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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壓城

在靖難軍旗艦上,秦剛果如出發前所說的那樣,並不干涉雷雨的任何指揮,反而是極有興趣地看著他果斷指地下達各種指令!

“執政可覺得哪裡有不妥?”在看著水面戰場一切都進展得十分順利後,雷雨這才抓住一個空,轉身悄悄向秦剛請教。

“並無什麼不妥。只是我倒有些好奇。在一開始之時,明明流求的水師作戰原則,非常強調要有近程轟天雷的覆蓋打擊。而你卻直接將其取消,難道你就不擔心之後我們計程車兵在跳幫作戰時的戰損會增加嗎?”秦剛只是提了這樣一個問題。

“執政放心,這個決定也是我根據觀察今天敵軍的具體表現後才下定決心作出的。”雷雨解釋道,“因為我發現對面這些艦船上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水戰經驗。他們一開就都擠在船頭,相互隊形毫無章法。而且許多士兵腳底虛浮,甚至還有在船上站立不穩的現象。這一點,也在之前的情報顯示,這支所謂杭州水師士兵,大多都是從應奉局局卒裡臨時拉來的。”

“不錯,原則都是死的,戰場上的情況是活的。不過,我們也須防止,會不會有強敵可以把自己偽裝成這個樣子,來引誘我們作出錯誤判斷的風險!”秦剛提醒道。

“屬下受教!一定牢記此話。”

轉眼之間,靖難軍戰艦已經各自盯上自己的目標艦船並迅速靠上,距離接近之後,先是一陣手弩點殺,這樣便在雙方船隻靠攏之前,儘可能地掃清有可能阻攔他們跳幫的抵抗力量。

水手們則聚精會神地進行著降帆減速的靠攏操作,然後就在兩邊船身相互靠上的那一刻,大批的伏虎兵們便身著輕甲紛紛跳幫過去,開始了一邊倒地追殺清場。

靖難艦隊共十五艘,分出十艘對應進攻控制杭州的十艘戰艦,而剩下來的五艘則拉開距離,從外圍進行卡位,防止任何一艘的逃脫。

只是江上此時過於混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剛,就在開戰不久之前,杭州水師旗艦的船尾放下去的小船上,有著悄悄逃脫的朱勔等人。

跳幫之前,雷雨已經預估到了對方抵抗的微弱,要求以勸降為主。

於是,於是,上了敵艦的伏虎兵清理出一片空間,便立刻整隊,再以陣形一邊步步推進,一邊大聲喝斥:“投降免死!棄械抱頭!”

“棄械抱頭!投降免死!”

果然,在這樣強大的威懾力之下,杭州水師艦船上的絕大多數士兵都選擇了扔掉武器,抱著頭蹲在甲板上投降,伏虎兵們迅速先行清理出一隻合適的船艙,便搜查完投降士兵的身上沒有隱藏兵器之後,從統統將他們關進了船艙,進而徹底控制住各艘艦船。

幾乎沒有花費多少的精力與時間,這場一邊倒的水戰,便以靖難軍的完全勝利告終,杭州水師的十艘戰艦盡歸雷雨之手,而報過來的己方戰損卻只有十餘人的受傷,而且大多都是在跳幫及追擊過程中自己摔傷、以及各種磕傷,最後只有少數是在搶奪艦船控制時,被船上那些並不是士兵的水手反抗所傷。

而投降得最快最徹底的,反而會是裝備最齊的禁軍,其次便是應奉局局卒。

突然,登上杭州旗艦那邊的伏虎軍向天空發射出一顆特別的焰火訊號,示意那裡有重要情況彙報,雷雨便立即命令將自己這邊的旗艦船靠過去。

兩艘旗艦剛一接近,那邊就有士兵急不可待地蕩起繩子一下子就跳過來:

“報告!我們抓獲了一名大官,對方聲稱自己是兩浙路經略安撫使兼杭州知州!”

“什麼?”秦剛與雷雨都聽愣住了,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快,帶我們過去!”

他們迅速走下了望臺,趕去船舷之處,那邊的人正在兩船相靠的地方準備搭建翻越的梯架。

“不用了!”秦剛直接右手一撐船舷,便乾淨利落地翻了過去,後面的雷雨暗贊之下,也是同樣乾淨利落地躍過。對面的杭州水師旗艦此時已經完全在伏虎兵的控制之下,立即就有人帶著他們走向中間的艙室。

秦剛與雷雨走進來時,也對裡面的奢華佈置吃了一驚,這哪裡是一艘指揮作戰的旗艦,簡直就是把勾欄瓦舍給搬到了船上嘛。

由於宇文昌齡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的年紀擺在那裡,伏虎兵們沒有為難他,只是將他的衛兵全都帶了出去,此時的內艙之中,只有他們三人。

秦剛看了看對方,便摘下了在外面所戴著的青銅面具,客氣地說道:“宇文天制,久聞大名,不想在這裡遇見了。”宇文昌齡的館職是天章閣待制,稱他這個頭銜,既是表達了一種尊重,更是提示對方自己對他很瞭解。

宇文昌齡本來對於進來的所謂“匪酋”並不感興趣,開始也只是抬頭看一眼摘下面具後的對方到底長啥模樣?但聽了這話之後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之後眼睛瞬間一亮,再次確認之後,又抬起手來,微微顫抖了好幾下後才說道:“你,你,你便是那秦逆秦徐之?”

