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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聲音

牧未戌完全沒有預料到,這首詭異的歌曲中竟然夾雜著一句呢喃聲。

那聲音彷彿來自怨靈,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那種如泣如訴般的哀嘆,反而像是在輕聲、小心翼翼地呼喚著他的名字:“瓊恩,瓊恩……”

這兩聲呼喊讓牧未戌的冷汗瞬間滑落下來,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手中的木板,將白露護在胸前。

然後,他開始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試圖尋找怨靈的身影。儘管這裡空間開闊,但在如此漆黑如夜的環境下,他根本不可能看清怨靈所在的方位。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之前只是因為他想得太多,從而產生的幻覺一樣。“瓊恩,你怎麼了?”白露看著神色慌張的牧未戌,輕聲貼近他的耳朵問道。

可是這個聲音卻讓原本就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牧未戌的神經一下子繃到了極致。

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分辨出這是否真的是白露的聲音,只想抱起白露趕緊逃跑。

但就在他行動的時候,卻是白露一把拉住了牧未戌的手。

牧未戌心中一驚,突然回過神來,方才聽到的竟然是白露的聲音!然而,剛才那兩聲\"瓊恩\"顯然並非出自白露之口,或許只是因為自已過度緊張而產生的幻覺吧。

正當他試圖安慰自已時,那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帶著哽咽與無盡的哀傷。

\"瓊恩,你先別走,你聽我說,聽我說……\"

如果說第一次還可以歸咎於幻聽,但這一次,如此真實清晰地傳入耳中的男聲,讓牧未戌不禁陷入沉思。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彷彿在某個重要時刻曾經聽到過。究竟是在何處呢?他苦苦思索著。

漸漸地,記憶深處的某個片段浮現出來——難道是那場儀式上提醒自已的那個聲音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牧未戌不敢輕舉妄動。

他全身肌肉緊繃,保持著高度警惕,甚至連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手中緊握著的木頭,如同最後一道防線般緊緊護住胸口。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衝過去質問那個發出聲音的人。

然而,內心深處的恐懼卻緊緊束縛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輕易開口。

他深知,一旦自已打破沉默,很可能會引起帕拉塞爾的注意,進而暴露出自已的存在。

因此,他緊緊咬住牙關,拼命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疑問,緊閉著雙唇,不讓一絲聲音洩露出來。

同時,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迅速掃視著四周的環境,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或威脅。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複雜極了,既被無盡的疑惑所籠罩,又被深深的恐懼所吞噬。對

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不安。

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過得異常緩慢,如同度日如年。

那道聲音漸漸逼近,彷彿就在耳邊迴響。他覺得它離自已非常之近,幾乎觸手可及,就好像有人正站在身旁輕聲低語。

他忍不住向身側望去,他隱約可見一個比周圍稍淺一些的黑色輪廓。這個模糊的形狀看上去竟似人形,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幽靈一般。

突如其來的發現令牧未戌心生警惕,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刻意與那個黑影保持一定的距離。

眼前的黑影正是他在門口和天窗上看見的人。

正當他緊張得心跳加速時,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瓊恩,瓊恩,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哦,對了……我現在這副模樣,你恐怕認不出我了吧?我是澤魯斯啊,瓊恩。\"

澤魯斯,這個名字就像一個謎團一樣纏繞著瓊恩的思緒。他拼命地搜尋著自已的記憶,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找到與之相關的任何線索。\"我失憶了……\"牧未戌低聲喃喃自語道。

突然間,那道黑影發出一陣激動的聲音:\"怎麼會這樣,瓊恩!他們一定對你做了些什麼。\"一邊說著,黑影一邊伸出手試圖抓住牧未戌的胳膊。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牧未戌一眼就看穿了對方意圖。

他側身避開了對方的手。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揮動手中堅硬的木板,朝著澤魯斯猛力劈去。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木板並沒有像之前對付怨靈時那樣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將其擊潰打散。

相反,當木板擊中那人時,竟然如同穿透一團煙霧般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讓牧未戌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與那些怨靈截然不同。

\"所以,你究竟想幹什麼?澤魯斯!\"牧未戌盯著黑影,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黑影並沒有因為牧未戌的襲擊而感到憤怒,他反而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我本想告訴你很多事情,可是我曾向主立下誓言,絕不能說出。瓊恩啊,我只能提醒你一點——千萬別輕易相信村裡的任何人,更別說出你的姓名。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這個村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前往醫院和實驗室。而且,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我們倆的身份都非常特殊。\"

若是前面兩句話他還能夠理解,畢竟自已接下來的一步計劃就是前往實驗室。

然而,最後那句“身份特殊”卻令牧未戌倍感困惑。他滿臉狐疑地望向澤魯斯,心裡很清楚,如果澤魯斯真的能夠透露自已的真實身份,那麼他肯定早就說了。

因此,相對於詢問有關自身身份的問題,目前更為緊迫和關鍵的事情擺在眼前。牧未戌用手指遠處儀式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任遊,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去救這個孩子?”

澤魯斯默默凝視著地上的任遊,最終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主所賦予的權力,我們無法去幹涉。”

聽到這裡,牧未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憤怒。似乎無論他做什麼,總會有一個所謂的“主”介入其中,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令他感到無比窒息。

主為什麼會給他這個權力。

難道村子裡有過獻祭,所以這是主給的祝福,那詛咒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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