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做完這一切後就在院長辦公室內開始了一陣摸索。
不過結果肯定是讓他大失所望了,任何異樣都沒有檢查出來。
但就在這時,對講機中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01,01在一樓發現一個暗門,請指示。”
杜維聽到這個聲音後瞬間又變得有些激動。
“原地待命,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杜維倉促下達命令後就自己一人下了樓。
至於其他人當然是被留在了辦公室內繼續尋找線索。
“怎麼樣?”
杜維到一樓後看著地上那被掀開的地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杜隊,剛剛已經排查過了,裡面有氧氣存在。”
一個看起來只有20多歲的年輕警員開口回答道。
一般而言,發現暗門之類的東西首先就要做的是排查裡面是否有氧氣存在。
如果有,那就證明裡面可能會有活物存在或者暗門經常被人開啟,又或者暗門深處連通著外界。
如果沒有,那就證明了裡面是一個封閉空間,且暗門不經常使用,那就變成了類似於地窖之類儲存某些東西所需要的入口。
所以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資訊在專業人員耳中那就可以成為一件有用的情報。
由於杜維剛剛下達的命令是原地待命,所以此刻並沒有人進去過這個暗門。
杜維此刻正趴在地上向著裡面看去。
沒過一會,杜維心中大致有了些許答案。
這個暗門其實說實話更像是一個類似地道之類的入口。
因為它並不是那種豎立在牆壁四周的那種。
更像是故意在裝修時在一個地洞上放置了一層地板。
杜維拿出手電筒帶著兩個警員就向著下方走去。
一下來迎面就能感受到刺骨的陰風。
而杜維吹著這股陰風,心更是涼了半截。
因為在這個空間內有風存在,那就側面證明了這個通道很可能連著外界。
四周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同一排最多可以容納兩個較瘦的人行走,而四周的牆壁上全是乾燥的土壤。
這也就證明這個暗道不是最近所挖,而是很早就已經存在。
杜維三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這個通道之中。
越走越感到心驚。
因為這個地道實在是太長了。
不僅如此,四周還都有著分岔路口,更像是螞蟻在洞中打造的巢穴一般。
由於杜維要為幾人的安全著想,所以並沒有選擇效率更高的分頭行動。
但就在三人經過一個岔路口時,感受到了不對,因為四周的溫度要比剛剛高上不少。
還沒等杜維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下一秒就清楚知道了答案。
只見只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但與剛剛不同的是,這片空間中有著微弱的亮光,牆面上有著幾處火把。
而空間內還有著令三人都為之一驚的東西存在。
沒錯。
全是在外界的走失兒童。
最小的看樣子只有4歲左右,大的那一批應該有著十四五歲的樣子。
只見空間內的最中央處樹立著一個鐵柱,大約有一個拳頭那麼寬。
而柱子的頂端和底部全被焊的死死的,就這樣直直的插在中央。
無一例外,這些孩童的手腳全被鐵鏈拴在了柱子上。
各個衣衫襤褸,跟乞丐沒有任何區別。
與其說是人,現在這些孩童的樣子更像是被關養的的家畜。
而三人的動靜當然驚醒了這些孩子。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尋求幫助,而是齊齊的向後縮成一團,好似這樣就能有一點點安全感一樣。
而看著這一幕的杜維一時間的情緒很不是滋味,有自責也有憤怒。
自責是因為在他所管轄的範圍內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幕,這讓他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憤怒則更多的是想要將那個已經逃掉的院長大卸八塊。
“不要怕,我們是警察,我們來救你們了。”
不過杜維也很快從那種情緒中走了出來,開始安慰這些孩子們。
果然,聽見杜維的聲音之後這些孩子們才將信將疑的伸出頭來細細地觀看。
由於地下比較黑的緣故,再加上這些孩童常年來經受的非人般的折磨,所以剛剛並沒有仔細看來人是誰。
但此刻看清之後,只聽不知誰說了一句“真的!警察叔叔來救我們了!”然後眾人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那些委屈。
紛紛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聲中有委屈,有恐懼,但更多的還是激動。
杜維用對講機叫來了一些人手,幫忙安置著這些孩童。
而自己則是繼續沿著這條道路找尋那人的蹤跡。
雖然他也知道,那人可能已經跑遠了,但這不妨礙他調查清楚通道的盡頭是哪。
就這樣,所有人都開始的各自的工作,一直忙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8點鐘。
此刻的杜維正坐在車裡聽著那些警員的彙報。
“杜隊,32個孩子已經安置妥當。”
“杜隊,醫院的病人也已經全部轉移。”
“杜隊,贓款在辦公室的一個花瓶中,已經找到。”
“杜隊,所有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安置妥當。”
“......”
