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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外室

哭著哭著,無憂在尚嬤嬤懷中睡著了,柳兒幫忙把無憂放在床上,蓋上薄被。兩人退了出去。

楊興博也聽說了這事,匆匆趕過來,聽到無憂在休息,又擔心地走了。

轉天,無憂帶著人,第一次踏上自己的土地,莊子經營得很好,到處一片生機盎然,村裡子裡的人都很和善,看見無憂她們,雖不知她的身份,還是紛紛問好。

秦伯叫來莊頭,當莊頭看到秦伯,立刻明白了無憂的身份,帶頭下跪:“小人易安見過姑娘,姑娘可算來了!”其餘眾人也紛紛跪下行禮。無憂叫起。莊頭領著無憂去了莊子上建的院子裡,院子分三進,正對大門是一面影壁, 繞過影壁進去,中間是一個大廳,左邊是一排廂房,右邊是馬廄。廂房和馬廄前面種了一排高大的樹木。大廳兩邊分別是茶水間和書房。從書房旁邊一道門,進去就是花園,花園的中心有個池塘,裡面養著錦鯉。圍著池塘邊沿建有廊橋,在東,西兩面各有一個亭子伸向水面,緊靠亭子有一段一米多長的木橋,可以從此靠近水邊。花園的一角設有廚房和下人房,進入後院,一棟兩層的小樓展現眼前,小樓全部用木頭建成,屋簷下掛了紅色的燈籠。每層有六大間,由一個大門進出,進入二樓的樓梯位於正廳的一角,無憂上下看了看,室內擺設大氣精美,窗簾帷幔都飄逸輕柔,色彩柔和。室內纖塵不染,可見經常打掃擦拭。

莊園總管是位中年婦人,自稱姓馬,請無憂在主位坐下,上了茶水,又向尚嬤嬤請教了無憂的口味與愛好,安排廚娘準備膳食。

又問尚嬤嬤,主子現在方不方便見見下人。無憂回道:“今天就不見了,媽媽還按過去的章程辦理!”馬婆子稱是。小心在一旁伺候。

午休過後,兩個莊子上的莊頭和賬房,保管求見。尚嬤嬤令在會客廳內擺放了屏風,無憂隔著屏風招見了幾人。

柳兒接過賬本,莊頭回稟了幾年的賬目:水稻每年種植兩季,除了莊內眾人的嚼用,剩下的每年入倉,等第二年新谷出來,陳谷就賣出!十月下旬收割以後,田地會空置三四個月,這時就會種植些冬季蔬菜,如白菜蘿蔔等。收穫以後,出售給城裡的酒樓客棧。

無憂翻了賬本,最末一頁上的餘額為三萬餘兩,無憂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下,每畝水稻產量在300斤左右,每年兩季,八年共收糧四百八十萬斤,兩個莊子按四百人算,每天一人一斤,八年要消耗一百一十二萬斤,,餘三百六十萬斤,稻穀價格按八文一斤計算,可收入二萬八千人百兩。去除每年的種子,養護和各種開支,就以這莊園來說,這園中花木佈局修剪各處無處不精美細緻,可見是有專門的花匠養護,廚娘準備的膳食也是精緻可口,也不是一個普通農家的婦人可以打理出來的,這麼算,每年的開支可不少,難道是自己對水田產量認識有誤?

無憂吃驚道:“糧食產量這麼高嗎?”賬房自豪道:“姑娘,咱們這千畝水田,畝產平均三百斤,這幾年糧食收入就將近三萬,農閒時,按過去的規矩,莊子上組織了狩獵隊,每年出售的野物和採的藥材收入也有幾千兩,除開莊子上的開支,莊子組織的有狩獵隊三十人,還有巡邏隊,有五十人。狩獵隊每出去一次每人五兩銀,巡邏隊每月每人一兩銀。每年年底村民都有年銀,具體的賬本上都有,刨開所有開支,共餘三萬八千二百兩。”

無憂當過家,也打理過莊子,以她現在管理的這個莊子為例,幾個莊子規模大概差不離,去年一年莊中除開嚼用年底收入一千五百兩。這下兩處差距立見呀!心中不由想到昨日尚嬤嬤的話,心中感慨:父親給她安排的都是誠信可靠的人呀!

無憂放柔語氣,賞了每人五十兩。又說:“多謝各位這幾年的誠心付出,我這次來就想認認地方,以後莊子上的事還要各位叔伯費心。”幾人謝了賞,聽了無憂的話連稱不敢!

