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直街一個辦事處,短短的三十秒鐘內被清空,而且有微信超的私人保衛,重重包圍,這陣仗,從來未有過,海市的秩序非常平穩,除了僅有的一次爆破,那件事暫時與此時毫無關聯。
辦事處被清空,可想而知,定是有大人物到場。來往商埠的散商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星際海市的商貿範圍,已經擴充到臨近好幾個星域,包括一箇中途的超級星系。
海市自家人在自家地盤搞出點小動靜,無任何意外可疑。
“也許,你是道聽途說,也許是你魔杖了,謎亞星人除了腦子秀逗了,不太好使之外,還很容易受人攛掇,也就是謊言中的真知灼見,”白歆琮立刻暴怒,因為對方是白鱘的母親,墩子娘倆的後人,她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輩分,高高在上。
“不管傳聞如何,我都想試一試,你就不想知道,做這件事,關係到的是誰,是何人?你想象不到的,我希望你站好能夠仔細認真聽我講完,到時候你就覺得無上光榮了,而且一艘超級貨運飛船交付到你和那三小隻手中,你們可以實現孩子們的理想和抱負,就那麼輕鬆,無論成敗與否,試一試,”白鱘母非常地激動,竟然還有謎亞星人的漏網之魚。
“不管是誰?不管身居何高位,謎亞星人不是萬能的,這隻會令事情的發展更加的糟糕透頂,現在我已經焦頭爛額了,你有在聽我講話嗎?”白歆琮雙手抱腦袋,無語到極點。
“在聽,不過你好像是另外一個人,就像是穿著羊皮的狼外婆,”白鱘母不明白,她的話已經夠妥協了,起碼試一試,好歹終結一下這些時日裡的奔勞。
“我確實是狼外婆,但也沒你那麼愚蠢的羊孩子,”白歆琮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摘不下頭罩,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鬼話連篇?還差不多。
白鱘母咯咯的笑出了聲,謎亞星人真逗,竟然還熟知地球的童話故事,當然,已經不算是童話故事了,因為真有其事。
白鱘母不太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於是,她清了清嗓子。
“關係到的人,有著至高至尊的地位,星際海市的五星上將門神,大大的驚喜吧,”白鱘母呼吸急促,因為說出這些話其實很簡單,但是要做這件事很盤根糾結。
“門神?哪個門神?”白歆琮糊塗了,她不正站在這裡嘛,難不成她不在的時間裡,又誕生新的五星戰將了,不能啊,她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
“白將軍,原名白歆琮。試一試,不成收到一艘飛船,若是成的話,老孃我豁出血本,再給你升級飛船,再高一型號,最新型號的飛船,星際移動的家園,你會讓我感受到意外驚喜嗎?”白鱘母指著辦事處的宣傳手冊,封面印製的皆是傳奇人物門神。
她可真的是急紅了眼,話裡話外猛加料,天平似乎應該傾斜了,只要不屬榆木疙瘩的。
白鱘母為自己的仗義疏財很滿意。沒有門神,也就沒有她娘倆的今朝今日的飛黃騰達。
“太意外!太驚嚇!”白歆琮瞠目結舌,原地愣神。這白鱘母魔怔了,讓她自己救自己。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這是一個不賠本的合作,不管關鍵問題,怎麼把你帶進總部秘密處,頭疼啊,”白鱘母左右為難。
“你該不會是要硬闖吧?”白歆琮驚恐的瞪著她。
“不能硬闖,小命只有一條,白鱘,白鱘?”白鱘母打起了自己女兒的主意。
