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快醒醒。”
花漫漫漸漸醒來,睜眼還有些迷糊,起身來。
便看到一片廣袤的雲海,白雲繚繞,氣勢磅礴,周圍是一片靜謐的湖泊,碧波盪漾,湖水清澈見底,抬頭望,巨大的銀河佈滿天空。
“這是…我的神識?”
“主人,有不明生物進到你神識裡,它似乎在操控你的意識,我能感知到它的氣息,但不知它在何處。”
突然一隻觸手抓住花漫漫的腳,接著無數只觸手抓住她,幾乎要把她淹沒。
“主人!”,玄狐想嘗試把它咬斷,但咬斷又接著生長。
花漫漫被拖拽下去,身不明何處,只見周圍一片漆黑,一絲光照也沒有, 除了自已的喘息聲,再沒有一絲聲響。
花漫漫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急忙凝聚起全身的靈力,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罩。
一道身影攻向花漫漫,環顧四周卻又不見蹤影,黑暗矇蔽了感知。
花漫漫身形一晃,險些跌倒在地,她深吸一口氣,強行穩住身形,同時凝聚起一道銳利的劍氣,因為看不見只能無差別劈去。
一道無聲的劍氣刺穿她的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受了嚴重的內傷,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不行,我不能敗在這裡,我要是敗了也許就回不來了,而這具身體也不再是我,可…我現在根本看不見,如何知道敵人的方位。”
花漫漫忽然想到:“對了,看不見我可以用聽的”,花漫漫閉上眼,感知敵人所在的方位。
透過內視聚焦精神力量,隨著精神的聚焦,一股無形的力量 的體內湧出,精準地擊中目標。
那些觸手又出現抓住花漫漫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身影顯現出來,竟是她自已。
她飛身來到花漫漫面前,挑起下巴:“何必苦苦掙扎,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不好嗎。”
“呵…憑你也想控制我。”
花漫漫催動體內所有靈力,瞬間,周圍空氣彷彿凝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瞬間擴散開來,一聲巨響轟然爆發,衝擊波將周圍一切盡毀。
“你瘋了!你竟自毀神識。”
瞬間衝散了一切,留下一隻細長的蟲子在地上蠕動。
“主人,這是什麼。”
“是…蠱蟲。”
花漫漫眸色陰鷙,冷訓的氣息一下從身上散發出來:“能在我身邊制蠱的人除了齊俞也無旁人。”
“在玄清門與我交手之時我就開始有些懷疑,只是那時候有不確定因素,這次讓我更加確定,他…是魔殿的人。”
“那主人要把這人繩之以法嗎。”
“不急,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些什麼。”
花漫漫一下驚醒過來,見她醒來靈棠擔心詢問:“阿漫,發生了什麼,給你把脈你的身體並無異常,可你面色很不好。”,見狀靈棠再次為花漫漫診斷。
“你現在可還好?”,齊俞發問,像是在試探。
“我無事,見到我這樣是不是很失望?”
“沒事便好,我只是擔心你的狀況”,說完之後他目光一瞥,衝她露出了一個隱含深意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觀月樓內燈火輝煌,桌面上呈上的是一道道精緻的美食,有翡翠拌鵝絲、蜜汁金棗、雪花和田玉,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
角兒們身穿華麗的戲服,一角兒手拿一把長劍,在舞臺上飛快地翻滾跳躍,表演著精彩的武戲,而主角兒是薛景年,他一開嗓便驚豔四座。
客人們為他們的精湛技藝所折服,喝彩聲、掌聲此起彼伏。
客人都吃席聽戲,有錢的主兒會丟些珠寶翡翠到戲臺上,戲完幕薛景年下臺敬酒謝禮。
“你說你生的這麼好看,若是個美人該多好啊,可偏偏是個男人可惜了。”
“過來陪爺喝一個”,一男子拉過葭景年,灌他酒。
“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怎麼?那謝恆可以碰得,我不行?不就是要銀子,一個臭唱戲的,神氣什麼!”,他拿出一把銀票甩在葭景年的臉上。
在房中等候的謝恆,葭景年搖晃著身體走進房門,腳步有些不穩。
他醉了,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也迷離飄渺白哲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原本整齊的髮絲也零零散散的飄落。
微醺之時,他的臉上微泛紅光,兩眼些許迷離,似醉非醉,就這樣看著謝恆。
謝恆突然湊近他,呼吸落在他白皙細嫩的脖頸面板上,下意識低下頭,腦袋緩緩的靠上了葭景年的肩膀,親密接觸間鼻翼滿是消散的酒氣。
“他們又逼你喝酒了。”
薛景年還保留著清醒,許是這麼多年常被灌酒練成的,拉住謝恆的手,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阿年我們逃吧。”
他抬手,輕撫著薛景年的臉:“等我找到我孃的死因,我們便隱居山林,既然這世俗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逃離這裡。”
“好,我等你。”
謝恆走後,薛景年準備息下,門被用力踢開,只見戲班主陰沉著個臉,剛才所說的話都被聽到。
“你能有今日,你靠的是誰!豈是你說走就走的,要走也可以,那謝家的庶子能買下你的賣身契?”
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裡燃燒著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你自已清楚,出去跪罰去。”
薛景年跪在觀月樓門前,跪了許久,膝蓋已經跪麻痺溢位了血。
微涼的夜幕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涼風拂過,溼潤的霧氣裹挾著雨打在他身上,涼意喚回了幾分清醒。
終於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倒在雨中。
此時出去路過觀月樓的花漫漫發現倒在雨中的薛景年:“是他…那個好看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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