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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他叫我主子(2)

楚臨熙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從面前的盤中拿出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嚐了一口後又隨意的扔回盤中。

真甜。

“主子,需要屬下去給您換一盤嗎?”

端著糕點的人見到這種情形立刻彎下腰詢問。

“不用。”

從榻上起身,楚臨熙赤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地毯的顏色將他的腳背襯的尤為白皙。

這也是那個人自作主張安排的,楚臨熙太過隨性,總是覺得沒有必要做的事,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以至於在頂層的時候,楚臨熙想起身走動是直接赤腳下床,從不願意花時間去穿鞋。

那人深刻認識到楚臨熙的懶,他不願穿衣服,那就自己替他穿,他不願意穿鞋,那就將這裡全部鋪上地毯,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都會盡力去做。

“記得每年暗閣進入新人的時候,暗閣都會讓他們從骨子裡記住一個字。”

楚臨熙停在跪著的男人面前,那人頭緊緊的貼在地毯上,身體有些顫抖,餘光瞥見白皙的腳背,身體抖的更加厲害。

“回···回主子,屬下記得。”

“你記得?”

搖曳的燭光下,楚臨熙露出一個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的利齒隱約可見。

在場的人見到楚臨熙這副表情,紛紛打了一個寒顫,垂下眼眸不敢在看一眼。

“既然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主子饒命啊!屬下只是犯了一時的貪念,屬下再也不敢了!主子饒命啊!”

聽到楚臨熙說的話,男人顧不得其他,惶恐的抬起頭去拉楚臨熙的衣襬。

“主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主子饒了我!”

“主子!主子我真的不敢了!”

沒人知道楚臨熙是怎麼處理背叛者的,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見識過楚臨熙的狠戾,對他的害怕,也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抬腳將男人踹開,楚臨熙對著旁邊站著的人擺擺手:“乾淨點,別髒了地。”

“是!”

“主子!主子不要!我錯了!主子饒了我!”

聽到最後的決判,男人的神色變得有些癲狂,拼的想要躲開抓住他的人。

“楚臨熙!楚臨熙你不得好死!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護衛聽到男人的話神色一慌,急忙去看楚臨熙的表情,後者卻沒什麼反應,神色淡然。

怕男人再說出什麼話,護衛直接捂住男人的嘴,將他拖下去。

【兩年了,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看完一場鬧劇,系統才出聲,看著自家宿主又跑回榻上躺著。

它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麼有人這麼能躺,不是床就是榻,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簡直懶到極致!

“不是你讓我來看看這些人是怎麼活下去的嗎?讓我找樂子的不是你?”

“像剛剛那種人活的太累,我是提前送他離開而已。”

【距離原身的死期不遠了,原身這時候已經進入皇宮了,你現在連個皇宮都沒沾到。】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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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走進來。

這人手中端著一盆水,走到楚臨熙的身邊跪下,帕子打溼,男人沉默不語,自行替楚臨熙擦拭著臉龐,隨後是手,最後起身扶正楚臨熙的姿勢,將他的腳放入盆中。

“你倒是不厭煩的每天做這種事。”

撐著頭,楚臨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覺得這面具有些礙眼。

“我喜歡為主子做這些事。”

“蕭鶴川。”

楚臨熙突然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蕭鶴川抬起頭,抬頭撞向那人的眸光。

“從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戴著這副面具,到現在還沒戴夠?”

“屬下怕汙了主子的眼。”

蕭鶴川默默垂下頭,繼續著手上未做完的事。

【這不是你的風格,如果是你的話,你應該是直接摘了他的面具,而不是還任由他戴著。】

“我都不敢揣測我的心理,你又怎麼懂我?”

系統被楚臨熙這句話懟的默默閉上嘴,不再吱聲。

蕭鶴川這個人還是顏卿在外面招人的時候遇上的,當時的暗閣還不像這樣,楚臨熙沒有功夫,全靠那種不要命的心理。

他能幾句話直戳人心,專找那些不要命又對生活沒有頭緒的人,讓他替自己辦事,成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

蕭鶴川是個意外,楚臨熙帶著人準備回婉君樓的時候在小巷中碰見的他。

那時的他也是帶著一張面具倒在地上,明明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卻依然用最後的力氣緊緊拉住他的衣角,這讓楚臨熙來了興趣。

藉著夜色他半蹲在蕭鶴川的面前,聽著對方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救···我。”

“哦?我憑什麼救你?”

頭頂映著月光,楚臨熙歪著頭看著地上的蕭鶴川,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語氣平淡。

蕭鶴川沒有說話,手卻始終拽著楚臨熙的衣角不放開,許是這種倔強打動了楚臨熙,後者隨意的撥開他的手。

藉著月光,他也看清楚臨熙的臉,原來妖嬈這兩個字也能用在男人身上,鬆垮的衣領沒有遮住這人的面板,藉著月光,那面板彷彿在泛著白光。

指尖動動,男人他想抬手將他的衣領隴上,不讓別人看見一點,一點都不行。

“救了你,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如果背叛我的話,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就這樣還想讓我救你的話,就自己報上名字。”

“鶴···川,請···主子···賜姓。”

楚臨熙詭秘的望著他許久,低低一笑:“蕭,給你冠上我的母姓。”

“蕭鶴川,你可別讓我失望,太弱的話我可是會輕手殺了你的。”

自那天起,蕭鶴川就成了跟在楚臨熙身邊,寸步不離的一條狗,怎麼趕都趕不走,直到聽到楚臨熙說他要進宮,蕭鶴川才一反常態的離開一段時間。

整整不見了幾天,等到再次出現在楚臨熙面前的時候,被楚臨熙狠狠罰了一頓,幾天沒能下床,見過的人,到現在提起還搖搖頭。

也正是因為那一罰,知道蕭鶴川的人都說,那才是楚臨熙最忠實的一條狗,最鋒利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