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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不太熟

掛了電話,車裡陷入沉默。

祝桓知死皺著眉,眼神示意旗治,後者瞭然,把車開到公司對面停下。

祝桓知開了點兒縫望著馬路對面,無比慶幸今天開了一輛低調的車。

那邊像是蹲點一樣的記者擠在門口,公司外面蹲點的那些,倒是沒有多吵鬧,一直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

很有序,一看就是在等時間,等人。

“這星宇這麼還狡詐……”旗治嗤笑一聲。

都已經按照要求給了錢,還玩這樣的招兒,還真是沒把他和祝桓知當個事兒。

“果然爛人想的些招兒都是爛招。”旗治喃喃。

之前祝桓知說星宇的老總私生活亂,不對,是又亂又髒又差,現在看來不僅是私生活。

難怪祝桓知讓他記得錄音。

祝桓知把車窗搖上來,盡力平復心情,要是隻是單純的對家搞事他不會那麼生氣。

但是現在是衝著屈溓憶來的,拿了錢還不想放人,光顧著坑屈溓憶一把,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旗治這才發現他情緒有點不對勁,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上下撫摸安撫著,屈溓憶在車上,他不好說話,只是悄悄安慰他。

只是屈溓憶不是瞎子,還是能看明白的,何況昨晚祝桓知確實是身體不舒服,這才導致今天精神更加不濟。

“沒事,他來不了什麼大事,你不要著急。”屈溓憶說話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旗治卻覺得他語氣裡有點溫柔。

不愧是行走的冰山紳士。

跟誰說話都很禮貌溫和。

衝著自己來的鍋,還有空安慰這老同學。

祝桓知現在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慢慢撥出一口氣,說:“你們先別下去,我出去處理。”

“你去嗎?”旗治抬頭。

他倒不是對祝桓知的解決方法發出質疑,而是祝桓知不大能在嘈雜的環境中久待,吵得會生理性頭疼,尤其是面對接踵而來的問題時更甚。

以往的釋出會都是旗治代為參加。

尤其是現在祝桓知狀態不大好,旗治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你待著。”祝桓知回頭看了眼屈溓憶,張嘴,“你……你—”

“我知道。”屈溓憶點頭,“我不下車,還有旗總在呢,你別擔心。”

“……嗯。”祝桓知抿嘴點頭。

旗治這回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是祝桓知下車去處理了。

要是萬一車被人圍攻了,還有旗治在。

他不用過多擔心。

所以祝桓知下車處理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公司裡邊的林餘正應付著面前的記者,還眼觀八方的在四處張望,就等著旗治來。

——沒想到沒等到旗治,倒是等到了祝桓知。

不止他看到了,祝桓知下車前穿好了西裝外套,沒戴眼鏡,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親近,和突然變化的天氣融合在一起,在較低的溫度下,祝桓知顯得更冷。

那些坐著的記者見人來,連忙衝上前去,安保一隊立刻上前護住老闆,將他圍在圈裡,把那些記者隔開。

忽然進到嘈雜的環境,祝桓知還是有些生理性的頭疼,腦子裡的一些尖叫聲不受控制的湧出來。

面前的這些問犀利問題的記者瞬間就變成了惡魔,張著血盆大口,全部都披頭散髮,發出刺耳的怪叫聲。

祝桓知站在原地,緩了緩神,等眼前的徹底清明瞭之後才出聲說話。

他冷聲:“安靜一下!”

平平常常的,只是稍微抬高了些聲音,卻顯得擲地有聲。

車裡的旗治一直往外張望著,壓根沒空搭理屈溓憶,眼神離不開祝桓知,擔心他出什麼問題,好第一時間衝出去。

但看見他站在人群中開始說話,旗治才真正放下心來。

屈溓憶看看外面又看看旗治,神色不明,忽然出聲:“你這麼擔心他?”

“……”旗治聞聲轉頭,“怎麼這麼問?”

屈溓憶不回,而是看著窗外,漫不經心彷彿隨口一問:“桓知應該能處理好。”

“……”

話裡的資訊量太大,旗治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

半秒鐘之內,他選了一個不那麼重要但他很好奇的問題:“桓知?你和他很熟嗎?”

屈溓憶和祝桓知是同學他是知道的,從祝桓知喜歡屈溓憶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人了。

但是他得裝作不知道。

因為祝桓知不想屈溓憶知道他的那份藏匿許久的暗喜。

“不算太熟。”

屈溓憶老實回答。

畢竟這幾年幾乎沒有實質性的交集,說不熟也說得過去。

“那你還叫的這麼親切?”旗治不是質問,而是單純的覺得疑惑。

“同學幾年還是有些交情。”

“你記得他啊?!”

旗治大吃一驚,他還以為真像祝桓知說的一樣,屈溓憶根本不記得他呢!

旗治和祝桓知同校不同級,他所知道的一些內容都是逼問出來的,其他的細節方面很多都不知道。

也正是有了逼問這一出,旗治和祝桓知的關係才更近了些。

“為什麼不記得?”

屈溓憶覺得奇怪。

不止記得,還記憶深刻。

但屈溓憶不是很在意這個,他忽然問:“你跟桓知是……”

“我是他竹馬!”旗治挑眉,衝屈溓憶笑的開懷,又顯得賤兮兮的。

屈溓憶這是真的愣住了,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又重複反問:“竹馬?”

“是啊,怎麼樣?我帥嗎?跟桓知站在一起不怎麼遜色吧?”

話問出口,沒得到應答,屈溓憶已經轉頭望著外面了,彷彿沒聽到旗治的問題。

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祝桓知那兒。

旗治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被分散了了注意力,也不再想要屈溓憶的一個肯定的答案。

桓憶門口,這些記者難得的安靜下來。

祝桓知一一掃過面前湊得最近的幾個記者的工牌。

有些沒工牌也在這兒扛著攝像頭東問西問。

有工牌的見祝桓知的動作,也稍微藏了藏自己的牌子。

祝桓知冷笑一聲:“我不記得桓憶召開過記者會。”

“況且,即便桓憶在我不知情下召開了記者會,也斷不會堵在公司樓下。”

“所以,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祝桓知並沒有趕他們走,而是冷靜的詢問。

軟刀子磨肉一樣,不疼但嚇人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