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眼前的你,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難不成像我這樣,也是一個披著外套的其他人,只是我披著謎亞星人的外套,你是披著我的外套,這算作是某種嫁衣,某種問題的所在。現在呢,我醒著,卻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呢?沉睡著,卻人模人樣的,誰該嫉妒誰?還是,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有時候,我能窺探另一個我的意識,雖然短暫,但很真實,無疑,那個意識應該來自於你,”謎亞星人嗡嗡的訴說著。
其他人為了避免輻射,躲在了海龍號飛船的核心位置。
現在海龍號飛船上,只有她們兩個人,可以進行一次單方的面對面的事實陳述。
天秤朝著一方傾斜,又似是沒有傾斜。
“你都做了些什麼貢獻?長生,就可以坐實對人類的貢獻,身居高位?徒有虛名,不論你醒著的時候做了些什麼,沉睡之後,人類看上去走向了正軌,實則一直沉浸在殺戮的途中,並且是同族相殘殺。
班瑞基地的韓以靜,又是怎麼回事?那麼多人追殺她和她的基地成員,那麼多陰謀詭計,不計代價的給她們抹黑,是你不作為,還是你有所作為?這些都不是重點了,”謎亞星人駕駛著海龍號飛船甩掉了海市的追兵,沒入了騷靈現象間的行星當中,巨大的,混亂的空間引力,再度使得飛船風雨飄搖。
海龍號卻孤注一擲,再也無法回頭。
“不知道怎麼稱呼你,門神稱號是你掙來的吧,一戰成名?你知道嘛,告訴你一個驚天秘聞,你、我應該都窺見了過去和未來,尤其是過去的空間,我們來自哪裡,我們為什麼出現在地球上,事實明擺著,我們不是地球人類,我們來自遙遠仙女星系的人族,人族的強大,不可估摸,也無法想象,我們身上有著人族埋下的四維兵器,你搞明白怎麼利用了嗎?這件兵器,可以稱之為地球神話當中的神器,但又沒有那麼浮誇,”謎亞星人駕駛飛船躲避隕石。
“你說話,不能總是我一個人說,我知道你醒來了,應該是醒來了,自從我走近你的那一刻,也許你也想搞明白,我們之間的關聯,所以繼續裝睡。其實,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只比你多沉睡這會兒功夫發生的事,”謎亞星人繼續對著空氣說。
“驚天秘聞,要是讓地球人知道我們的身份,結局又會不同,畢竟對於我們的長生,他們已經很畏懼,再引來一支強大的外星系人族力量,星際海市的繁榮對於人族來說,只是如野花一般,綻放過,釋放過芬芳,”謎亞星人說。
“怎麼會有兩個我,或兩個你,從何時而起,從何地落成?我想,我們被分開了許久許久,久到你我相忘的地步,我們之間的聯絡建立在四維兵器開啟的時間段,斷斷續續,時有時無,我看到的,你看到的,我們共同感受到的,大多是神經混亂,”謎亞星人繼續接著說。
“我們到了,我們利用超強輻射波,啟動追溯,將最後的訊號傳送回遙遠的人族,希望得到人族的回應,和解決辦法,畢竟我們同是人族之女,降維來到這片陌生的星域,存活了千萬年之久,”謎亞星人發現,兩人靠的距離越近,獲得的資訊越清晰,也越完整。
“海龍號飛船進入自動巡航狀態!當前脈衝星磁場混亂,不斷的噴出高強度的輻射波,不適合開啟艙門,哪怕一絲輻射波滲入,也會致使人類身體生機盡滅。”地球人類?她們可不是地球人類,她們是星系外的強大人族,對於這點強度的輻射量,並不看在眼裡。
“無妨!就是這個地方,將我們投放在行星表面。然後,返航!”謎亞星人態度明顯。
一艘長方形小型貨物艙,彈射而出,徑直投向行星表面,它以極快的速度垂直墜落。
