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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報應?

再次醒來時是在先前薛貴妃的寢殿,瞧見阿知和沐陽坐在自己身旁,她感覺有些不真實,“我們……贏了?”

沐陽忍不住紅著眼眶說,“贏了,贏了。”

一抬頭髮現程老爺與何術二人也在,程老爺走過來連忙幫程嵐擦掉眼淚,“乖女兒你受苦了。”

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何術在一旁也默默紅了眼眶。

程嵐此時身上的傷還很重,不能坐起來只能躺著,就這樣靜靜躺了幾日休養。這期間她已經下令讓薛老太爺去操持姬治的冊封大典,又讓人將禾王府包了起來,不讓李守琰出來,有些仇她還需要親自去報。

當她能夠起身活動時,就直接帶著阿知和沐陽回了禾王府,見了李守琰。

老遠就瞧見李守琰一個人坐在桌邊發呆,程嵐踏進屋內,“側妃,你身邊的晶桃呢?”

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程嵐,“與你何干?”

她這個態度,程嵐自然是能猜的到的,不過她更期待見到晶桃時,李守琰的反應,似笑非笑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晶桃,帶回來給側妃瞧瞧。”

一聽到晶桃二字,李守琰先是一驚,而後鬆了口氣道:“哦?”

程嵐勾唇輕笑,眼睛卻一直盯著李守琰,“把晶桃請進來。”

她想裝作不在意,眼神卻時不時瞟門口,但見到躺的晶桃被抬進來時,她還是不由得皺起眉看向程嵐。

抬著的人走近,李守琰這才看清,晶桃脖子上的傷口,脖子像是被切斷似的,細看似是還能看到骨頭,許是天氣的緣故,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而晶桃身上全部都是血。

李守琰先是一愣,雖然二人有些距離,但她看到了,李守琰眼裡有了淚花,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抬頭看程嵐,但顫抖的聲音騙不了人,“她……”

她很滿意李守琰的反應,淡淡道:“她死了。”

看程嵐的眼裡多了份恨,咬著牙,但很快就冷哼一聲,滿不在意道:“你殺了她。聽說去見太妃的除了王妃和沐陽其餘人都死了,初雪也在其中吧。”

程嵐攥緊拳頭,盯著李守琰沒說話。

“這是報應啊。”

但她聽到這話時,卻仰頭一笑,淚順著眼角流入鬢髮,“呵,報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晶桃是我們出城前被殺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喊個仵作來,看看晶桃什麼時候死的。她什麼時候出去的,如何死的,我覺得以側妃會比我清楚吧。”

李守琰的笑僵在嘴角,那日晶桃是去找姬涯的……而姬涯他是想殺自己的。

見她陷入沉思,程嵐貼心地開口道:“你若是怕,我就讓人把她抬下去。”

說罷就示意下人去抬,李守琰連忙按住,抬頭望向程嵐,眼裡滿是淚,但卻沒讓淚掉下來,“不用。”

程嵐沒有為難她,留下屍體後就走了,據看守李守琰的人說,李守琰在自己屋中呆了幾日,只簡單喝了幾口水,她一直抱著晶桃的屍體,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晶桃的屍體都已經開始有一些發爛發臭了,但李守琰似是沒有察覺依舊在抱著。

後來程嵐怕晶桃的屍體汙了禾王府,便讓人從李守琰那將屍體拿走,扔到山上餵了野狗。

李守琰自那起就終日發呆,她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便要見程嵐。

程嵐倒也不怕她,因為她知道李守琰根本不會武功,而且她的腿又是一條廢腿。

李守琰還讓她帶一瓶好酒,說二人一同在禾王府中相伴兩三年,卻未曾對飲過一次。

她帶著兩壇酒如約到了李守琰面前,李守琰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裳,並且還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只不過這些時日沒怎麼進食,導致她整個人有一種病態的美。

看著程嵐邁進來,李守琰笑了笑,“你竟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