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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打碎東嶽魁柱

東嶽魁柱,皇,自然發現了祖鳶的意圖。

顯然這小子,得到了曾經封印在森羅劍陣裡的那些帝皇提醒,發現了自己的真身。

可道衍長劍,寬兩指,十分細,只要不被祖鳶打中就行。

這小子抽出自己的脊椎當成武器,顯然也是那種傷人傷己的雙刃劍。

只要自己...

???

將與空間固定在一起的電纜踩完,猶如彎弓滿月彈射出來的祖鳶,飛馳過來的途中,瞬間化成了上百個身影。

當初面對福喜神的真身,虺蛇之時,祖鳶就曾經以高速留下的殘影,用作誘敵。

如今的實力比之當初,已經增長了不少。

這上百個祖鳶,身上的每一處細節,甚至是呼吸,還有白骨長刀上的尾焰,都一模一樣。

他是一百個他,而一百個他,也是他。

只要祖鳶願意,這一百個祖鳶裡,他可以隨時變成任意一個祖鳶。

但卻無法讓一百個祖鳶,同時發力,否則,這就是百倍威力的招式了。

一百個祖鳶,頓時朝著皇衝向過去。

密密麻麻的攻勢中,皇直接拋棄了虛偽的君王之身,只用那柄道衍長劍,不斷的躲閃。

皇劍法超群,躲閃途中,也會瞄準祖鳶的空擋,將道衍刺入。

金光血影錯落,皇已經刺穿了十幾個祖鳶。

冥冥之中,皇的雙眼,將在場的情況全部掃視。

上百個祖鳶的最後方,有一個祖鳶的表情,明顯更為生動一些。

撲哧!!!

在刺穿了面前這個祖鳶的胸膛後,皇自以為發現了祖鳶的真身,道衍長劍,直接貫徹了這名祖鳶的胸膛,帶著一去不返的勢頭,直指最後的祖鳶。

一路上,避開了許多祖鳶的劈砍,直接一劍,貫穿了最後的祖鳶。

道衍長劍,插在祖鳶的胸膛之中。

那些還在半空的祖鳶,憑空化成一道道泡影。

可先前被穿胸而過的祖鳶,卻用雙腳反踩著身前凝固的空氣,倒射過來!

“愚蠢!!!”

皇驚愕的發現,面前這個祖鳶,居然也是一道幻影。

而身後飛馳過來的祖鳶,手中兩米白骨長刀揚起,血色火焰升騰,宛如遠古巨人的爪牙,劈天而來。

白骨長刀,瞬間將道衍長劍,劈成了兩半。

這一刀,斬斷了道衍,也將這灰色的死寂空間,一刀割裂。

死寂空間外,玉皇頂上,無字石碑散發著悠悠的青光,竟在同時,出現了鏡子碎裂的聲響。

從底部出現的裂縫,一寸寸,一絲絲,蔓延到了整塊石碑。

嘩啦啦一聲,石碑再也維持不住裂縫的壓力,碎成了許多石塊,散落在玉皇頂的地面上。

這一刀,東嶽魁柱身死,道消。

天上的烏雲開始消散,回去它們曾經逗留的地方,一個白髮身影,也緩緩出現在了玉皇頂的平臺之上。

只是他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雙腳站立,但上半身卻軟趴趴的好似斷了一般,臉貼在地上。

還少了一隻左手。

......

東嶽魁柱消散的瞬間,現世,噬淵,甚至是遙遙天上,一處不知名的地方,都分別有不同的人發現了這個情況。

噬淵,東洲一處小城鎮的茶攤上。

虛福正在抬首望天,東嶽魁柱的碎裂,他明顯感受到了,卻迷迷糊糊,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算了,喝茶吧。”

“好。”

左臉右臉的洞虛子和福喜神互相對話,像極了自說自話的瘋子,以及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

現世。

夏國,東嶽泰山,東嶽魁柱碎裂的瞬間,現世這片神奇的地方,在同一時間,亮起了十一根柱子。

它們有的像是禪杖,坐落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一座方形的金色巨塔裡。

有的像是一柄武士長刀,擺放在一處島國火山下的神社裡,神社外是盛開的櫻花。

有的像是一根棍子,深深的插在馬裡亞納海溝的最深處,海壓深處,遊蕩著奇形怪狀的巨魚。

有的...

這十一根【柱子】,亮出了淡淡的光芒,似乎有十一雙眼睛,從各自的位置升起,來到現世之上,齊刷刷的注視著東嶽泰山的玉皇頂。

......

而那遙遙天上,不知名的地方。

這裡彷彿沒有時間的名狀,也沒有空間的束縛,它就是一片奇特的光影,泛著幽幽的綠色。

這綠色像是璀璨的生機,也像是勾魂的惡鬼目光。

“魁柱碎了?”

“嗯...碎了一根...”

“何處?”

“現世,東嶽。”

“讓人去看看。”

“諾。”

......

東嶽魁柱碎裂的同時,死寂空間也消散於世界之中。

重回現世的祖鳶,手中脊柱化成的白骨長刀已經消失,軟趴趴的上半身貼在地上。

與地面緊挨著的臉,看見那破損的石碑之下,突然升起一道青光。

青光之中,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老臉。

在哪見過呢...

祖鳶想多看一眼,但青光破土而出,伴隨著哈哈大笑。

“終於啊!終於等到了!這都多少年了!”

一邊笑著,青光一邊朝著天際飛去,那烏雲褪去的縫隙,似乎就是青光的目的地。

祖鳶此刻的身子狀態,讓他無法抬頭,於是乎看不到青光裡的那張人臉了。

青光飛到天上,四處盤旋了一會兒後,突然愣住。

“嗯?”

“通道呢???”

“通道呢!!!”

青光開始狂躁的四處亂竄,這奇特的景象,被泰山腳下的所有人看見。

此刻,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兩點,祖鳶在死寂空間,亦或是森羅劍陣裡的奇特空間,消耗了太多的時間。

青光轉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它想要的地方,頹喪的回到了玉皇頂上。

青光消散,化成陣陣光粒,一個身穿青色寬大袖袍的年輕道士,隨意的坐在了破損的石碑之上。

也不嫌硌屁股。

祖鳶半趴在地上,斜著眼睛看著面前出現的年輕道士。

真的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年輕道士,用玉簪紮了個道髻,盤膝而坐,右手撐在膝蓋上,隨意的撐著自己的臉。

“就是你打碎的東嶽魁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