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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戲子當真是好看(戲子篇)

看著姜祈蓋上白布被抬走,所有村民都為她厚葬,喪事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東陵村,哀痛與悲傷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到窒息。

在墓碑前,眾人低頭默哀,為逝去的姜祈送行,瀰漫著沉痛的氣息,只有嗩吶聲在耳邊迴盪。

靈棠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姜姑娘離世我們都很痛苦,但…她永遠在我們的心中,在村民們心中。”

見陸懷川沉默不語,又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陸懷川走進醫館,坐上姜祈的位置,眼波閃了閃,再次凝眸望來時,眼睛裡泛著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我要繼承她的衣缽,這醫館是她多年的心血情感,要是塌了…在九泉之下她會不安心的。”

眾人都走後,陸懷川在姜祈墓碑前守了三天三夜,飲了許多壇酒,似笑非笑:“祈祈你等我,我很快便來陪你。”

齊俞來到無極宮一處偏房中,西廂房門未落鎖,因為方位不好,位置又偏僻的緣故,室內總顯潮溼又陰涼,似乎要將整個房間與陽光隔絕開來。

“這次叫我來,是什麼事。”

神秘人側過頭,凝視著他:“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殺花漫漫,倒不如讓她成為我們的人。”

“必要時候給她下蠱。”

神秘人把藥瓶子丟到地上:“這是這個月的解藥。”

“還要怎樣做,才能解了笙笙身上的蠱。”

“你只需按照我的安排做,你妹妹便不會有事,你可不要耍小聰明,要知道她身上的蠱是用秘術下的,除了我無人能解。”

花漫漫等人回到無極宮,小七和笙笙在大廳等候多時,小七高興跑去抱住花漫漫。

“姐姐,你帶我們出去玩吧,這些護衛把笙笙看的緊死了,出不了大門。”

護衛表示:不看緊她,我們的人頭就得落地啊。

“帶你們出去這簡單,只是笙笙哥哥…”

齊俞出現打岔道:“那你便帶他們逛逛吧。”

聽到齊俞同意後,也放下心來,拉過小七兩人的手帶他們出去玩。

“俏等”,齊俞從腰間拿出牌子給她:“有這令牌,任何買賣都不需要付錢。”

花漫漫不由心想:“不愧是大金主,家大業大,但他有沒有想過那些商販的虧損,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在花漫漫與他交手之時,蠱蟲已進入她身體。

“走!姐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出了無極宮,來到街邊小巷,被撲鼻而來的香氣吸引,到小攤前。

“這是什麼。”

小販道:“金絲鳳尾酥。”

“小姐要來一份不,這是以最上等的小麥粉為皮,內藏用鮮奶油和蜂蜜調製的餡料,外表撒上一層細如金絲的糖絲,形似鳳凰展翅欲飛,入口即化,香甜而不膩。”

還沒吃著就被小販給說餓了:“給我來三份吧”,花漫漫並未拿出令牌,而是給了銀子。

做好後她接過給小七兩人,吃到的第一口,他們一同而聲:“好好吃!”,露出幸福的表情。

花漫漫看著兩人吃這麼香,還冒著熱氣呢,正準備往嘴裡送就被人撞到,眼睜睜看著金絲鳳尾酥掉到地上,一口也沒吃著。

“今日薛景年登臺,可走快些,待會可就沒位置了。”

“這薛景年可是觀月樓的頭牌,很多官員為了聽他的戲,可是花了大價錢。”

花漫漫握緊了拳頭,衝著兩人生氣吼了幾聲:“急什麼急!沒看到我這麼大個人站在這還往我這邊撞!賠我金絲鳳尾酥!”

兩人根本沒聽到,早已走遠,留她在原地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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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漫漫捂臉無奈,只能自認倒黴,重新去買了一份。

小七扯了扯花漫漫:“姐姐,剛聽那兩人說有戲看,我們也去看看好不好。”

“你還真會湊熱鬧”,花漫漫應下,帶他們來到觀月樓。

剛進去就被門口的兩小二攔住:“客官可有票,沒票不可進入。”

“那票怎麼賣。”

“今日的早已賣完了,若是要聽戲,下月再來搶票。”

聽到聽個戲還要搶票,她可等不了這麼久,想到齊俞的令牌拿出,看到令牌兩小二放行:“是我們失禮了,客官請進。”

戲子登臺,場下一片歡呼,過後寂靜下來,戲開場。

那戲子步伐輕盈,一襲綵衣仙人步如履祥雲之上,纖纖玉指呈蘭花往前方一指,再往回一扣,濃妝墨眼下一雙含情眼惹得臺下人心絃盪漾,水袖一揮,翩翩間唱盡秋苦,一絲一縷婉轉悠揚,再回眸那戲子噙著淚,朦朧間讓人痴醉,戲幕起,戲幕落,臺下終是梨園客。

花漫漫感嘆道:“好美呀,明明是男子卻比女子這好看,男子見了也不得不為之心動啊。”

這時花漫漫看到身旁坐著個溫文爾雅、氣質出塵的男子,頭戴玉冠,身著玄色蟒袍,膚色透著抹病弱的蒼白,不過並不顯陰鬱反倒更叫人覺得面容更加溫和。

看著他發現是個瞎子,忍不住好奇問了句:“公子…你眼睛看不見,這戲你怎麼看。”

他清俊的面容煥發出如玉般溫澤的光芒,唇角揚起一抹輕淺的笑意:“戲不是去看,而是用心去聽。”

看這熱鬧嗑著瓜子,戲樓裡的人都知道他,看似是這的常客,挖苦他幾句:

“謝公子可真會捧場,這葭景年的戲你可是一場都沒落下。”

“說來可笑,你人都看不到,還來聽戲。”

“可不是嘛,一個瞎子聽什麼戲。”

“聞言這謝家的二公子是個庶子不得寵,經常來聽戲,而且只聽葭景年的戲,你們說他莫不是有斷袖之癖?”,眾人都大笑。

聽著對他的汙辱,葭景年只能氣在心裡,因為戲一旦開場不可中斷,這是規矩。

戲結束,葭景年謝了幕,對那桌的幾人說道:“這是聽戲的地方,不是你們胡作非為的地方。”

其中客人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不過一個戲子,有什麼可囂張的!來看你是給你這個面子!”

“如若先生認為我這一小小戲子,難登大雅之堂,那麼您便自尋您的清風樓,我自待在這一隅絮柳巷。”

謝恆起身給了前人一拳,動作迅速,又當胸給了後人一腳。

“我雖是個瞎子,但不是廢人,你甭管我說什麼都行,但說他不行。”

“在觀月樓鬧事,是當我沒人了嗎”,葭景年一聲呼喚,幾名打手把鬧事的幾人趕了出去。

“今日謝各位客官的捧場,戲就到這了”,客人都走完差不多。

葭景年走下臺來,來到謝恆的身側,手輕放在他的肩上,嬌柔的喚了他聲:“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