,那先恭喜你了!”

譚笑聞言也拱手回道:“同喜,同喜!恕我冒昧,我想明日邀您參加我的入族儀式,不知李兄可有時間前來?”

李荊陽與譚笑都是同齡人,兩人相談也頗為投機,再加上這幾日李荊陽對要辦之事毫無頭緒,也想換換腦子,當下點頭應下。二人相談已畢,譚笑拿出一份硃紅燙金的請帖交給李荊陽道:“族中規定我可攜帶一名親友觀禮。我在此地五年多,也沒什麼朋友,親人們都已經不在。不知為何與李兄相談甚歡,還請李兄作為朋友,明日一定前來觀禮。”

李荊陽接過那請柬,拱手說道:“譚兄客氣了,作為朋友,我十分樂意出席你的入族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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