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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姜希晗當街受挫

京城街上,姜希晗被從一家醫館裡轟出來,她本想著當個坐堂醫,掙點小錢。

“姜小姐,您就別在這搗亂了!趕緊走吧!”藥童將姜希晗推搡著出了大門,嘴裡還嫌棄地說著。

“你別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醫術可是李太醫都認可的!”秋香連忙扒拉開藥童的手,大聲說道。

“別拿小的尋開心了,這京城誰人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個瘋女啊。趕緊走吧,沒看見病人這麼多嗎。”藥童聽完秋香的話,翻了一個白眼,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確實如他所說,這家醫館人滿為患,門口還掛著招坐堂醫的告示。

醫館裡排隊的患者們紛紛扭過頭,眼神裡都充滿厭惡地看著姜希晗二人。

大家都是來醫館看病的,這瘋女又不知道鬧哪出,要是耽誤了病情,算誰的?

“算了,秋香,我們再問問別家。”姜希晗拉著秋香就要離開。

大街上駐足了不少老百姓看熱鬧,這讓姜希晗感到很丟臉。

堂堂現代天才中醫,被這般嫌棄。

她臉上掛不住,更何況邊上就是雜技團,在那耍猴呢。

自己這邊圍觀的人,都比那看猴的還多了。

“小姐..咱都快給京城的醫館去遍了!這是最後一家了!”秋香看著自家小姐,焦急地說道。

這一早上都已經被拒好多次了,這幫人對小姐印象真的太刻板了!

明明小姐的醫術這麼厲害,連當今太醫院的太醫主都對小姐刮目相看!

姜希晗聽這話,臉瞬間紅了起來,竟跟那猴屁股有幾分相像!

“走走走,就你會說話,先回家!”

她這下更是沒臉走在大街上了,轉身就邁開步子。

“大夫,大夫,老婦求求您救救我孫子吧!”

醫館裡繼轟出姜希晗後又轟出了一名老婦人,身邊還牽著一大約五歲的男孩。

“趕緊走吧!你這是天花!染上之人必死無疑的!”藥童連忙擺擺手,嚇的臉都慘白了。

醫館裡來看病的患者都急匆匆地往外跑。

像避瘟神一樣,繞著那老婦和孩童。

這是圍觀的百姓一聽,天花!那可是要人命的疫病啊!

眾人紛紛逃竄,只有那老婦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孫子,嗷嗷大哭:“我可憐的乖孫啊...”

姜希晗如今已經被人群擠的跌跌撞撞。

天花?這要是控制不當,整個北璽國都將陷入不測啊!

她義無反顧地跟這些百姓背道而馳,就如同前世奔赴疫情前線一樣。

“小姐!小姐!回來啊!”秋香看著自家小姐堅定地往回走,這下急的她在人群中大喊。

姜希晗自然是不會停下腳步的。

她終於來到醫館前,那醫院已經大門緊閉,門前留出了很大的空地。

只有那撕心裂肺的老婦,和那懵懂的男孩。

姜希晗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那男孩的情況。

她皺起眉頭,這孩子身上的皰疹瞧著不像天花啊。

連忙從老婦手中搶過男孩的胳膊,把上了脈。

“姜小姐....?”老婦痛心地看著這瘋女給自己孫子號脈,瞧著還有模有樣的。

“求您救救我孫兒吧!”老婦直接跪下磕頭。

左右都被說是天花,橫豎都是一個死!

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此時的金鑾殿,許尚書已經冷靜。

因為比起牙疼,他的心更痛!

皇上認可了郭將軍的勸說!

“郭將軍所言在理,許慎,朕昨日就問過姜安柏了,那五個是大學士府的下人,並不是面首。”皇上淡淡道。

“你因為流言就要將姜希晗浸豬籠,屬實有些無稽之談了。”

這下,許慎摸了把嘴上的血,直接跪在地下:“皇上!這並非是流言啊!那日蘇掌院之女和祝通判之女等人親眼所見啊!”

皇上看了看蘇掌院,幽幽地開口:“蘇愛卿,這事兒你怎麼看?”

“回陛下,今日聽陛下所言,是微臣考慮不周,輕信了傳言。”蘇掌院直接下跪,一改態度。

這許慎,還看不出來皇上要明保姜安柏?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掃視百官:“眾位愛卿可還有異議?”

這下誰還敢說話?都知道皇上的意思了!

“許慎啊,你不能因為許若舒傾心姜珩生,就輕信傳言,落井下石!”

“姜安柏在朝堂上對你大打出手實屬不對,但是情有可原。這事兒你們私下解決,朕累了,郭將軍一會兒來御書房找朕,退朝吧!”

皇上嫌棄地看了看許慎,說罷便走下了朝。

眾大臣行禮。

許慎的下巴全是血跡,看著十分埋汰。

他低下頭,心中卻是暴跳如雷!

