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像春日的太陽,溫暖但不顯眼,常常會被其他東西吸引,可他卻是無可代替。
有些錯誤是無法彌補的,回顧過去我竟找不到彼此都快樂的證明。
……
隨著杜蘭墜崖,海岸前的索爾伸出手去抓了個空。
岸邊的洛基更是不顧形象的往海里跑去,最終將陷入昏迷的杜蘭抱起,朝著岸邊走去。
摸了下脖頸確認對方沒有出大事後,他狠狠的瞪了眼又一次把一切搞砸的傢伙,把人抱好後,直接讓海姆達爾開啟彩虹旗將他們送回去。
隨著彩虹橋的開啟,洛基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杜蘭一同踏入彩虹橋。
海岸上,索爾想要靠近,可彩虹旗關閉的速度太快,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眼前,腦海中還回蕩著杜蘭的那句自已騙了他。
沒有了系統的干擾,杜蘭要和他說的話就只剩下那麼幾句,卻比任何質問都要直擊心靈。
越是平淡的話語,就越能讓索爾意識到,他的決定到底有多糟糕。
一千多年啊……
就算是神又會有多少的一千年?
可現在索爾只想早點回去,回去看看杜蘭現在的情況。
然而這次的呼喚卻在幾個小時後才得到回應,等他回去時阿斯加德已經發生了一場大事件,而他被默契的排除在外。
原是在洛基將人抱回去後,就急匆匆的跑去找弗麗嘉。
那溫柔的女人也在看到對方的傷勢後驚訝無比,可隨即就開始嘗試為對方療傷。
可她的魔法剛一靠近就被彈開,屬於杜蘭的翠綠色魔法將受傷的人包裹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母后,杜蘭他怎麼了?”
雖說洛基已經取代弗麗嘉成為了九界第一法師,可他和弗麗嘉之間還差著幾千年的見識,那是純粹的力量也無法抹除的差距。
唯有在時間的長河中反覆磨鍊才能提升。
“魔法暴動……不,他這是…在準備破繭?”
弗麗嘉一開始將這種情況定義為魔法暴動,可看著只是將對方包裹就沒有別的動靜的魔法,弗麗嘉又否認了這一觀點。
這些魔法是向內的,如同一個翠綠的蟲繭,考慮到杜蘭的特殊之處,弗麗嘉更願意相信對方是在對內的自我修復。
“不止,世界之樹對他的排斥徹底消失了,也就是說,他並不止是在自愈,更是魔力徹底覺醒的緩衝。”
此時奧丁也聞訊趕來,自然也聽到弗麗嘉的話,他也給出了他的答案,但更多的是感慨。
“索爾那小子完全不知道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樣一個強大的助力,完全可以讓他在穩坐王位,可他卻為了一箇中庭人放棄了這一切。
“索爾錯過只能說明他沒眼光,但我不一樣,我不會再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了。”
提起索爾,洛基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因為這個蠢貨,杜蘭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從前的他也是愚蠢,居然將對方的幸福寄託到別人身上,尤其是那個靠不住的傢伙……
想到這裡洛基就恨不得直接回去狠狠教育對方一頓,可他又捨不得離開這裡,捨不得離開杜蘭。
自已小兒子這個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原先還有些苦惱的奧丁此時眼前一亮,一個新的想法孕育而生。
但是在實行之前,奧丁還是像模像樣的詢問了一下洛基。
“洛基,如果讓他成為你的王妃你可願意?”
一句話讓現場的氛圍變得詭異起來,弗麗嘉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而洛基則是忘記了隱藏自已的情緒,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雖然他沒有給出回答,可那明晃晃的表情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回答?
奧丁忽略掉弗麗嘉的不滿,心底已經將此事敲定,不過面上功夫還是做的極好。
“如果你願意,那我將會為你們賜婚。索爾之事是我們對不住他,如今能彌補的方法也就只有這一個,若是你不願意,那我也只能重新物色別的人選。”
雖然有些卑鄙,但是就像他之前說的。
這樣的力量必須留在仙州。
就算是親自為對方挑選姻緣,他也必須要讓對方留在仙州,除此之外他不會有別的想法。
“我願意,但不是為了彌補他。”
從沒想過的驚喜忽然砸到他的頭上,砸的洛基有些暈頭轉向。
洛基明白父王的意思,若是覺得委屈可以拒絕,可他才不要拒絕呢。
他可是已經下定決心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將人留在自已身邊的,如今機會就那麼砸在他頭上,就算杜蘭醒來後會抗拒又如何?
