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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屈溓憶真上道

屈溓憶和林餘來的時候,祝桓知還在睡。

連續一週的低燒,讓他實在撐不住,以免和屈溓憶見面的時候會失態,權衡之下還是去睡了會兒。

休息室門被敲的時候,祝桓知還有些迷糊,意識沒有徹底清醒。

等旗治進來喊他,他才睜了睜眼,身上沉重的厲害,胃裡也有點反酸。

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按了按胃部,等好些了才坐起來。

他聽見旗治在跟人說話。

好像在說他不舒服什麼的。

祝桓知微微皺眉,啞著聲音喊了聲旗治。

後者應聲,走到他跟前問:“怎麼了?還要不要再睡會兒?”

“……”祝桓知緩了緩頭暈,等眼前逐漸清明之後說,“誰?”

“林餘帶著屈溓憶來了。”

“……”祝桓知醒了,捏了捏眉心,想起來他原本就是要等這兩人的。

“來多久了?”

“剛來我就進來叫你了。”

旗治看他好像還沒怎麼醒透徹,唇色淡白,聲音都不經意間放輕:“不著急,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不了。”祝桓知起身,撐著床邊按著肚子。

旗治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麼就聽他道:“我去洗個臉,馬上出來。”

“……”

祝桓知進去洗了臉,水聲開的很大,旗治在門口聽得直皺眉,等他出來時,果然面色不好。

尤其難看。

他跟著祝桓知走出休息室,還一邊擔心地問:“吐了?”

“……”祝桓知不說話。

一般這種情況就是預設了,旗治還在追問:“睡前吃了嗎?”

“……”

祝桓知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屈溓憶還在,他不想說,但又怕旗治一直追問,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

旗治哭笑不得,一看就知道什麼都沒吃,胃裡就一杯熱水和那顆糖,不反酸才怪。

他熟門熟道的翻了藥出來,倒了杯熱水給他:“活該,你不難受誰難受!”

祝桓知微微皺眉,抬眼看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但旗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把熱水放在桌上:“要面子就吃東西!”

“……我吃了。”

“你吃了個神仙我看!”旗治小聲說。

幸好他懂得分寸,沒再繼續說,稍微攙扶祝桓知坐下後才看向進來的兩個人。

“抱歉啊,他這兩天身體不大好,麻煩你們久等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林餘連忙應和。

還戳了戳屈溓憶的胳膊,示意他表現一下。

後者輕飄飄地看他一眼,然後朝祝桓知看過去:“祝先生多休息為好。”

林餘點頭,暗誇他上道。

祝桓知愣了一下,吞了手裡的藥,點點頭。

“工作……咳,”祝桓知嗓子有些啞,“合作的事我不太瞭解,你們可以按自己心意來。”

旗治坐在他身邊,對他的雙標視而不見。

林餘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權利,有些驚訝,聽旗治接著祝桓知的話解釋。

“資源你們去看,心儀哪個導演的劇就跟我說。”

這話只就只差直接把“你要什麼我給什麼,沒有我就去搶”這樣的話說出來了。

“……什麼意思?”林餘問,他感覺莫大的震驚。

旗治直接把話說明了:“屈影帝的身價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桓憶不限制屈影帝的資源型別。”

“要是看上了哪部劇就自己去談,談不成來跟我說。”

話說清楚了,林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絕對自由?”

“差不多。”

旗治沒有把話說死,祝桓知是個戀愛腦,但他還得考慮些別的東西。

比如屈溓憶現在是祝桓知的,所以只是在包養協議下完全自由。

林餘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還是屈溓憶忽然問話。

“方便問一下,星宇那邊有了多少違約金嗎?”

旗治點頭:“林餘先生的是六百萬。”

“屈影帝的是六千萬。”

“六千萬?”屈溓憶微微皺眉,“我的合約不到一年就要到期,按理說最多不超過四千五百萬,怎麼會六千萬?”

旗治嘖了一聲,提到這個事情,祝桓知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起來。

他心裡暗暗著急,可別說了,本來祝桓知就覺得六千萬都少了,現在還說什麼四千五百萬。

真是要命。

但旗治不會說,他簡單的解釋了兩句:“沒事,簽約簽得急,沒給他們反應的空檔,多要點也是應該的。”

“況且,”旗治頓了頓,笑了聲,當玩笑話說,“況且咱老闆財大氣粗,預估價是一億六千萬呢!星宇才要了個零頭,遠低於估計了!”

說起這個,祝桓知就不高興,坐在座椅上一聲不吭,跟著六千萬生悶氣。

旗治一直知道桓知是有點固執的,小時候他就這樣,現在還這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但每回看他這樣子,又覺得很好玩。

只氣到了自己,別的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

屈溓憶沉默幾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開口:“六千萬可以了,價錢很夠了。”

“哪裡可以了?一億六千萬!”祝桓知不知哪兒來的小火,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屈溓憶都微微一愣,壓下唇角:“好,是一億六千萬,確實怪我前老闆不識貨!”

他語氣很平淡,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結果,聽起來說的是極為認真的話。

林餘覺得有點奇怪,但只當他在討好金主,也連連點頭,並又誇他真的太上道了。

旗治看了眼屈溓憶,又看祝桓知,也不開口說話。

沒人說話後氣氛開始沉默,旗治開口:“所以給多少?”

還不等祝桓知回話,旗治又接著說:“你要是說一億六千萬,那你的手機以後別想清淨了。”

“桓知,你想好再說。”

旗治笑著說話,祝桓知就是怕唸叨。

像被戴了緊箍咒一樣,要是被旗治幾分鐘一個電話一條簡訊的監督著,那他真是要死要活的。

祝桓知很想白他一眼,但礙於屈溓憶在場,只好作罷。

“知道了。”

心不甘情不願。

旗治才不管他。

“就這麼點事兒,待會兒我帶你們去找自己的休息室,至於林餘老師……”

“啊,不用叫我老師,就叫林餘就行。”

“好,林餘。”旗治說,“你還要帶其他藝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