海龍號飛船最後凝望了一眼其最終座標方位,自動巡航執行,接下來註定是歷經艱難的一次返航,目標:海市微星超星港。
貨物倉在距離地面百米時,火箭助推器自動執行,推力將貨物倉四平八穩的降落在行星表面,這裡看上去十分的荒蕪,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機,更加沒有空氣,似乎重力引力也變弱了。
瞬間,貨物倉的封閉門直接爆破掀飛,謎亞星人推著門神,緩緩地走出,直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駐足。
顛簸之間,門神竟然依舊安詳地沉睡著,哪怕身處絕境當中。
“我們,我給你找了一個如此靜謐的地方,我們好好地聊一聊,沒有人能夠打擾到我們,”謎亞星人說不出來的激動,因為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資訊越完善,記憶復甦的越完整。
誰也沒有料想到,結局,就是她們為了彼此尋找不存在的對方,同時經歷了那麼多輾轉。
謎亞星人依靠著床邊坐下,良久沉默不語,望著渾濁的星宇,海龍號應該順利返航了。
謎亞星人,肩頭碰觸了兩下床把手,卻未吱聲。這就像是未知,什麼未知呢,比如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可以心靈相通的同胞姐妹,終於見面的那一天,不知道從何說起,不出意外,事態完全陷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僵局。
良久之後,床咯吱一聲,十分細微的響聲,不專心根本聽不到。
謎亞星人轉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潔白床面,頓時大驚失色,甚至差點驚撥出聲,門神去哪裡了?當她,準備起身尋找時。
面前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還能有誰,當然是甦醒之後的門神。
她們相向而對,一個站立著,一個穩坐著,前者似乎要伏下身子,同時展開雙臂,欲要夾住謎亞星人的頭罩,謎亞星人沒有躲避開,才被觸控到了溼滑的頭罩。
“摘下來吧,你不需要它!”門神冷冷的說道,要說兩人的不同之處,還真有有點細枝末節的不同,仔細聽著,她們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溫柔近人,完全是將兩種性格分隔開來的同一個人。
吧嗒,謎亞星人的頭罩被輕鬆摘下來。明明之前,白歆琮嘗試過,甚至蠻力摘過,怎麼也摘不下來,現如今卻被門神輕而易舉的摘了下來。
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一上一下,深情注視著。時間定格,又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之久,天荒地老為何物,海枯石爛不為奇。
一道更強於脈衝星的微波,突兀的劈開蒼穹,貫穿騷靈現象覆蓋的星域,向著邊遠的星野,以幾百倍光速的詭異運動方式轉瞬即逝。
“我們不是分裂人,基於主權意識,我們可以合得來,”白歆琮率先打破沉默。
“為什麼?”門神冷冷地問道。
“因為,我們比較特殊,並不追求任何利益,並且我們都是好人性格,不是追名逐利之輩,彼此信任偏多一點,這些還不足夠嗎?”白歆琮笑著爽朗的闡述著。
就像在說,她們異於常人,能力多麼大,責任就有多麼的大,完全可以率性,灑脫,不拘小節。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相處?”門神探討問題非常直率,最關鍵問題直接暴露出來。
