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和錢昭是第三天趕回安都的,他們去了六道堂在安都的分堂,透過金沙樓那邊的訊息順利和任如意他們匯合。
小情侶見面總是會有很多話要講,顧棠體貼地溜走,給他們留出說話的空間。
‘我可真是懂事!’
顧棠在心裡對自己大誇特誇,然後轉頭就撞進了錢昭懷裡。
‘哦吼。’
顧棠偷偷瞧了眼錢昭看不清喜怒的臉,心中直呼完蛋。
這幾天浪得沒邊,都忘了自己是把錢昭他們扔在一邊偷跑出來的!
她衝他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輕輕晃了晃他的手撒嬌。
“我就知道錢昭哥哥你一定會會來找我噠!”
錢昭不為所動,顧棠硬著頭皮繼續撒嬌。
“我原本是想和你們商量來著,但是忘了嘛不是。”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過幾天就是我十八歲生辰了,那天正好趕上李隼的祭典,到時我們解決完他去大吃一頓吧!”
錢昭被顧棠拙劣的哄人方式逗笑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你就是怕我們攔著你不讓來!”
“我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小混蛋!”
……
寧遠舟這邊其樂融融,其他人就沒有那麼高興了。
李隼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聽到的壞訊息太多,聽到底下人戰戰兢兢的稟報時面無波瀾。
“你說,被劈死在永安塔的人不是梧帝,是朕的老大。”
李隼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連語氣都沒有加重,卻嚇得那人噗通一聲跪下了。
那人面如土色,身體抖得跟篩糠似地。
“那楊行遠呢?”
那人怎麼敢回答,只一個勁地磕頭,人的頭骨隔著肉皮撞在地上發出咚咚悶響。
“朕問你楊行遠呢!”
那人眼一白,硬生生嚇暈了。
李隼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為什麼朕手裡淨是養出了這樣的廢物。
“埋了吧。”
他揉了揉眉心,向等候在一旁的小太監揮了揮手,三個字決定了那人的命運。
“去,把鄧恢給朕叫來,朕倒要問問他,這安都是怎麼在他倆眼皮子底下出這麼大亂子的!”
說實話,鄧恢不過是一個朱衣衛的指揮使,有關安都城防這種事怎麼著也落不到他頭上,但奈何,總有人要為帝王的怒火付出代價不是。
鄧恢,一款新一代的背鍋小能手。
李隼大約也知道城防怪不到鄧恢頭上,於是晾了他一會,而後冷冷開口。
“鄧恢,今天便是第三天,你可查到什麼東西?”
鄧恢早有準備,冷靜開口。
“啟稟陛下,臣捉到一人,他或許能為陛下解惑。”
李隼沒想到他竟然還真有收穫,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一些,揮了揮手。
“你最好不是在糊弄朕。”
“欺君之罪,臣怎敢犯!”
鄧恢又磕了個頭,伏在地上,等著自己的救命稻草被帶進來。
他最後的底牌是個年輕人,李隼冷眼瞧著,心中嗤笑一聲。
“鄧恢,這就是你抓到的罪魁禍首?”
只見那人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口中長呼。
“草民江然,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