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紅軍?”我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等等,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一會納粹軍官,一會蘇聯紅軍的,玩穿越呢?”,我倆的對話輪到佟繇一頭霧水了。
雖然不知道她跟瘦猴什麼時候下來,但就她的話我知道了他們還沒見過漢斯還有老秦頭他爹。
“你看看這些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裡還有個長生不老的德國黨衛軍,剛才還幫過我們,這些東西明顯就是他的,明兄現在就跟他一起,還有老秦頭,我感覺很危險。”我跟佟繇簡單解釋了一下。
“怎麼可能!但.........”,她自已雖也覺得不可能,可轉身摸著櫃子裡的黑色黨衛軍軍服,驚訝的把話又卡在了嗓子裡。
“那不得100、100多歲了?還能動?”
“能動,比我還靈活,比我還帥。”我答完就看著李松,繼續問道。
“那個蘇聯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從我們下來,除了一起來的老秦頭和他的手下,唯一的蘇聯人就是那個死屍,也就是老秦頭他爹了,所以我猜測李松所說的蘇聯紅軍應該就是那個屍體。
李松聽我說完,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指了指我身後。
我知道我身後是一張單人行軍床,剛才已經看到了,開始還想著漢斯怎麼一個人睡兩張床,後來想想應該是早些年戰爭年代留下的習慣吧,也就沒再多想。
我轉身再打量起這張行軍床,鐵架床上除了鋪床的毯子,就是一張用來蓋的厚毛毯,再就是一個枕頭,那厚毛毯隨意的堆在一側,就像是我們起床的時候隨後一掀的狀態。
“你,你是說那蘇聯人睡這?他們一起生活?”我仍然不太相信,因為我是親自背過老秦頭他爹的,那冰冷的觸感,略帶僵硬的關節,一股死氣,那絕對就是一具屍體,儘管他看起來不老不腐。
“不可能,那是死人!”我有點失態,對著李松低吼道。
“我是被他們兩個抓進來的!還有吃的嗎?”,李松說完,我就聽到了他的腸鳴音。
“有。”佟繇趕緊從揹包裡翻出一包壓縮餅乾遞給他,我把剛才的水壺也遞給他,他接過餅乾用嘴撕開了包裝。
“整一天沒吃東西了。”說完他就掰開壓縮餅乾往嘴裡送。
看著他吃東西,我乾脆坐在了身後的行軍床上,撫了撫受傷的肋骨,開始琢磨起來:不行,等下必須得問清楚李松,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而且我們現在是絕對沒辦法獨自回去了,必須儘量理順所有的線索,找到真相的碎片,然後回去找老鄭瘦猴他們,雖然瘦猴戰力如神,但是這下面的勢力太錯綜複雜了,各路人等,還有熱兵器,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大套,先不說我們和俄國人,就連下來的小鬼子和美國佬也分分鐘被裝在這套子裡。
我看了看錶,外面的天應該魚肚白了吧。
看他囫圇吃完了,我讓佟繇再拿出一塊,說道:“慢點吃,別噎著,喝點水,吃完這塊,給你十分鐘,簡短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全部,我們得想辦法殺回去,別的我不管,得去救人。”。
他推開了餅乾,說:“太甜了,不用了我飽了,有什麼問題你問吧我都告訴你。”。
“佟繇,你去把進來的暗門關好!”,“嗯”,說完佟繇就去關門了,這個時候這裡應該暫時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我們需要這麼個地方安心的“從長計議”。
“那兩節槍管呢?哪找到的?”我單刀直入。
“我們是從236高地遺留下來的要塞入口進來的,那裡算是現在東寧要塞景區裡,最深入的地方,早就荒廢了,一直不做對外開放,我們也是費了不少勁才找進來的,根據掌握線索提供的座標,我們下來後就一直往東邊走,一路都是一條大的主隧道,分支出各種房間和小隧道,巧的是,我們要找的座標就是沿著主隧道一直走,除了一些當年小鬼子遺留下來的破舊東西,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大概一直往裡摸了有個把小時。直到一面磚牆橫在了主隧道前,攔住了去路。”。
說到這,李松喝了口水。
“然後呢?”,童繇忍不住問。
“這磚牆也不是全堵死,中間有個半米高半米寬的方形門洞,看起來就像是給狗進出用的。”。
“你們進去了是嗎?”我問。
“是的,當時沒有選擇,要想達到指定的座標,就只能進去,要麼就得折回,再另行尋找入口,那太浪費時間了,我們沒過多的猶豫,還是爬了進去。”。
“裡面?”