“大膽!階下之囚,竟敢對吾家執政無禮,你就不怕被掌嘴嗎?”雷雨當然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進行喝斥。

“哦?”秦剛一笑,也沒否認,“宇文天制倒是好記性。”

“哼!老夫在京任太常少卿時,也算是朝官之一。那時上朝的官員眾多,老夫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走近你的身邊讓你記得住。但是那時萬眾矚目、風光無限的的秦爵爺,老夫是想不認得也難啊!”

“哈哈,這卻是秦剛的不是了。只是不知,今天我這‘秦逆’的頭銜何從說起?”

“哼!當年你挾持太子,陰謀潛逃的事先不說。就憑今日你帶著海盜賊匪,攻擊我大宋水師,,你若不是叛逆、誰又會是叛逆?”宇文昌齡本來坐在船艙中,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被衝進來的伏虎兵們用刀逼住,那時但在心裡想到:此命休矣,便決定接下來無論這些匪徒說什麼,自己都會打定主意要做個忠臣,最好能有機會讓他可以作些慷慨陳詞,然後殺身成仁、英勇就義,這樣也算能在史冊之上留下一個清白之名。

因此,他在意外地得知對面的海盜頭子,居然正是之前的朝廷命官、大宋臣子,他便立即從自己的道德標準上,找到了一個可以無情嘲諷並痛斥的關鍵點。

“呵呵。”秦剛微笑道,“宇文天制素有賢名,又有智者之稱,卻想不到見面之後,卻發現亦是個人云亦云的庸碌之徒。”

“秦徐之你莫狡言,今日你攻擊本官在先,方才又聽那賊人稱你所謂‘執政’之偽名,本官稱你個叛逆,又有何錯之有?”

“哈哈!宇文天制既然是這兩浙路帥守,應該早就看過我靖難軍先前所發的通告檄文,便應知我這執政之職是何人所頒!”秦剛目光炯炯,直視得宇文昌齡不由地低下思量。

“哼,不就是你們所說的元符太子麼!”這位老臣不以為然地說道,“先不論這太子身份的真假認定。當年你既挾其潛逃,以他如今的年歲,還不是任你蠱惑,隨意擺弄嗎?你若是個忠臣,便應將殿下立即送回京城,交由宗正府驗明正身。而之後他的身份位置之事,那也應當交由朝廷宰執最後議定,豈是你個潛逃之罪臣可以妄言的呢?”

秦剛這時才上下再次打量著他,其實當初在湖州與章惇討論兩浙這裡的眾位官員時,便就聽過對宇文昌齡的評價:從政勤勉、也算得上是文武兼修,其歷經神、哲二帝,頗有政績。只是腦筋死板,行事多有迂腐且不懂變通。自今年春後曾經連續上奏請求提前致仕,滿滿的退隱之心,要是換作別人,早就裝病躺下怠政了。可是他卻在一日未接詔令同意的情況,就依舊兢兢業業地留在任上做事一日,所以也才有了今天的這個結局。

“今日之官家,行事何其荒唐!今日之政事堂,誰又不知是蔡京此賊的一言堂?……”

宇文昌齡沒有想到,秦剛接下來與他談起如今的天下大局,尤其是對於兩浙路眼下面臨的種種之弊,卻是瞭如指掌,而且說的也都是他平時心知肚明的各種事實。

宇文昌齡想想既然這樣,便就放棄了說理辯論,而是直接閉目坐在那裡,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便就是決定要死守自己的忠臣之道。

秦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便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對雷雨吩咐道:“宇文天制可是兩浙路的首官,年紀也不小了,一定要安置好。”

雷雨點頭應下後,便與重新戴上面具的秦剛一起出了船艙。

兩人剛走出船艙,負責搜查這艘船的軍官就急急地過來對雷雨道:“報統制,有人跑掉了!”

“誰跑掉了?”

“我們剛才抓住了幾個水手交待,這艘船上,原本會有蘇州應奉局的應奉司朱勔。但是之前剛和我們相遇,這個朱勔就悄悄地帶著這艘船的船老大乘船尾的小艇跑了!”

