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心思細膩,轉瞬明白過來。
呵呵。
傳說中的校園霸凌。
不過,究竟是那個老六,倒是手眼通天,居然早就知道她對香菜過敏。
白染笑眯眯道:“哪位師姐幫我打的菜啊?”
眾人沉默半晌,宋月兒抬頭挑釁一笑:“我。”
好傢伙還真敢承認,是不是把她肉都獨吞了,過分!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先不吃了。”
“小師妹,食堂有規定,入盤之物不得有剩。吃完再走。”
宋月兒臉上是笑著的,但掌心已然用了靈力,按住了白染。
由於白染反手祭出靈力,與之抗衡,可是對方畢竟是入門多年的修士,白染失敗了。並且對方暗戳戳的,旁人還發現不了。
白染能做的就是僵硬地推開盤子:“我不能吃香菜,會死。”
眾人一聽,鬨堂大笑,還沒聽說誰吃香菜會死。
宋月兒嘴角勾起,呵呵,是相府嫡女又如何,當年風光無限,目中無人的,現在不還是在她手下動彈不得?
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從未將她這樣的庶女放在眼裡過嗎?
他們宋家向來巴結相府。
當初宋家設宴,她們便見過一面。
而白染居然全然不記得了。
可她卻會記得一輩子,就因為晚宴上,有幾道菜裡有她不愛吃的香菜,白染便一口沒動。
正因為她的傲慢,連累負責晚宴菜品的孃親被父親一頓毒打。
從那以後,她便暗暗發誓,一旦被她逮到機會,她就連本帶利地討回去。
宋月兒巧笑嫣然:“現在只是讓你吃香菜,你要是不識趣,等會吃的可就不是能吃的了......”
一旁柳芽兒瞬間意會,捂著肚子:“哎呀,有點感覺了,可生產了。”
白染嘴角抽了抽,原來“吃屎”不僅僅是一句玩笑話。
宋月兒食指敲擊著桌面,步步緊逼。
白染捏了捏餐盤邊緣,指節用力,微微泛白。
她看了看周遭的同門,卻見他們都瞧見了,但是卻沒有人上前幫忙,大多是露出同情的神情。
顯然這裡的霸凌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不知持續了多久。
宋月兒唇角勾起,昔日皇城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也有一天會被她踩在腳底下。
“快點吧,白—大—小—姐。”
“哦,不對,是假千金。”
白染冷眼瞧著她:“呵呵,今天就是我死,我從這跳下去,我也不會吃一口——”
話音未落,白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著,乾脆利落地捧起碗,悶頭乾飯,就著米飯大口大口地塞香菜。
一邊吃還一邊言不由衷:“唉呀媽呀,真香!”
被宋月兒操控的,大口炫飯的白染此刻內心十分憂慮,等會他們不會要用這招逼她吃屎吧。
前世她憋屈了些,但好歹齊河和師尊也沒讓她幹過這種事啊。
一世英名,不會全毀了吧。
“嘎嘣——”
老牙一顫,她攥緊了碗,TM居然在米飯裡摻沙子,這人是不是也有病。
差點沒把她後槽牙崩掉。
她白染絕不!屈服。
這麼想著,她努力對抗宋月兒的傀儡術,去摸隨身帶的抗過敏藥,結果摸了半天沒摸到。
而正對面,宋月兒與旁邊姐妹柳芽兒對視一眼,臉上笑容更甚。
“原來假千金的傳言是真的?小師妹真的被相府趕出來了?”
宋月兒手上拿著的正是白染的荷包,上面還繡了一朵精緻的海棠花。
只是幾人已然查勘一番,裡面一毛錢金銀都沒有,就一個綠色的迷你藥瓶。
然而裡面的藥瓶已經被宋月兒拿了出來,她將那幾粒藥丸倒入手心,撥弄了兩下。
“這是什麼?”
旁邊的柳芽兒立馬道:“定是滋補身體的靈藥!我娘說了,城裡大家小姐都愛吃些補藥。”
剛說完她就要搶過去吃。
“等等,這是我毒耗子的,不能吃,快給我。”
白染已經感覺到胳膊脖子發癢了,得儘快吃藥。
此藥難求,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麼過敏之說,偏偏原主跟她體質相似,這藥丸味道跟之前她吃的抗過敏藥很類似。
然而宋月兒根本不信,手掌一歪,藥丸滑到地上。
白染剛要去撿,宋月兒一腳踩了上去,還碾了幾下。
“哎呀,掉了。小師妹,可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不,你來舔?”
說著宋月兒抬起了腳掌。
白染冷笑兩聲,失去了面部管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了。
她心一橫,竟衝破傀儡術,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抽過旁邊女生的盤子,嘩啦一下把飯蓋在了宋月兒頭上。
因為自己盤子裡的都是香菜,乾燥了些,旁邊女生的盤子裡全是湯汁勾芡過的大菜,足夠噁心宋月兒的了。
無錯書吧“哎呀,手滑,大師姐,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周遭弟子被這一幕驚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齊刷刷抬頭看戲。
“嘩啦——”
宋月兒懵逼,湯汁泡飯直接順著頭頂嘩啦啦往下淌。
旁邊的柳芽兒起身怒罵道:“白染你幹什麼——”