“裡面很黑,很靜,雖然我們進來前也一直也在地下要塞裡穿行,但是蟲鳴鳥叫偶爾能聽到,通風管道的風經常能吹進來,但這狗洞子一進去,就馬上感覺與世隔絕了,甚至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對了,給我把刀,我的東西都被那個納粹扔了,我得有東西防身。”
“嗯,給你。”我把身上的格洛克軍刀遞給了他,在這下面,手無寸鐵確實不行,他的要求無可厚非。
“過了那堵牆,裡面除了安靜,不,那應該叫寂靜,就沒別的區別了,牆那邊還是通道,就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類似於殺蟲劑的味道,我們捂著鼻子往裡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就走到了頭,又是一堵牆,這次連狗洞都沒有,當時我們也覺得奇怪,四處摸了摸,找不到任何的暗門或者機關,正打算原路返回再行打算的時候,就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醒來你們就被抓了?”佟繇直接猜了結局。
李松抬頭看了看佟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是被人拍醒的,在一間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房子裡面,三四張的老式快散架的破辦公桌凌亂的擺放著,我跟謝敏被五花大綁坐在破椅子上,拍我的人穿著小鬼子的軍服,我迷迷糊糊還以為做夢看到了小鬼子,看清後才發現那鬼子軍服上頂著一張白人臉,一開口卻又說的漢語。”。
“是漢斯吧,也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我指了指這屋子問他。
“不,是他,那個蘇聯紅軍,不過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還奇怪怎麼這裡會有歐美人,是有外國間諜下來了?但為何穿著如此奇怪。”李松指了指那張單人行軍床。
繼續說道:“那個納粹拿著把手槍,揹著把步槍站在我們對面的門口,看著我們,他沒說話,蘇聯人拍醒我後就去拍謝敏。”。我歪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人拍了好幾下謝敏都沒反應,我也叫了聲謝敏,話剛說完,就見謝敏突然從凳子上暴起,一下子撞開了前面的蘇聯人,朝著門口就撞了過去。
“不是,你們被綁成那樣,能跑?”佟繇看著剛才她親手解下來的繩子問道。
“當時只綁了上身和手,腳並沒有綁起來,你先聽我說完,那個德軍很輕鬆的一閃身,謝敏直接撞了個空,正好撞開了後面的門,他踉蹌了一下,穩住就朝外面跑去,我當時都愣了,門外一片黑暗,只見那個德軍兩步跨到門外,抬手,隨即看到一道火光,聽到一聲槍響。”。
“打死了謝敏?”我問。
“應該是吧,他開完槍就進來關上了門,示意蘇聯人繼續,隨後,就繼續問我是什麼人,最後就把那兩節王八盒子的槍管塞到我手上,叫我拍照傳回鐵局,說是給一次機會讓我叫人來救自已,然後就把我打暈了,再然後我醒過來就在這了,一個人都沒有,直到聽到牆那邊的噪音,你們進來。謝天謝地,是你們。”說完李松還鬆了鬆脖子,感激的看著我。
“那日本人呢?你知道嗎?”,我想了想繼續問道。
“日本人也下來了?”李松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們不能上去了,得回去找他們,加上老漢斯,他們三個很難應付,你們覺得呢?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先上去,我跟李松去。”我看著佟繇,表示自已一定要回去救老鄭他們。
“對,我們一定要回去找鄭工他們,他們可能很危險。你受傷了吧。”李松站起來,準備上來扶我一起。
“就憑你們兩個?去送人頭?還不得跟著你們,真是操碎了心我。”佟繇對我跟李松的戰鬥力提出了嚴重的質疑並加以莫大的鄙視。
“行,那我們趕緊走吧。”李松別好軍刀就要走。
“等下,我看看有什麼裝備能撿的。”說完我又看起了那大櫃子,能用就必須撿走,在這下面,多一個東西就多一分可能。
但是看來看去,卻又真的沒什麼東西可拿,我總不能搞套納粹皮穿身上吧,最後還是背上了那個裝防毒面具的圓鐵桶,畢竟這下面還是曾經做過那麼多的生物實驗,就怕現在的小鬼子又把幾十年前小鬼子的東西拿出來用,畢竟,列強亡我之心從未改變,不得不防。
背好東西。
我們三人便出了老漢斯這間“密室”,往回趕去,我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擔心是擔心,但想想瘦猴和老鄭的身手,又多少還是寬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