“劉筱晗?她也是關聯之人?”謎亞星人說話聲,像是扁口魚,嗡嗡嗡,聽不清。
“我女兒,門神的副手,她現在正陪護著門神,”白鱘母真是膽大斗破天啊,女漢子。
“接下來的所有事,聽你安排,你的條件不會變吧,前提條件,必須保證生命安全,我可是謎亞星人漏網之魚,最後一條魚了,”白歆琮摸了摸光滑溼潤的頭罩,決定跟著胡鬧一次,探一探究竟怎麼回事,不能存在兩個自己,要麼白鱘娘倆有病,要麼就是自己病了。
白歆琮看著陰晴不定,又驚又喜的白鱘母,這還算那個中年少女風的女強人嘛,未免太多愁善感了。
她的內心開始盤算最壞的結局,被當做魷魚剁了?未免太血腥,太殘忍了些。想想都後怕,她趕緊清空腦袋裡的雜魚想法。
“就這麼定了,這件事還是得透過白鱘,做到事無鉅細,悄無聲息,”白鱘母打定主意。
這件事引起的效應特別的嚴重,必須做一個縝密的計劃,不能存在任何疏漏。
因為對比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是門神的安危尤其重要。
白鱘母承擔著最大的心理壓力,有句話很有道理,不是同族其心必異,但是她見多了人吃人的詭相,已經對此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畢竟人類由大航海時代開始後的千年,跨進了現今的星際穿越的傳奇時代,接觸的也不再是人類,還有異星人。
相較於後者,地球人類可能比起許多異星人落後了數百年,但是人類也不差哪裡,以驚人的速度跳躍發展。
白歆琮與白鱘母之間的合作商榷待定,只好等待大老闆的聯絡。
在計劃實施之前,她們預留了通訊,時刻保持通訊,然後不愧是大老闆,出手就是豪。
最新型號的商旅飛船,停泊在一處靜謐的星港,微星超獨自的港口,沒有外來船隻。白歆琮已經拿到啟動飛船的秘鑰。
在東直街,烏鸞三人與謎亞星人再次相聚,非常欣喜。
四人買了一些吃的喝的東西,餓了大半天肚子了。烏鸞才回想起,先前租住的小房間,因為未繳納房租,應該被收回了,她們沒有任何行李,也就不用再跑回去一趟。
“這是什麼?”烏鸞問,奇怪的眼神盯著謎亞星人手裡電子鑰匙。
烏鸞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謎亞星人除了頭部不一樣之外,面板和手跟她們沒啥兩樣,面板嫩嫩的,說話聲音也相同。
為什麼謎亞星人非要戴著一個笨拙的頭罩,就跟長在腦袋上似的。謎亞星人曾表達過實屬無奈。
“這是飛船的?”烏風瞪著大眼睛,酷愛科技發明的他,哪能放過這些電子產品。
“我們今晚,住在飛船裡,”謎亞星人不矯情,很誠實的說。
“真的假的?那個人所求之事那麼簡單嗎?這就將飛船支付了?”烏幹不敢置信。
“還沒有,我們沒去處,將就一下吧,總不能把你們三個留在外面過夜吧,”謎亞星人自豪的說著。
“真仗義,真牛掰,自從離開烏族,我們還沒有過那麼好的待遇,”烏幹意氣風發的讚美著謎亞星人,異星人真仗義,知恩圖報。
“不會是什麼有風險的工作吧,我們可以退回贈品,我們也可以在外面過夜,”烏鸞被感動了,但還是不敢置信,這樣就行啦,還能咋樣呢。
謎亞星人故作犯難,欲要將鑰匙還回去,惹得烏幹烏風雙眼泛紅,本就是開玩笑。白鱘家裡的飛船,不住白不住。
四人嘻嘻哈哈的抱著食物和酒水,終於見識到了星港裡安靜停泊著的那一艘巨大的酷炫飛船。
“這是準行星級的吧,感覺像是一艘移動遊樂場,”烏風說話露骨。
“哇,太酷了,以後我們可以乘著這艘飛船,遨遊宇宙了,據說比起當年巫洛年少時遨遊宇宙,駕駛的無非是一艘破敗不堪的小型機,躺都躺不下的,我們發達了,這次,哦吼,”烏幹歡欣鼓舞,一跳,懷裡的食物即可散亂了一地。