“朱勔?跑了?”秦剛眼神一緊,不過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蘇州應奉局拉出來的艦隊,既然兩浙路帥守宇文昌齡都請上了船,這朱勔不可能不陪著。只是居然沒有想到,這個朱勔的逃跑意識如此強,居然先腳底抹油逃跑了,就連宇文昌齡也丟下不管。

雷雨不瞭解朱勔,但是看到秦剛的反應,趕緊問道:“這個朱勔既然也是個不小的官員,也算是他們這個所謂艦隊的東家官,他逃跑了後,會不會回杭州城去報信求助?”

“你覺得呢?”秦剛淡淡地說道。

“呃……這個朱勔的應奉局是在蘇州,他丟了整個艦隊,還把兩浙路帥守主官都丟了。一定是不敢再去杭州的。而且按這船上人所指,他們逃跑的方向北岸,這裡上岸,最近的就是秀州的海鹽縣……所以,他應該是回自己老家蘇州更有可能。”雷雨一邊思考一邊分析道。

“有理!不過現在來看,兩浙路帥守都被我們抓在手上了,不去杭州城下轉轉,也對不起我們今天這麼大的陣仗!”

“執政所言甚是,屬下這次去重整艦隊,即刻後出發!”

朱勔組建的這支水師艦隊絕對就是樣子貨,本質就是十艘過去的海商船隊,調些應奉局的局卒上船,本意只是臨時應付一下今天的檢查與巡江。朱勔心裡打的主意是:獲得兩浙路帥司衙門的認可,他便就可以打起旗幟在錢塘江耀武揚威。所以,對他來說,什麼最基本的船隊組陣、什麼最重要的接舷跳幫搏鬥,等等包括所有的水戰訓練,都沒搞過一次。

所以,今天他們首次出航,一下子遇上了當世最精銳的水師艦隊,此時的盡數被擒,也是理所當然。

雷雨下令,在這些被控制後的艦船上,每艘最多隻需留十人,然後再從俘虜中挑選一些比較聽話的水手,讓他們來協助控制艦船的操作,然後重新向上遊的杭州城進發。

江面這場遭遇戰只耽擱了半個時辰不到,此時江潮漲勢還未消退,整個艦隊已經不再擔心還會在江面上遇到任何抵抗力量了,索性就高高揚起“靖難”旗號,氣勢洶洶、大搖大擺地全速駛向杭州。

當艦隊可以遠遠看見杭州城城牆後,同樣城牆上也能看得清江面上的這支浩蕩威武的艦隊——前後共有二十五艘的規模。遠遠的江面上就似乎要看得出無邊無限、沒有盡頭的感覺。

因此,杭州那邊的城牆最先感覺到危險,便傳出了一陣緊似一陣的瘋狂警戒鑼聲,並且再度引起了其他的一系列的紛亂不止。

而眼下,還不知道自家帥守已被擒的杭州州衙裡,一眾官僚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轉提議。不過,還算是除了把更多守兵調往東城牆之外,實在也是想不出太好的應對主意。

原本還等著“杭州水師”巡航歸來的候潮門外的官碼頭,此時早就逃得空無一人,最先到達的兩艘艦船迅速靠岸,下去了一支百人小隊,將碼頭內外所有的情況都偵察清楚,然後迅速再向碼頭之外撒下明暗崗哨,同時也派人回到旗艦上彙報。

“報統制,碼頭區域已經肅清,無任何抵抗與埋伏力量,碼頭向北有大量倉庫可以徵作營房,如果上岸可在那裡紮營。伏虎兵已繼續向北向西進行偵察,其情況稍後再報。”

就在此前從昌國那裡駛向杭州的水路之上,雷雨還是向秦剛講述了他的分析判斷:

首先,他們這次遠襲杭州的目的原本只是提升騷擾戰的力度。儘管之後的開局不錯,比如這次,如此輕鬆地就大破所謂“杭州水師”,還一舉俘獲了十艘艦船,又擒住兩浙帥守、杭州知州宇文昌齡,這已經是普通的騷擾戰所達不到的效果了。

再說,這杭州畢竟是東南第一州城,城高牆厚,城內還有數萬可戰之兵,要是隻憑藉他們這次帶出來的所有兵力,要想完全攻破城池的話,眼下的兵力根本就不指望能實現圍城。

再得,靖難軍也根本沒有做過萬一攻下杭州城的種種準備規劃。就算是守杭州的官兵與他們之前遇到一樣,都是不堪一擊之眾,僥倖能夠在他們的突襲下能夠攻進了城,那麼接下來如何守住杭州,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此時的杭州人口已經超過二十多萬戶,許多大戶、商人以及縉紳都有自己的家丁以及護衛。剛打進去時,他們可能不會有什麼動靜,可一旦有朝廷軍隊反攻過來,就靠他們現在的幾千人在城裡,一定會陷入十分被動的地步。

更不要說,從總體的戰略來看,要想守住杭州,那麼就不能只守這一地,還需要能夠向北進軍,拿下湖州及秀州,以便在北面建起的預警與防禦的緩衝地帶。同時,東南面的越州與明州也必須拿下,以防自己從錢塘江及海上撤退與補給的水路被斷掉。這樣一來,目標與計劃便就成了要完全佔領或控制兩浙路了。

所以,雷雨決定,還是按原計劃逼壓杭州城,在其城東南候潮門外的官碼頭為據點,依著錢塘江面向北紮下水營,同時上岸部分兵力接近保安門處駐紮陸營,兩者呈犄角之勢,形成了對杭州城的足夠的威脅壓力!

