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方點到名的王師傅猶豫了一下，上前兩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少東家應該知道這方子的來歷，為了防止出現紕漏，我們幾人研究了許久，好不容易將方上覆原了出來，所用材料一再小心，都是十分溫和的材料，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人對這東西過敏的情況，但同時多人過敏，實在不太可能。”

這話顯然戳中的小方的軟肋，他本來就因為年紀小，這些管事都不將自己當成大人來看，所以才花了重金求來了這個方子，就是為了能讓父兄們肯定自己。

“王師傅是在懷疑我的話？”

小方雖然年紀小，但生氣起來氣場還是蠻強，那王師傅頓時慫了，訕訕一笑。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東西在送出去之前，我們已經找了些人來試驗，並沒有過敏的情況，而且那方子我們十分熟悉，都是些美容養顏的好東西，只不過......”

王師傅還沒說完，見吳師傅拿著東西走了進來，立刻閉口不言。

似乎十分懼怕吳師傅。

這一細節被我記在心裡，打算待會沒人的時候再問王師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方子是新謄抄過的，想來是原來的古方有所殘缺，重新配製出來的。

珍珠粉、益母草、白獺髓、玉屑、丁香......

單看這些藥材，都是好東西，並沒有什麼問題。

小方比我們懂得多些，看完了方子，也沒說出什麼不妥來。

“這方子我先收著，等拿給大夫看看，這香粉先停一停，等確定她們發疹子的原因再說。”

看著幾位師傅神色不一，小方大手一揮，笑道：“就當給你們放假了，薪水照樣發給你們。”

這話一出，師傅們頓時鬆了口氣，直誇小方大氣，是個好東家。

“吳師傅，你女兒的病好些了嗎？藥鋪裡頭新進了一些老山參，我讓掌櫃的給你留了些，你有空去取一下，算我送你的，都不容易。”

小方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吳師傅走的時候特意提了一句。

吳師傅一激動，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謝謝少東家，這錢我將來一定還！”

老山參價格並不便宜，尤其是好的山參，偏偏自家女兒生了這麼個怪病，只能靠這山參吊著，若不是少東家好心，只怕女兒早就斷了藥。

“行了，你家中有閨女牽掛，早些回家好好陪陪你閨女。”

小方拍了拍吳師傅的肩膀，沒真讓他給自己下跪。

“吳叔不必如此，你在我胡家幹了這麼多年，我們心裡頭早將你當自家人，只可惜，城中的大夫都差不多看遍了，也沒能找到根治的法子。”

一提起這事，吳師傅眼中一暗，很快又搖了搖頭。

“都是命，我不怪誰，只怪這孩子命苦。”

送走吳師傅，我偷偷帶著王師傅轉了回來。

“王師傅，現在吳師傅不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小方淡淡看著王師傅，相比較資格老的吳師傅而言，這位王師傅才來胡家五年，小方心裡頭自然更偏向吳師傅些。

兩人之間相處之間頗不和睦，王師傅對吳師傅能得到這麼多厚愛，自是十分不平。

“這是我們之前的做出來的香粉，請少主仔細比較。”

說罷他將兩小盒香粉放在小方面前，不再說話。

小方拿起盒子在鼻子底下仔細辨別良久，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這兩盒確定都是按照方子來配製的？”

小方嗅覺靈敏，其中一盒似乎加了某種東西，香味更加與送出去的那幾盒香粉相似。

因為沒有經過稀釋，這股味道更加濃郁。

“這裡頭加了什麼東西，怎麼我聞不出來？”

這股香味到有些奇怪，作為男人，幾乎無法抵抗這種誘惑。

“倒像是青樓裡頭那種髒東西。”

小方說完才發現自己大意了，忍不住心虛地看了看周圍。

好險好險，父兄們都不在，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去青樓那種地方只怕要打死自己。

“這裡頭加了骨粉。”

“切，什麼骨頭能有這功效，王師傅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骨頭磨成粉弄藥也不是沒有，比如白獺髓也算是骨頭裡頭的東西，但誰家骨頭能勾搭男人的？

說出來誰信呢！

“普通的骨頭當然不行，這骨頭是用女人的骨頭磨成粉加進去的。”

什麼？

女人的骨頭？

這話一出，我們頓時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