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連忙跟上蘇掌院的步伐:“蘇掌院,你走這麼快乾什麼?”
“老夫有點事想找二殿下,今日就先不跟許尚書同走了。”蘇掌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抱歉地開口。
許慎的目光閃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開口道:“好好好,可是太子殿下那邊有什麼吩咐?”
“許尚書多想了,老夫的大女兒畢竟是二皇妃...一些家事罷了。”蘇掌院訕訕地笑了笑,:“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
話畢,蘇掌院就匆匆地離開了,許慎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看著蘇掌院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皇宮的長廊中,北堂宇和北堂尉並排走著。
“二弟,本宮不得不提醒你,身為皇子更加要注重自己的名聲。在喜愛那西域的女子,也要注意分寸!”北堂宇雙手背在身後,幽幽道。
北堂尉聽聞隨即一臉憨笑道:“皇兄說的是,不過娜良娣確實嘴甜嬌柔討人喜歡。不像那蘇詩檀...有些過於強勢了..”
北堂宇的眉毛輕挑了一下,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嗯,本宮確實聽太子妃說過,她剛進宮,娜良娣就送了她不少禮物。”
北堂尉憨笑著點點頭,語氣有些不自在道:“是,娜良娣今早還跟臣弟說,昨日去拜見太子妃,不料你們去皇太后那了..”
北堂宇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憨弟沒有說話。
“不過臣弟有件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這..畢竟關乎到皇兄的面子..”北堂尉十分為難,說話都支支吾吾的。
“哦?關於本宮的什麼事情? 二弟但說無妨。”北堂宇睜開眼睛淡淡道。
北堂尉左顧右盼看周遭沒有什麼外人湊到太子耳邊小聲道:“昨日娜良娣去太子妃宮中,看見了姜珩生寫給太子妃的信...”
北堂宇瞬間瞪大了眼睛,強忍著怒火看著北堂尉:“本宮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二弟費心了。”
說著北堂宇甩袖離去,留下北堂尉留在原地一臉奸計得逞地笑容。
宣王府中,姜希晗和谷主觀察著那小兔子。
從活蹦亂跳到精神萎靡,一老一小就趴在桌子上盯著一動不動。
“臭丫頭,你說是不是藥效上來了。”谷主小聲道。
“看這情況應該是了,沒有吐血的情況,沒有突然暴斃,沒有身體抽搐。器官衰竭,自然死亡。”姜希晗一字一句道。
谷主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道:“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找屠夫來吧。”
姜希晗一臉黑人問號臉的站起身:“找屠夫幹啥啊?”
“你不是要殺這畜生看內臟嗎!”谷主用柺杖敲了敲地板,大聲喊道。
“那我也沒說要找屠夫啊!我親自來啊!”姜希晗挽起衣袖,準備大幹一場。
“你說的沒見過豬跑就是這個意思!?你這死丫頭!就是霍霍老夫的草藥!”谷主這下柺杖敲地板的聲音巨響無比,以證明他老人家的憤怒。
“哎喲!谷主大人,你別把晚輩這屋的地板敲出個窟窿。您就瞧好吧!別急別急!”姜希晗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你這死丫頭你要幹嘛去!”谷主看著那瘋狂的背影大聲喊道。
姜希晗臨出屋門轉過身子,笑眯眯道:“自然是取工具啊!這開膛破肚不是需要工具的嘛!”
谷主氣的直想跳腳,深深嘆了一口氣又坐到了椅子上,忍不住又用柺杖敲了敲地板。
隨著姜希晗來到廚房,正在挑選趁手的刀具。
宣王府的廚子看著廚房突然出現的身影,快步走向前不確通道:“宣王妃?您這是餓了?”
姜希晗看了一眼廚子搖了搖腦袋:“沒有啊,我來挑個傢伙事兒。”
“王爺吩咐的糕點剛出鍋,小的剛去找人準備給王妃端過去呢。”廚子連忙彎下身子解釋道。
姜希晗看著那刀具,伸出手打斷了廚子的話:“嗯,你這刀是切生肉的嗎?”
她拿起那把纖細無比的菜刀,上下打量著。
廚子不明所以,還以為王妃是要親自下廚嚇得一身冷汗:“不是不是,這是小人雕花用的,您想吃點什麼?小的給您做!”
姜希晗瞬間雙眼冒光地看向廚子,激動道:“不用不用,我不吃!我就是來借把刀的!你這刀我拿走了。”
廚子看著姜希晗欣賞這雕花刀嘴裡還讚歎道:“這刀好啊,這刀妙啊!雕花好啊!雕花妙啊!”
他真是身子崩的直直地,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您要小的這刀做什麼啊..?”