洛基已經厭惡了曾經懦弱的自已,自卑和軟弱可無法為愛人鑄造輝煌的神殿,他要的是將對方一步步託舉到最高處,享受世間最好的一切。
也許他會怨自已的自作主張,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產生裂痕。
至少,洛基能徹底安心下來,不會再為對方的未來操心,他可以以神格起誓,絕對不會背叛對方。
“洛基…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
弗麗嘉揉了揉眉心,對事情的發展越發感覺頭疼起來,她嘗試勸導,可已經做好決斷的人是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改變自已的想法。
她無法改變什麼,就只能放任。
想清楚了嗎?
洛基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已到底想要什麼,奧丁見此更是將神力注入權杖,隨著權杖舉起又落下,他的賜婚響徹整個阿斯加德。
不同於索爾的那種需要在酒後一遍又一遍的強調的方式,這次有了奧丁的介入,他們的關係得到了整個阿斯加德人的關注。
二王子與花神訂婚的訊息一時間點燃了阿斯加德,得益於這段時間洛基的代理,阿斯加德的人民對這位二王子的評價很高,如今聽到他訂婚的訊息自然是祝福的。
無數祝福蜂擁而至,哪怕還沒有來得及舉行婚禮,星星點點的力量就已經縈繞在兩人周圍。
昏迷中的杜蘭似乎感受到了匯入身體的力量,在魔法繭中舒展了眉頭。
不過足以致命的傷可不是開玩笑的,短時間內杜蘭沒辦法醒來,不過洛基也願意守著對方。
等天色漸暗的時候,索爾的呼喊終於有了回應,一道彩虹打在他身上將他帶回了阿斯加德。
“抱歉。”
剛一著陸,海姆達爾的聲音就在索爾耳邊響起,他們是朋友,但是國王有命令他不得不無視對方的呼喚。
“……”
索爾很想質問對方為什麼一直沒回應,可現在他到了阿斯加德,他目前最關心的就是杜蘭現在的情況。
他在彩虹橋上奔跑著,一路向著仙宮奔去,路上遇見範達爾,對方明明在放哨,卻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突然莫名其妙的要拉著他去喝酒。
“喝酒的事情下次再說,我要去找杜蘭。”
索爾拍開範達爾搭在自已肩膀上的胳膊,面露急色。
“索爾,我覺得你還是先和我去別的地方避一避吧,你私自離開阿斯加德被國王陛下發現了,他現在正在發火中,就算要找二王妃也要看著點時間吧……”
提到杜蘭,範達爾也是一臉無奈。
他能說他就是為了對方才準備把索爾拉去喝酒的嗎?雖然不知道索爾跑哪去了,但是這麼大的事他應該也不是一無所知吧?
說真的,雖然他挺同情杜蘭的,但是他更多的是無奈和懵逼。
“二王妃?洛基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王妃?還有我找杜蘭和洛基的王妃有什麼關係?”
索爾皺了下眉,對此感到不解,但是也並未往那方面想。
不為別的,單純的勝者對敗將的輕蔑。
“咳咳…這就和我找你喝酒有關係了……”
聽他這話,範達爾總算明白,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阿斯加德發生的事情呢,這下輪到範達爾慌了。
只不過,這邊範達爾還在思考該怎麼和索爾解釋這一切,那邊索爾就急躁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直覺告訴索爾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一種莫名的心慌在心底蔓延,他的語氣也略顯暴躁。
“好好好……你先冷靜一下,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就是國王陛下剛剛給洛基與杜蘭賜婚了…現在杜蘭就是洛基的王妃……”
看到對方生氣,範達爾連連擺手試圖安撫住對方的情緒,但是他說的沒有一個字不是在起反效果的。
“怎麼會?”
索爾感覺自已的大腦好像生鏽了,他聽到了什麼?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是朋友嗎…好吧,其實去了中庭一趟後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範達爾搓了搓鼻子,身為朋友,他對索爾還是很瞭解的,但還是為中庭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
雖然知道了索爾只是處於責任,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挺傷人心的。
“不行,我要去找父王問清楚,他怎麼可以給他們賜婚?”
震驚過後,反應過來的索爾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去問個清楚,卻被範達爾拉住胳膊,一回頭就見好友緩慢的搖頭,勸導他放棄。
“算了吧索爾,這樣也挺好的。”
說真的,站著朋友的角度來看,他對索爾的負責行為表示認同,但他並不認同索爾完成負責任務的過程。
哪怕是旁觀這一切,他也會為杜蘭感到不值得,更何況,索爾愛人的方式真的讓人無法認同,也許脆弱的鮮花天生就需要細心的照顧。
不論是在什麼時候,索爾都算不上心細,但是洛基殿下不同,他或許才是最應該站著對方身邊的那一個。
“別攔著我。範達爾,我不會放手的。”
可惜,索爾固執的想要一個理由,一個答案。
但是奧丁拒絕見他直接關閉了殿門,索爾在仙女的指引下,一路找到了杜蘭昏迷後被安置的宮殿,剛一推門,床邊的人就醒了過來。
只是他才睜開眼就感覺有一陣風從身邊掛過,索爾風風火火的從大門的位置走過來,站著了床前,透過翠綠的魔法繭看清了裡面人的狀態。
他眼神中多了些擔心,下意識伸手想去觸碰對方,但是在半路上就被一發魔法開啟,這才注意到一邊眼神危險的洛基。
“我的好哥哥,你還要對我的王妃做什麼?”
