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月掐住他的下頜,騎上他的大腿,質問道:“不然呢?”
他想問,你呢。
但他不敢問,閉上了嘴,垂著眼。
祁玄月在他嘴邊磨蹭:“別聽外面胡說,朕是看那人可憐,這就派人把他送走。”
她朝門外喊了聲“小寧子,把你送去侍衛營房那個人送出宮吧,給點銀子,讓他有條活路。”小寧子去辦了。
祁玄月又看著雲霄:“他是私生子,主母待他不好,這次進宮若是留不下,回去就得死。朕才留他暫住些日子。怕留在後宮惹你不快,才送到營房的。
傳出些什麼混話編排朕?朕的腦子裡就沒點別的顏色了嗎?”
雲霄噗嗤笑了:“聖上腦子裡就是隻有一種顏色。還不承認。”
“那是對你。”
“只喜歡雲霄嗎?”
“對,祁玄月只喜歡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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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錯書吧轉眼到了十月,葉顏和祁瀾辰先辦了喜事,齊風和婧兒又辦了喜事。
一場喜事就得喝上幾天,兩場喜事連起來了,連續喝了四五天喜酒,祁玄月每日暈乎乎,美滋滋的。
她摟著葉顏的脖子嘎嘎嘎的笑:“你教的那招不錯!來來來,再教教朕。”被雲霄整個撕下去,熊抱在懷裡匆匆離去。
齊威獨自喝悶酒,就他還單身了。
對月舉杯:“若是讓我遇到一個甜美嬌柔的姑娘,定當竭力呵護。”
雲霄正抱著祁玄月往外走,聽到窗前的許願,瞬間感應,通知師姐:“快快快!這邊有個好人選!絕對不會辜負你!”
胡嬌娥收到感應,掐指一算,正是她該得的機緣!立即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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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雲霄便將新百花香囊仔細掛好,每天早起才戴上。
夫妻倆一同沐浴,嫋嫋熱氣蒸騰,秀色誘人,百般恩愛,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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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玄月累了,便昏昏睡去。
雲霄則盤膝而坐。
心口的疼痛越來越甚,他已不得不用法力保持面色紅潤。
大花蟒自鞭子形態變回蟒魂,扶住雲霄:“大人,大限將近,您與陛下如此恩愛,還藏著掖著幹什麼?直說吧。”
雲霄搖頭:“九尾狐想獲得心封,第一條就是不能開口討要。”
大花蟒皺眉:“小妖代替大人傳話,可好?”
雲霄還是搖頭:“不必了。順其自然吧。”
大花蟒問:“這是何苦?”
“明陽的大劫馬上就到,這之前,我不能讓玄月把願望用了,到時她會後悔的。”
大花蟒嘆息:“您若身死,陛下也活不成啊。”
雲霄輕笑:“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一兩分的快意,便是圓滿。雲霄此生早已圓滿。相信玄月也會圓滿的。”
大花蟒頓悟:“小妖受教了。”
“所以,我才將她的安危託付於你。你可明白?”
“小妖明白!定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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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祁玄月、葉顏、祁瀾辰、婧兒、齊風、齊威、黎修齊等人,湊在一起賭錢。
祁玄月壕無人性、一擲千金。
葉顏家底厚,立即跟上。
祁瀾辰有睿王當後盾,也不含糊。
婧兒捂著嘴咯咯咯的笑,隨著兄長。
齊風齊威和黎修齊,這三人互相看看,叫苦連天。
一年的俸祿也不夠一把的,手一甩:“不賭了、不賭了!這誰玩得起!”
雲霄拿出幾包金子:“借你們,不要利息。”
幾人硬著頭皮,又玩了幾把。
齊威輸得精光,欲哭無淚。這本金也讓他肉疼啊。
祁玄月嘿嘿一樂,給雲霄使了個眼色。
雲霄道:“哎呀,齊將軍,你看看,又輸光了。這樣吧,我家師姐能掐會算,這不是快到我和玄月大婚了嗎,師姐從家鄉過來了。讓她來給你改改運吧,你這是運勢不佳。”
齊威立即點頭:“對對對,這得改改運了。”
小寧子去請來胡嬌娥,胡嬌娥可是連夜騰雲駕霧趕來的。
此時打扮得大方得體,端莊秀麗,邁步進來,齊威便看直了眼。
“給聖上請安,給皇夫殿下請安,給永安王、給世子、郡主、各位將軍大人請安。”
祁玄月道了聲:“平身!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今日這房內沒有身份高低,都是親戚朋友,一起熱鬧熱鬧。”
齊威趕緊湊過去:“在下齊威,敢問姑娘芳名?”