烏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矜持,貴在矜持!這倆兄弟咋就那麼不淡定,像是沒見過世面的熊樣。
說這話同時,烏鸞笑臉紅撲撲的。
“大副,艦長登船!”謎亞星人嗡嗡的吼著,擺出一副架勢。
但是,一行人並未因難聽的吼聲而掃興,反而特別的歡聲雀躍。
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她們自始至終從未敢想象過。
不得不說,真是好人有好報,可能說的就是她們此前慷慨解囊的義舉。
星際海市的夜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璀璨星空,迢迢星路,鄰座流星雨無比絢麗的姿態劃過星際,宣告著一次又一次的密語芳菲。
離開東直街辦事處,白鱘母親早已經迫不及待,再次聯絡上女兒白鱘,尋求女兒的幫助,和配合,沒有白鱘內應的配合,一切奢望皆成空。
最終,靠著白鱘積累的聲望,守衛給她們娘倆簡單的放水,母女倆才匆匆忙忙的見了一次面。
但是,這一次見面談及的內容卻不是家長裡短,而是驚天動地的計劃。
白鱘敬告母親,不信謠不傳謠,更不要迷信,不能盲目就把什麼人帶到門神跟前,更何況門神所在之處,早已經層層設防,連一隻蒼蠅也滲透不進去,活生生的謎亞星人呢?簡直胡鬧,鬧劇早該結束,並且不希望母親牽扯在其中,相信門神本人也不同意。
具體的,門神睡去了,還是發生了意外。目前掌握的情況甚微,不得而知,但是門神休息百年的地方非常隱秘,門神本人並未在隱秘之地,更加大了後者的可能性。
所以,涉及得到的人員,將來會面臨更大的責難。白鱘不希望母親也是其中之一。
很顯然,母女倆都是知恩圖報之人,最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五分鐘的換崗時間,就只有五分鐘時間,不要為難白鱘的手下,白鱘的手下十分忠誠,也十分信任白鱘。
最後確定了行動時間,午夜之後,那個時間段是守衛最薄弱的時候。
微星超獨立星港內,整個星港雖然燈火通明,但是陷入了深夜的沉睡中。
唯獨星港內停泊著的一艘最新型號的商旅飛船內,正上演著狂歡之夜,飛船內部之大,之豪華程度,可想而知,可以滿足生活所有的需求,甚至可以自制美食。
烏鸞手中從小攤子上購買的食物秒變不香了,直接被滯留在艙門後。
說她們什麼好呢,挑食?心性稚嫩?孩子嘛,還是調皮頑劣,白歆琮搞不懂這些烏族的孩子,此一時彼一時,早時還一副爭著上戰場的精氣神兒,現在呢?截然相反。
對於孩子的內心,事實依據也有極大的出入啊。罷了,讓她們輕鬆一晚吧,除此之外絕無下次。
午夜很快降臨。星際海市的夜,不是用來享受睡眠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海市的夜有著另一番不同凡響的定義,更區別於地球的夜。
星際海市選址,緊鑼密鼓的重組新建工程,時至今日,自從再次開放港口以來,無論白天黑夜,還是靜謐的福海,瑰麗的龍宮,異星人之間往來不息,互通有無,一直相安無事,極大促進和諧發展,妙不可言。
一陣嗡鳴震顫了仿若天際的星際海市,持續的時間極其短暫,可以令整個海市忽略不計。
深邃的宇宙當中,萬物皆有,萬物皆不同,各種機緣巧合下,都可能形成一定的影響力。
對於,橫空出現的嗡鳴,眾人很適應,而且海市藉助嗡鳴的氣勢,實施了人為控制的降雨,覆蓋了龍宮和福海大部分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澆築著。
而暴露在星空的部分是無法體會到這場大型盛宴。
對於,居住在兩地間的客人,卻是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直入了心田,滋潤著那一份獨特的唯美的情懷,無不悅然享受於其中。
