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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柒章-沈卿懷沒有脈象?

沈卿懷回到帳中後洗漱完便倒頭就睡,殷漓原本還想找沈卿懷一同去看篝火,聽得她身體不適突然有些難過,若不是自己想要騎馬沈卿懷或許就不會牽了謝琛的馬,而謝琛這個人向來就喜歡搞事,那些刁鑽的大臣子女就不會知道沈卿懷會騎馬,便也沒有下午這場比試,殷漓越想越內疚,拉著聶幽過來想給沈卿懷瞧瞧也被喚心回絕了。

“少城主,南安公主來了”一位男子在帳外喊道。

沒等凜澈開口凜南安便掀開門簾入內,在凜澈旁邊的座位上落座,自然的拿起茶杯吹了吹早已泡好的熱茶。

“哥,什麼事這麼急”凜南安喝了一口茶咧了咧嘴似乎是被燙到了。

“你打算何時與浮景皇帝說?”凜澈受不了凜南安不急不慢的做事態度。

“哪有人一上來就求援的?我們越急他們萬一趁人之危,提的條件越高怎麼辦?”凜南安放下茶杯將衣裙上的灰撣去。

“浮景皇帝不是這樣的人”凜澈看著凜南安勸說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又怎知他浮景對我們祁梟國是敵是友?”凜南安端正坐好。

“罷了,此事母親既然交由你,你辦好便是”

“哥,母親不將此事交與你自有她的考量”凜南安起身走出帳內。

凜澈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母親身為一國之主在擔憂什麼,也知道母親將自己封為少城主意欲何為,凜南安到底是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的孩子,耳濡目染做事風格也和母親極為相似,可自己又有何錯呢?當初是母親為了穩定祁梟國日夜操勞,把自己送與太傅教養的,太傅與母親政見不合辭官而去,母親擔心自己受太傅薰陶習得太傅一般的性格思緒,故不敢將皇位交與自己,又覺得虧欠自己,才賜了個少城主的閒位。

晚秋的風夾雜著些冬日的寒氣,獵場又處在山裡的樹林中寒氣更盛,月亮掛在正空中,樹林裡的鳥時不時飛過,凜南安坐在草地上發呆,忽然想到沈卿懷,在來浮景的路上便聽說,她協助治理了水患,為天水城的百姓傳授商道,建立學堂給孩子們讀書,如此這般的女子為何先前傳言說她高冷自傲,柔弱冷情,不過與幾年前與她相見時確實不大喜歡她高傲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性格,可如今見得她騎術能力,與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由此可見某些傳言不可信。

凜南安起身想去找沈卿懷到了帳口發現裡面燈已經熄了,正準備轉身看見門口有一團什麼東西正在移動,凜南安走近一看竟是一個人。

“喂!”凜南安喊道。

只見這人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凜南安奇怪,問她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

“她身體不適我想來看看”殷漓像是偷摸做什麼虧心事被抓包一樣懦懦的說著。

凜南安向來受不了這樣的女生,翻了個白眼“你來看她去就是了,至於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嗎?也不怕巡守的侍衛看走了眼把你當刺客射殺了”

此時帳內的沈卿懷額頭細汗成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蔣景藝”一個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蔣景藝,回答我”聲音聽上去很空靈,似乎不是身旁人發出的聲音。

蔣景藝?這不是自己原本的名字嗎?竟有些陌生了,努力的想張口回答,卻發不出聲。

“蔣景藝,你只需內心沉靜下來,有什麼想說的話,用意識回答我”

聽了半響,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編號?”

“是我,你保持沉靜,否則我們可能隨時斷連”

“這是什麼情況?”

“你哥哥的機器經過改造已經不是用來造夢的了,而是可以將人的意識傳送到任何地方,但由於技術不算成熟,意識過去了卻回不來”

“那我這是?可以說是靈魂出竅嗎?”蔣景藝有些無語,卻也只能聽編號怎麼說。

“唯物主義者談什麼靈魂出竅”編號依舊保持著原來欠揍的習性。

“你聽著,我們目前只能與你建立這一次連線,你現在所處的環境極有可能是另一世界,是意識或是夢我們尚未可知,但你需要保證與原本世界人物的匹配度,否則將會出現混亂導致你一直滯留在那裡,亦或者是死亡”

“你的意思是?我在這裡也會受傷會死?來真的啊?”蔣景藝不敢相信,之前那麼勇是以為自己在夢裡,再怎麼作也死不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命只有一條。

“是的,盛風利用目前的連線查到,你現在所擁有身份的前主已經去世”

“沈卿懷?她?她死了?”蔣景藝再度不敢相信,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原來自己躺在造夢膠囊裡時感受到的疼痛是真實的。

“無論發生什麼你只需像沈卿懷一樣,當一個旁觀者便好,否則便會產生蝴蝶效應,例如,如今祁梟國的病役”

“若你插手便會產生與這個世界強烈的連線,你便會順行這個世界所......,將會反噬在你的身上,最後無法改變結局”編號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蔣景藝聽不清它在說些什麼,只覺得現在腦子快要炸了。

帳外“喂!”的一聲,才將自己從剛才的意識中喚醒過來。

沈卿懷聽見外面有聲音,掀開簾子看見凜南安和殷漓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

凜南安率先掌握話語權“她鬼鬼祟祟在你帳外,我以為是刺客來著,走上前來瞧瞧”

凜南安將責任推給殷漓,殷漓沒有想到凜南安會這麼講,張著嘴巴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話來。