“也許並不難,就像我們之前那樣,按部就班的活著,也許,我說也許,我們不再見面,興許能做到的更容易些,”白歆琮沒有因為出現兩個自己,摸不著頭腦而陷入苦惱。
倒是,之前果斷英明神武的門神,模稜兩可,第一次無法抉擇一件事,倒不是這件事多麼的棘手,因為事實不可能經常性的發生這種事情。
“我會一直在星際海市的位置,你選擇去哪裡?”門神雖然搞不清狀況,但是莫名的親密感,讓她無法拒絕,或者否認對方的存在。
兩人就像是在互留地址,以便日後再取得聯絡。
“也許我有更好的去處,這個不用你擔心了,”白歆琮訕訕地笑著,似是明瞭了前方路。
“剛才,我們靠的如此近距離,激發射出的微波,應該是追溯生成的通訊波,你說,在我們說話這會功夫,完整的資訊是否已經傳遞到了人族手中,”門神回味著兩人靠近,擦碰出的獨特火花,追溯的完整,加上輻射微波的供能,完整的訊號已經奔走在千萬裡之外,而且正在繼續。
也說明,這片星域乃至臨近星域的資訊,人族很快會拿取到完整的資訊。
藉助脈衝星微波搭載的追溯四維通道的簡訊息幾百倍,乃至千萬倍的光速,穿透了一片又一片星域,星雲、星系、星球,星際間的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擋,因為它的加密方式無獨有偶。
慶幸資訊波,還未實現空間跳躍,不然下一秒鐘,強大且神秘的人族將至。
“我們不應該慶幸,即使出現了兩個我們自己,產生了幾何倍增的力量,我們對人族的瞭解還侷限在自身,我們受到了限制,這其中出現了某些問題,而最近一批到達的人族,也就是那些頂著沙棘人頭銜的玩意兒,已經徹底銷聲匿跡,”白歆琮見識過沙棘人,不過云云。
“巫洛將他們的老巢,以及寵物沙棘蟲王巢穴血洗乾淨了,”門神也經歷過蟲潮來襲。
“這只是人族的低等手段,人族將至,毀滅才會開始,”白歆琮和門神,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又同是一身白衣,站立在脈衝星微波浸滿的行星表面,仿若人類開天闢地以來的仙人,無懼生死,無懼惡劣恐怖的環境。
似乎,這裡才是最絕密的會面之地,才不會被任何無干系的人和雜事所打擾到,身份得以被隱藏。
“縱觀人類發展史,我們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作為一個監聽者,長久以來停留在地球,沒有過多的干預,將來也不會干預任何大事件,無論興衰還是繁榮,即使人族降臨於此,”門神冷漠地說,她倒是有一股超脫於塵世的瞭然。
亙古溯源,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永不磨滅的心性也隨之細微的改變著,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對於,她這樣的永生者,瞭然此時心,無物可譬喻。
“你真的能做到了然於世,安安分分的作一個冷漠的旁觀者?”白歆琮古靈精怪的反問道。
門神古怪的盯著白歆琮,就像是身前橫著一面鏡子,行星表面不只是貧瘠,而且災難性的地質,裂痕無數,面前的鏡子要麼就直接爆掉吧,興許不會再看到另外一個自己。
白歆琮被這樣的神態灼傷了,她趕緊刷刷手臂,叫醒沉入潛意識裡面的自己。
“你走神了!剛才?”白歆琮小手在門神眼前晃來晃去,這是第二次兩個人距離再進一步,似是打破了兩人間的隔閡,明明性格不同,卻長得又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該怪誰呢?畢竟這種事情千百年來第一次遇到,恐怕以後也不會再遇到。
門神釋然的抿嘴一笑,真的沒辦法,來者不拒,來者照收不誤吧:“那就收了!”
