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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蕭鋮變回來了

程歡一愣,“沒,沒有啊。”

她不想將三皇子的事情告訴別人,三皇子應該……也不想別人知道吧。

如若她現在說了剛才的事,很多事情就解釋不清了。

“那你……”明淵猶豫地看著她身上的衣服。

程歡低頭看向自己,詢問道:“這衣服是三皇子的嗎?我在路上撿的,不過當時上面沒有血,都是我殺狼弄的。”

明淵將信將疑。

洛歡道:“既然這衣服是三皇子的,那說明他就在這座山林中,我們快找找吧。”

明淵也點頭道:“剛才你們與狼群搏鬥的地方我瞧見了,一路上也沒有看見三皇子,希望他沒事。”

程歡重重點頭,“他一定會沒事的。”

……

官道上,皇家的車隊在緩緩前行。

武嘉帝終究不放心,還是決定親赴邊關。

一共三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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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嘉帝、孟皇后、陸婉一輛。

陸南嫣和蕭鋮一輛。

孟白白和謝無名一輛。

還有陸衍也跟了來。

周玉寒繼續留在皇宮中搜查淑妃和陸淮崢的蹤跡,葉寒非則負責城門口排查,可三天過去了,皆杳無音信。

陸南嫣蹭到陸衍馬車中找他聊天,她近日才知道陸衍竟然認識一位催眠大師。

陸衍皺眉地看著她,“你想催眠蕭鋮?”

陸南嫣表情不言而喻,只說道:“能行?”

“不能行。”陸衍斷然說道:“你太胡來了,哪怕催眠成功了,虛擬的靈魂在他身體裡存在太久會吞噬本尊,到最後,他會死。”

陸南嫣眉心一蹙。

會死嗎?

她呼吸略微一頓,心口如壓著一塊石頭,沉沉的,真是煩人,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皇兄,我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他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說,怎麼辦?”

“你要他死,還是你死?”

“廢話,老子還年輕美貌,不想死。”

“那不就結了?”陸衍反問,陸南嫣一窒。

“好!”陸南嫣掀唇一笑,掠過一絲狠絕,“瞭解。”

轉身,出了馬車。

她剛一出去,大猴就進來了,陸衍散漫地臥在車榻上,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皇上讓我來給王爺找點事做,吶,這是工部的冊子。”大猴悠悠道,看了眼陸南嫣離去的方向,“王爺,您確定您不是棒打鴛鴦?”

“鴛鴦本來就要棒打。”

大猴:“……”

“何況那也不是什麼好鴛鴦。”

大猴:…….

陸衍閉上眼,雲嬌的事情他不想再發生在皇妹身上,而且這個蕭鋮……太深不可測了。

他都能想到蕭鋮恢復記憶會發生什麼。

陸南嫣一個人在馬車上坐著,沉默不語,早知道就不去找陸衍了,心情無比的沉重,她這輩子就沒有過這麼猶豫的時候,抬眸看著在外面學騎馬的蕭鋮,她更鬱悶了。

蕭鋮學習能力很強,一個士兵隨便指導兩下,他就學會了。

他和那士兵似乎還很有話聊,兩人說了好一會兒。

等他們到達驛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陸南嫣吃了晚飯後一一給眾人道了晚安,便回房了。

蕭鋮悄悄摸進來,“媳婦兒,你沒向我說晚安。”

蕭鋮的眼神看起來分外的委屈,對於陸南嫣沒給他說晚安很耿耿於懷,揪著陸南嫣的袖子像是撒嬌的哈巴狗。

“得了,我去洗個臉,你快回房睡覺吧。”陸南嫣從床上蹦起來,進了洗浴房。

蕭鋮不高興地嘟起嘴巴,隨後從身後拎出了一罈酒,他沒有打算走。

他要喝酒?

士兵兄弟喊他喝酒。

想起那個教他騎馬計程車兵跟他說,喝了酒後,媳婦兒就會更喜歡他。

蕭鋮很茫然,有這回事嗎?

可士兵說自己是在宮裡當差了十幾年的人,比他了解瑞陽公主,瑞陽公主就愛喝酒的男人。

士兵還說他和媳婦很配。

能說他和媳婦很配,證明他是個好人。

於是他把酒拿了過來,打算找媳婦兒一起喝。

陸南嫣從浴房裡出來,頓時感覺空氣中有了變化,室內是氣息溫暖,燭火光明,她卻感覺心都涼了半截,蕭鋮坐在床沿,慢吞吞地放下酒杯……

這兒什麼時候有酒了?陸南嫣看向他,卻見蕭鋮抬眸,那一雙琥珀色的暗眸,冷酷,晦暗,渾身上下蔓延著一股詭譎之氣。

陸南嫣靜了三秒鐘,終於明白了,原來導致他變換的關鍵竟是酒。

她揚起一抹笑,朝他招手,“嗨,小世子,你醒了?”

蕭鋮冷酷的看著她,大概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失去意識前,這女人砸他的酒滲進了他的嘴裡。

蕭鋮深知皇室中人的狡猾,猜到他們必定利用他幹了什麼事。

他問:“你是瑞陽公主?”

雖然調查過,但他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陸南嫣笑容崩了崩,“是啊,本宮是大梁最美的瑞陽公主,芳華絕代,傾國傾城。”

蕭鋮眯眼,聲音冷如地獄閻羅,“這裡是何地,你利用我做了什麼,一一交待,可以留你全屍。”

“你再說一遍?”陸南嫣笑容明媚,聲若銀鈴,“世子殿下,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是肯定句,蕭鋮再深藏不漏,這一說話就能看出端倪,不記得了,真是……

陸南嫣悲憤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欺壓蕭鋮比較多,但這些天,她也對他極好極好,隨意抱,隨意親,就差沒撲在床上了,她難得這麼好心,難得這麼溫柔幾次,他竟然不記得了?

陸南嫣很不淡定,“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說不定你能想起來。”

蕭鋮冷冷說:“不需要!”

“不需要?”陸南嫣挑眉,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了,容顏冷峭,已然繃著一股火氣。

蕭鋮沉沉地看著她,“這段回憶,我不需要。”

陸南嫣眸色冷凝,眸光中竄起一簇火苗越來越旺盛,她笑了,“是不需要,你不過是做了一場夢,醒來便無痕,對本公主來說,也不過是養了一段時間的小貓小狗,自然也不需要記得。”

蕭鋮不想聽她廢話,冷然說:“我剛問你的問題,回答,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