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忱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中醫科已經備好了幾種標準劑量的湯藥。
像葦莖湯,桔梗湯,四逆湯,破格救心湯等。
所以護士才能這麼快就將藥包拿過來。
在王忱行完針之後,等了不到兩分鐘,病人的氣順了一點,便把藥餵了進去。
王忱看到病人喝下了藥,隨後讓護士拿了個盆子放在病人的床邊。
自己則帶著人去看下一個病人。
流程都差不多,針灸,喂藥。
一個病人最多10分鐘的時間。
所以等王忱把這四個病人都處理完之後,那邊的兩組大夫,一個都還沒有處置好。
王忱看他們忙著搶救病人,估計是沒有時間和自己起什麼衝突。
便帶著人繼續去處理剩下的那三個病人。
只是剛處理好一個,其中一組大夫便完成了搶救工作。
朝著王忱這邊就飛奔過來。
特別是走近之後,看到王忱將病人的呼吸機拔了,瞬間便怒氣湧上心頭,厲聲道:“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王忱和闕昌東還在行針,聽到這聲厲喝,闕昌東十分明顯的晃動了一下。
王忱沒有回應,手上下針的動作也沒有停,只是抬頭眼神犀利的看向病人背後的闕昌東。
闕昌東也趕緊穩定自己的心神,繼續下針。
這個舉動讓後面的醫生更是怒不可遏。
隨即他便準備上前,只是在一旁觀察著他的羅恆,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看看其他幾個沒有呼吸機的病人,看過之後再來問我們在幹嘛也不遲。”
羅恆的話讓他一愣隨便轉身看向沒有呼吸機的幾個病人。
不看還不要緊,這一看嚇了一跳,之前他一直在搶救病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忱救治那幾個沒有呼吸機的病人。
這會兒抬眼過去,發現四個病人都被護士扶著坐在床上。
但呼吸卻相對均勻,這些人被推進來時,是什麼情況他可是很清楚的。
現在能呼吸均勻,說明幾人已經脫離危險。
這讓他不得不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顧不得王忱他們的動作,立刻走到其中一個患者身旁檢視起患者的狀況。
一番檢視之後,他開始懷疑病人剛被推進來時的症狀是不是假的,其實他們並不嚴重?
而這時王忱手上的病人也已經治療完畢。
王忱看著病人喝下藥之後,便繼續轉向下一個病人。
同時那兩組的醫生,也徹底結束了手中病人的搶救工作,朝著這邊過來。
不過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管王忱,一組去向了剩下的病人。
另外一組去到他們同事的身邊,同樣檢查起旁邊患者的情況。
因為先看了之前被治療過的病人,這一次他們沒有去打擾王忱。
都在不會擋事的地方,觀察著王忱他們是怎麼搶救病人的。
無錯書吧王忱現在神色嚴肅,眼前的病人因為等的時間過長,濃痰自己堵死了氣管。
這種情況饒是王忱對這種情況也感到非常棘手。
“先生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韓舒對正在行針的王忱急切的說道。
王忱扭頭喊到:“拿巴豆來,再拿個吸管。”
王忱的聲音落下,便有人飛奔過來。
而在一讓觀看的幾個大夫連忙上前來,為首之人大聲說到:“王教授,讓我們來吧?
現在插管應該還來的及。”
他的話說完,拿巴豆的人也已經來到王忱身邊。
所以王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幾個學生說道:“把人弄直,頭仰起來,嘴和喉嚨成直線。”
幾人聽到話連忙照著王忱所說的擺弄病人。
而王忱則從拿來的巴豆中挑了一顆能剛剛嵌在吸管大小的出來,用夾子夾上,拿打火機烤出油脂。
隨後嵌在吸管當中。
做好這些便將吸管放到病人嘴裡,只是這時王忱卻停下了動作。
扶著病人的孫敬勤見王忱停下動作,便開口問道:
“王老師,您是要用巴豆打穿濃痰?”
王忱沒有回話,而是一隻手抬起開始揭下自己的面罩。
這個動作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孫敬勤病人都不扶了,連忙拉住王忱的手。
同時焦急的說道:“王老師,這不行,您不能揭。”
其他人看到王忱的動作也想到了,王忱應該是想用吹氣的方式把巴豆吹進去。
這怎麼能行?
而孫敬勤一個人根本拉不住王忱,哪怕王忱擔心傷到他。
收起了大部分的力氣,但他手肘的突然用力,還是讓孫敬勤一個踉蹌往後跌落下去。
徐璐和羅恆也反應過來王忱要幹什麼。
兩人也是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拉住王忱,徐璐還同時對另外那幾個醫生喊道:“快來幫忙。”
這幾個醫生就很疑惑了,不是在救人嗎?
怎麼把主治醫生給按住了?
原本王忱想用力掙脫束縛,但突然他想到也用不著吹呀,用個東西從中間捅下去就好。
便不再掙扎,同時說道:“我不用嘴吹了,找根比吸管小的東西來。
我給它捅下去。”
聽到王忱的話,起碼過去五秒眾人才反應過來。
羅恆和徐璐則是放開了王忱,分別去找能捅藥的籤子。
而觀看的幾個醫生也是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按住主治醫生了。
幾人反應過來後,冷汗都流了下來。
“王教授剛剛這是打算把面罩和口罩摘了?”其中一人不敢置信的對身旁的幾人說道。
“看樣子是”。
問話的人和回答的人都同時嚥著口水。
這是有多大的心才敢這樣做?
別人都唯恐防護服穿的少了,這位反而是覺得防護服擋事。
他們正準備上前去勸說王忱以後絕對不能這麼幹時。
徐璐已經拿了一個竹籤過來。
幾人也就沒有動作,準備等王忱搶救完成之後再說這些。
而王忱接到竹籤,就讓幾人把病人扶好。
隨後把吸管對準喉嚨中間,用力按下竹籤,將巴豆直接打了進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
原本被完全糊住的喉嚨上,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孔洞。
病人也在這一瞬間用力吸了口氣。
隨後長長的吐出。
看著這個情況,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只有王忱還是一臉的凝重。
“昌東,繼續下針。”
“好的,先生。”
兩人開始繼續下針,王忱在下針的同時,便開口道:“去個人,拿些三物小白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