一抹煙燻銀色劃破星際,就像撕裂的一道無法癒合的口子,星雲吞吐,瞬間密佈一方星際,煞有介事,倒是極其明顯的警示著風雨欲來風滿樓。
漂浮在本星域的海市,這座魁偉的地球人類城市,倒是有幾分英雄所見略同,絲毫不忌憚任何一場星際災禍的降臨。
這不還能借勢,憑空捏造一場人工降雨,海市沉浸在無比的歡愉當中。
對於一些缺失水分的星球,來訪的使者,無不驚訝,紛紛探討著聖降,並且希望用自家星球上的礦石交換各種天氣控制技術,並且希望派遣技術人員將這一技術恰到好處的植入星球,並且做好各種技術相關演練教學。
這就跟商務合作一樣,出技術又出技術人員,換取同等價值的利益。
異星人也是文明種族,自然明白一件事,各有所需,整合資源罷了。
東直街和微星超星港,亦在降雨範圍的最邊緣,美景詩中,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雨露。
普天同慶,萬物並育。雖是雨露均霑,但今夜未免不同,對於一些個人,就如同接下來這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繁華三千,只為一人飲盡悲歡。
迎來降雨的超星港內,風雨飄搖中的最新型號商旅飛船上,熱鬧不止,烏族人習慣了腳下沒有土壤的生活,更是受盡了缺水的生活,現在三個烏族人的身影,趴在舷窗上,望著星港內,雨水甚是降打在舷窗上,她們有著一種原始的衝動,就是衝進海市,完全暴露在雨水之下,但是她們遏制住了這種衝動。
為了獎勵她們,她們得到了一份來自太探一號攜帶的貴重禮物,太陽系三號行星上的某種紫色的水果,多汁甜蜜,她們不可置信的盯著紫色的葡萄良久未開口。
更加奠定了,她們要遨遊星際的不小野心,做一個漂泊四海的旅行冒險家。
她們被告知必須老老實實的待在飛船內,即使不眠不休也可以,等待謎亞星人歸來。
此刻,飛船內沒有了魷魚頭的身影。山雨欲來之前,謎亞星人已經與白鱘母女倆匯合,並且進入了守護嚴密的總部中樞。
闖過層層關卡,最後一條筆直的走廊,以及一道白茫茫的防爆門,她們的滲入就成功了。
又是一陣嗡鳴掠過星際海市,這一次比前一次強烈,維持的時間長。趁著這個機會,一行三人秘密進入了門神所在的密室。
二百來平方米的房間內,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地躺在一張潔白如雪的床上,這裡面的佈置,像極了地球方面的居住環境,並沒有一點遙看星際的痕跡,假亦真來,真亦假,這個環境不會破防。
這倒是符合白歆琮對起居室的簡單要求。但是,平靜的躺在那裡的人,真的是她自己嗎?這話自問的毛病大發了,直呼怎麼可能呢。當她們各懷心意,走近中心點。
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呈現在謎亞星人面前,強大的氣場隨即激盪而來。
白鱘未覺察出異樣,因為她相信母親為門神所做的一切。倒落得個白鱘母親惴惴不安。
謎亞星人皺著眉頭,身體僵持著,不作聲,房間內無形之中更加壓抑。
海市無端經受著一道道輻射波掃蕩,而且輻射波的強度越來越大,並且輻射波的精準度非常高。
因此先前的降雨,雖不能完全覆蓋,但是考究到即將降臨的輻射波風暴,海市只能減緩減淡這種星際災害,畢竟萬能的造物主宇宙,冷不丁就會做出驚呼天人之意的一擊,這種痛擊,做不到提前預知,只能利用現有的科技對應的將其減弱。
海市內的眾多異星客人,經受著輻射波的洗禮,最大限度的抵禦著傷害,無不驚訝地球人類敢於天斗的膽魄和不畏精神。