無憂坐著馬車,由莊頭帶領看了兩個莊子,兩個莊子與楊家那個莊子是相鄰的,一個叫長樂莊,另一個安樂莊,兩個莊子中間有條小河,這也是兩個莊子沒合併在起的原因,河面建有座木橋,河水清澈,不時可以看到河邊有婦人在淘菜或洗衣服。

柳大嫂也跟著一起,看了半天,回莊園中與無憂說道:“姑娘,繅絲間和布坊可以建在南邊山腳,那裡與我們原建的蠶房和種的桑樹地不遠,又近水,用水砍柴都方便。”

無憂又問了易安,易安問了規劃的房屋大小,說:“那塊地方,老,現在空著,聽從姑娘安排,需要人手莊子上也能抽調出來!”

無憂點頭,又與柳大嫂她們商量了細節,畫了圖紙交給易安準備開工。另外需要的繅車和織布機也要安排人制作,一時,三個莊子相互配合,一時間忙得熱水朝天。

無憂又趁這段時間招募了大批人手:釆桑的,養蠶的,煮繭的,繅絲的等等,又讓柳大嫂她們六人擔任組長,每個人負責管理一樣工作,同時也擔任該工作的教學工作。只有管理桑樹的工作交給了栓子,栓子組織了三十多個小孩,每五人一組,負責早上釆摘桑葉——蠶是很精貴的動物,不吃有露水的桑葉,還只吃當天釆的新鮮葉子,碰上雨天,要把桑葉上的水份抹乾……凡此種種,無憂覺得這不是養蟲,是在伺候祖宗,因此,把這一大事安排下去,無憂留下秦伯與肖嬤嬤負責後續事物,自己與楊興博回了雲城。

無憂回到家,才知道楊元前幾日回了孃家。第二天,與楊興博帶了禮物就到了楊正卓家探望。

楊元神色憔悴,身形消瘦,無憂擔心地問:“大姐姐身子還沒大好,還在吃藥嗎?”楊元對她笑笑說:“我沒事!”王氏生氣地說:“為那麼個玩意苦了自己,值得嗎?”無憂不知緣由,又怕王氏看他們小,不願說緣由,也不好問。

楊興博就沒有這些顧忌,直接開口詢問,王氏遣退下人,正要說,楊元已諷刺地開口:“我相公與友人出遊,救了一個女子,姓向。那女子溫柔小意,為報恩願以身相許,但朱家不許納妾,那向姑娘心悅相公,不惜為外室!”她笑了笑,眼神空洞:“我這正妻礙了那向氏的眼,買通相公身邊長隨夫妻給我下藥,想讓我無聲無息地死去。”她揉揉乾澀的眼睛:“這事被查出來,向氏說長隨夫妻誣陷她,相公也說向氏心善,絕不會做出此等惡事。公公做主,長隨夫杖五十,趕出朱家,向氏送到莊子上,相公不捨,也隨著去了!”

無憂聽了,心疼楊元,握著她的手,眼淚長流。楊興博氣得緊握雙拳,問:“嬸嬸,大姐姐在朱家受這樣的欺侮,這事可不能這樣算了!”

王氏也紅著雙眼說:“等你二叔回來,就讓你大姐姐和離!只是可憐你小外甥,不知以後會落到哪個後孃手裡……”捂著嘴,再說不下去。楊悅氣憤地問:“娘,朱家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小寶帶回來?”無憂無奈地望著這個小炮仗,說:“悅兒,小寶姓朱,我們帶不回來的!”楊欣地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妹妹:“姐姐回來,那朱伯母說捨不得孫子,不讓他跟著姐姐,還不是怕我們留下小寶,再說,如果和離,孩子都是跟父親的!”

大家頓時都安靜下來,楊元說:“我恨那一家子,可小寶是我身上的肉,和離後,小寶在後娘手裡怎麼過日子?我不甘心,不甘心!可我能怎麼辦?”

楊興博冷冷地說:“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楊元轉頭看著楊興博,慢慢地,眼中有了光澤:“對,憑什麼受苦的總是我,我楊元如果就這樣忍了,以後誰都會上來踩一腳!”站起身,對王氏說:“娘,我回來幾天,想小寶了,今天就回家了。”說完,出門喚了自己帶來的媽媽,收拾了衣物就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沒明白怎麼回事。楊興博卻對無憂道:“無憂,你不是要去看鋪子嗎?走吧!”無憂忙跟上去。表兄妹步行上街,去看無憂的三個鋪子。

鋪子位於最繁華的地段,一個經營茶樓,其他兩個租給了別人,三個鋪子由茶樓的康掌櫃一併管理,無憂看了帳本,康掌櫃把這些年的收入派人送到了楊府。

查完帳,已到下午,二人回家後,無憂問楊興博:“表哥,大姐姐回去會怎麼做?”楊興博說:“那就看大姐姐恨到哪一步,但先要那向氏進府!”無憂說:“為什麼不在外面處理了向氏,偏讓她回去隔應人?”楊興博道:“因為大姐夫出事,責任不能在大姐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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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默默點頭,心想:“大姐姐為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