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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又見故人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林區的黑和城市的黑完全不一樣,沒有霓虹彩燈,沒有萬家燈火,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就算每個人手裡都是高階的戰術手電,光束也顯得尤為集中,只能顧到自己眼目前的一段。

“嗚嗷------”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長串的狼嚎,隊伍前的拉斯立馬應和著叫了起來,我分辨不出聲音是哪個方位傳來的,但是能聽出來離我們應該有一段距離。

“沒事的,聽起來起碼有幾里地遠。”明兄回頭安慰我道,估計是怕我有所擔憂。

“嗯,聽得出來,而且我們這麼多人,都帶著傢伙事,我不怕”,我回著明兄,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倒是鐵塔這時候說了一句俄語,然後就看到分佈在隊伍裡前中後的幾個小夥都從揹包裡掏出了頭燈帶了上去,開啟頭燈還上下來回看了看,試了試。

我心想至於嗎,狼而已,這些小毛子也過於緊張了吧。

正想著呢,手機震了,我掏出來一看,是鄭工發的訊息,就四個字:“有人跟蹤,提高警惕。”,我抬手好手機拍了拍前面的明兄,他也顯然看到了資訊,對著我點點頭示意打起精神來,要多留周圍的動靜。

大自然是神奇的,動物進化了成千上萬年去適應、面對大自然的各種危險和恐懼,有的動物進化出了在夜間也能目視如鉅的看家本領,有些動物進化出了超常的嗅覺就像拉斯,但顯然人類沒能進化出上面兩種本事,也是,給了你最聰明的腦子,別的本事也就隨意點就好了。

但是少不代表沒有,就像在漆黑的夜晚或者你閉上眼睛,你的耳朵就會自動的放大功率,放大你對周邊聲音的感知,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還有一點,其實,身體的感受也會隨之放大,面板作為你人體中最大的器官,它的感應力度也會隨著黑暗而加強。

剛剛鄭工的提醒,就像是突然開啟了我身體感知的開關,本來我還沒感覺有什麼,跟著大隊行進,人多勢眾,前一分鐘還笑話小毛子們過於緊張,現在就像在覓食的貓頭鷹,左顧右盼,之前沒怎麼留意的樹葉沙沙聲,蟲鳴蛙語聲,穿林的風聲,似乎都被放大了。

風一吹,後脖頸子一涼,我才察覺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奇怪,怎麼會突然這麼緊張,是剛才一行人被偷襲帶來的害怕?還是高強度的工作帶來的精神壓力快繃不住了?

就這麼跟著明兄,他揹包上的拉鍊頭隨著身體的擺動來回晃著,我就盯著那個拉鍊頭走著,連他突然站住了都沒反應過來,直接一頭撞在了他的揹包上。

“我曹”我輕輕叫了一下。

“沒事吧?”明兄馬上回頭握住了我的手臂,用力捏了下,然後問我道。

“沒事,有點累了,精神不太集中,怎麼停了不走了?”我打了個馬虎問道。

“你聽”明兄急促的說著。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隊伍都停下來了,所有人的手電和頭燈都照著右前方的林子,集合的光束把那片林子照的恍若白晝,我甚至看到一棵樹的樹枝上有隻松鼠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眼睛反著亮光,應該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震傻了。再仔細一聽,沒錯,是有大型動物在林子裡快速穿行的聲音,而且明顯能感覺到越來越近。

淅淅索索的樹葉摩擦聲,地上枯枝的斷裂聲,越來越近,“鏗鏗,唰。。。。。”耳邊盡是拔刀的聲音,除了站在鐵塔後面的老秦頭,各個都抽出了手中刃,明明是黑夜,手電的光亮碰上銀亮的鋼刀卻反射出異常絢麗的光,刺眼。我也伸手握緊了腰間的刀把,瞥了一眼身旁的明兄,也不知何時雙手中都已握著一把細小鋒利的手術刀,雙手微微往前探著,食指壓著刀背,看著很是“精緻”,讓人覺得切起什麼來一定很穩,很精準。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每個人都鼓足了一把力氣,做好了劈砍的起勢,是虎?野狼?還是剛才的殺手?不管是什麼我想對他或者它來說都是凶多吉少了吧,這裡這麼多人,就算是條大蟲,估計也得認栽。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一切都安靜了。眼前的林子突然沒了聲音,我們還是不敢亂動,仍然盯著前方。

未知和安靜有時候更讓人緊張和恐懼。

“滴答,滴答滴答”,一頓兩連三聲節奏極其清脆的金屬撥片碰撞的聲音從前方傳了出來。好熟悉的聲音,我努力回想著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沒錯,是蟋蟀響片,也叫蛐蛐哨子,兩片金屬薄片做成的小東西,雖然叫哨子但不是用嘴吹的,用手指按壓就會產生極其清脆好辨認的聲音,二戰的時候,作為盟軍重要的接頭暗哨和敵我識別工具。大概十來天前我又溫了一遍諾蘭的《敦刻爾克》,裡面就有這麼個東西,記憶猶新。

“是自己人,不要緊張,萌,出來吧。”老鄭聽到哨聲後立馬做出了回應,聽聲音是剛放鬆了警惕,看來聽到哨聲前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見前面光束裡最大一棵白樺樹的後面,慢慢的走出一個人影,是瘦猴,不,準確的說是兩個人,瘦猴身上還揹著一個人,瘦猴還是一臉的沒有表情,脖子稍微前傾,因為在他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那人俯臥著趴在瘦猴的肩上,腹部貼著瘦猴的脖頸處,瘦猴的左手握著那人的一隻手臂,右手握著那人的一個腳腕,兩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字。

走近了一看,那人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頭髮些許凌亂的挽了一個髮髻,露出細長的脖頸在手電的光照下白嫩的晃人,甚至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面板似乎吹彈可破,再就是渾圓翹起的臀部,一切都說在說著:這是個女的。

瘦猴走到眾人前面最近的一棵樹前,彎腰把女人放下,靠坐在樹旁,整個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溫柔可言啊那是,女人靠坐在樹旁,還是昏厥狀態,低著頭,雙手自然的垂在身邊。

“萌兄你輕點啊,怎麼說也是個女的啊,哈哈”這時候明兄收了刀調笑著。

“是她”瘦猴沒理會明兄,氣不喘腿不顫的走到老鄭面前說了兩個字。

我看著瘦猴一直揹著的揹包,搖了搖頭,心裡感嘆著這哪是人啊,生產隊的驢也沒這麼強啊,剛才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是在樹林子裡快速奔跑,可沒想到的是揹著個百八十斤的人還有自己幾十斤的揹包衝刺跑啊,關鍵跑完還跟沒事人一樣啊,說話都不帶喘一聲。真是小公牛哭小母牛--牛逼死了啊!

正感嘆著,看到明兄已經走到那女的面前,伸手託著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女人還是閉著眼睛。

“是她!是她是她”看到女人面孔的那一刻,真的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震驚,我轉頭看著老鄭和瘦猴大叫著。

“誰啊?你這麼激動?前女友?還出軌了?”明兄看我如此反應,疑惑的問我道。

“狗屁,你不知道,這女的叫佟繇,女魔頭一個啊,老子差點死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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