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追釘頭七劍,鬱黎,豔鬼,姜恆林三個人也跟過來。但是半路上,他們遇到了道門的不速之客。
就在他們全力應對道門圍攻的時候,一群身法詭異的人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趁機搶走了石棺材。
羅睺聽了他的描述,整個人都懵了“誰會無緣無故搶個是棺材?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姜恆林在一旁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小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一定是知道棺材裡面裝的什麼!”
棺材裡裝的是姜落雪的屍身,但是一具屍體,能夠創造的價值十分有限,對方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
羅睺略略沉吟,問道:“鬱黎,那些人有沒有什麼特點?”
鬱黎被道門的仙氣砸的身體塌陷。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說道:“這些人古怪的很,功法非常詭譎,我覺得跟八百年前攻擊道門的陰兵很相似。”
“陰兵?”羅睺壓著眉峰。“我與陰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陰兵怎麼會找上門來?”
豔鬼看到他懷裡抱著的結蘿,說道:“主人,您不覺得奇怪嗎?怎麼這麼巧在您去找某人節骨眼上,陰兵來犯?
該不會算準了您不在,來一出調虎離山?”
她這話一出,結蘿的嫌疑直線上升。畢竟豔鬼欺負過她,會不會是她勾結地府的勢力,挾怨報復?
要我看就把她囚禁在這裡。我們再下去找,免得她通風報信。”
結蘿看著拔了她指甲的左嬋句句重傷於她。
她素來不喜歡跟人談論是非,卻也不想讓人冤枉。便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冥界勾結?”
羅睺經過左嬋的提醒,問道:“今天跟你走在一起的紅衣男鬼,跟你是什麼關係?”
結蘿看著他的臉頰,冷聲說:“我不認識他,剛到地府他說帶我去藥鋪歇歇腳。”
左嬋沒想到渣男碰上死耗子,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立馬叫囂起來:“主人您都聽到了,她果然跟地府有勾結,主人。”
“閉嘴!”
丟了姜落雪羅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既然來的是陰兵,而且他今天又和紅衣男子過手,一定跟那個人脫離不了干係。
因此他又問道“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沒有。”
羅睺聽她語氣冰冷,言簡意賅,心中生起怒意。
“要不是因為找你,落雪屍身怎麼會被人盜走?你現在還在這裡推三阻四,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並沒有搪塞,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兩個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姜恆林走過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再吵也吵不出來什麼結果。
既然人有可能是被陰曹的鬼弄走了,不去想想怎麼把人給弄回來!”
一行人來到地府,地府陰間十三站,第一站就是忘川河。
碧綠的河面上只有一艘船和一個老翁在擺渡。
結蘿站在船上感受到一股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突然想起了當初和青知音一起站在船上彷彿就在昨天。
那時候這條河不叫忘川,叫尼羅河。
“奇怪這河面上怎麼只有這一艘船?”左嬋環首四顧。
結蘿冷聲提醒:“不要左看右看,岸上有隻叫痴的鬼,一但回頭會被定住魂魄。
這水裡密密麻麻的靈魂,就是被定住的靈魂。”
左嬋對她偏見很深,根本不理會她的提醒,哼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話音未落,他們乘坐的船被猛的被掀翻,河裡粘稠的綠色汁液翻湧著,一個浪花劈頭蓋臉的打來。
羅睺眼疾手快的攔住結蘿腰身,帶著她到岸邊。
四人心有餘悸站在岸邊,左嬋奇怪問道:“河裡發狂的那是什麼?”
“應當是嗔鬼。”
“嗔鬼?它怎麼會突然發狂?”
羅睺目光掃視了一眼結蘿的指甲,慢條斯理的回答:“應當是嗅到了血腥。”
左嬋聽他這話心虛的看了一眼結蘿不再說話。
鬱黎問道:“主人,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去找血河老祖。”羅睺在古籍上看到記載,說他和血河關係匪淺,他想找血河打聽一下情況。
鬱黎又問:“鬼界這麼大,咱們到哪裡去找他?”
羅睺看著前面城池上寫著鬼門關三個大字,“去那裡打探打探情況。”
結蘿上次來的時候,撞見不少押差押解亡魂。如今鬼門關門前確實一派清靜,怕是不好矇混過關。
鬱黎看到通行的人要出示通關的令牌“他們要過去,要出示東西。而且城池裡面的駐軍,怕是會有不少人,硬闖,有風險。”
“做什麼事會沒有風險?吾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他走過去,不過一個和合之數,所有鬼差都被他控制住了神識,他壓低聲音,儘量不讓人看出異常,問道:“血河老祖在哪兒?”
“那,那邊。”
“不要騙吾,不然叫你們這些陰鬼死無葬身之地!”
“不敢欺騙大人,不敢欺騙大人。”幾人走了沒多遠,身後傳來陰兵厲聲慘叫。
解姐忍不住問道:“他們騙了你??”
“應該沒有,”他回答的很平淡。
“既然沒有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敢綁架落雪,吾還沒有蕩平鬼界,不過幾個陰兵,難解吾心中之恨!”
“綁架落雪的另有其人,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跟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係。
就因為你心有怒火,他們就要死嗎?你也太殘忍了!”
“誰愛死誰死,跟吾有什麼關係?今天吾找不到落雪,這些人統統都要給她陪葬!”
“那,祝你好運!”她瞥過臉去不再說話。
他們一路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血河老祖的地盤——血河遊尺。
“何人膽敢擅闖禁地?”地上血液凝聚出血人,血手拿著一把血刀厲聲質問。
身後血人一個接著一個站起。這些血人身上氣煞澎湃,看起來十分不好對付。
腳踏滅世黑蓮手拿滅神槍的羅睺迎了上去,鬱黎左嬋也只好迎難而上。
血人跟他們交手的時候,身上的皮肉會翻騰起來,不自覺的往他們貼,這感覺就像是在爭搶皮囊。
血煞之氣頂的人血氣上湧,對人的神識念力感染極大。明明是在過招卻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指腹,有股氣勁在遊走,剔骨扒皮一般,渾身酥麻。
羅睺身上煞氣籠罩,強大的念及衝碎他們的感染。
一扭頭就看到結蘿面色蒼白,目光頹廢。
指尖金色靈氣飛出,血人被當空貫穿,血水噴濺,她急忙避開,還是被少數幾滴血液低落在手臂上。
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滋滋冒煙,深可見骨。
血人掉入池中,瞬間得到新生,再次逼迫上前。
結蘿將團團包圍,沒有施展的餘地,縱身欲飛到空中。血斧擋住上空,朝著她一起劈了過來。
羅睺眼皮直跳,飛身上前,手中滅神槍殺死橫掃,所過之處血人分崩離析。
他對鬱黎豔鬼說道:“不要讓這些血水回到血池。”說著他手中煞氣凝聚,形成一條緞帶,在空中阻隔。
裡面傳來桀桀怪笑,沙啞的老態龍鍾的聲音問道:“羅哥哥,吾的血池鬼奴怎樣?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