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浮哈哈一笑,“誰叫你這般美!”
李芷沫笑問:“最美的難道不是池墨柒嗎?”
“都一樣美!”夏侯浮笑道。
李芷沫故作嗔色,“壞了,你怎麼也學的油嘴滑舌了!一定是跟岑非學壞了,我得好好教訓岑非才是!”
誰料不遠處傳來岑非聲音。
“我可不敢帶壞教主!”
李芷沫笑道:“這背後說人壞話還是不行!”
夏侯浮知道岑非到來,必然是有急事,便問:“岑長老,有事?”
岑非走來,正色道:“須兒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更厲害了,今天一早上都入了定一般,叫也叫不醒!”
夏侯浮匆忙帶二人來到須兒房間,見須兒坐在床上,雙手依舊是打坐姿勢,只是任由他人叫喊也不醒來。
“須兒?”夏侯浮關切道。
須兒依舊無動於衷。
夏侯浮突然想起那日他用太白心經在長安城試眾人武功,須兒雖然瘋癲,但是神功卻是深不可測,尋思,難不成他瘋癲之前用背道之術吸了一個高人的內力?
如今無上神教唯有池墨柒武功最高,當下讓池墨柒過來助須兒運氣。
池墨柒雙掌輸送內力給須兒,想用自己內力去化解須兒內力,料不想自己那藏龍神功內力才輸過去,就被須兒一股更為強勁的內力回擊。
好在池墨柒神功護體,要不然也會被那股內力給擊傷。
池墨柒連忙搖頭:“奇怪了,他內力怎麼在我之上?”
天底下能比藏龍神功高的神功,除了碧海聞香術和太白心經,就是那還未曾入江湖的六大門派秘籍。
夏侯浮百思不得其解,嘀咕道:“這就奇怪了!”
好在過了片刻,須兒睜眼,瘋瘋癲癲的笑道:“我做了一個美夢,好舒坦!”
眾人倒吸一口寒氣,心裡均道,看來他是越來越瘋了!
也就這時候,外面有教內弟子來報,說是有要事求見。
夏侯浮一行人出了外,見到幾個教內弟子抬著一副擔架在外面等候。
夏侯浮眼尖,一眼瞧見擔架上面是沈靈姑娘。
此時的沈靈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夏侯浮連忙將沈靈抱入屋內床上,池墨柒一番檢查之後,面露難色說道:“恐怕不行了!”
“沈靈妹子,到底是何人傷你的?”夏侯浮急問。
沈靈嘴角掛血,苦笑搖頭道:“這些時日我都在京城,也在暗處看見了夏侯哥哥,看到夏侯哥哥安好,沈靈甚是開心!”
夏侯浮見對方臨死之前還掛念著自己安危,很是感動,哽咽道:“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沈靈雙眼有些茫然,“早些時日,我遇到了郝師兄,郝師兄也是可憐,身上武功不知道如何沒有了,還被逍遙樓的擒住。我雖然有些怨恨郝師兄,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就想去救郝師兄,那些逍遙樓的人好厲害,一掌就將我拍的昏死。要不是我跟梅師父學過武,恐怕我就見不到夏侯哥哥了!”
夏侯浮不敢打斷沈靈的話,又聽沈靈斷斷續續的說:“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逍遙樓的落腳處,都沒找到,就在我昏死之際,終於聽到他們提到京城的落腳處。郝師兄再有不是,跟我也有多年情義,夏侯哥哥你神功蓋世,沈靈臨死前想求夏侯哥哥,去京城救出郝師兄。那些逍遙樓的人就在皇宮對面的沽月酒坊,沈靈謝過夏侯哥哥了!”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完,沈靈妹子身子僵硬,就那麼死去。
岑非怒道:“去他孃的逍遙樓,今日大夥就一起去會會他們!”
夏侯浮連忙制止。
畢竟他之前聽梅海談及過逍遙樓,裡面不知道多少個梅憫那麼厲害的人物,岑非池墨柒龍青龍白神功固然了得,但是逍遙樓高手更多。
一旦那些高手聯手,恐怕也是鬥不過。
此事還須求助少林寺,只要聞風出手相助,那自然不在話下。
他心裡打定主意準備前往少林寺,這邊就有人來報,少林寺幽嚴大師求見。
他看到了一絲生機,急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幽嚴帶著談何還有幾個弟子到得青鸞閣。
兩人寒暄幾句,還沒等夏侯浮開口,幽嚴就先行開口道:“少林寺師祖聞風聖僧圓寂,定於七日後,也是下月初三舉行葬禮。江湖一家人,夏侯教主若不嫌棄,下月初三便到少林寺奔波一趟!”