此時街上的姜希晗已經確認這位男孩得是普通水痘,並不是天花。

“老婆婆,你別擔心,你孫兒這是水花,並非天花。只要褪了熱,這水花過幾日便會自愈的。”姜希晗看著老婦安撫地說道。

這水花跟天花極為相似,但是有明顯地不同。

她不解,這麼大的醫館,這麼多病人都選擇來這裡。

裡面的坐堂醫怎麼可能誤診?這明顯是學藝不精。

差點害了一個家庭!

這下老婦連忙衝著醫館的大門高喊:“庸醫!聽見了嗎姜小姐說我家藤兒是水花!”

“藤兒,你有救了啊!”老婦抱著自己的孫兒,摸著他的頭,眼裡充滿了希望。

藤兒也極為乖巧懂事,他看著老婦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祖母,那咱就別花錢了,留著錢回家買些吃的給姐姐吧。”

姜希晗聽著藤兒的話,她真心覺得這個男娃是個好孩子:“藤兒,這水花雖然會自愈,你這個發熱還是要吃藥褪的,如今你還在長身體,持續發熱會燒傻了的。”

小孩子的體抗力不如青少年,如果他要是十幾歲了,就不必吃藥了。

但是這看起來差不多五歲左右的孩子,還是要吃退燒的。

“姜小姐說的對,發熱是要吃藥的,祖母去別家醫館給你買藥,你姐姐不用管,餓不死的。”老婦的語氣雖然是寵愛的,但是說到那位家中的女娃時,眼底卻閃著厭惡。

“姜小姐,您真是神醫啊!您也別去這家醫館了,庸醫!他們簡直是庸醫!差點害死我懂事的孫兒!”老婦激動地說著,連忙跪下就要給姜希晗磕頭。

姜希晗急忙扶上老婦,這古代怎麼動不動就下跪,真是太折煞了。

“不用這麼麻煩,這是身為醫者理所應當的,老婆婆,我跟你說一個藥方,你一定要記住,然後去藥房抓藥就好。”姜希晗說著,就開始慢吞吞地說著藥方。

這時醫館的門開了,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戴上口罩和手套,衣服上還多穿了一層純白色麻布。

“退熱方是最為簡單,你這老婦,怎敢在頤和堂門口大聲辱罵?”

姜希晗扭過頭瞧去,她心中瞭然,這個人大概就是這家醫館中的坐堂醫了,這水花能說成天花,醫術肯定是依託答辯。

她出聲打斷老婦的謾罵,看著這位坐堂醫,冷冷地開口:“水花跟天花最明顯的區別就是,這水花丘疹、長有水泡及結痂,一般此症狀同時出現。”

“而天花是起斑疹、丘疹然後才會起皰疹和膿皰。”

“你自己看看,這孩童身上可有斑疹的痕跡?”

姜希晗冷眼看著那坐堂醫,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專業的醫學知識。

那年輕的坐堂醫明顯是知道姜希晗說的,雖然看不見他戴口罩的臉,但是他的眼底是有心虛的眼神。:“你一個瘋女懂什麼?張口說說就瞭然一切,你以為醫者那麼好當的?”

聽完這話,姜希晗輕蔑地笑了:“醫者是不好當,要認清上千上萬種藥材,要閱讀上百本醫書,像你這種醫者,平時也不怎麼看醫書吧?”

“武師弟,你不說外面有孩童染上了天花?怎麼這還有人?”一位中年男子,穿著同樣的麻布,戴著口罩和手套出現。

“姜小姐怎麼會在此處?”中年男子楞了一下說道。

“廖大夫!老婦來頤和堂就是為了您而來,您快給我們藤兒好好瞧瞧,是不是像姜小姐所說,得的是水花,並非天花?”老婦看見廖堂醫立馬拉住,她也停止了對武堂醫的辱罵。

姜希晗聽完老婦說的話,又想起自己來這裡應職的時候,看見這頤和堂裡面排著這那些病人。

合著大家都是來找這位廖堂醫看病的,聽他們這麼說話,這武堂醫和廖堂醫師出同門?

這武堂醫技術如此不堪,想必這廖堂醫也好不到哪裡去。

什麼醫門啊,趁早別幹了。

秋月這下看見廖堂醫出門,湊到姜希晗耳邊,小聲地說。

“小姐,這位廖鴻洋,聽說是神醫谷谷主收的外門弟子,大家來頤和堂都是衝著他來的。”

姜希晗一聽秋月的話,瞬間就瞪大了雙眼。

啥?那位傳說中的神醫?

那谷主聽說備受皇上器重,醫術應該十分了得,怎麼收徒這麼眼瞎啊!

她這下看武堂醫更沒有什麼好眼光了。

“主子,哎喲,你怎麼在這啊,這可有染上天花之人!”小藍焦急地聲音從背後傳來。

姜希晗和秋月聞聲就回過頭。

只聽那小藍喘著氣繼續說道:“快回家吧!老爺今日在朝堂上跟人打起來了!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