沈卿懷看到凜南安,想到了剛才編號說的祁梟國病役的事情,正想開口問,腦海裡又響起編號叮囑自己要置身事外,到底是沒問出口。

“你這是怎麼了?滿頭的汗”凜南安看出沈卿懷面色蒼白。

“無礙,今日累著了”沈卿懷有氣無力的說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嚥氣了一樣。

凜南安上前一步拉起沈卿懷的手,竟冰的嚇人,順勢摸向手腕處把脈。

半晌,凜南安面色也不大好看,殷漓在一旁看的著急。

“怎麼了?”殷漓在一旁弱弱的問道。

“沈卿懷,你的脈象呢?”凜南安不可置信的望著沈卿懷,收回的手都僵著。

殷漓聽著更懵了,什麼叫脈象呢?人怎麼可能沒有脈象?

沈卿懷被這一問也懵了,凜南安叫殷漓把沈卿懷扶回帳內,轉身離開了。沈卿懷笑了笑覺著凜南安被嚇跑了,還是殷漓靠譜,殷漓雖有些膽小卻不害怕此時沒有脈象涼如冰塊的沈卿懷。

殷漓將沈卿懷扶著躺下,隨後在一邊開始比劃著什麼,沈卿懷側過頭看她。

“這是聶幽姐姐教我的,我有怪病,聶幽姐姐說這個小法術可以恢復人的元氣”殷漓剛開始還很輕鬆,過了一會兒便有些吃力了,最後像是被什麼彈了回來一樣,殷漓險些跌倒在地。

“怎麼還是這麼涼”殷漓皺褶眉頭,眼珠裡包含著淚水“你等等我,我去叫聶幽姐姐來”

說著,正要跑出去的殷漓,和掀起門簾進來的凜南安撞個正著,砰的一聲聽著都痛。

跟著進來的還有一名女子,身著藍色衣裙,手裡似乎提著的是藥箱,女子將藥箱放在一旁,手指輕輕搭上沈卿懷的手腕,沈卿懷看著她,是一位長得漂亮的姑娘,身上帶著些藥草的氣味,聞著很舒心。

“這位是雲苓,祁梟國的藥師”凜南安介紹道。

凜南安這是第二次在雲苓的臉上看見如此神色,第一次便是第一起疫病發現的時候。

“什麼情況?”凜南安問道。

“她這症狀,我倒是第一次見”雲苓收回手,面色有些木訥。

“可和我們那的症狀一樣?”凜南安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雲苓搖頭“不是一個症狀”

凜南安像是舒了口氣“此症狀可有解?”

雲苓正準備說話,聶幽便掀開簾子慌張的走了進來,殷漓回頭看了看聶幽。

“你沒事吧?”聶幽拉住殷漓左看看右看看。

“我沒事,方才是沈小姐不舒服我才”

“好了,你沒事便好”聶幽打斷殷漓的話,又看向沈卿懷。

“此症狀我從未見過,脈象微弱的倒是常見,這沒有脈象的,還真沒見過”雲苓也無法。

四人乾站在那裡,沈卿懷見狀覺得有些好笑,這四人竟為自己消失的脈搏焦頭爛額,沈卿懷自己知道,可能是方才與那邊連線的緣故,導致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帳外喚心不知何時回來了“小姐?您醒了?”

沈卿懷正想開口說無事,殷漓三步並作兩步走出帳外“你快進來看看”

沈卿懷本想自己緩緩就好了,這下八成要興師動眾了。

喚心聽雲苓和聶幽說著情況,後又看看沈卿懷,面色蒼白的沈卿懷靠在床沿看著兩人分說著這件事有多離奇。

“我去找大夫”喚心說完快步走出。

沈卿懷嘆了口氣“我沒事的,緩緩就好了”

“你都沒有脈象了還沒事?!”殷漓帶著哭腔說道。

凜南安又是一個白眼“等大夫來看看再說吧”

凜南安只希望沈卿懷無事,不然她們二人八百張嘴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沈卿懷帳外徘徊其實就是一個想來找她說說話,一個想來看看她罷了。

沒過多久喚心帶著一名大夫來了,沈卿懷定睛一看,這不是張慈恩嗎?居然把他給叫來了。

張慈恩走近摸了摸沈卿懷的額頭,眼神透著震驚,卻收斂著表情,不想讓沈卿懷看出,隨後鋪上一方手帕替沈卿懷把脈,這種情況儘管再收斂著表情,也很難不透露出神色。

“我爹孃可知道?”沈卿懷問道。

張慈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都歇下了,無人知曉”

沈卿懷放下心,不想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

“何時感覺身體不適的?”張慈恩問道。

“剛剛睡夢中有些呼吸不上來,沒事的,緩緩就好了”沈卿懷收起手。

張慈恩經常遊醫見過的疑難雜症頗多,倒也是聽過有人脈搏微弱近乎沒有,可沈卿懷這脈象,是完全沒有啊!

張慈恩不敢亂開藥,只得先熬一些溫補的藥,先把體溫調正常,雲苓在一邊看張慈恩寫寫改改的藥方。

“這劑可以去掉,換為血草”雲苓看著藥方開口。

張慈恩筆下一頓,後又恍然大悟一般“對,血草,溫和又不與其他藥草相沖,更有效果”

張慈恩寫完才反應過來,方才與自己說話的是誰?

“在下雲苓,祁梟國的藥師”雲苓行一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