“洛基,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父王同意的?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王妃。”
洛基是生氣,索爾又何嘗不憤怒呢?
在他的思維裡,杜蘭從來都是屬於他的,現在成了洛基的王妃,而且還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他才不信洛基沒在其中做什麼手腳呢。
“呵…你、的、王、妃?你們的婚約解除的事實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更何況,比起你,我們可是獲得了所有人的祝福。”
洛基簡直要被對方的厚顏無恥氣笑,咬重了那句他的王妃時,臉上表情就只剩下諷刺了。
他晃動了手腕,祝福的力量被他刻意展示出來,無聲的嘲諷著對方。
當然,洛基可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放過對方,既然索爾覺得他能讓父王給自已賜婚是因為自已耍手段,那洛基就偏要讓他知道原因。
“多虧了你啊,要不是為了彌補杜蘭受到的傷害,父王又怎麼會突然為我們賜婚?這一切都只是你在幫我而已。”
說完洛基直接利用自已的力量將對方轟出去,他懶得看對方後悔的表情,他在意的只有杜蘭什麼時候能新來。
而被轟出去的索爾則是一臉失魂落魄的往自已的宮殿走著,一路上他的腦海中都被洛基的話佔據。
心口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攥著,難受的他說不出話。
一連幾天杜蘭都沒有從昏迷中醒來,不過他的狀態確是一天比一天的好。
在第三天的時候,最外層的魔法率先破開,一直在房間裡未曾移步的洛基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這樣一幕。
圍繞在杜蘭身邊的魔法淨數散開,裡面的人緩緩的睜開眼,有些懵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終於醒了……”
杜蘭的大腦還沒緩過來是在哪裡,就被洛基小心的抱住,如同在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洛基…發生什麼了?我還活著……?”
杜蘭嗅到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辨認出對方的身份,緩了一會後語氣有些遲疑,似乎是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沒有死去。
“你當然還活著,並且你還要好好的參加我們的婚禮。”
要說目前洛基最不想聽到的是什麼?
那無疑就是死了。
尤其是這個詞從杜蘭的口中說出,他不自覺將人抱的更緊些。
“婚禮?”
杜蘭有些茫然。
他是聽錯了嗎?
“是的,神王為我們賜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王妃了,我們的婚禮也很快就會備好。”
終於還是要面對現實了,洛基看似平靜實則緊張的不行的解釋了起來。
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對方,不願錯過他臉上表情的一絲一毫變化。
賜婚?
突然聽到這個出現在洛基口中,加上一大串熟悉但是連起來顯得格外陌生的詞語,讓杜蘭整個人顯得呆呆的。
他被誰賜婚了?
賜婚給誰了?
為什麼?
“我…可以拒絕嗎?”
杜蘭有些遲疑的問出口,他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個索爾已經讓他心力憔悴,他不想再讓自已最後可以傾訴的物件也變了樣。
他不是排斥洛基,只是在經歷了一場長達千年的欺騙後對婚姻本能的排斥而已。
“…可以,不過看來我要成為第一個訂婚第三天被退婚的王子了。”
洛基看起來倒是豁達,還有閒工夫開著自已的玩笑,可杜蘭卻產生了無端的聯想。
“算了……”
意識到自已可能會讓一向高傲,一向優秀的朋友多了一個抹不去的汙點,杜蘭又覺得自已似乎沒那麼著急拒絕了。
“沒關係的,我尊重你的意見,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為了彌補你有權利拒絕。”
可洛基的回答卻滴水不漏,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自已會揹負上的汙點,反而坦誠的表示對方擁有拒絕的權利。
只是真的不在意的話又怎麼會刻意提起呢?
“就算我們是朋友,你也不用揹負這些的。”
不過洛基也是吃準了對方不會懷疑,所以才敢這麼說的。
而結果也是如他所料的那般,杜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說的話又問題,反而一臉不贊同的敲了下對方的腦袋上,小聲說了句笨蛋。
整個阿斯加德估計也就他會覺得詭計之神笨了,但是他有說的資格不是嗎?
