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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太子對北堂弈起疑

谷主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鬍鬚,沉思著這兩例奇怪的脈象。

“這只是我初步的一個猜測,還沒有認證。”姜希晗的大腦飛速轉動。

北堂弈沉默地坐到了姜希晗地對面,低沉開口道:“王妃想怎麼認證?”

姜希晗看向北堂弈,故弄玄虛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北堂弈身後的兔子。

“開膛破肚。”

北堂弈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呵呵,王妃..真是..”

“女孩子家家的,老想著幹這血腥的事兒幹嘛!”谷主嘰嘰歪歪地站起身,走到姜希晗的書桌邊上。

“親愛的谷主大人,那你說這兔子又不能說話,又不能把脈。那我們怎麼知道它現在身體狀況呢?”姜希晗賤兮兮地看向谷主。

谷主翻起桌子上的醫書,沉聲開口道:“老夫親自來試藥。”

姜希晗嚇的連忙站起身:“別別別,您老人家怎麼這麼固執啊!”

“秋香!叫廚子把我那時候挑的幾把刀給我送過來!”姜希晗衝著門外喊道。

沒想到吧,還是要靠本小姐親自動手。

皇宮中,太子怒氣衝衝地一腳踹開許若舒的屋門,這把許若舒和花容都嚇了一大跳。

“殿下,這是今日上朝誰惹您了嗎?”許若舒連忙從桌子旁起身,連忙向太子請安。

北堂宇什麼話都沒有說,陰沉著一張臉,走到許若舒的書桌前,瘋狂翻找那信封。

許若舒還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想伸手攔住北堂宇:“殿下,您這是找什麼呢?臣妾幫你。”

“找什麼?本宮找那姜珩生給你寫的信!”北堂宇大力地甩開許若舒的手。

許若舒毫無準備地被摔倒了地上。

花容連忙跪在地下扶著自家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

這句話一出,讓北堂宇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手拿了桌子上的擺件就朝花容頭上砸去。

“小姐小姐的,你家小姐都嫁到東宮了!還再惦記那姜公子?信呢!給本宮找出來!”

花容腦袋瞬間就被砸出血了。

許若舒看著這一幕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絲毫沒有管那瘋太子。

“花容,你怎麼樣,我去給你叫御醫。”

“本宮說的話沒聽見嗎!信呢!給本宮找出來!”北堂宇一把拽回許若舒,兇狠地將她摔在桌子上。

許若舒吃痛的驚呼一聲,皺起眉頭。

北堂宇此時此刻已經紅了眼,他很快就要沒有耐心了。:“本宮再說以後一遍,給本宮拿出來。要不然你這個丫鬟,本宮就殺了她。”他一把抓上許若舒的頭髮,兇狠道。

花容聽見這話不顧腦袋地疼痛,跪在地下瘋狂地給北堂宇磕頭:“太子殿下,我家..娘娘她真的沒有...”

“花容!太子殿下想要,臣妾就拿出來就是了。”許若舒流著淚,冷冰冰地說道。

她嫁入東宮這些時間裡,平時太子對自己都很好。

只有涉及到姜家或者是宣王才會如此暴怒,變得像個魔獸一樣。

已經是第二次了。

進宮前,她本想順應父母的意思,委屈求全。

但如今,她想逃離這東宮了。

她站起身走到書櫃前,從一本書中拿出夾著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趁著北堂宇看信的時間,許若舒直直地雙膝跪地,堅定地開口道:“殿下,若舒自知有罪,還望殿下廢除太子妃之位,將若舒放到冷宮中自生自滅。”

北堂宇聽聞這句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撕碎了手中的信條。

“你想讓本宮將你打入冷宮,你好繼續給那臭書生守身如玉?”北堂宇走到許若舒身前,俯下身子,一雙佈滿紅血絲的雙眼瞪著她。

“別做夢了!你已經髒了,已經是本宮的女人了!這輩子你都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本宮堂堂北璽太子,對你一片真心,哪裡比不上一個臭書生了?甚至他都不喜歡你啊!許若舒!”

“他都不要你,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還在自欺欺人心存僥倖?若是那姜珩生對你有半分想法,都輪不到本宮娶你!”北堂宇越說越生氣,一腳踹上了許若舒的肩膀。

花容一邊哭一邊爬到自家小姐身邊:“殿下!我家娘娘畢竟是皇上欽定地太子妃啊!”

北堂宇剛想咒罵,屋內匆匆跑來了一名太監:“太子殿下,柳大人來了。正在書房等您呢!”

花容連忙扶起許若舒,哭哭啼啼地關心道:“娘娘..您沒事兒吧。可有哪裡不舒服啊...”

