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皇兄納了那西域女子,可就沒在二皇嫂那留宿過了!”北堂瑞一副吃到了驚天大瓜般喋喋不休。
北堂弈垂眼沒有說話,他暗想,這事總覺得怪怪的。
“明天二皇兄可是要被罵慘咯。”北堂瑞咂吧下了嘴,幽幽道。
“你有空擔心別人,不如先好好操心你自己。”北堂弈推著輪椅,準備將書放在櫃子裡。
北堂瑞見狀奪過三哥手裡的書,先一步放上去,只聽北堂弈淡淡道。
“羅爺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什麼?!”北堂瑞瞬間瞪大了雙眼。
翌日,姜希晗昨夜在南昌的醫書上發現了一味草藥。
是現代沒有記錄下來的,說來也奇怪。
那麼多本醫書都沒有記載,單隻有這一本有記載不說。
作用可以說是非常的奇怪。她準備去一趟金風館,看看能不能弄些來。
姜希晗剛準備出院子,就撞見了一位佝僂老者。
她一時間覺得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老爺爺,您找誰啊?”姜希晗不解地發問。
自己剛出院子,他就要進來。
這可是她自己的院子啊!
只見那名老者拄著柺杖,眯起眼睛打量起姜希晗。
“找你!”
姜希晗一臉老年人看手機。
“找我..?您是...?”
老者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也不看姜希晗,直勾勾地往她的院子裡走去。
姜希晗楞在原地,佝僂著背,白鬍子那麼長,臉上還有麻子...
神醫谷谷主!
她說怎麼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見過!見過畫像!
姜希晗匆忙追了上去:“您怎麼來了?可是為了質子的事情?”
谷主進了姜希晗房中,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書桌上,雜亂的模樣。
他敲了敲手中的柺杖,陰沉著臉:“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這些醫書?”
姜希晗呆呆道:“這幾日為了質子的病因,著急了些。”
谷主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姜希晗這下覺得他莫名其妙了!
這是她的屋子,幹嘛呢?
“谷主,我還有點事。您先在這坐著,我出去一趟。”
話畢姜希晗就要轉身離開,谷主拿柺杖又敲了敲地板。
“目無尊長!如此還到處宣揚是老夫的徒弟?”
“谷主,冒充您徒弟實屬是晚輩不對。”姜希晗轉過身朝著老者鞠了一躬:“但是晚輩已經有師父了。只是他老人家已經辭世,不方便透露。這才無奈用了您的名號。”
只見那老者臉上一臉怒意,氣的又用柺杖敲了敲地板:“頑劣之徒!既然有了師門還假冒老夫的徒弟!這要是讓你師父知道了,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姜希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怒意,她一個來自幾千年後的女子,如何自報師門?
此事是自己做的不對,但如此說自己的爺爺。
這任誰,誰也要生氣:“這是我師徒之間的事情,就不勞煩谷主費心了。”
說著,姜希晗就轉身離去。
老者又用柺杖敲了敲地板,中氣十足地喊道:“要不是宣王在信中苦苦哀求老夫,你當老夫吃飽了撐的?”
姜希晗再次停下腳步,老者以為姜希晗是被自己說動了。
他臉上掛著一絲得意地笑容,畢竟誰也不想錯過一個天才不是?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老夫的徒弟,跟老夫對著幹沒有任何好處。先讓老夫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谷主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畢竟宣王在信中說過,是這個無理之輩七天解開了寒斷毒。
那毒歹毒的狠,稍有不慎就會造成靜脈損傷。
一般醫師只會選擇壓制住毒素,慢慢排出體內,快則幾個月,慢則幾年。
這小丫頭,用了七天就可以完全將體內的毒素排乾淨,確實可塑性很強啊。
正在谷主洋洋得意的時候,姜希晗說出口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
“谷主誤會了。晚輩沒想過要離開師門,更沒想過要拜谷主為師。”
“晚輩自認為,醫術方面不比谷主差。若谷主不拆穿晚輩,那就當晚輩欠谷主一個人情。”
“若谷主執意拆穿...”姜希晗的話還沒有說完。
只聽谷主又用柺杖狠狠地敲了敲地板:“荒謬!你才多大?從醫多少年?就敢口出狂言!”
“在這天下,就沒有人在醫術方面能比的過老夫!”