夏侯浮聽罷,不由得啊了一聲,不解的問道:“聞風乃是得道聖僧,曠世神功,怎麼就圓寂了?”
幽嚴輕嘆道:“那日在鬼鬼谷,李孤夏使了金蟾銷魂散,那金蟾銷魂散厲害自然不在話下,大夥都喪失功力,就連我們師祖也不例外。”
“他不是還出手對付馮技開嗎?”夏侯浮更是不解。
“那是師祖強行衝開真氣,若非師祖有如此能耐,那馮技開要是殺了白伩帝,這天下必然大亂。師祖強行衝開真氣,身上真氣便已經紊亂,好在師祖神功曠世,也才讓李孤夏不會猜疑。況且又給李孤夏下了佛印,可謂是致命一擊,那些時日師祖一直內傷在身,強撐到回少林寺。”
“那李孤夏豈不是二年後佛印再現,也會斃命?”
“師祖圓寂前已經將解佛印的法子傳給了我方丈師兄,到時候我方丈師兄自然會去幫李孤夏解除佛印。”幽嚴說道。
夏侯浮又將逍遙樓殺死沈靈之事一說。
幽嚴聽罷,很是吃驚,道:“那逍遙樓邪功奇特,北冥之神又殺人無形,倒不如我們見到我方丈師兄再做商議?”
夏侯浮知道少林寺做事沉穩,倘若無上神教獨闖逍遙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當下也是點頭。
二人來到沈靈屍體旁,幽嚴便給沈靈誦經超度。
只是沈靈是川西沈家人,自然也不能客死他鄉,夏侯浮想到了金魁鏢局。金魁鏢局金大馬乃是他的結拜兄弟,走鏢之人熟門熟路,讓他們帶沈靈屍骨回沈家,自然就快了少許。
他想到這裡,連忙派虞夕去京城的金魁鏢局分舵。
金魁鏢局分舵那邊自然知道夏侯浮乃是總鏢頭的結拜兄弟,聽到要將沈靈屍骨運到川西,那是二話不說,一隊鏢師帶著一口棺木就跟隨虞夕來到燕山。
夏侯浮書信一封,談及沈靈死因,讓鏢局的人交給沈弘毅。
這事料理完之後,幽嚴便邀夏侯浮一同前往少林寺,夏侯浮念及幽嚴等人奔波勞累,便讓幽嚴等人休息一晚,明日再一起出發。
幽嚴架不住夏侯浮的熱情,無奈答應。
夏侯浮心道,還得去一趟宮裡,見一見白伩帝,看下這婚事如何辦!
當下他便與李芷沫雙雙下山,奔去京城。
白伩帝雖不是皇帝,此時也是暫住宮裡面,他見夏侯浮到來,便將李芷沫支開,對夏侯浮說道:“我瞧過黃曆,下月二十是好日子,到時候到宮裡來迎親,這些時日我就廣佈請帖了!”
白伩帝似乎不用跟夏侯浮商議。
夏侯浮心裡猶豫不決,不知的是說好還是說不好。
白伩帝見狀,不悅的說道:“你若是三心兩意,可別怪我無情,我能讓池墨柒柯羽琦活著,已經是給你足你面子。我女兒乃是公主,多少達官望族想這門親還來不及,人要學會知足!”
夏侯浮知道白伩帝所言不虛,以他此時神功,一炷香工夫就可以去一趟燕山了結二女。
“我看重你,唸的是一絲情義,也是一絲恩。”白伩帝又說道,“你明日跟幽嚴去少林寺參加聞風聖僧的葬禮便回京城!”
夏侯浮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伩帝冷冷一笑,沒有說話,便朝屋外喊道:“小怡,你進來,你明日跟國師一起去少林寺!”
蔡小怡微笑推門進來。
又是這些細作,夏侯浮瞧見蔡小怡心裡嘀咕。
蔡小怡倒是彬彬有禮的朝夏侯浮行禮,“蔡小怡參見國師!”
白伩帝又叮囑蔡小怡,說道:“出了皇宮,你得寸步不離跟著國師,國師雖然神功蓋世,卻也怕暗箭!”
蔡小怡連忙領命。
白伩帝又對夏侯浮說道:“時日倉促,得快去快回,別誤了良辰!”
夏侯浮又道:“可以同時娶三人嗎?”
這話一出,蔡小怡幾乎笑出聲。
就連原本肅色的白伩帝,此時也笑道:“你這小子,比我還貪,昔日我登基稱帝,也只敢立一個皇后一個貴妃,你倒好,還想一日娶三個美人!”說著他又搖頭道:“過了那日,你什麼時候娶那兩人是你的事!”