杜維聽完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休息。
因為此刻也已經沒有任何事情需要辦了。
凌晨時,他確實找到了出口。
不過令他頭疼的是,出口不止一個。
隨後就安排人手調查了那些出口的監控。
可無一例外,別說有人經過了,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於是自己也只好開始安頓群眾。
不僅是那些孩童,還有醫院住著的病者,都得轉移。
這家醫院說大也不大,只能屬於是那種中型醫院。
但即使這樣,醫院中也有著600多的患者。
而之前是不知道,現在警方知道這個院長乃是人販子組織的一個頭目。
那還怎麼敢將這些病人放在此處。
且不說這些人必要時全是人質,就說有些人沒有得病,來到醫院後還不是人說啥是啥?
對外宣傳要隔離,不讓其與家人見面。
想一想都細思極恐。
誰知道是真的病了還是身體某些器官不見了。
不過好在經過杜維的排查,對方還沒有大膽到如此程度。
與此同時。
警局內。
醫院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安置在了這裡。
有些人面露慌張,而大部分人還是面帶疑惑。
都不知道突然叫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進來了幾個警官,簡單的說了幾句。
大致意思就是,今天叫他們來就是在醫院內發生了一件案子,需要所有人積極配合,就錄一個口供就可以回家了。
但只有極少數人可能猜到了什麼,面色有些難看。
當然,警方肯定不能實話實說。
一來,實在是此次事件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不調查清楚肯定不能惹得人盡皆知。
二來,要是實話實說眾人的口供可能就沒有那麼清晰了,因為要是有同夥在內肯定會搗亂的。
三來,那就是想以此訊息看看有些人是真的相信還是內心有鬼。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外界監視著。
這不,就有兩個聰明人在角落竊竊私語著。
“老王,你說是不是院長那些勾當被發現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老漢對著旁邊一人說道。
“不能,依我來看,即便是警局調查案子也不能牽扯到這麼多人,什麼案子能給他們這麼大權力?”
“不過現在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咱們都有誰參與,肯定是要用這種方式排查,一會機靈點,別露出雞腳。”
另一個叫老王的漢子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過他們不知道,此刻他們的舉動已經全被警方收入眼底。
最終歷經三個小時,終於是將這些可能知道內幕的眾人排查出來了。
一共26人。
甚至還有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
如若不是證據確鑿,誰又能想到在這樣一張天使的皮囊下隱藏著一個惡魔般的內心呢?
一點鐘,此刻魔都的大部分民眾都看著一則新聞。
各大短影片平臺和聊天軟體上都是此新聞的熱點。
《盤踞在魔都15年的人口販賣組織被警方捉拿歸案》
然後中間就是抓捕全過程以及那個頭目的資訊:
荊哲宇,男,31歲居住......呼籲廣大網友.....有資訊著於第一時間與警方聯絡。
基本上就是這些。
而同一時間,與這條新聞一同上熱點的還有一人,簫凌。
原因是什麼呢?
在那篇新聞下,有記者採訪了這次案件的首要功臣,也就是杜維。
但杜維在記者的提問下一時口快說出了:“我不是最大功臣,還是簫...”