宇文帥守不在,漕使、憲使,以及杭州城的通判等人,此刻都緊張無比地跟著城中禁軍都指揮使一同登上了離城外敵軍最近的候潮門城樓上,先是看到了城外連綿不絕的艦船,然後便是在岸上開始漸漸成形的步軍營寨,這便說明這些海盜是想要在城下有進一步行動的。

膽小的人縮在後面嚇得面無血色,膽大的人卻又在前面各自發表自己的觀點:“今天上午,宇文帥守就跟著新籌備的杭州水師,說是要去巡閱江防。可是現在海盜大軍卻是從江面上大搖大擺地過來了,這豈不明示了老帥守凶多吉少嗎?”

“我可聽說之前瑞安、黃岩那裡送來的戰報裡講,海盜船上有一種攻擊距離極遠的投石機,直接從船上就能直接將他們的城牆轟塌,你們說,他們現在在碼頭那邊,會不會直接就打到這裡來的投石機器?城頭這裡還是要多加盾板防禦啊!”

“我覺得這些海盜不會善於平地作戰,而且他們今天才建營寨,兵法有云:可以趁他們立足未穩,我們在城頭明修棧道進行防禦,然後可以從保安門那裡派出一支奇兵,暗渡陳倉進行偷襲,此計必能大敗海盜!”

一起的武將聽到後這種餿主意後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人冷冷地說道:“出此計者既然認為是必勝之計,就麻煩自領這支奇兵好了!”

“你這是什麼話?兵聖者,前有孫武孫臏,後有諸葛司馬,又何言非得能夠上陣廝殺呢?”

“……”

正當他們在城樓這裡吵嚷時,突然看見碼頭那裡跑過來一個人,此人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黃布條,還大聲喊著什麼。

直到他跑得比較近了後,才聽到他喊的是:“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是自己人,我有宇文帥守的訊息!我有帥守的指令!”

這時便就有眼尖之人突然認了出來,大聲叫道:“這是今晨護送帥守去的禁軍親衛!”

於是守城的軍官先是喝令城牆上的人不要放箭,等到這名禁軍親衛跑到了城牆下方,才讓人用繩子放下去一隻可以站人的大竹籃,讓他站進去再拉上來。

這名親衛一上城頭,便就哭喊著道:“杭州水師全軍覆沒,宇文帥守身陷賊營!”

門樓上一聽可就炸了,立即就有人質問:“今天上午我親眼看著宇文帥守與朱客省上了艦船,一同出巡的足足十艘船,上千人的兵力,才這點時間,怎麼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千真萬確啊!這夥海盜是特意讓小人回來前,去請過宇文帥守,帶了他的親筆書信回來!”這個逃回來的親衛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給了此時城樓上地位最高的轉運使。

轉運使看完後,面色凝重,繼續轉交給身邊其他的官員。

帥守的筆跡他們都認得,而且宇文昌齡在信中只是簡單地確認了自己被俘的事實,同時也明示性命無憂,不過他也寫道,自己深受朝廷恩惠,決不會投降,望他們各司其職云云。

這個親衛又交給轉運使另一封信,便就是此次進攻的統制雷雨所寫,信中提到:他們希望能夠與杭州城進行談判,在談判期間,希望能約法兩條:

其一互不進攻,即靖難軍不進攻杭州城,杭州城守軍也不出城反攻;

其二互築信任,希望杭州城為靖難軍提供其間糧草,而靖難軍確保不殺並優待被俘的宇文昌齡及其他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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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判的主題,就是確定宇文昌齡與其他被俘官兵將士的贖身金額!

“什麼靖難軍,明明明就是綁票的海盜土匪!”

不過大家在確定這點後,也稍稍放了點心下來,畢竟海盜土匪是為了錢財。那就說明被俘的所有人都有機會能夠回來。畢竟這次在杭州本地招募的人,多多少少都在杭州城裡有關係。

而有一個聰明人提出:“海盜的兵力不多,杭州另三面城牆外都沒有他們的兵馬,而且他們只要求我們雙方互不進攻。並沒有說我們向朝廷報信求援違反規定吧?”

“對對!速速派八百里加急,向朝廷奏報!向朝廷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