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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別想欺負他!

“不然呢?我本來就什麼都沒做啊!”祝勤老實說話。

今天風有些涼,窗戶被他全部開啟了,他靠在窗前,把那涼意盡數攬了去,他也不是鐵人,待久了也還有些冷。

於是他走到旗治跟前,站在他的左側,剛好那風被旗治擋了個徹底。

而擋風的人渾然不知。

旗治冷眼凝視他,狠著聲音警告:“你應該清楚桓知跟你們不一樣,只要有我在一天,祝家人,還有你,就別想打他的主意!”

他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吐詞清晰,言語裡帶的情緒,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你誤會我了我說,他是我哥,我能打他什麼主意?”祝勤漫不經心地解釋。

旗治不為所動,反駁道:“他還是你們祝家的兒子呢?沒見著他善待桓知。”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旗治就想起祝桓知那個實在不聽話的崽子,難管得要命,不禁怒從心起,又狠狠吸了一口煙。

祝勤不吸菸,也不喜歡煙味,頗有些嫌棄的皺了皺臉,嘲笑他:“你剛還說不管他呢!”

“是嗎?”旗治轉眼正視他,“我可以不管他,但他也輪不到你們欺負。”

管不上祝桓知,管個祝勤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哥那麼厲害,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旗治哼笑一聲,想到什麼似的,忽然伸出右手攫住祝勤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手指上夾著他菸頭掉了幾點微燙的菸灰,落在祝勤的鎖骨處。

“嫌他小時候過得太好了?”

本來被他出乎意料的動作整懵了圈的祝勤,瞬間就跳了腳。

他猛然蹦開,大叫:“你他媽有病啊!?說話就說話!燙死老子了!”

說完還不解氣似的,辱罵他:“你他媽怎麼像個流氓一樣,我哥可別被你帶壞了!!”

祝勤摸著被燙到地方,還好沒有傷痕,只是掉落的時候有一點刺痛,現在已經不痛了。

但是他就是要罵旗治!

不止是因為這件事,還因為旗治不准他接近他哥。

明明他和祝桓知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雖然這關係祝桓知並不想要,但祝桓知必須得承認。

而旗治卻是非親非故的,憑什麼阻攔他!

祝勤越想越氣,本來好好的心情,被旗治給攪和得一乾二淨,他退後幾步,離旗治遠了些,嘴裡不斷咒罵著。

說的太快,旗治聽不大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哼,反正我哥不聽你的,剛剛還跟我簽了檔案呢!”祝勤不死心的刺激他,說完就跑,不給旗治任何反應的機會。

人走之後,旗治依舊叼著煙,菸頭的那點火星子忽明忽滅,旗治被掩在煙霧裡,叫人看不清神情,猜不透心緒。

祝勤離開辦公室之後,只剩屈溓憶和祝桓知面面相覷。

這時候,祝桓知才有空閒思考,剛才旗治罵他的話,是不是都被屈溓憶給聽了個明白,反應過來後才感覺有些羞慚。

剛才雖說算不上劍拔弩張,但到底不是太好看。

“吃飯吧桓知。”屈溓憶一邊叫他,一邊去把餐盒開啟,放到餐桌上。

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中間的那些插曲彷彿都是浮雲。

屈溓憶擺好了餐盒,發現祝桓知沒動,於是又喊了一遍:“桓知?吃飯嗎?”

“哦,好。”祝桓知點頭,走到餐桌前。

只是腳步剛挪動,眼前便一陣發黑,頭重腳輕地差點倒在地上,祝桓知鎮定地站穩了腳步。

他扶著辦公桌,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頭暈目眩,腿軟的厲害,但偏偏掩飾得極好,什麼都沒讓屈溓憶看出來。

足足緩了半分鐘,眼前的黑霧才徹底散開,只是剎那間,祝桓知的眼睛裡便爬上了幾絲紅血絲。

也不知道這期間屈溓憶在幹嘛,也沒能發現祝桓知的不對勁。

“桓知。”屈溓憶見他一步步,步伐平穩地走到跟前,於是啞著嗓音喊他。

祝桓知茫然地抬頭望了一眼:“怎麼了?”

“……沒事,看你一直不來,再叫你一聲,該吃飯了。”

屈溓憶聲音好啞啊,不同尋常的嗓音,和平時壓低聲音說話時的啞不一樣,現在彷彿被什麼刺激到了,很久沒說話之後再次開口的嗓音。

祝桓知感覺有些奇怪,他拿了筷子,看著屈溓憶,還是打算問一句:“你生病了嗎?”

“沒有……桓知,”屈溓憶輕鬆地笑,開玩笑似的說,“你別生病就行,我很少生病的。”

“我也很少生病。”

祝桓知也拉了拉嘴角,說了一句不那麼真的話。

“好,都要健健康康的才好,你可是我的金主,身體要是壞了,我上哪兒哭去?”

“嗯。”

這話祝桓知十分贊同。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祝桓知看上去對剛才和旗治的爭吵不那麼在意,但還是影響了身體。

一整天沒吃東西,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依舊沒吃多少。

因為吃得慢,給人一種吃了不少的錯覺,屈溓憶一直偷偷觀察著他,多少食物進了祝桓知的肚子裡,他心知肚明。

晚上回去是祝桓知的助理送的,從辦公室出來,路過茶水間時,祝桓知和屈溓憶都聞到了一股“硝煙瀰漫”的味道。

沒有人敢在這裡抽菸,除了旗治。

夜晚涼意開始亂竄了,近些天氣溫不穩定,祝桓知體質虛,極其容易生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體質,是個人都受不住。

晚上屈溓憶特意晚睡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聽見了祝桓知起夜的聲音,還下了樓。

屈溓憶起來,走到門邊,把門開了點兒縫,看著祝桓知熟練地拆藥燒水,吞下去,然後趴在桌上。

和他來這兒的第一晚一樣,估計是胃不舒服了,那地方屈溓憶幾乎每天都會看一遍,除了胃藥就是止疼藥。

站在門後沒多久,估計不到五分鐘,就看見祝桓知起身,有些搖搖欲墜地往一樓洗手間去了。

屈溓憶在忍不住,下樓也去了洗手間。

祝桓知在衛生間吐了個乾淨,把剛才吃進去的藥又全都吐了出來,四肢發顫,冷的厲害。

緩了片刻後,洗了把臉轉身出門,卻和來人正碰了個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