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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沒有和追求者做朋友的習慣

單淮沒吃晚飯,早飯也沒吃,胃裡一陣陣難受,他去便利店買了一桶泡麵坐在高腳凳上快速吃完,然後把面扔進了桶裡。

現在不到中午,太陽已經很大了,他被熱得心煩時舞廳老闆打來了電話,說是比預期快了一天,差不多後天就正式開業了,讓單淮明天下午就去前臺招呼客人。

單淮站在街頭,被晃得眼睛都睜不太開,他打車回了酒店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打了兩把遊戲。

手感不好,第一把輸了,第二把也快輸掉了,聽筒開始傳來一個男生的謾罵聲,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隊友吵成一片,單淮覺得煩把聽筒關了自己帶線增經濟。

中路已經被壓下來了,結果輔助還在跟射手神遊,如果他們能守住單淮是有時間偷塔的,只可惜他們守不住,單淮又回來從後面繞後切C,對面主力死了,他也殘血了,但成功跑了。

等回到泉水後他看了一眼下路落單的法師,又繞後把法師也弄死了,這下對面掉了三個點,如果他們快速推塔是還能贏的,可是正在單淮打龍王的時候有個隊友點了投降。

然後四票透過,單淮沒什麼表情直接關掉了手機螢幕。

他躺在床上,半天沒動。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他感覺自己已經又睡醒一覺後慢慢睜開了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他內心毫無波瀾。

好像,就跟自己從沒喜歡過謝嘉意一樣。

晚上趙欽哲發資訊說出去吃飯,單淮應了。

兩人找了家麵館一人一碗麵,趙欽哲依舊喋喋不休,單淮依舊負責聽,然後偶爾嘴毒幾句,跟往常出去吃飯沒什麼區別。

但趙欽哲還是看出了單淮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趙欽哲問,“看著不大高興。”

單淮單手開了罐可樂,“有嗎。”

趙欽哲仔仔細細地從頭掃到腳,然後確定:“有。”

單淮面目冷淡:“哦。”

“哦?”趙欽哲歪頭,“不想說算了。”

“行了,打檯球去。”

趙欽哲推搡著單淮又去了檯球廳打了兩個小時檯球才各回各家。

第二天下午不到五點單淮去了舞廳,在舞廳裡打工的高中畢業生不止他一個,還有一男一女,做著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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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紀相仿,所以簡單認識一下就可以衍生出很多共同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宣傳工作的原因,前三天人都爆棚,單淮在前臺也看不到舞廳裡的“景色”,每天都繁忙又無趣。

忙著也挺好,省的想那個人。

他這幾天都刻意在想謝嘉意,因為一想起他來就沒完了,會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跟後半輩子都聯絡起來了,單淮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可笑。

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個破冰點,不然謝嘉意這個人一直壓在他心裡面會讓他非常難受,這不是時間能解決的。

但單淮也無可奈何。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大學開學了,如果在學校碰到他,他會很驚訝嗎。

這天凌晨下了班,單淮走出舞廳拿出手機看,看到了幾個小時前林意的資訊,問他可以來家裡找他嗎,自己有問題想問他。

可能是怕單淮不同意,他還補充了句:“可以給你工資的。”

單淮覺得林意現在已經睡了,但還是發了條微信:[剛下班,明天早上可以嗎。]

結果林意秒回:[現在可以來嗎?!]

單淮:[……]

他要累死了,現在很困,沒精力去教林意。

林意:[好吧,明天早上再來。]

第二天,單淮打了車去林意的別墅區,林意提前通知了門衛,所以單淮暢通無阻。

雖然說是有問題不會,但在單淮教完他整整一張卷子後林意還在見縫插針地說自己最近經歷的事情。

“……”單淮昨晚三點多睡的,他想的是早上十點過後再去找林意,結果林意早上八點就給他打電話了,睡了不到五小時的單淮直接高中作息。

林意的狂躁期好像格外的久。

單淮在林意喋喋不休後問他:“我剛剛教你的你都聽懂了嗎?”

林意一時沒聲了。

單淮轉了兩下筆,說:“林意,如果你想純粹地找我玩,找我訴說,在我自身可以的情況下我都會接受的,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找介面。”

他看著林意一下子暗下去的眼神,沒再說話。

林意卻只是安靜了半分鐘,然後就繼續回覆了之前的模樣,說:“我知道了單淮,我下次有事直接找你,這次不好意思啦。”

然後又重複了那句:“我只是太久沒跟人說話了。”

單淮無言以對,他以為林意說完跟自己傾訴完就可以告別了,結果林意突然提出要給自己彈鋼琴。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林意說了那麼久的話還沒有顯露出一絲的疲憊,而且剛才林意還說自己練了一整晚曲子,他們這個期間的人一點也不困嗎?都不用睡覺的嗎?

等聽完林意彈鋼琴,林意終於肯放過他了,林意還是隻把單淮送到了自家門口:“再見單淮。”

單淮舒了口氣,“再見。”

獨自走出別墅的路上,單淮想,應該抽個時間去看碰碰,不知道這貓怎麼樣了。

後來這天舞廳又緊急維修一些狀況,關了一天門,單淮抽了個空,買了幾個磨牙棒,去了俱樂部。

俱樂部只有兩個隊友在,謝嘉意沒在,正好單淮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單淮拿指尖逗著貓,眼神也帶著不經意的溫柔,以前怎麼沒發現小貓這麼可愛呢。

房門沒關,於是謝嘉意上樓後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單淮抱著貓蹲在窗前,金黃色的夕陽斜灑過來,給他的髮絲帶上了金色的輪廓,顯得整個人愈發柔和,他的唇角微勾,帶著淺笑逗著貓。

逗完貓還要再揉揉它的腦袋,然後把貓放在臉龐輕輕地蹭。

他整個人的狀態是放鬆的。

他沒發現謝嘉意,謝嘉意也不準備讓他發現自己,他躲到了孟嚴的房間。

“嘖嘖嘖,你應該坦蕩一點,過去打個招呼。”孟嚴說。

謝嘉意:“沒必要。”

孟嚴問:“為什麼沒必要?難不成你要躲他一輩子?”

“大家都大方一點,還能做朋友不是嗎。”孟嚴說完又說,“忘了,你沒有跟追求者做朋友的習慣。”

謝嘉意拿起孟嚴牆角的吉他開始彈:“不是追求者,別亂說。”

孟嚴撇了撇嘴:“哦。”

後來單淮的每天都是兩點一線,舞廳和酒店,有時候想貓了也會在上班之前去看貓,但是沒有一次碰到過謝嘉意。

隊友主動解釋說謝嘉意和另外兩個人在外面接了個小活動,中午去傍晚回。

這不是騙人,謝嘉意他們確實接了個小型主唱,樂隊商量後有兩個人沒去,他們不缺那個錢也懶得折騰,因為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去酒吧,輪流下來時間趕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