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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拾捌章-該二位“神醫”上場

所以到底什麼情況?她這症狀能否緩解?”凜南安懶得看二人相互介紹自己,只想知道結果如何。

“目前只能先服一劑藥試試看了”張慈恩起身走向帳外,喚心一同跟了出去。

沈卿懷依在床沿,安慰了幾句殷漓便叫聶幽神官將其帶回,帳內只剩下凜南安坐在一旁,夜晚安靜的緊,只偶爾聽見外面的風聲吹過,帳內的燭火忽明忽暗,沈卿懷思索著如何開口問祁梟國疫病的事情,卻又回想起編號叫自己不要插手這裡的事情。

等凜南安一走,沈卿懷從床上坐起,端過藥湯準備喝,剛湊近面前,那股難聞的藥味撲面而來,沈卿懷差點兒反胃,沈卿懷將喚心叫了進來,吩咐她往藥裡放些飴糖,但喚心不願意,說是會影響藥效,沈卿懷見喚心堅定不移,只好自己想辦法往藥里加些東西咯,糖加不了,那就加一些能使苦藥變甜的藥草吧。

另一邊皇帳依舊燈火通明,程書琰與宋玄知坐在一側,張慈恩快步走向前對正坐在中央的聖上行一禮。

“臣有事耽擱了,還請聖上恕罪”

沒等張慈恩話音落下,聖上便開口“都是自己人,虛禮就不必了”

張慈恩起身與二人同坐一側。

“祁梟國的事,你們可有耳聞”聖上側過頭看向三人。

“聽說是場疫病?”程書琰語氣有些疑問。

“哪有這麼簡單,此疫病已有半月有餘卻未見轉好,若是尋常何至於鎖國?”宋玄知搖搖頭,似是有些回懟程書琰將此事說的無輕無重一般。

張慈恩未開口,聖上將目光轉向他。

“若是尋常疫病倒也還好,只怕這疫病洶湧,我們還要提早做準備才是”張慈恩回答的不痛不癢,話中似乎有事不關己,我們只管顧惜自己的意思,宋玄知聽到此番有些不解的看著張慈恩,而張慈恩目光不曾分給宋玄知半分,只等上坐的那位的回答。

“祁梟國此番前來了三位,一位是少城主凜澈,一位是當朝公主凜南安,一位是藥師”聖上頓了頓又說道“她們此番前來可不只是為了秋獵,大抵是會向我們求援,我們與祁梟國向來交好,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倒也是可以幫上一幫的”

程書琰瞥了張慈恩一眼“我朝剛治理完水患修了河道堤壩,國庫雖有盈餘但若要全方位防疫的話,卻也不好有過多的開支”

“書琰說的是,可有什麼想法?”

“祁梟國派藥師前來想必也是聽聞我朝有醫術高超之人,倒不如我們先開了這個口讓慈恩與這位藥師瞭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也不遲”

聖上聽聞緩緩點頭向張慈恩看去,張慈恩領意,起身行禮答道“臣盡力而為”

三人走出營帳看見不知何時,候在帳外的簡逾,幾人點頭示意後各自離去。

張慈恩凝眉,手攥成拳頭摩挲,宋玄知從出來開始就憋著一股氣,實在忍不住率先開了口。

“你方才為何那般說話?”宋玄知一步跨向張慈恩身前攔住去路,張慈恩不知想什麼太入迷,險些撞上宋玄知。

“你方才為何那般說話?”宋玄知語氣不大好,再一次問道。

張慈恩不解,後又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來“你就為這事生悶氣?”

“你還有臉笑?你還記得師傅如何教導我們的?”宋玄知氣急,想給張慈恩一拳的心都有了。

“阿玄,你還是心思太單純了”張慈恩繞過宋玄知向前走著。

宋玄知哪裡想聽張慈恩打岔,只想得到自己問題的答案。

張慈恩回頭見宋玄知不動,嘆了口氣“祁梟國與我朝交好,我們前去支援也說得通,可這話不能由我們來說”

“為何不可?”

“我們自請前去,若之後有閒言碎語,你我可說得清?”

“若是聖上下旨讓我們前去,之後儘管有人猜忌也不敢多說什麼,若此事辦好,這聖賢的名頭落在聖上頭上便更無人敢說什麼了,若此事辦不好,也只是我們醫術有缺罷了”

宋玄知大抵是聽進去了,一邊走著一邊琢磨著這幾句話,後又有些疑惑“哥,聖上會想這麼多嗎?”

“聖上的心思,豈是我們能揣摩的?我們只需要知道一點,他想讓我們如何做,我們便如何做就是了”張慈恩向來是這麼想的,他從不在意什麼官職身世,唯喜歡醫術,當初學習的時候也未曾想到,就連這醫術竟也能與權謀掛上鉤。

簡逾等到通傳後才入內,只見聖上胳膊撐在桌面上,手指揉著太陽穴,簡逾率先行禮。

聖上抬眼看了一眼,發笑道“你們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抬抬手示意平身。

“這麼晚前來,可是有事?”

