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秦霓回了橫店一趟,為了配合劇組宣傳,又飛了一趟北城。
如夢拍攝臨近尾聲,在北城也做了一場宣發,秦霓被製片方邀請。
出了綁架那事之後,陸廷笙幾乎是寸步不離秦霓,自然是不願意她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
秦霓眼巴巴的哄他:“你就讓我去吧,你給我安排人跟著,我保證不亂跑。”
陸廷笙最受不了秦霓那小可憐的樣子,心一軟,答應了。
“我陪你去。”
秦霓忙拒絕:“你看你都忙成什麼樣子了。你哪兒有空?”
陸廷笙毫不在意的說:“別的事都是小事,老婆的事兒比天大。”
秦霓說:“好好看好你的公司吧,你不是說了,那都是我的財產,你不許讓我的資產縮水。”
陸廷笙笑著颳了刮秦霓的鼻子:“好吧,等老公給你搞一票大的。”
最後,秦霓帶著八個保鏢去了橫店,又去了北城。
宣發工作進行的很順利,秦霓在北城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曾大非在活動現場對秦霓招手。
秦霓結束工作之後走了下來。
“非哥。”
“秦小姐,我就說你一定能火。”
秦霓謙虛的笑笑:“借您吉言了。”
曾大非擺擺手:“我說的是實話,雖說這個圈子是個大染缸,但是你這樣的條件,你的演技,加上你的臉和身材,只有在這一行裡,才不會白瞎老天爺對你的一番良苦用心。”
秦霓笑笑不言語。
曾大非壓低聲音說:“你是圈裡人,自然不會不明白,出色的演技加上漂亮的臉,再加上有人捧的結果,你想不紅都難。秦小姐,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好好幹,以後有你大紅大紫的時候!”
秦霓說:“非哥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曾大非狡黠世故的一笑:“陸二爺也是我的客戶。”
秦霓一愣,隨即便了然了。
得!還哪兒哪兒都有他了!
曾大非忙解釋:“秦小姐,您可別怪陸總,他是真對您上心。”
“我沒怪他。多謝您費心了。”
曾大非笑說:“我沒出什麼力,您二位到時候好事臨門的時候,勻我一杯喜酒喝就行。”
秦霓笑笑。
“對了,你籤經紀人了嗎?”
秦霓搖搖頭:“這個角色當時接的比較急,我自己籤的約。”
“非哥還兼職經紀人嗎?”
曾大非擺擺手:“我不大適合給你做經紀人,這事兒你讓陸總給你安排就行,想來也沒誰敢苛待你。”
秦霓自然是明白曾大非說的不適合給她做經紀人是什麼意思,八九不離十和那個醋精有關。
“成,這事兒我回去了再說。”
倆人聊了一會兒,秦霓就和曾大非道別離開。
去機場的路上,秦霓點開了新聞頁面,越看越覺的要出事。
可是她沒敢立刻給陸廷笙打電話,她怕會讓他分神。
直到回到海城,秦霓懸著的心還沒有落下。
看到機場那一抹頎長的身影,秦霓這才覺得稍稍安定。
被陸廷笙抱進懷裡的時候,秦霓說:“你公司怎麼了?網上都說天盛要破產了。”
陸廷笙笑了笑:“破產就破產唄。我要是成窮光蛋了,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秦霓白了他一眼:“你要死是不是?”
陸廷笙來了勁兒:“你說,我要是真的破產了怎麼辦?”
秦霓一本正經的說:“你要是破產了,我養你唄,保證餓不死你。”
陸廷笙嘿嘿一笑:“你打算怎麼養我?”
秦霓哼了一聲:“怎麼養狗就怎麼養你。”
駕駛座的司機聞言差點兒眼珠子瞪出來,暗道還得是老闆娘啊,入職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見有人把陸總比作狗的。
要是秦霓知道司機的小心思,一定會不以為然的想,陸廷笙在她這裡做狗都好多年了。
陸廷笙嘻嘻笑著,握住秦霓的手親了親:“沒事,再跌一天差不多就好了。”
秦霓有些不明白,但是她相信陸廷笙。
果然,第二天,天盛的股票跌停,陸廷笙在公司忙了一天,秦霓被他帶去了公司,就藏在休息室裡追劇吃零食。
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陸廷笙神清氣爽的從外面進了辦公室。
秦霓從休息室裡出來,陸廷笙遞給她一份檔案。
“什麼東西?”
秦霓看過去,“你收購了其他股東手裡的股份?”
陸廷笙喝了半瓶水,放下杯子點點頭。
“對,包括老大的那部分。”
“老婆,以後你就是天盛最大的股東。”
秦霓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
陸廷笙抱住她:“對,以後我給你打工。”
秦霓很懵,但是她本能的拒絕:“我不要。”
“那可不行,你以後就是老大了。”
秦霓放下檔案,抱起了手:“不要。”
陸廷笙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你佔百分之五十五,給祁天分了二十,我拿二十五,你不是老大是什麼?”
秦霓說:“祁天知道嗎?”
陸廷笙搖搖頭:“我懶得搭理他,這是老爺子留下的,該給他的我都會給他,不就是錢嗎?陸廷敬那部分,他急著套現,我不接他的股份,所以他病急亂投醫,私下轉給了一個股東,我又從那個股東手裡收購了,所以,天盛現在和陸廷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從明天開始,公司的股價會慢慢回升,老婆,以後你將會是個小富婆,開不開心?”
秦霓像是飄在雲端,有種不真實感。
“我要這些幹什麼?我又不缺錢花?”
陸廷笙突然單膝跪下:“老婆,這是我要娶你的彩禮。”
秦霓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心驚肉跳。
“你這是要逼婚嗎?”
陸廷笙笑中帶淚:“可以嗎?”
秦霓點點頭,忍著發酸的眼眶:“允了。”
陸廷笙把秦霓攔腰抱起轉了一大圈。
“我太開心了!”
秦霓捂著自己的心臟,五臟六腑全都是難以言說的情緒。
感動,開心,興奮,平和。
這本就是她在二十歲時侯許下的願望,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命運。
雖然遲到了四年的光陰,卻終於還是姍姍來遲的實現了。
比起二十歲時的青澀與執拗,此刻的她多了一份淡然和平靜。
可是唯一不變的卻是她那顆為陸廷笙跳動的心,依然火熱,依然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