這給谷主氣的,說話時鬍鬚都在亂跳。
姜希晗看著谷主的跳舞的鬍子強忍住笑意:“谷主,醫術方面日後便會知曉。晚輩真的還有急事,就先走了。您自便哈。”
“頑劣之徒!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谷主用力地將柺杖敲在地面上,站起了身。
跟隨在姜希晗身後。
姜希晗自然是知道的,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由他去了。
此時的蘇府裡,蘇年雪昨夜已經寫好了書信,就等著今天讓寒梅找人送了出去。
“人可找好了?”蘇年雪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寒梅。
寒梅接過信封恭敬道:“是,小姐。你放心,奴婢找了個武功高強的散人。”
“嗯,需要多少銀兩?”蘇年雪得意地點了點頭。
寒梅有些為難,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道:“大俠要了五十兩銀子....”
蘇年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有些怒意:“五十兩?!他怎麼不去搶!”
“小姐,您也知道眼下是特殊時期,這出京城比登天還難!”寒梅連忙雙膝跪地,開口解釋道:“如今有人能願意接這單生意....”
蘇年雪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本小姐知道了,五十兩就五十兩吧。能辦事就行了。”
寒梅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是,小姐。那奴婢就先去了。”
蘇年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五十兩要是能讓我有個出頭之日也值了。”
她自言自語地安慰了自己。
京城的街上,姜希晗在前面走著,谷主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這包子什麼餡兒的?”姜希晗從起來還沒有吃過飯,被包子鋪地香氣吸引,停下了腳步。
那小販熱情地開啟了蒸屜:“回宣王妃,兩文錢一個。今兒早上的現殺的豬,絕對新鮮!”
“好好好,來五個!”姜希晗嚥了咽口水,從錢袋子裡數出十個銅板,遞給了小販手中。
她接過熱氣騰騰的包子,聞了一下:“呼,餓死我了。”
身後的谷主看著她這不值錢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一眼。
只不過他自己忙著趕路也確實還沒有吃過飯,這包子確實也香氣撲鼻。
他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看向姜希晗手中的包子。
姜希晗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伸手拿出兩個包子,將紙裡另外三個包子遞給谷主。
“吃點不?可好吃了!”
谷主不自在的別過頭去:“你自己吃吧!誰家小姑娘在大街上邊走邊吃?也不怕噎死!”
姜希晗咬了口包子,滿不在乎道:“餓肚子呢誰還在乎那麼多呀!不要算了!”
谷主看著姜希晗抬腳準備離開的樣子,氣的用柺杖敲了敲地板。
姜希晗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傲嬌的小老頭。
“親愛的谷主大人,您就吃吧!是晚輩求著您的!”
“看在你求老夫的份上,老夫就淺嘗一下吧。”谷主強忍住滿意地表情,淡定地接過姜希晗手中的包子。
姜希晗笑著拿走谷主手中的柺杖:“晚輩給您拿著,您吃。”
說著姜希晗就將柺杖夾在自己的胳膊裡,啃著包子往前走了。
谷主輕哼了一聲,心滿意足地啃了一口包子。
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嗯!~確實不錯。”
隨著二人走到金風館門前,寒梅左右顧盼地急匆匆跑了出來。
這一幕讓啃著包子的姜希晗注意到了。
寒梅?她來金風館做什麼?
“臭丫頭,怎麼不走了?”谷主也啃了一口包子問道。
姜希晗搖了搖腦袋:“沒什麼,到地方了。”
說著姜希晗啃完最後一口包子,拍了拍手,邁進了金風館裡。
谷主連忙將最後一個包子剩下的那一口,也放到自己嘴裡,連忙跟了上。
“谷主,您不說淺嘗的嗎?怎麼三包子吃的比晚輩兩個包子都快呀!”姜希晗看著身旁的谷主,忍不住陰陽怪氣地笑道。
谷主瞬間臉紅,那口包子還沒完全嚥下去,連忙就被嗆到了。
“咳咳咳咳..”
姜希晗也不笑了,連忙拍了拍谷主的後背,幫他順順氣:“您可慢點!這麼大歲數了!”
整不起,整不起。還是少逗這個老頭吧。
竇邦看見姜希晗和谷主出現在金風館裡,一臉疑惑。
但還是快步走了上前,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宣王妃,谷主。”
谷主也順氣了不少,連忙伸出手示意姜希晗不要再拍了。
怪丟人的。
姜希晗看著小老頭臉上躲閃的表情,笑著看向竇邦:“竇掌櫃,能否幫我找一味草藥?”
“那名字叫崖草。”
此話一出,谷主的那兩隻小眼睛瞬間瞪大了,看向姜希晗。
“崖草?那質子的到底什麼症狀?”
姜希晗和竇邦一臉懵逼地看向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