夏侯浮見白伩帝無心傷及池墨柒和柯羽琦,心裡倒也有一些安慰,心道,也不知道池墨柒和柯羽琦會怎麼想?柯羽琦多半是沒怨言,就怕池墨柒受不了這口氣。我也真是的,為何如此多情?
白伩帝又讓人取來筆墨,親筆題字‘一代聖僧’,落款是李棠,又親手蓋上隨身印章。
待得筆墨幹了這才遞給夏侯浮,道:“聞風於我們李家也算有恩,只可惜朝中瑣事諸多,無暇脫身,這字畫不值錢,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到時候麻煩賢婿交給方丈!”
夏侯浮尋思,單單是你白伩帝那個印章蓋上,這字畫也值千金了。
等到夏侯浮收完那捲字畫,又聽白伩帝說道:“你雖然此時是國師,卻也無官職,你我是家人,倒也不說二話。那開封城內有兩個外族細作,你從少林寺回來時候,便和蔡小怡將那兩個細作處死,也算立功一件。雖然那二人是細作,但是終歸牽扯到朝政,可不能以朝廷之名,更不可引人耳目。此事蔡小怡自然知曉怎麼做,他日你和公主成親後,我自然會讓聖上給你封個官職!”
他說完便將那兩個細作居住何處一一道出。
夏侯浮心道,那兩個細作多半是李孤夏的人!
白伩帝又派人將李芷沫叫來,笑道:“我和夏侯國師商量好了,下月二十便是你們大婚日子,未到出嫁時候,你也別出宮了,就在宮裡多陪會你母后。一來呢,你出嫁之後可就不能天天回來,趁著未出嫁多陪伴下你母后。二來嘛,這出嫁嘛必須穿的漂漂亮亮,那鳳冠霞帔多半要量身定做了,還要選些如意嫁妝才是,可不能委屈你這個寶貝女兒了!”
原本李芷沫是開開心心的,聽到白伩帝這麼一說,倒還有點依依不捨了,酸著鼻子哽咽道:“那我不嫁人了,我要在宮裡陪著父皇母后!”
“小孩子話,哪有姑娘家長大不嫁人的!”白伩帝笑道。
夏侯浮聽在心裡,也頗感白伩帝的用心良苦,其終歸是重情之人,他那般對我,或許也是迫於無奈吧。
他和蔡小怡便離開皇宮,回到了燕山青鸞閣。
池墨柒和柯羽琦見到夏侯浮帶回蔡小怡,心裡很是好奇,聽到蔡小怡是受白伩帝吩咐去少林寺,倒也沒往心上。
次日,夏侯浮與幽嚴蔡小怡一同下山趕去少林寺。
此番出行,夏侯浮將池墨柒柯羽琦也帶走了,畢竟他還是有些畏懼白伩帝,不僅如此,岑非虞夕二人他也帶上。
龍青龍白和柯氏兄弟帶著無上神教弟子則是留守燕山。
到得初二,一行人就來到了少林寺。
此時少林寺格外熱鬧,五湖四海的武林人都紛紛趕來,就連劍仙袁將也帶著其子袁一劍趕來。
夏侯浮與各路江湖人士都有過數面之緣,這一見面也紛紛寒暄客套一番,群雄都以為夏侯浮神功依舊,見夏侯浮如此謙虛和藹,紛紛對其讚歎有加。
夏侯浮到了靈堂朝聞風棺木磕頭行禮後,又將白伩帝的字畫取出,恭敬交給了幽莊方丈。
幽莊方丈開啟,見到是白伩帝所寫,頗為感動。
當即讓人懸掛牆上。
也就這時候,群雄有人急道:“逍遙樓的人來了!”
江湖各派都有人命喪逍遙樓之手,聽到逍遙樓的人到來,頓時一個個怒氣沖天,更何況此時有神功蓋世的夏侯浮,還有全天下英雄在此。
群雄那是一個急,紛紛奔到前堂,尋自己兵器。
大夥到靈堂之前出於江湖規矩,都不會帶兵器進靈堂,所以兵器都放置在前堂。只是由於來的人太多,起初兵器還放的好好,再到後來,前堂猶如雜物房一般,大刀長矛寶劍流星錘那是滿地都是。
“我的流星錘呢?”
“我的金尾九節鞭呢?”
“老子的熟銅棍怎麼不見了?”
群雄在一地兵器堆裡尋著自己的兵器。
夏侯浮此時與幽莊幽嚴等人早就奔到寺門口,夏侯浮一直想尋逍遙樓為了沈管家和沈靈報仇,原本仇恨滿眼的他望見逍遙樓那些人的時候,仇恨卻淡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