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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什麼事?”

“我是覺得那小丫頭親切,但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南州望著對方,一字一句,認真道。

他表明自己的立場。

又笑:“手疼嗎?”

他攤開江時淵的掌心,青年指節處有幾道劃痕。

淺淺的紅。

是尖銳的針線劃的。

前幾日見南州脖子上掛著林澤蘭的香囊四處招搖晃盪,某人心中難免吃味,閒暇時便躲著狐狸,偷偷摸摸縫製香囊。

江時淵年少時,常常被附近人欺辱,那些人叫他野種,踩他罵他,將他的衣裳扯破。

夜班時分,母親便拿著針線,一點點縫補衣衫上的裂痕。

母親將他送走,他被人丟下,靠著給人打雜慢慢活了下來。

後來,他被一名鑽研邪術的毒師看中,收做徒弟。

師傅也會用針,不過是用針扎他。

各種各樣的毒在身上過一道又一道,他卻奇蹟般沒死。

漸漸的,老毒師也開始傳授法術給他。

出師當日,江時淵將師傅一劍貫心。

毒師不可置信地瞪著他,轟然倒下時,銀針落了滿地。

江時淵想過自己再次拿起針的場景。

設想中,多半是殺人報復,或折磨仇人。

未曾想再次拿起針線,是為了給一隻小狐狸做香囊。

做完之後,江時淵將林澤蘭送來的香囊丟了出去,替換成了自己的。

這幾日南州表現如常,看上去完全沒有對香囊起疑。

沒想到他會注意到自己手上細微的傷痕,江時淵微愣。

他難得有這樣尷尬的時刻。

即將及冠之年竟與一丫頭爭風吃醋……

吃醋也就罷了,還被對方發現拆穿。

著實尷尬。

但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江時淵便調整好心態。

溫熱指節托起對方白皙下頜,他低下頭,烏髮隨著動作垂落在南州肩上與臉上,每一處都是細細的涼意。

他望著小狐狸暗金色的眸,輕輕含住櫻粉唇瓣,像對待一朵花般溫柔。

一點點一點點靠近。

扣著對方指節,直到十指相扣。

分開時,銀絲垂落。

江時淵慢悠悠用指腹擦過對方唇角,問:“隨我去京都,可好?”

南州道:“好。”

江時淵道:“過幾日,江旭升會來接我們,屆時你化作狐形可好?”

“人形方便些。”南州不太樂意。

化作狐形時,雖然總被抱在懷裡,不用自己走路,但江時淵也很霸道,總是不准他左看右看。

還是人形好,可以隨意亂走,還能說話。

“不行。”

江時淵自然不會同意。

小狐狸獸形已是生得皮毛油量,模樣喜人,化為人時,更是一個眼神便能將人的心勾走。

他不喜歡那些朝著南州投來的目光。

一想到會有很多人盯著他的寶貝看,江公子一口牙都快咬碎。

南州也來了脾氣:“哦,那我不去了。反正在此處待著也沒什麼不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僕人給做香囊。”

江時淵:“……”

又提香囊?

不是早丟了嗎?

江公子臉黑了一半。

但他能伸能屈,只是沉默幾秒便笑道:“往後每日早晨,我都親自下廚,做一隻兔腿可好?”

兔腿?!

南州遲疑了。

兔子腿沒什麼稀奇的,但江時淵做的兔腿可不是一般都兔子腿。

或者說,這人做的沒一點不符合他的胃口。

他撐著下巴,媚眼如絲:“還有嗎?”

江時淵道:“夜宵烤兔腿。”

“成交。”

南州抬手碰了下江時淵的手。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

次日清晨,南州就吃上了清燉兔腿。

但剛吃完,腰便被摟上了。

南州投去譴責目光:有沒有搞錯,昨晚已經很累了了!

江時淵理直氣壯道:“既然加了餐,也該多些運動。”

南州:“……”

簡直是不要臉。

不過想著多親近些也有益於妖力恢復,南州半推半就便從了。

本以為這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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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晚上還有一遭。

烤兔腿吃完,江時淵用手帕仔仔細細給南州擦乾淨十根纖白指節,而後抬起手,就著十指相扣的姿勢,將人壓在床榻之上。

等結束去換水時,南州還滿頭問號。

他們倆,到底誰是狐狸精?

為什麼江時淵跟吃不飽似的?

簡直是……

算了。

南州嘆了口氣懶得管。

看在兔子的份上,他原諒江時淵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五日。

這日,南州從外邊溜達完,慢悠悠進房間,江時淵已經在桌子邊看書等著了。

俗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風情。

暖黃的光照在江時淵側臉,將他的低頭的側臉渲染出柔情。

青年擱下手中的書,抬眼看來,眸底是一片溫軟。

南州不緊不慢走過去,化作人形後落座,就著眼前的美色吃烤兔腿。

他心滿意足吃完,白釉瓷般的小肚子都鼓起柔軟弧度。

吃完了將碗筷一丟,留給江時淵收拾,自己躺上床睡大覺。

昨晚折騰得厲害。

沒睡一會,身邊便擠過來一人。

指節探入衣底,搭在南州鼓起的小肚子上,揉了兩下。

揉著揉著,他還輕笑一聲。

手感很好,看來自己養得不錯。

南州:“……”

什麼意思,嫌他胖?

他沒好氣拍開江時淵的手。

最近不出是胖了點,又成天被投餵,是胖了些,但他收一收,還是有腹肌的。

手被開啟,江時淵倒也沒惱,只道:“江旭升來了,明日星洲官員在湖上設了宴,我可能會很晚回來,可能沒夜宵了。”

南州反應不算大,“哦”了一聲。

明日讓林澤蘭做點給他吃,湊活著也能入口。

這想法剛冒出來,便聽江時淵道:“昨日我讓夫子給她佈置了策論,後日便要交了。”

言下之意,沒時間給南州做飯了。

南州:“……”

蛔蟲嗎這傢伙。

南州哼了聲:“知道了。”

不做就不做,這裡有除非,他自己做也一樣。

兔肉怎麼做來著?幾百年沒下廚了……

正思索著,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向下。

沒挪幾寸,便被南州拍了一把。

害他吃不上夜宵的人沒資格求歡。

江時淵吃癟,也沒生氣,錦被一拉,摟著狐狸,拉燈,睡覺。

*

次日,江時淵果然晌午時分出了院子。

南州化作狐形,窩在屋簷下曬太陽,蓬鬆柔軟的尾巴搖晃著,像是一把蒲公英。

長眸眨了眨,正要睡下,卻忽然聽見門口傳來輕微響聲。

有人壓著嗓子輕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