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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祝桓知還是很自私

吃完飯,屈溓憶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雖然他是單獨的一個大休息室,但並是一層,所以隔壁周圍還是會有一些房間。

只是這一層多數都是新一流,雖然比其他樓層的好上一些,但對上屈溓憶,還是差了許多。

桓憶人太滿了,幾乎找不出新的空閒樓層來給屈溓憶,只能在六樓,打通了兩個會客室,然後再裝修一下。

最後才作為屈溓憶的休息室和專屬服化間。

林餘早早就吃完了,正坐在沙發上和導演對接。

見屈溓憶回來,抬眼看了一下,順便問候一句:“討好了?”

“嗯,討好了。”

“……”

林餘沒想到屈溓憶回答的這麼理所當然,嘴角微抽,說:“那麼多東西吃完了?”

“沒有。”

點了原本就是三到四人的份量,怎麼可能吃的完。

就算屈溓憶不控制飲食,單純的敞開了吃,加上祝桓知也吃不了多少。

“醫藥箱帶來了嗎?”

屈溓憶一邊問一邊自己翻找。

“怎麼了?要醫藥箱幹嘛?”林餘握著手機看他。

“找點消食片。”

“……”

林餘捏了捏拳頭:“是老闆逼著你吃了?”

“沒有,我高興吃多了。”

“……我上哪兒給你弄去,來的時候只是來商量合同的細節的,前幾分鐘我才叫人去搬東西。”

屈溓憶點點頭,不是很在意,環視一週休息室,祝桓知那兒肯定有,但他不能去。

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

林餘嚇的半死,連忙叫住他:“誒!上哪兒去?”

“去看看隔壁有沒有消食片。”他說的漫不經心的,但林餘嚇的魂都沒了。

他趕忙關了手機起身攔住屈溓憶。

現在正在交接關頭,被路人或者公司的其他人遇上或者拍到的機會,越少越好。

林餘不敢放屈溓憶出去,怕引起轟動。

每個娛樂公司都不是省油的燈,祝桓知也這麼說,包括自己的桓憶,他只能按能力來分等級,但人品並不能分辨。

所以魚目混珠也不是沒有可能。

每個行業都有人渣,何況是娛樂圈。

林餘攔住屈溓憶,自己到隔壁敲了門,裡邊有人開門,見是林餘,都連忙問好。

“大家好大家好!”

正和他們說話的旗治看見來人,也出聲問:“誒,你有什麼事嗎?”

“哦,我來找你們看看有沒有消食片。”

“消食片?”方侒疑惑,坐在椅子上搖頭,“沒有,常用藥公司倒是會準備,但消食片還真沒有。”

林餘長哦了一聲,道完謝準備轉身走,卻聽旗治道:“誒林餘,你等會兒,我那兒有,我把這兒交代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拿!”

“好,好好,行!”

旗治把檔案交給這裡邊的一個經紀人,又交代了幾句,帶著林餘上了六樓辦公室。

旗治推了門進去,人還沒影就已經開口:“桓知,我記得你還有消食片的吧?”

裡頭的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總部。

看了這麼些時間的合同,眼睛都是紅的。

祝桓知正在收拾,聽見旗治的聲音抬頭看過去,也看見了他身邊的林餘。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以為是好有什麼工作的事沒弄明白,又問:“林餘怎麼來了?”

“哦,祝總,我是——”

“你這就回去了嗎?”

旗治先問他,不小心打斷了林餘的話。

祝桓知只好先回旗治:“準備回了。”

“坐著等等吧,先不回,我這會兒忙完了,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祝桓知看著他,冷然出聲。

旗治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過來,還是問了一句確定一下:“是,是回祝家?”

“……嗯。”

“沒事,我送你去,晚點再帶你回來。”

祝桓知想了想,點點頭,想起剛才旗治問他要消食片,他轉身從旗治桌上的盒子裡拿了一盒出來。

一邊遞給他一邊問:“吃多了?”

“哦。沒有,他要的。”

旗治指了指林餘。

後者連忙笑著解釋:“是屈哥,他應該是跟您吃飯比較開心,吃多了。”

“開心?”祝桓知呢喃,又冷了臉,說,“他跟你說的?”

“啊,是啊。”

林餘結巴了一下。

屈溓憶確實是這樣說的,但他也分不清,屈溓憶是為了敷衍自己隨口一說,還是真的開心。

但他私心裡覺得前者多一點,所以說出這話才會有點心虛。

倒是祝桓知,還真只是疑惑了下,沒把這話當真,他還算了解屈溓憶,最多隻會因為身份,才拘謹的小心吃飯。

只是又不叫人看出來。

“……算了,”

祝桓知輕嘆,囑咐要是難受就多吃一顆,林餘謝過之後就離開。

這時候旗治才問他:“什麼算了?”

“沒什麼。”祝桓知看他一眼,明顯不想多說。

旗治也不多問,多少能猜到點什麼,他跟祝桓知認識十幾年,明面兒上還有血親關係,要說不明白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是假的。

只是他不願意扯這些叫祝桓知不高興。

等什麼時候祝桓知願意自己說了,他也是願意聽的。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屈溓憶來找你吃飯?”

“嗯。”祝桓知若有所思的點頭,“星宇那邊解決了嗎?”

“違約金都已經付了,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旗治滿不在意,又問:“他為什麼要來找你吃飯啊?”

“不會是對你有感情吧?”

說到點上了,剛好戳祝桓知的心窩子。

祝桓知重重出了一口氣,很想罵人,但罵不出口,以一種格外冷淡的語氣說了一個事實:“是現在對我有感情的嗎?”

“要是喜歡我,早年就喜歡了。”

話說的在理,旗治恍然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挽回。

“還是不懂。”

旗治喃喃。

祝桓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不懂什麼。

“算了,你不需要懂。”

祝桓知往外走,他活得有點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神形俱滅了。

有時候他也不想在這種地方留下念想,但也不想讓自己在意的人一點都不能記得他。

總的來說,他還是自私。

自私到讓自己強制在別人的心裡製造一段記憶,讓人至少能記住他一點點。

萬一有那麼一天,等自己不久於人世的時候。

稍微有兩個人能記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