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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等你酒醒了,可會忘記今夜問我的?

“嗯啊。”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踉蹌著步子,但圈著他腰的手卻死活不撒。

“想......”

她踮起腳尖,噘著嘴,努力往青辭的腦袋那裡夠著。

青辭沒有去碰她,雙手不知所措地懸在空中,鼻尖都是小姑娘身上的奶香,混雜著桃花馥郁,惹得青辭呼吸一滯。

不是愛意,而是某處的悸動,對於未曾經歷這些的青辭而言,卻足以面紅耳赤。

“想聞聞青辭身上的味道。”

說罷,小姑娘頭鐵地往青辭胸口一磕,不知輕重。

砰的悶響,小姑娘哎喲一聲。

“鼻子好痛。”

青辭擰眉,推開白染,給她檢查鼻子,發現小姑娘只是用力,鼻子被撞紅了,但還不及她的臉紅,像是皚皚白雪地裡綻開的紅梅,鮮活明媚。

撩人心絃。

“哎?青辭的耳朵好紅。哎?還好燙啊。”

小肉手已經抓住了青辭的耳朵,揉來揉去。

青辭無奈,就算是麵糰子,被她暖和的小肉手捏來捏去也能捏燙了。

“小染很喜歡——”

小姑娘沒頭沒腦的一句,青辭瞳孔微微收縮。

他喉結滾動,溫聲問道:“喜歡什麼?”

像是蠱惑著,循循善誘著問她。

她答:“喜歡青辭身上的味道。”

晚風迷醉,沁人心脾。

小姑娘帶著桃花馥郁,披著滿天星光,以晚風為媒,撲向他的懷中。

一時間,他不知自己抱住的是個軟乎乎的小姑娘,還是美好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支離破碎的夢。

月光拉長二人身影。

花影搖曳,衣袍隨風起。

終於,少年抬手,輕輕撫過懷中人的鬢髮。

唇角微微揚起,等你酒醒了,可會忘記今夜問我的?

可還記得今夜說過的?

*****

“她可曾說了什麼胡話?”

“未曾。”

無笙將醉的不省人事的白染接了過去。

“真是廢物,不過是喝了點酒,倒比蒙汗藥還省事。”

“你怎麼還不走?”

無笙涼涼地掃了青辭一眼,語氣不善。

青辭注意到門外桌上,擺了兩副碗筷,菜色雖然不忍直視,要麼是菌子,要麼是青菜,還有幾坨黑漆漆的硬塊,辨認不出肉質,但棲梧峰本就有些雞鴨豬羊,想來是其中某樣。

看碗碟擺放,倒像是有強迫症似的,整整齊齊。

飯菜已涼,未動。

人未歸。

而無笙橫抱著白染的手,指節分明修長,但明顯有幾處紅腫和燙傷。

見青辭目光下移,無笙不自在地縮了縮袖子:

“還要留你吃飯不成?”

“青辭並無此意,小染已送到,告辭。”

青辭轉身離去,卻聽到背後無笙幽幽道: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多愛做夢,以為看到的就是真的,難免愛說胡話。

此生漂泊,像是過街老鼠般活著,不是一個好選擇。”

青辭腳步一頓:“青辭知道。”

“仙尊,小染她很聰明,天生的劍仙資質。若是仙尊加以引導,三年之內,必入化神。”

無笙眉頭一挑,這是暗示自己不教自家徒弟?

“本尊的徒弟,本尊自有考量。”

“不過有一事,青辭不明。”

青辭回身,眸光凜冽,對上無笙的鳳眸。

兩個絕色之人,對視的一瞬,蒼茫夜色,為之黯然。

“一把只有青辭之血才能馴服的劍,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青辭面前。不知可是仙尊有意而為之?”

當然還有那隻不合時宜,莫名其妙出現的金翅鳥妖殘魂。

它本可以於瞬息之間殺死他和白染。

但是它並沒有。

無笙似是無所謂,兀自轉身進了房門:

“既然還好好活著,就少一點好奇心。

既然註定不入世,就少管凡間的彎彎繞繞。”

“啪——”

隨著最後一個位元組結束,房門被大力合上。

青辭已有了心中答案,知道這些都是無笙有意而為之,雖然不知道他是何目的。

但是他似乎,不會傷害小染。

這人似乎跟小染說的那般,不甚一樣。

如此,便好。

*******

日光大盛,透過窗稜照到她的臉上。

白染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一雙不善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看。

她扭頭看了看四周,只見到梳妝檯處,無笙正單手放於桌面上,背對著她,看著鏡子出神。

喲,這種人妖也會照鏡子呢?

無笙側顏極美,長睫密如鴉羽,鼻樑高挺,下顎線分明,臉型無可挑剔,端得是雌雄莫辨。

他似乎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出神到完全沒注意到白染已經醒了。

“我草!燙!”

白染反應過來,自耳邊的一縷頭髮莫名起了煙。

她急忙去拍,這才意識到是鏡子的折射,而罪魁禍首就是那位正在照鏡子的無笙。

“師——尊——”

白染拉長了尾音,恨不得邦邦給他兩拳。

“哦?難得你會自己醒?豬圈裡的豬都起的比你早,想來,他們尚且自知這膘也得養的肥瘦得當。”

無笙雙手籠在袖口中,鳳眸微眯,掃過床上的白染。

白染頭疼的厲害,昨晚桃花釀,實在是後勁有點大。

但是無笙這毒舌,硬是把白染氣的頭疼變成胸悶。

“無!笙!”

無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擺弄著鏡子,差點把自家徒弟的頭髮給燒了。

“出息了,連聲師尊都懶得叫了?可是忘了身上的噬心蠱?”

白染翻身起來,將一條腿支在床沿上,撥弄了下亂糟糟的頭髮:

“不敢忘,徒兒怕死的很。你之前說的那個無情道,何時練成,何時就給我解蠱,可還算數?”

這語氣倒是半點不像怕死的樣子。

無笙沒想到小廢物會自己提,他懶懶應著:

“做不做數,得看你幾斤幾兩。曠古至今,頓悟無情道的又有幾人?”

白染晃盪著垂在床沿下的腳丫:

“那群廢物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否則,師尊怎麼會選擇我呢?”

她舒展著筋骨,嘆了口氣:

“為師尊他老人家做他不可為之事,實乃我輩之榮幸啊。”

這根把無笙是廢物五個大字寫無笙臉上有什麼區別。

屋內溫度驟降,威壓降下,無笙冷冰冰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別逼我在這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