有不長眼的流星雨襲來,海市就會派出艦艇用炮火洗禮,各種災難,經歷一次便助長一次應對的經驗,對於宇宙之大,生命能夠接觸到的極限依舊嚴重受限,但是事物有其鶴長鳧短,聰明之處便可以做到取長補短。
以星際海市的手段,異星客人自然完全信任之。
不過,這難得一見的對抗景色,是不能錯過的,異星客人端著手中的冷飲,站在巨大的玻璃牆後面,反觀海市面對著的一團巨大的星雲如何應變,再看銀蛇密佈,遊弋其間,大有觀戰心態的異星人比比皆是。
謎亞星人痴痴地盯著一張俊俏的臉龐,那不正是自己的臉龐嘛,一個個記憶碎片拼湊著。
早在之前,莫少基地,第九艦隊星際遠征軍瀚天之際,禮賓臺上,慷慨激昂的一番講話,將她拉回到現實,白歆琮作為一名中將,致辭。
致辭過程中,她望見了較遠處的民眾坐席臺上,萬人之間,一道熟悉的身影立於其中,兩地的距離相當遠,遠到肉眼根本看不清晰任何人,但是莫少基地任何一處皆有屏息臺,可以近距離看到迎賓臺上的近景。
但是,白歆琮異於常人,她能夠目空常人所不及的距離,立於萬人之中的身影,即是她自己,這怎麼可能?致辭過程中,清晰地記著有一處停頓,是意外與驚訝,還是為了最後一句結束語做的鋪墊。常人不知,白歆琮卻知道。
相同的一幕,一眾核心人物即將登上第九艦隊時,回眸告別之時,她又再次看清楚了有著一張相同臉龐的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保持著優良的作風,使得瀚天之行,有個圓滿的落幕,她不得不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的登上艦隊。
隨後的事,不難是錯覺連連,尤其身處浩瀚宇宙之後,更甚是起疑,但是一切都毫無徵兆,一切毫無根據,只能在一次一次的追溯中感受到略有不同的自己。
“我的靈魂形同在另一具肉體之中,我能夠感受到她正在尋找真我的路上,同一片宇宙當中,她可能是真實存在的,”最後一次追溯醒來時,白歆琮面對機械人說的話。
“靈魂對於肉體的共享,不是不可能,但是超越一定時間和空間,這個閥值,也就是奇點不好掌控,有可能會成為脫韁的馬匹,不受控制是其一,遭受反噬或替代,才是當下最嚴峻的問題,這樣的機率就算再怎麼甚微,也不能將其忽略不計,因為每個事物的存在,必有其存在的意義,”機器人給予的回應。
“您,不是認真的吧?”最終還是白鱘終結了這段懸而未決的對話。
回到現實中,謎亞星人面對門神發呆,似是做了什麼,就像是精神層面的溝通,又似是什麼也沒做,畢竟沒有看到她出手。
“怎麼樣?”白鱘急切的問道。白鱘母親也驚疑的看向謎亞星人,難道是她錯了。
“有一絲異動,必須藉助這一次的輻射波,我們必須暴露在輻射裡面,”謎亞星人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手段。
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如此,是要藉助這場災難,毀掉面前的自己,她也不太確定面前的自己是真的,還是假的。相對,自己又是何物,是真是假。
白鱘母女倆驚疑不定的盯著謎亞星人,但是謎亞星人淡定的心態,令她們多疑之處,又希望此法有效,就是有些太駭人驚聞了。
“門神的體質與你們不同,可以說,對於死亡,她是拒絕的,我們必須同時暴露在超強的輻射波內,錯過這一次,恐怕,謎亞星人也無能為力了,”謎亞星人此番振振有詞,心懷大義,欲要同門神暴露在超高強的輻射波當中。
這是任何人不敢想象的。白鱘沉默了,白鱘母親也選擇了沉默。
這樣的手段,誰會接受,誰能接受之後的不好後果。
又是一陣強烈的輻射波漫過海市。時局當下,人心惶惶,十分緊張,尤其那些極有可能依舊存在暴露風險的生命個體。
對於,突然出現,又突然發狂的宇宙星體,實屬苦不堪言。