雖然及時剎住車了,但是這是直播,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杜維,正是在簫凌直播間出現的那個警官。
於是就被一些好事者剪輯拼接了出來,而影片內容正是簫凌的直播回放。
“給你份功勞要不要?”
直至現在,眾人才明白了簫凌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隨著眾人的瞭解,也扒出了蘇幼晴當時拍攝的影片,當然也扒出了嚴越也曾經在直播間算過命。
而後就有許多人將簫凌當作了謫仙下凡,甚至在網路上都傳出了一個梗。
“給你份##要不要?”
這句話之後就被眾多網友用來表示為自己不屑什麼什麼東西,從而讓給他人。
可以說這次簫凌是爆火的程度了。
沒有什麼比官方證實和名人效應更能吸粉了。
一方面是警方確實說出了簫這個字,而且還在前一天晚上降臨過直播間,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
另一方面是嚴越這個華夏前十的企業老闆都在這算過命,那還不能夠證明這人的真才實學嗎?
尤其還是算命這種玄學直播,一下就吸引了眾多網友的眼球。
而簫凌的粉絲量也從2萬一舉到了400萬,而這個數量還再增加,甚至已經超越了蘇幼晴這個老闆。
要知道,蘇幼晴玩了這麼長時間網路才370萬粉絲,而簫凌呢?一週都沒有就已經400萬了。
雖說這也得益於這次事件的發酵,但也確實證明了簫凌有這個實力。
只是不知道蘇幼晴知道這個事情後會是什麼表情。
而此刻的蘇幼晴和簫凌還不知道這個訊息呢。
簫凌此刻正在接待一位客人,並沒有時間玩手機。
而蘇幼晴就更簡單了,這個點正在睡午覺。
“坐。”
簫凌將一位中年男子請進屋後示意對方坐下聊。
對方看著桌子上的零食袋和包裝盒微微一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恭恭敬敬的坐在了簫凌的對面。
不過心裡卻在想著這位簫天師原來私底下竟是這般接地氣?
但要是讓簫凌知道對方的想法,肯定又要好好說幾句蘇幼晴了,吃完零食又不收拾,你家你也不能這樣造吧?
沒錯,這人正是嚴越,自從昨日連麥之後就一直沒能睡好,因為他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心目中的神仙了,也就是簫凌。
而後一大早就讓司機送他到蘇幼晴所居住的別墅區了。
不過他到門口卻是害怕簫凌還在睡覺,於是就硬生生的在大門口等了4個點。
要不是簫凌想起這件事,算了一算,怕是嚴越能等到下午。
兩人坐下後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頗有些尷尬。
還是簫凌率先打破的這種氛圍。
“你的競爭對手是什麼公司?房地產?林業?石油?”
簫凌問道。
“他們的公司我也瞭解的不是很清楚,公司名單字一個梟,但是具體做什麼我排查了大量人手去打探,但都沒有任何結果。”
嚴越聽聞也是畢恭畢敬的回道。
這也是簫凌奇怪的一點,他昨日對嚴越算命,竟然一點都沒算出這個梟是幹什麼的。
嚴越顯然是不知道這點,還在等著簫凌的回應。
只見簫凌拄著下巴,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很快就也舒展開來。
然後嚴越就見簫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符紙。
然後隨意拿了一張,手指在上面滑動了幾下。
就在嚴越聚精會神的看著時,那符咒隨著簫凌的動作竟然消失不見。
下一秒,嚴越就感受到自己的後頸處傳來絲絲涼氣。
“好了,我先將你的命格修復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來考慮了。”
不等嚴越詢問,簫凌就先開口解釋道。
其實簫凌完全可以不需要藉助外力來修復對方的命格,但那樣又要消耗靈氣了。
秉承著不用白不用的道理,簫凌還是掏出了幾個比較低規格的符紙。
不過嚴越並不知道這些,他感受著逐漸明朗的目光和頭腦處傳來從沒有過的清晰感,很是神奇。
心中那份對於簫凌的恭敬之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