許若舒輕輕拍了拍花容的手,安撫道:“沒事。”

那名小太監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禁咂舌,將腦袋低地更厲害了。

“舅父來了?本宮知道了,這就過去。”北堂宇平復了一下心情,不耐煩道。

小太監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北堂宇閉上眼睛,深呼吸:“本宮實話告訴你,你這太子妃之位,是本宮找父皇,求來的!”

“你許若舒這輩子,活著是本宮的人,死了是本宮的鬼!去冷宮?這輩子不可能!除非本宮死了!”北堂宇說完就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屋裡的花容這下可敢放聲痛哭了:“小姐..小姐.. 這可怎麼辦啊..都怪奴婢不好,沒攔住小姐。”

許若舒安慰的摸摸花容的腦袋:“不怪你,這信是我非要拿的。很疼吧,我去叫御醫過來。”

太子的書房中,柳舅父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來回踱步,時不時還要唉聲嘆氣。

直到太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連忙湊了上來。

“太子殿下啊,你可是讓老夫一頓好等啊!”

北堂宇按捺住心中的不悅,淡淡打了招呼:“舅父,這麼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柳舅父嘆了一口氣,伸出腦袋探望太子身後的,確保環境安全。

他皺起眉頭,小聲道:“太子可還記得前陣子那個殺了安邑知縣的人嗎!”

“本宮記得,那賊子不是被舅父射了毒箭?應該活不成了。”太子也皺起眉頭,不以為然。

舅父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讓太子大為震撼的一句話:“非也,老夫這陣子一直暗中調查,那賊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如今有些線索表明,此人!是三皇子!北堂弈!”

“怎麼可能!舅父!他可是從小殘疾到大的!連谷主都沒治好那雙腿!”北堂宇驚呼地開口。

舅父緊張兮兮地拉住他:“哎喲,太子啊,小點聲!!”

“老夫帶著太子的白虎隊,趕到現場的時候,那群黑衣人都已經在處理現場了!老夫跟那領首的打起來,不管是身形還是眉眼都像極了三皇子!”

“回京城整頓的時候,還丟了一塊虎頭令牌!剛好三皇子那時不在京中!老夫便寫信問候了北堂弈。”

“怎料..皇上竟派人來找老夫敘舊...”柳舅父越說,北堂宇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太子!你不覺得,這麼久了每次發生怪事,三皇子都不在京城?”柳舅父低沉地開口。

北堂宇轉過身子,看向這門外的院子,沉悶道:“本宮以前還覺得奇怪,為何每次那些奸臣都會突然傳出身亡的訊息,父皇也都會選擇不了了之。”

“如今舅父這麼一說,本宮的這些疑惑就有了頭緒。”

此時的宣王府,姜希晗脫下沾滿血的手套,淡淡道:“看來那崖草並不是毒物,只是能造成身體功能的緩慢,若是服用劑量過大,應該就能達到假死的效果。”

谷主看著那些完好無損的兔子內臟:“臭丫頭,你這手法不錯啊。”

姜希晗嘴角無奈的抽搐了兩下,訕訕道:“啊呵呵呵,谷主說笑了!”

北堂弈站起身子走到桌子前,眉頭微微皺起:“所以,這種草藥只生長在南昌?”

“嗯,不錯。老夫也試過培育。但是都失敗了。”谷主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點了點頭。

“那事情就簡單了,想必那南宮質子肯定是有陰謀在身上。”姜希晗走到正廳,喝了一口茶水,正色道:“一國太子屈身到北璽當質子,看似給足了皇上面子,背地裡卻有更大的詭計。”

北堂弈聽著姜希晗的想法,心裡也不由得贊同。

只有谷主還沉浸在這個解剖動物的事情上,久久不能回神。

“臭丫頭,你這手法教教老夫!”

姜希晗被茶水嗆到,連忙噴了出來:“您學這玩意兒幹啥?”

忽然門外傳來了竇邦的聲音。

“王爺!竇某有急事要稟告!”

北堂弈收起沉思的思緒,坐回了輪椅上,示意姜希晗去開個門。

姜希晗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裝殘疾!裝殘疾!早晚給你變成殘疾了!

天天讓本小姐給你扎針灸!

隨著姜希晗開啟了房門,竇邦臉上全是汗水,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吧。

“王妃。”竇邦潦草的行了個禮,就連忙走進屋子,跪了下來:“王爺!金風館收到了一封送去南昌的信件。下屬想著當今的情況,就拆開看了看。沒想到發現了蘇小姐要通敵叛國!”

姜希晗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哪個蘇小姐?蘇詩檀還是蘇年雪啊。”

還不等竇邦回答,谷主萬分嫌棄的聲音響了起來:“蘇詩檀那是二皇妃!死丫頭,瞧著挺聰明的。”

姜希晗瞬間就來了精神,這真是好久沒有聽見那蘇年雪的訊息了。

沒想到那臭丫頭憋了個大事兒啊。

她一把搶過竇邦手中的書信,拆開來準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