洛基輕笑著,輕輕握住對方的手,否認了對方的話,眼神坦誠。
“不,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朋友,一直以來,我對你都是喜歡,所以我並不覺得勉強。雖然只有三天…不過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起碼我光明正大的擁有過你,而不是藉著朋友的光站著你的身邊。”
這話他說坦誠,面上看不出來,仔細一聽又讓人感覺其中藏著無數委屈。
三言兩語就將一個隱藏內心情感只敢以朋友的身份曖昧著對方的角色塑造出來,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的形象,對與本就對他心軟的杜蘭更是爆殺。
被哄的暈頭轉向的就答應了先和他相處著,如果之後覺得不合適再提退婚的事情。
迷迷糊糊見,杜蘭就已經答應明天出席兩人的婚禮,被人親了幾口後,杜蘭才慢慢反應過來,他好像本來就不準備那麼早退婚的來著……
怎麼突然變成了試著接受對方了呢?
不過看著洛基幸福的表情,杜蘭不知怎麼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好很好。
既然暫時沒有了目標,那就試著和對方相處一下吧……
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曾經揹負的枷鎖全部解開後,杜蘭只感覺自已輕鬆了不少,雖然不知不覺間答應了洛基很多事情,但是他並沒有感到一絲壓力,反而感覺很開心。
沒有緣由的開心,就好像心靈在發笑一樣。
為什麼?
不明白。
他們的婚禮在杜蘭點頭後,就被洛基安排人手佈置婚禮現場,阿斯加德大大小小的街道也張貼了通知,一時間整個仙州剩下都洋溢著溫暖的感覺。
除了可以自由活動的索爾,他還是不相信杜蘭在清醒狀態下會同意和洛基舉行婚禮,在洛基親自監督現場時,他找到了和杜蘭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向對方解釋了一切,可杜蘭迴避了問題,沒有給他答案,反而躲在了洛基的身邊。
為什麼?
索爾不明白,但是弗麗嘉卻很清楚。
“你們並沒有留下共同快樂的回憶不是嗎?比起一味地遷就,想必沒人會拒絕被人視作珍寶一般珍視吧?”
為什麼杜蘭會迴避他呢?
仔細想想他們的之間的回憶,似乎沒有什麼兩人都覺得美好的回憶了吧?
索爾覺得開心的事情,杜蘭未必會這樣覺得。
再回看一下洛基和杜蘭的相處,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洛基確實一直都很照顧對方,和他在一起的回憶似乎只有快樂的色彩。
兩人碰撞在一起,一邊是隻留下了痛苦的回憶,一邊是隻要待在一起就會獲得快樂的存在。
相信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該怎麼選,更何況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所以洛基就是靠這種手段才哄騙了杜蘭嗎?不行…我不能讓他繼續被欺騙下去……”
可是索爾不明白,他只當是洛基用了手段才哄騙了杜蘭,不然杜蘭怎麼會同意?
“夠了索爾,你已經長大了也該學會為自已的行為負責了。”
眼看著他要上前,弗麗嘉輕呵一聲,身為眾神之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為數不多的幾次生氣全是對索爾。
“杜蘭的事情,沒有人任何人逼迫過你,走到如今這一步是你自已的選擇,你應該懂得這些才對。”
雖然他們是計劃要將杜蘭留下,但是阿斯加德中的人選眾多。
是索爾主動說喜歡對方的,也是索爾要求要和對方訂婚的,更是索爾自已背叛了對方,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逼迫過他。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和對方接觸了婚約,杜蘭就該死守著你百年,等你把那個中庭人安葬了後,再和你重歸於好?索爾,別幼稚下去了,你知道你如果破壞了婚禮會發生什麼嗎?”
身為教導對方長大的母親,弗麗嘉當然知道對方心裡最開始的打算是什麼,可是憑什麼?
他不再是不管闖出什麼禍都有用一句孩子糊弄過去的年齡。
“……”
索爾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弗麗嘉卻知道。
“洛基會帶著杜蘭回約頓海姆,冰霜巨人與華納神族之間的恩怨將會被再次引燃,你的父親他已經年邁,你應當擔起責任來了。”
雖然弗麗嘉也有故意恐嚇對方的意思,但是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
索爾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在聽到杜蘭會被帶走後,他突然被抽走了所有了力量,一臉的頹廢。
沒有後面的磨鍊,也沒有足夠刺激他成長的事情,索爾的性格改變並不算大,對責任領悟的並不深刻,但他也為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在婚禮當天,整個宴會廳滿是前來祝福的人民,儀式進行到最後時,洛基俯身去吻對方。
杜蘭沒有躲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杜蘭聽到了一千年來最動聽的致辭。
“有人視你為春日的太陽,有人將你比作夜間的星空,不是因為你不夠好,只是你本閃耀,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