雲霄扒拉開齊威:“你可真敢問。”
“師姐,這邊坐,這齊威將軍啊運氣不好,輸光了。你給他看看,改改運。”
齊威擠過去,挨著坐下,臉色微紅:“玩不玩的,倒是不重要。我平時也不賭,還不喝酒,沒什麼愛好,閒暇就練練拳腳,不過我脾氣好啊。我這人可溫柔了。”
倆人眼神一觸,齊威立馬魂都飛了:“這改運,是不是得仔細聊聊,找個安靜的地方,在下跟姑娘說說生辰八字。”
齊風低笑了一聲:“在這說唄,誰不知道你哪天生辰啊。”婧兒暗地踢他一腳,他立即閉了嘴。
小寧子會意:“這屋子裡吵,是得到安靜的地方再改運。改好了再來玩兒,才能贏錢。院子裡的亭子就挺安靜,奴才剛打掃過,一塵不染。”
齊威立即起身伸手邀請:“姑娘,請!”
胡嬌娥羞答答的起身,出去了。
倆人在亭子裡一聊就是一下午。
屋裡散局子了,大家上菜喝酒了,她們倆還沒回來。
祁玄月挑挑眉,雲霄去偵查,回來便點點頭。一屋子人:“噢~!!!!”
葉顏 祁瀾辰 齊威,打算年後再返回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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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至親聚在一起,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就入冬了。天氣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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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的狐裘被幾度成了祁玄月的榻上樂趣。
最近入冬,她便不敢胡鬧了,狐裘被的防寒功能再次上線,裹著她,暖洋洋的。
“再有一個月就是冬至了,要大婚了,喜服怎麼樣了?”
雲霄答“自然是流光溢彩,大紅大繡。”
祁玄月點點頭:“嗯!朕一直盼著穿上大婚喜服!那一定是朕一輩子最美的日子。”
雲霄貼著她:“你每一日都是最美的。”
“朕也盼著看你穿,你平日太素了,若是穿著大紅喜服,定能顛倒眾生。”
“不顛倒眾生。只迷住你便好了。”
“若這麼說,你心願已成。早就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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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北地時,祁玄月答應三公,回來之後滿足他們每人一個願望。
御史梁鴻提出給他家嫡長子一個機會,提拔起來鍛鍊鍛鍊。那孩子雖然平庸,卻勤奮,祁玄月允了。
太尉陳樊,要求給兵部增派人手,減輕壓力。祁玄月允了。選了一批青年才俊充實兵部。
就連侍衛統領黎修齊,都實現了遷宅的願望。
只差丞相白久臣,遲遲未來找祁玄月討要。
她想著,許是丞相高潔,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近日雲霄忙著籌備婚事,祁玄月國事繁忙,時不時還要對付招三不招兩的母后。
她也沒心力去分析白久臣的需求了。
趕上今日不太忙,她丟下摺子,命人關了御書房的門:“丞相,今日不議國事,說說,你有什麼願望?朕欠著人情,總惦記著。”
屋子裡除了祁玄月白久臣,就還有小寧子在旁伺候了。
丞相抱拳躬身:“臣有一請,只怕聖上聽了便要龍顏大怒,臣惶恐。”
祁玄月接過茶杯:“咱們君臣,也談得上惶恐了。朕不疑你,你不避朕,有話直說。”
丞相撩起衣襬跪地,先梆梆梆磕了三個頭,才直起身說道:“臣的願望是,請聖上納幾名春侍。”
祁玄月唰的抬眼朝地上看去,白久臣啊白久臣,你還真說對了,你這是招朕龍顏大怒。
她把茶杯輕輕放在案上:“丞相也如內堂婦一般,操心起朕的寢榻了?”
“自古以來,後宮一家獨大,就是外戚篡權的前兆。皇夫待聖上真心。可湛王呢?
皇夫如今才十九歲,夫妻情意正濃。若再過十年二十年呢?他文武雙全,豈會久居人下?就算他甘心,湛王也不甘心!”
祁玄月的指尖摸摸茶杯蓋,圓潤光滑:“嗯,所以,納幾個春侍,便可破解了?”
“分的是您的心,分的是他的影響力,也讓湛王知道,東山再起無望。 ”
“那你為何不直接提出 殺了湛王?拐彎抹角的。納春侍削弱外戚,隔靴搔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