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早上。
“可馨，早啊。”蘇可在教室門口遇到穆可馨。
“早，蘇可。”穆可馨朝她笑了笑。
說完便朝各自的位置走去。
“大黃蜂，讓開。”蘇可坐的是裡面靠牆的位置。
“你叫聲哥哥，我就讓你進去。”周峰賤兮兮地說。
“我特麼叫你兒子，滾！”
蘇可用力把周峰的手臂一下拽開，走了進去。
“啊！疼！我的手，斷了。”周峰嚎叫道。
“斷了最好。”蘇可一臉不屑。
周峰：……
穆可馨放下書包，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拿出課本為早自習做準備。
……
後門走來一個女生，身材高挑，長得明豔。
手裡拎了東西。
“校花！她怎麼來我們一班了？”
“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女神！女神！”
一時間，有些同學議論紛紛。
“請問一下顧羽坐哪裡？”她對著後門一位男生說。
“那邊，最後一排。”男生指了指穆可馨所在的那張桌子。
“謝謝。”唐念直接走過去坐在穆可馨身邊。
“你就是顧羽的同桌？”唐念不屑地問道。
“我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正在溫書的穆可馨猛地抬頭。
唐念雙眼在穆可馨身上打量起來。
長得也不咋樣嘛，顧羽難道喜歡這樣的？她只差沒說出來這話。
她看穆可馨的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穆可馨被看得很不自在。
也不舒服。
“同學，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穆可馨問道。
“我看顧羽的眼光越來越差了，會選你做他同桌。”唐念湊近穆可馨耳邊低聲嘲諷道。
穆可馨哪受過這氣。
她剛準備反擊。
“讓讓。”一個聲音傳來。
讓人不寒而慄。
唐念見顧羽來了，連忙起身讓出座位。
“擦一下，謝謝。”顧羽面無表情。
此話一出，全班同學都驚呆了。
顧羽的話，讓唐念覺得很沒面子。
尷尬的氛圍使她臉頰和耳朵緋紅。
但還是咬咬牙，用紙擦了擦顧羽的椅子。
“顧羽，這是給你的早餐。”唐念低著頭，把手裡的早餐遞到顧羽面前。
“拿走。”顧羽有些不耐煩。
馬上就要上課了。
為了面子，唐念把早餐硬塞到顧羽手裡。
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顧羽：……
他正準備把早餐丟到後面的垃圾桶。
“咕咕咕～”
肚子傳來的聲音，讓穆可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吃早餐？”顧羽歪頭看低著頭的穆可馨。
“嗯。”
穆可馨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她耳朵就像被火烤熟了一樣。
“給你。”顧羽把早餐推到她面前。
接著從包裡拿出一盒純牛奶，放到穆可馨桌上。
“這是別人給你的，你給我…不太好吧？”穆可馨支支吾吾。
“趁熱吃。待會兒涼了。”顧羽沒打算就此作罷。
“媽呀，還有逼著人吃早餐的嗎？”穆可馨心想。
眼睛不敢看顧羽。
顧羽一直側著頭看她。
不吃白不吃，正好自己也餓了。
“謝、謝謝。”穆可馨嚥了咽口水。
表情有些複雜。
看她同意收之後，顧羽才收回視線。
嘴角的弧度開了些。
就這一瞬間。
“不是吧？我剛看到什麼了？顧羽又笑了？”穆可馨心裡琢磨著。
再看一眼。
很好看的側臉。
漆黑纖細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完美的下顎線。
還有喉結。
“咳咳。”穆可馨嗆著了。
她才反應過來她喝著牛奶呢。
“怎麼了？”顧羽又轉過來。
“沒什麼，就是噎著了。”穆可馨有些心虛。
顧羽和穆可馨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
一整節早自習，顧羽都在睡覺。
穆可馨就沒看見這個所謂的學霸聽過一節課，做過一次筆記。
見過的就是打架。
而這一幕幕，都被門外的唐念看在眼裡。
直到上課鈴響，她才回去2班。
中午化學課。
顧羽睡醒了。
看著桌子上的三顆大白兔奶糖，有些好奇。
“你醒了，我給你的。”穆可馨遞給他一張紙條。
“？”顧羽遞迴。
“就當還你的早餐。”穆可馨又寫上遞過去。
“為什麼是三顆？”
“上次在巷子裡你救了我，還有上次軍訓的事…”穆可馨眼神閃躲。
她時不時地看一眼化學老師，怕被發現搞小動作。
這差點沒把顧羽逗笑。
“這麼害怕被發現？”顧羽突然湊近小聲講了一句，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穆可馨先是被嚇了一跳。
緊接著圓圓的臉蛋泛起粉色漣漪，向兩邊蔓延。
“撲通，撲通。”
穆可馨清晰地聽到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趕緊坐正，挺直腰身。
餘光瞥見顧羽把糖揣進兜裡，便繼續認真聽課。
看著穆可馨害羞的表情。
顧羽內心波瀾起伏。
五年前救自己的女孩子現在就在眼前，而且成為了同桌。
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下課。
“羽哥，中午吃什麼？吃不吃炸雞？”周峰衝顧羽喊道。
顧羽看了他一眼。
“蘇小可，你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周峰扭頭問蘇可。
“走唄，不過要帶上可馨。”蘇可一口應下。
“穆可馨，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不？”周峰走到穆可馨桌子旁。
“啊？我嗎？蘇可去嗎？她去我就去。”穆可馨有些惶恐。
“可馨，我去的，我在收東西。”蘇可遠遠地衝穆可馨說道。
“嗯好。”穆可馨乖乖點頭。
顧羽拿起校服，穿得有些隨意。
便朝後門走去。
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痞氣。
“羽哥，等等我們。”周峰快步追上去。
“你為什麼要把我給你的早餐拿給別人？”唐念突然出現在跟前，把顧羽擋在後門拐角處質問著。
顧羽最討厭別人自作主張。
“讓讓。”顧羽有些生氣，但還是在剋制。
“為什麼？你不要你可以丟掉，但你不能把它轉手於人。”唐念有些委屈。
“讓開！”
顧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