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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穩定

冉昱成為了秦王身邊的一個侍衛,可是秦王卻給他入了軍籍。保留了原名,親近的人都知道冉昱的真實身份,對外卻說是同名同姓,只道冉家全部都死絕了。

皇帝哪裡會在意秦王身邊的侍衛,所以冉昱冉嫮姐弟倆倒是安全的過了一段平靜日子。

而冉嫮,秦王原本並沒有動過什麼心思。雖然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但是姑娘還小,不過十一二歲。

直到冉嫮及笄,有人向冉昱提出結親的事情。冉昱明確的拒絕了,尤其是這人不過是想要冉嫮做妾。

冉昱說,自已姐姐雖然已經不再是世家嫡女,但是也不是會輕易許給別人做妾的。

誰料這人惱羞成怒,竟然向盛王告密冉氏姐弟並未身死,而是被秦王收留。

盛王此時被秦王在朝堂之上打壓得厲害,這會兒哪裡有精力管什麼冉氏姐弟?

不過是失去了家族庇佑的兩個遺孤,現在還要在秦王手下討生活,難不成還能翻天了?

冉昱卻是沒有放過那個門客,親手將人殺了。然後在秦王面前請罪,說,這個門客能做的事情,他定然會補過。

秦王問冉昱,這樣的事情,會源源不斷,你要怎麼做?難不成,個個都殺了?

少年冉昱直視著秦王的臉,問道:“王爺有何高見?”

秦王一笑,“我尊重你們自已的想法。”

冉昱垂首,“多謝王爺垂愛,再給我兩年時間。若是這兩年裡,昱無法立住腳跟,想必,姐姐自已也會明白的。”

“滑頭。依你。”

這兩年裡,冉嫮其實很少看見他,因為冉昱自已帶人上了戰場。不要命般的,以少年年齡立下了不少軍功。

這時候即便是皇帝即便知道了秦王身邊的那個據說是同名的侍衛,確實就是冉家遺孤,也奈何冉昱不得了。

這兩年裡,冉昱不在皇城,秦王卻是沒少來這個院子。冉嫮也不在意外人傳些什麼,她知道,秦王的意思。

別人都說她已經是秦王掌中之物了,雖說有著標註所有權的意思,為了叫人少打她主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也確實有保護她的含義。畢竟,現在秦王勢力愈發龐大,與盛王已經有了明面上抗衡的資本。誰又敢輕易招惹?

不過秦王自已不提,冉嫮也就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手談一局,秦王看著伺候冉嫮洗手的婢女,笑著問冉嫮,“看來,這姐妹倆倒是比本王身邊的人好用些?”

冉嫮擦乾手,面不改色的用小玉勺舀起一些象牙白的泛著光澤的膏體來揉手。

清淺的香味氤氳開來,冉嫮低啞的嗓子這才響起,“這膏子很好,多謝王爺。”

秦王一笑,“不值當什麼,你喜歡就行。”

覓霜站在冉嫮身邊,垂首不語。

姑娘身邊原本伺候的,是秦王撥派下來的兩人,在自已跟寄露來了之後,姑娘便將人遣了回去。現在看來王爺似乎是對此有些想法的。

冉嫮抬首,一雙染著薄紅的狐狸眼眸微微彎起,“覓霜與寄露兩人很好,雖不如王府中的姑娘們靈巧,但是勝在有雙巧手。不必我自已下廚做飯,倒是省事。”

秦王笑笑,“是,你慣來嘴刁。與老將軍一樣。”

冉嫮笑笑,“覓霜釀酒的手藝不錯,今日王爺可要留下用飯?”

“你開口了,本王自然要留下。”秦王看著棋盤,自已的黑子,略輸一籌。

冉嫮轉頭,“覓霜,你去準備一下,酒要溫的。”

現在天氣冷,飯桌上,簡單的菜餚看著卻色香味俱全,一個小小紅泥火爐在一旁,炭火明暗,上面溫著酒。

酒香四溢。

秦王看著冉嫮素手執著白瓷酒壺,一時間竟是分不出誰更白一些。頗覺賞心悅目。

冉嫮見他輕嘗一口酒,眯眼細品,道了一聲好酒。她也跟著淺酌一口,彎彎眼睛。

秦王走之前,冉嫮送到院門口,秦王轉頭看她。此時月色正明,冉嫮仰首。

秦王道:“之前我府上送來的兩人,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冉嫮眨眨眼睛,“我也確實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因為,覓霜確實好用。”

秦王一笑,離開。

冉昱回皇城的時候,抽條了許多,瘦高瘦高的。臉上還有未痊癒的傷痕,只是一雙眼睛,看著冉嫮的時候明亮溫和。

別人都說,冉嫮好運道,有個把她視若珍寶的弟弟,寧願自已遠赴戰場掙得功勳來給他撐腰。

可是冉昱自已才知道,姐姐跟上輩子一樣,還是把自已暴露在危險之下,叫他在自已的領域裡發光發亮。

如果不是她在秦王手裡,秦王又怎麼會放心自已打著他的旗號上戰場?就算冉家是為了秦王而死,也敵不過皇室算計的心。

這一點,姐弟倆都知道。

覓霜寄露看見了冉昱平安歸來,也很是高興。“大人。”若是沒有這個少年,估計她們現在已經死在那腌臢地方,卻無處申冤報仇了吧?

冉昱朝兩人笑笑,“覓霜姐姐,寄露姐姐,我餓了,有飯吃嗎?”

“有,知道您今兒回來,特意準備了一桌子您愛吃的。”寄露笑嘻嘻的回答道。

還不待冉昱說話,身後,秦王的聲音響起,“既如此,想必阿昱是不介意本王來這兒蹭一頓飯了?”

冉嫮看著出現在冉昱身後的人,微微一笑,“王爺。”

冉昱轉身,看見了秦王。

秦王一笑,走上前來,拍了拍冉昱的肩,“阿昱長高了不少,也瘦了。”

冉昱笑笑,“久不見王爺了。”

八仙桌旁,秦王坐在上首,冉昱坐在他右手邊,他身邊才是冉嫮。

冉嫮吃著冉昱給她夾的菜,並不怎麼說話。

秦王看著冉昱將魚肉去了刺才送到了冉嫮的碟子裡,看冉嫮吃的一雙眼睛眯了眯,失笑搖頭,“我本以為,你姐姐是不愛吃魚。”

每回在這裡用飯,基本上不怎麼吃到魚。

現在看來,她不是不愛吃,而是不愛吃有刺的。

冉昱放下筷子,對他舉杯,“王爺見笑了。姐姐幼時,曾有一回吃魚沒注意卡著了,祖父著急,好容易取出來之後,便下令府裡以後不許吃魚。可是姐姐也饞,後來便養成了家裡不論 誰與她吃飯,都要給她去魚刺的習慣。”

後來,這飯桌上,除了冉昱,秦王——皇帝也學會了去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