姜希晗還在挑選刀具,畢竟一把小刀也不夠。
“開膛破肚。”她敷衍道。
這話一出,給廚子嚇的雙腿直抖,說話都結巴了:“您....這是..準備開誰的膛..誰的肚啊....”
姜希晗隨手又拿了一把刀,看向廚子,剛準備說話。
門口就氣喘吁吁地跑來了秋香:“小姐!小姐!活了!活了!又活過來了!”
廚子瞬間一激靈,更是害怕地看向姜希晗..
“活了?啥?快帶我去看看!”姜希晗連忙將手中的挑好的刀具又放了回去,拎起裙襬就匆匆離開了。
廚子站在原地,看著那刀狠狠地插在案板上..雙腿還是控制不住的抖動。
“王妃....殺人了.....”
他連跑帶顛地要去找趙管家。
此時的北堂弈剛從宮中回來,就看見北堂瑞牽著那傻鹿走在院子裡,肆意啃咬自己的花草樹木...
“北!堂!瑞!”他臉上雖然是標準的萬年微笑臉,但是語氣特別的陰險..
北堂瑞聽見自家三哥這般聲音,身體一抖,機械般的扭過頭:“嗨,三哥今天上朝順利嗎?”
他連忙拽了拽自己傻鹿的韁繩,小聲道:“別吃了別吃了!再吃!你就該被吃了!”
“上朝順利不順利不知道,不過本王這肚子確實餓了。”北堂弈笑眯眯地被林風推了過來。
北堂瑞這下嚇的連忙將自己的傻鹿護在身後:“三哥!三哥!我這鹿太傻了!不好吃不好吃!”
北堂弈微笑的嘴角沒忍住抖了抖:“沒事兒,鹿畢竟是大補之物,林風你說對吧?”
“是王爺說的沒錯。”林風連忙彎下腰恭敬道,沒有一絲感情。
北堂瑞這下真是要給自家三哥跪下了!正當他想辦法如何給自己的傻鹿脫身時,趙振海帶著廚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王爺!王爺!王妃殺人了!她要開膛破肚啊!還管小的借刀啊!!!”廚子看見宣王,連忙快步走向前,嘴裡還大聲嚷嚷著。
北堂弈的思緒瞬間就被扯了回來,臉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王妃管你借刀開膛破肚?”
“是啊是啊,王妃方才來小的庖廚,在那挑選刀具..嘴裡還唸叨著..這刀好啊,這刀妙啊...”廚子說著說著聲音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要不是秋香姑娘來了,說活了活了!小人的刀就被王妃借走了!!!”
趙振海皺起眉頭,倒是很淡定地鞠了一躬:“王爺,正好您回來了,趕緊去看看王妃吧。”
北堂瑞這一聽,那自己的傻鹿不就有救了嗎?:“是啊,三哥!趕緊去看看皇嫂鼓搗啥呢!”
北堂弈皺起眉頭看向北堂瑞:“趕緊把你這傻鹿給本王帶走。下次再讓本王看見,本王就給它開膛破肚!”
說著,北堂弈讓林風將自己推到姜希晗的院子中。
只有北堂瑞一臉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鹿:“多吃點,入冬了。下次再吃這麼新鮮的,就要等明年開春了....”
此時的姜希晗風風火火地趕到自己的屋子裡,看著谷主正在趴在桌子上盯著那吃草的兔子。
她一臉震驚地走上前:“這是什麼情況?”
谷主直起身子,默默道:“看來,那崖草並非毒物...”
“老夫說的嘛..萬物相剋相生,劇毒之物,解物必定在周圍。那懸崖峭壁,什麼都沒有..”谷主沉思著說著,坐回了椅子上。
姜希晗一臉不可置信地將兔子拿了出來,捧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要不然多喂點崖草??”
谷主搖了搖腦袋,低沉道:“不必了,看來那崖草會短暫地導致器官衰竭,並不致命。”
姜希晗這下皺起眉頭,將那兔子放在地上。
只見它活蹦亂跳地跑到了屋門口,北堂弈的輪椅正好也在此時出現了。
“兔子?”廚子疑惑地聲音傳了出來:“王妃您要是想吃兔子,您就跟小的說呀!哪裡還能輪的上王妃親自動手啊!”
姜希晗站起身看向門口那站著的幾個人。“啊?我不是想吃兔子啊。”
北堂弈皺著眉頭,不明所以:“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隨著林風和趙振海與那廚子應聲離開,北堂弈聽著身後的門關了,便站起身,抱起那兔子放回籠子裡:“王妃,這是怎麼一回事?”
姜希晗也坐到了谷主身邊,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王爺,恐怕那質子是假死。”
北堂弈聽聞這話,眼睛瞬間眯起來了:“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