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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嚇唬丞相

白久臣猛地抬頭:“聖上!您肯殺湛王?”

祁玄月哼笑:“呵。婚後吧,總不好大婚殺聖公。”

白久臣愣了愣:“即便湛王死了,您真的不怕皇夫將來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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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只是一張俊臉,無才無能,臣沒什麼可擔憂的。

可他文武雙全,還修為不淺,可通天地。

您若把全部寵愛都給了他,日積月累,他遲早會做大,難免恃寵而驕,生出念想。”

祁玄月發愁,這怎麼跟丞相解釋呢?告訴他,朕的狐狸精快成仙了,對人間榮華沒興趣?

她看看白久臣:“你家白悅十七了吧?你該不會是想把他送給朕吧?”

白久臣一個哆嗦:“臣……”

“你該不會是想當朕的二聖公吧?你該不會惦記著使美男計,將來奪朕的權吧?你不就是那個最該防備的把持朝政的外戚嗎!??

哎呀呀,若是白悅那小模樣來使美男計,嗯,你白家,未必不能一家獨大。”

白久臣又氣又怕,渾身篩糠:“聖上!臣沒那個心思。”

“沒那個心思你攛掇什麼納春侍?你若堅持此事,朕成全你,把白悅送來。可他的父親實在位高權重。為防外戚篡權,一天三頓板子,朕得好生教導他。”啪的一聲撂下杯蓋。

驚得白久臣渾身一凜:“聖上!您別嚇唬老臣了。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白悅已經定親了,眼看著年後就辦喜事了。”

祁玄月挑眉:“婚約算什麼?辦喜事算什麼?朕也有婚約了,也眼看就要辦喜事了,這不是還有您跪地請求讓朕納春侍嗎?白悅就比朕還金貴了?”

白久臣梆梆磕頭:“若聖上真心納春侍,悔婚也不是不能。可聖上素來英明,老臣不敢壞了聖上的美名。”

“你敢。都讓朕大婚時納春侍了,你有什麼不敢?”

“老臣身為三公之首,只是把身為臣子的擔憂報與聖聽,如何決策,還請聖裁。”

祁玄月點點頭:“朕不管白悅是否成婚,朕不嫌。只要今後朝中還有人提起納春侍,就把白悅送來,朕好生教教你們白家如何防外戚。你這個外戚,第一個給朕卸官養老去。所有姓白的官員都給朕外調邊關!”

“聖上!”

“不服氣?”

“您看著可越來越像昏君了……”

“哎呀你個老傢伙!要不然,把你留下當春侍吧。”

“老臣若是年輕二十歲,主動請旨。”

“滾滾滾!你就見不得朕舒坦。非要讓朕當個沒感情的石頭就好了。”

“臣的顧慮也說了。聖上如何處置是聖上的事。臣告退。”

祁玄月哎呀一聲:“你給朕說糟心了,你拍拍屁股沒事人了?下旨!不許白悅成婚。在家給朕等著,等一輩子。”

丞相從門外折回來:“哎呦,聖上!老臣就這麼一個嫡子。”

“誰讓你好好的丞相,不忙公務,胡思亂想、胡言亂語、多嘴多舌!”

“臣職責所在。”

“呸!”

————

赤赤又找雲霄告狀,外面都在傳,聖上讓白家嫡子在家等著,不許他成婚。

雲霄揉揉發麻的眉心,又搞什麼?就不能好好成個婚嗎?

這一天天,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煩死了!

祁玄月從御書房回來,雲霄就沒給好臉。

祁玄月撩他,他也不理。

“準備的怎麼樣了?喜被選了哪種花紋啊?”

雲霄悶悶道:“白的。”

祁玄月瞪大眼睛:“白的?”誰家大喜事鋪白被?

“儘快給你把白悅接來。給你暖床。那多軟乎,多滑溜。我這毛茸茸的,蓋著不舒服。”

祁玄月託著腮,看著他吃醋的酸樣勾著嘴角:“誰說不舒服?”

“舒服也沒用,早晚還有滑溜的來。我收拾東西騰地方。省得讓人家等。”

“讓他等怎麼了?”

雲霄委屈又惱火,瞪著她:“明明說過只喜歡雲霄,現在又讓旁人不婚等你。”

祁玄月托腮嘆氣。

解釋道:“丞相求朕納春侍,朕就不讓他兒子成婚,嚇唬嚇唬他。看他還敢不敢跟朕叫板。”

“你就非得不讓人家成婚?你不能換個辦法嚇唬嗎?”

“他說怕你外戚篡權,朕就說既然丞相不放心,就假設讓丞相來當這個外戚。可不得用他兒子嚇唬他?他現在嚇得在家哆嗦呢。”

“你就是看白悅臉蛋好看!聽說是京城第一美男,花開時節動京城,就是說的他。”

祁玄月挑眉:“朕都沒見過他!朕發誓,對他沒意思!咱們大婚之後就給他解禁,讓他去成婚。不嚇唬嚇唬丞相,今日這個一句擔憂外戚,明日那個一句擔憂你做大,沒完沒了。個個以為做朕的親戚那麼好呢。”

雲霄眨眨眼:“真的是為了我?”

祁玄月想了想:“要不朕把命令改成不許他女兒出嫁?”

雲霄噗嗤就樂了:“行了。信了。別折騰了。過兩日消了氣就給人家解了吧。丞相的擔憂是職責所在,你拿人家子女出什麼氣。”

祁玄月撇嘴:“是丞相放著好日子不過,偏要找不自在。”

正先聊著,外面的靜芳焦急來報:“稟聖上!明陽殿下在太學回來之後就說頭痛,已經去請太醫了,聖上到東偏殿看看吧。”

祁玄月和雲霄匆匆跑到東偏殿,見明陽滿頭大汗,渾身發抖。明月嚇得直哭。

祁玄月小心哄著抱著,等太醫來號脈,寫了方子,熬了藥。

哄著孩子喝了藥睡下了,這才出來單獨與太醫見面。

“怎麼樣?”

“風寒入腦。”

“什麼?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頭風?”

“這個毛病不分年紀,基本上都是天帶的。定要好生調理,靜養。”

祁玄月心頭沉重。

雲霄透視一看,頭部有一個疙瘩,與其他脈絡不同,似乎溢位絲絲血花,他以靈力將那血花抹去。好在那處已經不出血了。難道這就是明陽的大劫?

太醫走後,雲霄回房,對祁玄月說道:“腦子裡有一處古怪,是個疙瘩,還有針尖大的出血,此時已無事。今後決不能讓他受風受寒、活動過大。”

祁玄月點點頭:“好好的孩子,怎麼會忽然這樣了。”

雲霄輕嘆:“生病,誰也免不了。別太擔心。”

————

幾天之後,明陽完全沒事了。

祁玄月給兩個孩子放了假,讓他們只在明凰宮玩耍。一圈人圍著,太醫也常駐明凰宮了。

調理了十幾天,明陽覺得無趣,強烈要求要復學。

雲霄告誡他,定要輕手輕腳,不疾不徐。

明陽雖然滿口答應,實則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