軍方高層,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總部中樞,因為那裡存在一個打破常規,似乎得到永生的人類,人人稱之為‘門神’的傳奇人物,興許她能夠再次帶領人類披荊斬棘,終斷輻射波的干擾。
於是,大批的人員乘坐著各式交通工具,冒著生命風險,紛紛向著總部中樞靠攏。
微星超星港內,海龍號商旅飛船(烏鸞三人給飛船起的新名字),全船開啟防輻射防護罩,三個烏族青少年穩妥的躲避著輻射危害,慶幸之餘,又心急如麻,也不知道謎亞星人身在何處,是否成功躲避輻射危害。
星際海市臨近星域,突然出現高強輻射星雲,經過偵測,是一顆脈衝星導致,諸多行星在內產生的騷靈現象,不斷地噴發出高強的微波。它們的突然造訪,打了海市一個措手不及。
通訊器呼叫,謎亞星人就在飛船艙門外面。烏鸞三人驚呼,她是如何抵禦高強輻射的。
她們立刻開啟艙門,關閉內門,待到謎亞星人進入艙門內,開啟消除輻射。消除輻射進行了三分鐘時長。
而,隨著謎亞星人進入海龍號飛船的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十分陌生,還有一個處於昏迷狀態。
烏鸞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受到了輻射的影響,還是協助謎亞星人,將昏迷者安排妥當。
“你的飛船,投入了不少資金吧,打造的不錯,”謎亞星人轉身一番讚美白鱘母親。
“我們叫她海龍號,我們三個聯名起名的,”烏鸞興奮地說出海龍號名字。
謎亞星人豎著大拇指,表示十分贊同,也十分喜歡這個霸氣的名字,正符合接下來她們要進行的冒險之旅。
烏鸞三人卻不知道,海龍號將不惜代價的飛往充滿輻射波的騷靈現象的星雲內。
“剛才,你確實見到門神有甦醒的跡象?”白鱘十分擔憂的詢問母親,更是詢問謎亞星人,畢竟對方是異星人。
白鱘母親,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按照謎亞星人的方法試一試。
此刻,她們身處海龍號飛船,總部中樞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又尋著蹤跡,朝著微星超湧來。
海龍號,趕緊脫離停泊機坪,第一時間盪出了星港的控制範圍。
此計劃,不能被扼殺在星港內,因為謎亞星人和門神,也就是兩個白歆琮的存在,只有謎亞星人白歆琮震驚不已,一時無法接受的現實,迫使她必須找個沒人的地方,放眼望去那裡沒人,只能是涉險進入騷靈現象範圍內,她需要時間,考慮門神醒來之後的境遇。
看著眼下這個陣仗,烏鸞三人即使經歷過戰爭,也同時瞪大了眼珠子。
尤其海龍號出航之後,星港內瞬間填塞的各路人馬。謎亞星人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煩,招來了團滅之舉。
日後,星際海市是不是再也沒有她們立足之地,或者直接成為星際通緝犯,想想就很刺激,她們至今還未做過任何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
這謎亞星人一到,盜搶了海市龍宮,還是在福海搞了人道主義滅絕,簡直不要太刺激。
也就烏風嫣兒吧唧的望著正在靠近的巨大星雲,裡面蘊含著能夠殺他千次萬次的高強輻射波,誰願意自投羅網進入這樣的絕險之地。海龍號飛船很強嗎?
也只是抵擋了外圍的輻射波,與其內部的輻射波,簡直大巫見小巫,純純的送死節奏。
“試問,我能提前下船嗎?突然想起來,家裡電子元件快燒透了,”烏風傻傻地胡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