“南境遞來訊息,祁梟國有部分遊民在我國城外聚集,但尚未感染疫病似是先前便已逃出來的”

聖上沒有發話,簡逾接著說道“傲雛國前些日子暗中派人前去祁梟國內,而同時傲雛國長子謝琛出現在祁梟國來往我朝的驛站,祁梟國一行人晚他們一天也出現在同一驛站”

“祁梟國發現首例病役的時間與我朝發現魂引花在同一時期,而這兩件事都與傲雛國有牽扯”簡逾說完只抬眼看著坐在上位的聖上。

“傲雛國如今當真是按耐不住了,傅尚書一干人等還未揪出,看來我們近時也安寧不了片刻了”聖上的語氣聽不出威怒,倒是有些逢迎的意思。

“也罷,此事我自有定奪,你先回去歇著吧”

簡逾行過禮後轉身正要走出,忽而聖上開口“今日謝琛丟馬之事可查出何人所為?”

簡逾似是被問住了,愣了一下轉身答道“汗血寶馬性烈,脫韁闖出馬廄跑了,好在沈小姐識得馬性,及時將其制住”簡逾穩著語氣說著。

“哦?哈哈哈 ,也是了,今日競場上卿懷倒是讓我開了眼界,完全不輸祁梟國公主”

退出皇帳,簡逾才舒下一口氣,當時自己前往馬場準備巡察時,分明看見沈卿懷用一塊糕點引誘馬匹,心裡正樂著怎會有人想到用糕點這樣的東西去引馬,可誰知下一秒,這馬竟還真的吃了,沈卿懷見馬領了情順勢騎到馬背上,又將殷漓拉上了馬背,簡逾當時覺著沈卿懷奇,這汗血馬也奇,一個喂糕點,一個吃糕點,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

倒也沒想到此番會引出事端來,好在簡逾提前給喚心支了招,喚心也穩得住,才將此事圓了回去。

一早聖上便傳了張慈恩與宋玄知過去,凜南安一早看了沈卿懷後便應邀過去了,聖上同凜南安說了幾句後便切入正題。

“聽聞你們帶了藥師前來?祁梟國的情形我們也聽說了一二,既與我朝交好我們自不會坐視不理,張慈恩與宋玄知在我朝有醫聖的名頭,不若就讓他們二位同你們前去一同想辦法,若還有需要我朝相助的地方儘管提便是了”聖上面色溫和,凜南安聽聞此番話後行了禮。

“我代表母親與祁梟國子民謝過聖上”凜南安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似乎是有人給溺在水裡的螞蟻遞了根稻草一般。

出來後,凜南安轉身向張慈恩說道“昨日還未向張公子介紹,我叫凜南安”

宋玄知聽後一愣,心想這兩人昨日何時見過?

張慈恩接過話“還未向公主介紹,這位是宋玄知”

宋玄知前一秒還在想著此事,後一秒看向凜南安微微點頭。

二人前往雲苓藥師營帳的路上,宋玄知又滔滔不絕的問張慈恩何時與凜南安見過,張慈恩無奈,只好邊走邊說與宋玄知。

謝琛站在遠處望著這一切,嘲諷一般的笑著搖了搖頭。

“祁梟國當真是走投無路了”

“哥!”男子快步向謝琛跑去,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

“怎麼不在競場候著?”謝琛凝眉有些不悅。

“我見你許久未回來”男子許是看出來謝琛有些不悅,聲音低了幾分。

“謝翊,你是傲雛國的嫡子,理應懂得如何與······”

“哎呀我知道了,左右現在場上沒什麼事,我出來透透氣”

謝琛搖頭“該回去了”

“方才路過時見到了祁梟國公主回去,你可有詢問祁梟國狀況可需要我們幫助?”謝翊一邊走著一邊探頭望著謝琛等他的回答。

“嗯”

“怎麼說?可需錢財亦或是人力?”謝琛歪著頭等待回答。

“浮景聖上已派出人手援助”謝琛語氣平淡,眼神不曾搭理歪頭望著自己的謝翊。

“哦,好吧”謝翊聳聳肩,話鋒一轉“簡將軍好威風,方才競場上拿得了頭籌!那位劉岫白也不錯,拿了二等”

“昨日那位沈姑娘,馬術當真是數一數二的,聽聞哥哥把心愛的那匹汗血寶馬送與了她?”謝翊打量著謝琛的表情,後因為實在瞧不出什麼又說道“哥哥若是喜歡沈姑娘,倒不如問過她的意思,我再寫信與父皇叫人來定下這樁婚事?”

“胡言亂語”謝琛欲言又止,只說出這四個字

謝翊頭一次見謝琛吃啞巴虧,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卿懷坐在床沿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喚心走進來行一禮。

“小姐,雲苓藥師來了”

沈卿懷捏捏鼻子“讓她進來吧”

喚心開門說了聲“請”隨後將門掩上,雲苓提著藥箱走上前來,正要行禮。

“停!在我這不必做這些禮數”沈卿懷氣色看上去好些了,笑容看上去也自然些。

“我給姑娘號號脈”雲苓放下藥箱走上前。

沈卿懷只見雲苓皺眉,而又舒展開來,心想自己緩了一晚上總歸是沒問題了。

“姑娘可有不適?”雲苓問道。

“沒有,只覺得有些乏力”

“姑娘的脈搏還未恢復,不過體溫正常了”雲苓收回搭在沈卿懷腕處的手,又在藥箱裡翻找著。

“若姑娘信得過我,這一劑藥,姑娘按時服,雖不知是否能幫的上姑娘,但總歸是對身體沒壞處”雲苓將包好的藥包放在桌子上,收拾好藥箱後離去。

沒過多久張慈恩也來了,門外吵吵嚷嚷一聽就還有其餘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