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

唐念被嚇得一哆嗦。

眼淚不受控制地想要奪眶而出。

從小到大無論她做什麼，顧羽都不會理她。

今天還這麼生氣。

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顧羽吼了自己。

唐念小聲哽咽，跑進了2班教室。

朋友薛梅也跟著進去。

“散了散了，看什麼呢？”周峰上前疏散圍觀的同學們。

要是被老師看到了，又會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我滴媽耶，他真的好凶。”穆可馨只敢心裡碎碎念。

顧羽邁著步子下樓，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們，羽哥。”周峰又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穆可馨和蘇可跟在後頭。

……

吃飯時。

“可馨，這裡。”蘇可朝穆可馨招手，示意她過來坐。

“剛剛嚇到了吧？”顧羽坐在穆可馨對面，抬起頭看著穆可馨。

“羽哥，你都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嚇人。”周峰低著頭說話以為顧羽在問他。

“確實嚇我一跳。”

“你閉嘴吧，沒問你。”蘇可瞪了一眼周峰。

“還好。”穆可馨搖搖頭。

她不敢抬頭和顧羽對視，有些心虛。

“可馨，你沒打糖醋排骨？”蘇可才發現穆可馨碗裡沒有她最喜歡的菜。

“輪到我就沒了。”穆可馨微笑著。

“吃這盤，沒動過。”顧羽把自己打的那盤糖醋排骨推到穆可馨面前。

穆可馨剛準備開口回絕，就聽到：

“謝謝你咯！”蘇可替她接過。

“羽哥，那可是你最……”周峰話還沒說完，顧羽就示意他閉嘴。

晚上放學。

顧羽拿起校服匆匆離開了教室。

周峰，韓旭和張程磊一行人緊跟其後。

“你幹嘛那麼著急？”蘇可詢問周峰。

“有事，下次跟你說。”說完周峰便小跑著出教室。

幾人來到上次顧羽救穆可馨的那條小巷。

“孬種，以為你不敢來了。”為首的是高三的一個男生。

人高馬大，身材肥碩。

都叫他彪哥。

手裡拿了根鋼管。

就在上個週末。

張程磊上週六來學校拿作業，被他們堵著交保護費。

“喂，小子，站住！”彪哥叫住張程磊。

“高一的？不知道從這條路過要先問過你爺爺我嗎？”

“什麼啊？看校服，跟我一個學校的把？”張程磊可不是軟蛋。

好歹跟著顧羽混。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會被學校記過處分嗎？”

“哪來的犟驢，保護費，我們五個人，一人200，拿了再叫聲爺爺，我就放你走。”彪哥囂張道。

“休想從我這得到一分錢！”張程磊咬牙切齒。

“聽到了嗎？他說什麼？”說著彪哥便一腳把張程磊踹翻在地。

“你特麼再給爺說一遍？”

“給我往死裡揍！”

其餘四人衝上前來，對著張程磊就是一頓暴打。

張程磊倒也不傻。

捱了幾下實在的，就裝暈了。

“真是賤骨頭！呸！”說罷彪哥便帶著人離開。

確認他們離開後，張程磊才慢慢掏出手機，眯著眼睛打電話給顧羽。

醫院。

看著鼻青臉腫和熊貓眼的張程磊。

“誰打的你？”顧羽有些生氣。

“高三的，穿著校服，其中有個他們叫彪哥。”張程磊回答。

於是今晚晚自習放學後，顧羽帶著張程磊去高三那邊認人。

“對，就是他，羽哥。”張程磊一口咬定。

“上個週六，就是你問張程磊要錢還打了他？。”顧羽走進高三7班，對著正在吃零食的鄭彪質問。

“這麼喜歡吃？”

還沒等鄭彪回話。

顧羽順手把薯片搶過來從鄭彪頭上倒了下去。

“十分鐘後，遠豐街道小巷子見。”

顧羽撂下約戰書，隨後帶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特麼誰啊？”鄭彪面對突如其來的顧羽，臉上一臉懵。

又氣憤又尷尬。

來人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撒了他的薯片，這個仇一定要報。

看著顧羽離去的背影，他恨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

“怎麼，拿了根鋼管就想嚇唬人？”周峰調侃道。

“你打的張程磊，沒冤枉你吧？”顧羽開口了。

“爺爺打的人太多了，你說的這個又是哪個？”鄭彪氣焰囂張。

速度好快，看不清來人是誰。

只見他向鄭彪揮出一拳。

“啊！”一聲慘叫。

“我的牙，我的牙！”鄭彪單手捂著嘴。

“砰！”鄭彪拿著的鋼管落到地上，他也隨之被一腳踹倒在地。

緊接著他又被拉起來狠狠捱了一記上勾拳。

鄭彪被打倒在地，一時半會兒難以爬起。

“還笑得出來嗎？”清冷的聲音傳進鄭彪耳朵。

顧羽蹲下身，扯住鄭彪校服衣領。

鄭彪帶的人見狀，都不敢再和顧羽帶的新生打架，紛紛跑了。

凌厲的目光讓人覺得寒冷。

“你特麼……”鄭彪聲音中斷。

又是一記右勾拳。

拳拳到肉。

“接著說啊。”顧羽神情淡然。

“爬過去，給他道歉。”

“你知不知道我……”鄭彪話還沒說完。

“啪！”很清脆的一記耳光。

“爬過去，道歉。”顧羽不經意地晃了下手。

“我可沒什麼耐心。”

鄭彪才意識到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好好好，你別打了，我去，我去。”鄭彪認慫。

“對不起，那天我不該打你。”

鄭彪爬到張程磊腳邊。

“砰！”他被張程磊一腳踢開。

“羽哥，跟這種人廢什麼話，這身校服就不配穿在他身上。”周峰環抱著手臂。

“羽哥，今天謝謝你。”張程磊走過去，對著顧羽道謝。

轉身的瞬間，看到有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女生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