“收什麼?你的話很古怪啊,收什麼?快點說,”白歆琮自大前一刻,瞭然於心,自當不再孤獨寂寞,百年孤獨,千年成燭,萬年蠟燼。
“收下你這隻頑皮的妹妹,孿生姐妹,我會搞清楚我們的狀況,放心吧!”門神說。
“收下誰?我才不要,我收下你當小妹,還不差,”白歆琮戳幾著對方,兩人在高強輻射微波里嬉笑打鬧,就像是久違的另一半,終於露出了水面,光潔如初,夢囈成真。
漸漸地,一股幽藍色的光芒向著四方擴散,兩人胸前光彩熠熠(巫夢族注射用的藥劑藍幽藥劑,完美的融合了身體,使得她們百毒不侵,尤其任何惡劣的環境裡面)。
她們的行為會震驚四座,她們簡單的行為就能創造出傳奇。
幽藍光芒散盡,一艘奇怪的,與騷靈現象大賣場風格如出一轍的飛船,在她們面前拋錨,而她們就如同渺小的兩小隻,阻擋了幽靈飛船的前進。
在這麼古怪的環境裡,一艘古怪的飛船悄無聲息的出現,不是幽靈船,那還得是幽靈船啊。
門神神色凝重的仰望著巨大的幽靈船,船體為她們阻擋了輻射波。
白歆琮低下身姿,從謎亞星人的頭罩裡面找出一塊印有標記的金屬塊,先前一直被她藏在頭罩裡面。
白歆琮手牽著門神的手,兩女順著一直懸掛在船體外的破舊懸梯,沉著的登上幽靈船。
當,她們登臨船頂,幽靈船依舊一派死寂,死氣沉沉,悽悽慘慘慼戚。
靚女毫不猶豫的踏入甲板,幽靈船瞬間活絡了起來,環境驟變,不再是先前那副蒼白枯蠟,而是燈火通明,在這裡,稍許的光便是開啟一片嶄新世界的鑰匙,更何況,這裡面竟然還有活生生的人。
孱弱的光影中,一個個拾荒?他們確實與拾荒星的e族人相差無幾。
但是,他們應該是星際遊人,打造拾荒星的前人行列。
在這片詭異,又充滿殺傷力的騷靈現象內,竟然穿梭著一艘古老的飛船。
門神始終淡定如初,她伸出手臂阻攔白歆琮靠近任何異星人。白歆琮卻不以為意。
“我們是星際遊人,遊歷了數不清,也記不得的星域,包括那些偌大的美麗星系,這裡將是星際遊人的最後一站,根據前古的星際遊人所述,這片星域,充斥著安詳,又十分的寧靜,別看船體古老破舊,作為一艘比較穩妥的老古董,用最簡單的方式藉助宇宙間的各種能量,轉換為能夠支撐飛船的能量,載著我們前行,”一名星際遊人緩緩道來,表達出遇見異星人,非常高興,他們將熱情招待客人。
“這艘飛船,可以轉換宇宙間的物質?”門神眼神充滿了警惕性,這樣一艘其貌不揚的飛船,竟然擁有如此簡單粗暴的技術,轉換宇宙物質為己所用。
換作今時今日,強大的海市還無法將宇宙物質儲存在一個恆定的環境裡,更不用說提取能量將其毫無風險的轉換。
“不用大驚小怪,我們曾經歷過一個充滿無限可能,接近於神蹟的世界,那裡是一處美麗的星系,若不是為星際遊人,又有誰不願意留在那個地方生存,不過在那裡生存,星際遊人將一無是處,更是形同螻蟻,那裡有許許多多像你們這樣的人,渾身散發著奇異的光彩,甚是有一絲錯覺,我們又航行到了人族星域,那是一道傳說,只存在於檄文裡的世界,”星際遊人彬彬有禮,而且言行高尚崇德。
門神神色凝重,她正在審視星際遊人的一言一行,透露的皆是異域奇觀,在星際遊人的口述中,一個個諸如傳奇的世界,變得再平常不過,似乎星際遊人的一生,見識過更廣袤更絢麗的星域。
“你們到站了,不是星際遊人,無法長時間的待在這艘鬼魅般的老古董上,”星際遊人枯長的手指向門神身後的懸梯,轉身,意猶未盡的哼著讚美的詩詞,走進甲板更深處。
門神和白歆琮冷不丁的回眸,不知何時,就那麼幾句話的功夫,星雲的邊緣,遙看著星際海市,看來高強輻射波應該是停止了。無奈,兩人退出一步,幽靈飛船恢復先前的原貌。
當她們走下飛船,後腳離開飛船的一剎那,幽靈飛船似乎被拉回了重重迷障當中,消失不見。然而,不遠處便是靜臥著的海龍號飛船。
海龍號飛船依舊啟動了自動巡航,當白鱘一行人被安置在微星超星港時,海龍號飛船立馬起程飛入了星雲,靜臥著等候乘客登船,再度歸航。
