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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幹嘛對我這麼大敵意?

“旗總,您叫的餐!”前臺把自己手裡的盒子往上提了提。

旗治剛想說送進來,就看見前臺後邊衝進來一個人。

那人毫不客氣地伸手將前臺手裡的餐食搶過來,笑得一臉燦爛得衝到祝桓知跟前,親暱地喊:“哥,路上堵車來遲了點兒。”

祝勤環視了一眼周圍,找了張空桌子,把餐盒放上去,自動忽視旗治和屈溓憶兩人,再次走到祝桓知身邊,一屁股登上辦公桌,坐在上面。

祝桓知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滿,微微皺眉,厲聲訓斥:“下去!”

“哦……”祝勤聽話的下來,自己找了張椅子,規規矩矩的坐下,然後笑意盈盈地看著祝桓知。

祝桓知還沒開口說話,倒是旗治明白了些什麼,他唰地一下起身,臉色難看,壓著嗓子質問祝桓知:“你說的有事就是等他?”

很明顯了,祝勤說來遲了,顯然就是祝桓知叫他來的,還特地等到現在。

旗治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他警告過祝桓知很多遍,不要跟祝家人過多來往,這人卻好像把他的話當西北風似的,動輒就吹過了,一點兒餘音都沒飄進耳朵裡。

他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還是覺得祝桓知實在是太不聽話了,氣得在原地轉了一圈後,旗治冷靜了下來。

“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不想聽?”旗治看著祝桓知,很認真地說。

祝桓知知道他在氣什麼,也異常冷靜,並沒有被旗治的舉動和言語激起怒火。

他解釋:“不是,我叫他來——”

“我管你叫他來幹什麼!”旗治聽他一開始解釋,就有些壓不住怒火,但好歹還殘存著一些理智,“我只問,我前些天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但你他媽什麼時候還聾了嗎?!!”

辦公室安靜極了,幾人的呼吸聲都很輕,屈溓憶一臉憂心地看著祝桓知,再不悅地看了看旗治,但他沒有什麼合理的名義插話。

他並不瞭解矛盾的所在之處。

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調解。

細微的呼吸聲被旗治的一聲聲質問壓了個徹底,要不是旗治還殘留些理智,想必這偌大的辦公室大概要響起迴音了。

祝桓知微微皺眉,起身去拉他,卻被旗治別開,祝桓知沒辦法,只好繼續解釋:“我是想讓他來——”

“我不想聽,你也甭解釋了,你看我他媽還管不管你!?”旗治徹底冷靜了下來。

可這並不代表他贊同了祝桓知的行為,叛逆的孩子不聽話總要得到教訓,他依舊是滿心滿眼的怒火,半點都沒消。

被他這麼一說,祝桓知也閉了嘴,不再說話,擔心他更生氣。

這時候大概是多說多錯,他不想惹旗治生氣的。

冷靜下來後,祝桓知那張略顯憔悴的臉就闖進眼底,旗治一時於心不忍,別開眼不看他,深呼吸幾次後,才啞聲說:“隨便你吧,反正我說的你也不聽,就這樣吧。”

他不想跟除祝桓知以外的祝家人待在一個空間裡,說完了話就要轉身離開。

祝桓知看出了他的意圖,瞥了眼桌上的餐盒,出聲問:“不吃晚飯了嗎?”

“你自己吃吧,”旗治不看他,但還是要囑咐,“你今天都沒怎麼吃,晚上好好吃一點。”

祝勤坐在一邊觀察局勢,一邊在心裡感嘆,連他都能看出來祝桓知不喜歡旗治說那些嘴硬的話,旗治不可能不知道。

嘴硬心軟最傷人了。

隨著門被關上,辦公室又寂靜下來,祝桓知愣在原地,眼神有一瞬的茫然,然後若無其事地坐下。

導火索顯然沒有自知之明,還在一聲聲叫著哥。

祝桓知吸了一口長氣,冷眼看著他,從抽屜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檔案,遞給他:“簽了。”

“啊?”祝勤怔了怔,但只有一秒,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從筆筒裡抽了一支簽字筆出來,利索的簽完了自己的名字。

“喏,好了。”

祝桓知接過看也不看就關上,反問他:“不看看內容?”

“用不著。”

祝勤很信任祝桓知,祝桓知雖然也心狠,但不至於在這上面耍花招來噁心人。

“可以。”

祝桓知點頭,翻開檔案的其中一面,跟祝勤交代:“上次你要的那個位置,我給你。”

話音一落,祝勤就驚訝了,他雖然是很想要這個位置,但他沒想到祝桓知是真的願意給他,畢竟祝桓知和祝家水火不容不是秘密。

就連剛才,旗治為什麼生氣他也明白,不過就是跟他這個姓祝的人有了來往。

“好嘞哥!你先吃飯吧,我在這兒等你!”祝勤提醒祝桓知。

剛才旗治出去之前說的話他聽清了,他哥身體不好他稍微知道一點,但並不是知根知底,總之,聽旗治的總沒錯。

除了讓祝桓知不要跟他來往以外。

祝勤沒有在裡邊待著,旁邊坐了一個人他是知道的,只是剛才是刻意忽略。

怕祝桓知和那人還有什麼事情要談,於是招呼了一聲,去外面等著了。

出去沒走兩步,就看見茶水間有煙飄出來,祝勤停了腳步,頓在原地愣了愣,然後走進去。

果然看見茶水間煙霧繚繞,祝勤看了眼製造煙霧的人,走到窗邊開了窗。

然後抱臂靠在窗前,一臉不羈地看著旗治,神情是半是挑釁半是真心的笑意。

旗治半點眼神都沒看他,祝勤剛好沒想要他的視線,想了片刻,忽然說:“你也不怕把這煙霧報警器給弄響了。”

旗治這才抬眼看他,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緩緩吐出一口菸圈,伸手在菸灰缸裡撣掉餘灰,眯眼看他。

這人本來長得就比較兇狠,現在看祝勤的時候全然沒有看祝桓知那樣親和,像一頭被吵醒的獅子,時刻警覺著。

祝勤看起來並不怕他,嘴角始終都是勾著的,見他不說話,狀似不解地詢問:“幹嘛對我這麼大敵意?”

“我沒做什麼吧?”祝勤笑著。

旗治將菸頭扔掉,又點燃一根送進嘴裡,煙過肺之後,他冷笑一聲。

“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