這就是微星超大老闆傾囊打造的最新型號商旅飛船,安全又可靠。
“給你這個面具,起碼,待會兒你得戴著面具,3D列印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風格的,之後你可以自己製造一個更好的,”門神猶豫了一下,伸出手遞上一張半臉面具。
面具上有著清晰的圖案,多為三角形、半圓形,環環相扣,銜接有序。
白歆琮倒是不介意,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將黑金色的半臉面具戴上,別說,很酷,很酷的話,本來戴著面具就十分酷炫。
“以後我負責照看韓以靜的班瑞基地,希望你回去之後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畢竟許多宵小之輩趁著你不在職的時候,做了些越俎代庖的事情,必須震懾宵小之輩,還班瑞基地朗朗乾坤大道,”白歆琮簡單的一句話充斥著巨量資訊,以及對惡人的憤怒之火。
“這個,我自然會調查。我就在原來的位置,歡迎常來作客,畢竟未來,說不定,”門神淺淺一笑,實在是對貿然出現的姐妹,無法瞬間建立起姐妹情深的高牆。
實屬無奈的事情多的數不過來,但是一件事排除在外,那就是日後不再是她獨自一人!
兩人深情相視,默契爽朗一笑,拉著對方的手,久久不能鬆開。
一行人被關押在微星超的私企星港內,目視著海龍號再次返航,停泊在星港內。
門神精神矍鑠的率先走出飛船,跟在她身後的卻是一個戴著面具,遮著臉的陌生女子,不過好歹有點眼力勁兒,兩人的身材相仿,舉止和姿態又挑不出個異同來。
但,萬幸的是門神終於醒過來了。星際海市,正在組織大規模的輻射消除行動,總體來說時效快,消除的乾淨,軍民之間的配合程度相當默契。
禁閉室門外,兩名軍官立正站好,向著她們最崇拜的傳奇人物,五星戰將門神軍禮致敬。
門神還禮,浩氣凜然,懾人的威嚴。兩名軍官剛要彙報情況。
門神故意不作聲,兩名軍官十分默契的聽令撤下,獨留門神站在禁閉室門外。
“你是誰?來自哪裡?她又是誰?影片上時間段,跟你同時出現的她,是誰?知道不,知道不說?這涉及到異星邦交,非常嚴重的問題,”一個一身黑西服,肥頭大耳的男人拿著一段早期不清晰的影片逼問道。
奈何,對方就是不開口講話,異星邦交的法律規則就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直到官方交接。
這跟24小時無罪釋放差不多。但是,今日又有不同。
咯吱禁閉室的門開啟了。
“是我,我們認識,她是一個故人的孩子,來自鄰邦強大的異星人烏族,烏族之女,你沒有資格詢問她任何問題,”門神威風凜凜,霸氣回應。
男人震驚的仰視著門神,傳聞難不成是假的,門神一直裝睡?這可,佯裝的真坑人。
男人起身,看似禮貌的點頭,瀟灑的轉身走出了禁閉室,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西服釦子和衣領,看似大度,實則不然,懷恨的種子正在萌芽階段,最終會由少數變為多數。
“你終於肯醒來了,你再不醒來,就會發展到一場漫天炫麗煙火的星際大戰,”見到門神來此解圍,巫洛精神重抖擻,從冷板凳上跳起,十分活躍。
然後,甩出手裡緊緊捏著的一個紅色紐扣。這個應該是如同終極武器的開啟鍵。
門神一陣無語,哭笑不得,用得著那麼狠嘛,戰爭不是兩個體的較量,簡單的說會死傷很多人,複雜的說還是會死傷無數,哪能拿來當玩笑耍弄著玩。
巫洛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一念之間差點釀成星際大戰,於是小心翼翼地將其收了起來,她自己也清楚,哪能輕言戰爭呢。但是,那個肥頭大耳的人確實令人討厭至極。
在門神的帶領下,巫洛見到了三個烏,三兄弟姐妹,並且恐嚇她們將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族規懲罰。
但是,巫洛哭笑不得的是,她們的行徑,比起自己年少時差得遠了,自己不還是那個最能逃跑的烏族人。
難怪有她這個好榜樣,被三個烏模仿著學習。
最終,海龍號順利註冊在隱匿身份的白歆琮名下,白歆琮自此,假名單字一個韓。
烏鸞、烏幹、烏風,將繼續待在海龍號上,她們對謎亞星人的犧牲展現出了莫大悲慟。巫洛,自然要與門神小聚一下。
不過,巫洛擔憂的眼神,審視著韓,就像正在注視一面鏡子,鏡子裡呈現著戴著面具的門神。
然而,真正的門神正站在不遠處,安排白鱘一些延誤下來的工作安排。
白鱘母親早已經回到微星超聯合商貿,繼續工作。
若非,不是門神親自推薦韓,韓是一個極其可靠的人,照看孩子無問題。巫洛肯定二話不說一擊偷襲得手,摘下韓的面具,將其面貌一探個究竟,再搞清楚韓的真實身份。
既然,門神出面推薦了,她也就放棄了那個念頭。
烏族三兄弟姐妹,也樂於這個安排,跟隨韓進行一次難忘的星際旅途,總比跟著巫洛回到烏族受罰強多了。
巫洛哪能看不出三個鬼機靈的想法。罷了,她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又共同約定了回到烏族的時間,巫洛這才放心將她們留給一個奇怪的人。
最終,短時間裡,最應該先享受團聚時光的人,卻分為了兩撥人,在私企星港內分道揚鑣。
而,韓要抵達的第一站則是泰木星,那裡有班瑞基地的最大據點其中之一,韓以靜首領的幾個得意門生和得力干將皆雄踞在泰木星的基地,其他核心成員紛紛趕在來的路上。
而前者將集中班瑞雄獅最強大的中堅力量,嚴陣以待的等待首領歸來,萬眾矚目的首次三角會議即將在泰木星的土地上盛大召開。
並且動搖軍心的謠言,早就在泰木星和各大行星相繼散播,但是總部給出的回應是,韓首領正在趕來泰木星的路上,韓首領因為一些小事,被耽擱了些許行程。
給出了明確的回應,才將大多數懷著遲疑態度,要鬧事的基地成員安撫下來。
當然,那些宵小之輩怎麼能安生得了呢,他們不再指指點點,亂嚼舌根,就得做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才肯罷休。
泰木星暗下,時局已經陷入混亂,看似非常官方的三角會議,成為諸多異星人眼中的笑話,簡直荒唐至極。
之所以選擇最邊緣行星的位置召開會議,是因為星際海市和聯盟艦隊,不會輕易派出艦隊襲擾泰木星,他們自認為正義的懲戒將得不到任何回應。
然而,這一切要想盡快結束,門神必須撥亂轉正,解決海市內部問題。
正因為如此,韓手持韓以靜的信物,代表韓以靜趕往泰木星,也是為了積極促成雙方停火和解,並且申明班瑞基地是正義和諧的民間服務性組織。
為此,她需要在趕往泰木星的路途上,做好充足的功課,儘可能的準備好,即將舌戰群儒。
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雙方都不能出現一次低階錯誤,因為僅僅一次就能將和平推向萬丈深淵。
這是任何熱愛和平的人不想看到的結局。至此,泰木星集會之後,無一例外,許多人會被遺忘,但是幾個特別的人會被永遠記牢,其中一個就是鬼面韓,她單槍匹馬勇闖泰木星集會,手持象徵班瑞最高權力的信物,為此一鳴驚人的莽撞行為,將會名聲大噪,長久的名揚一方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